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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這是個鬼魅叢生的故事, 所以我把它貼在鬼怪版,如果跟版規有什麼牴觸, 又或是版主覺得不合適,我會把它撤下來。 也請大家多多捧場啦~~ 又:本故事的主角雖然是國中生, 不過敘述手法卻是學冷硬派推理小說, 勉強可以算是冷硬派的國中生輕小說吧?(爆死) 放學後的魔法師(1) ———————————————————————————————————— 我是個普通的國中生。 至少,在遇上那個女人之前一直都是。 即使到現在,我還記得「物質還原術」的咒式結構—— 那是由一大串很詭異的拗口音節組成的怪東西, 雖然對應文字毫無意義,其實還不算太難背。 根據阿索斯的說法, 目前魔法界流通的「古法」有一小部分是古阿卡德或希伯來語, 這種古法的威力很強大,相對來說也比較不好學, 你可以想像一下阿拉伯人講話的樣子,差不多就是那樣。 我並不覺得古法的咒式結構,有比元素週期表難背到哪裡去, 頂多是國中理化第二冊的程度。有很多方法可以讓它變得簡單一點, 譬如用白爛的諧音,我也試過配流行歌一起唱。 只要取得足以使咒式結構成型的力量,就能施展「物質還原術」。 這個法術跟字面上的意義有點出入,並不是修復打破的花瓶、 把擤過鼻涕的衛生紙還原成乾乾淨淨的一張之類, 而是對別人重現自己的某一段經歷。 讓你看我所看到的、聽我所聽過的,痛我之痛、哀我之哀…… 是像那樣子的事。 因為某種原因, 現在的我失去了能夠使咒式結構「成型」的力量。 所以,我只能說給你聽。 而所有的故事,都要從那天傍晚說起。 從放學走出校門起,有隻黑貓一直跟著我。 那天的雨下得很大,視線裡是一層薄薄的、染墨似的灰, 沙沙沙的聲音籠罩著街道,把每個人都關在那頂小小的傘下, 身體與世界之間隔著水簾,每一個人都一樣。 我很想說「我沒有什麼朋友,一直以來都是孤獨一人」, 感覺上這樣好像比較對味,乙一或奈須香菇筆下的主角都是這樣子的人。 不幸的是,在現實生活裡要做到「獨自一人」是件困難的事。 就算只是點頭之交,班上也總有幾個會跟我說話的人; 打籃球報隊,或週末揪人出去玩, 並不會特別受到同儕的忽視或排擠。 我一點都不喜歡看電視, 打電動也只能玩玩策略或角色扮演, 對流行的動作遊戲非常笨拙,然而一遇到類似的話題, 有時跟同學也能聊得很起勁。大家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就像是照鏡子,不知不覺就跟著團體一起行動, 沒什麼反抗的就變成了其中的一份子。 這種安全的感覺讓我非常依賴,雖然偶爾也會覺得無聊。 所以還是下雨天最好。傘下的孤獨儘管短暫,卻十分安全。 我撐著傘,像平常一樣走在回家的路上, 附近幾乎看不到其他和我穿著同樣制服的國中生。 因為我是越區就讀,必須走到稍遠的公車站牌去等車, 跟就近上學的學生動線全然不同;另一方面, 是因為我媽不讓我補習的緣故。 「他的成績又沒有很好,這樣基測是要怎麼辦啊!」 就讀高二的姊姊如此抱怨。 推甄上第二志願的她跟我不同,據說國中時代成績就非常出色, 戴著粗框眼鏡的圓臉蛋看不出有什麼攻擊性, 卻很喜歡標榜自己有多叛逆。 「妳以前也沒怎麼補習啊!」 媽的論點相當不具說服力,馬上就被糾正了。 「亂講!我有補過一學期。」姊姊氣勢洶洶: 「媽!這幾年國中基測的題目越出越簡單,分數差一點差很多耶!  不要說我沒警告妳,妳不會想妳兒子國中畢業就變重考生的。」 「我們又沒有錢。」 「我可以不用補。」姊姊扶了扶眼鏡。 「妳大學比較難考吧?」 「我隨便考都比他好。」 「補習的話,晚餐就不能好好吃了。」 姊姊終於忍無可忍。 「媽!也沒有人因為這樣就餓死啊!」 媽說不過她,乾脆閉上嘴,在餐桌邊坐得直挺挺的, 看著地板的眼神非常倔強。 打不死又不還手的敵人最可恨。我媽是此道中的好手。 「現在是誰在鬧脾氣?」姊姊罵累了,咬牙切齒的表情像土撥鼠, 居然也很難得的有一點點可愛。 「我看,妳乾脆把他關在家裡算了!永遠都不要出門最安全!」 說完,登登登跑到餐桌另一頭,大聲拉開椅子、 大聲翻書包拿出課本筆記,大聲的坐下來, 連低頭翻書時的呼吸聲與筆尖摩擦聲都大得嚇人。 「我會考慮。」 過了很久,媽才小聲的擠出一句,有點不甘示弱的味道。 姊假裝沒聽到,筆尖在紙上唰唰疾書,帶著凜冽的殺氣。 三十坪不到的老式公寓裡不會有「書房」這種東西, 分隔出客廳與廚房兩塊的,也只有這張大餐桌而已。 每晚這樣的戲碼上演過後,我們三人還是得在餐桌上做著自己的事; 然而不管經歷過多少次,我始終都無法習慣。 這兩個女人整天為了各式各樣的理由對峙著, 我不過是其中出現頻率較高的一個選項罷了。 邪惡軸心即使發生內鬨,也是因為彼此間共同的邪惡本質, 仍舊是為害世界的根源。 這世界就是這樣。 男人行走在無間裡,而女人總是不斷製造地獄。 總之「不用補習」這件事,儘管戰鬥的過程中姊姊佔盡上風, 就其結果來看,我媽又一貫地登上了衛冕者寶座。 我撐傘在雨中走著,偶爾回頭看黑貓是不是還在。 可能是過於關注黑貓的緣故,許久之後,我才注意到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不知何時,頭頂上炒豆般的沙沙雨聲,居然消失了! 不……更精確的說,是所有的聲音突然變得很遙遠, 就好像整個人被浸泡在溫溫的海水裡,黏稠中帶著一點刺刺的澀與鹹。 我試著搖頭,想擺脫這種詭異的情境, 被隔得遠遠的聲音卻彷彿變成了果凍般的實體, 在腦袋裡恣意彈跳著,帶著惡作劇似的震盪波。 然後,我就聽到從腦袋深處發出的,一個十分低沈的男聲。 「你來到這個世界,到底是為了什麼?」 「這一切,究竟有什麼意義?」 「『存有』(being)是什麼?」 「宇宙又是什麼?」 「你怎麼定義『虛無』與『真實』?」 ——是誰在說話? 我張開嘴巴大叫,才發現連自己的聲音也變得很遙遠, 就像是收音機裡的雜訊一樣。整個空間裡唯一清晰的, 就是那個帶著巨大共鳴的低沈男聲, 用一種唸經般平板不帶感情的語調, 不斷在我的腦海裡問著莫名其妙的問題。 才不過短短幾十秒,我已經覺得自己瀕臨瘋狂。 過去住院的時候,我曾經進行過一種「想像發瘋」的練習: 如果有一天我瘋掉了,那會是什麼樣子?尖叫?一直不停的奔跑? 或是從十五層樓高的地方跳下去也不賴,就像坐大怒神那樣。 然而真正走到崩潰邊緣時,我居然只是停下腳步而已。 ──因為什麼都不能做、什麼也阻止不了,只好先停下來。 我站在馬路邊緣,看著大雨無聲的下著、車輛無聲的靜止, 行人無聲的越過,逕自往斑馬線的彼端行去…… 他們的動作越來越慢,不只是人與車,就連落下的雨點也是。 原本一片灰濛濛的雨幕漸漸變成了一條條半透明的「雨線」, 然後雨線又變成了虛線,最後還原成一顆一顆緊連著的、 凝結在半空中的水珠。 世界正緩緩趨於靜止,只剩下我腦海裡的聲音還在繼續發問。 「世界的本質是什麼?」 「有限的存在,如何認識無窮的真理?」 這不能說是習慣成自然,但強烈的共鳴漸漸不再讓我噁心想吐之後, 我開始恢復了些許思考能力。「世界正趨於靜止」的說法是不對的, 因為我完全可以自由行動,手指頭、四肢…… 全身上下都跟平常沒有兩樣。 我鬆開傘柄,慢慢退後,雨傘就這樣「停」在半空中,並沒有掉落。 退出傘蓋外,一碰到懸浮的雨珠,也沒有絲毫沾到水漬的潮濕感; 被碰到的雨珠只是隨著我的身體擺動被平平推開而已,用力一捏, 雨珠就被壓成薄薄的一片小圓膠片,既不迸散, 也沒有還原成「水」的狀態。 除了我之外,這個詭異的靜止空間裡還有其他的例外—— 一陣刺眼的亮光,一輛白色的廂型車從街角衝了過來, 明顯的越來越慢、越來越慢,彷彿是闖進這個靜止空間後才開始受到影響, 但比起其他靜止之物,那仍是足以致命的速度。 而在時間被完全凍結起來之前,行人穿越道正亮著綠燈。 還來不及反應,那輛廂型車就已經衝過斑馬線, 將靜止在路中央的一名行人撞得飛起來, 保險桿推著身體衝出十幾公尺,才終於靜止不動, 就跟周圍所有東西(除了我以外)一樣。 被撞飛的那個人,身體迎著車頭側翻起來, 從我這邊看不見上半身,只有兩條裸露的白皙細腿橫出車身, 像一隻身體扭曲、浮在半空中的,整條被拉長了的貓, 孤伶伶的裸腿曲線有種很詭異的美感。 是個女孩子。而且從裙擺和滑開的書包判斷,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她有可能被撞死了,也有可能還活著。 畢竟,這裡已經發生太多不可思議的事。 我呆呆看著,覺得這一切毫無真實感,忽然想到: 如果靜止只是暫時性的,勢必會有恢復的時候; 解除靜止的剎那間,所有的東西都會恢復原來運作的狀態吧? 不先把那個女孩拉出來,廂型車就會以原本的速度從她身上碾過去, 到時候絕對是死路一條。 能夠做這件事的,現場也只有我而已。 我勉強打起精神,雙手摀著耳朵, 卻無法阻止腦海裡如誦經般排山倒海而來的低沈語調, 以及伴隨著聲音而來的、令身體劇烈顫抖的強大共鳴。 我跌跌撞撞的跑向廂型車,直到鼻尖撞上幾點水漬; 隨手一揩,掌心裡抹開溫溫黏黏的觸感,一整片怵目驚心的紅。 大大小小、數也數不清的血珠, 從橫在半空的兩條腿和車頭之間迸散開來, 就這樣靜止不動,猶如分佈在宇宙空間的機雷群。 我試圖避過懸浮的血地雷,儘管血的物理性質似乎也被凝結住了, 但鮮血的氣味並未消散,不是沾上衣服頭髮,就是停留在口鼻四周, 噁心的腥甜氣息開始侵蝕我的理智。 「幹!」 因為無法預知時間何時會恢復正常, 我終於放棄閃躲血液,就這麼摀著頭臉直接穿過去; 雙手握住女孩腳踝的一瞬間,我才發現自己滿臉是淚。 就在此時,地上亮起一圈異常刺目的光,是個魔法陣似的東西, 白熾的光焰裡似乎有不知名的符號文字流動。 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女孩身上傳過來,把我拋了出去,凌空越過大半條馬路, 背脊「碰!」一聲不知道撞上什麼東西,劇痛如火舌般瞬間攫取了我的意志。 我連哼都哼不出來,像壞掉的人偶般摔在地上, 手腳與胸肋間疼痛熱辣辣的延燒著,視線頓時模糊起來。 「自由意志與神之旨意,汝以孰重?」 「意識和物質之間,是否產生關連?」 (別……別再唸了!) 我想摀住耳朵,但手指只動了一動,又痛得眼前發白。 鼻孔下方濕熱得難受,還會呼嚕嚕的溢出血泡; 吞咽更是痛到難以形容,嚥下的瞬間一股腥鹹衝上腦門, 不用想也知道裡頭的血比口水還多。 那個低沈的聲音絲毫不放過我, 繼續在腦海迴盪著,簡直把我當成聖彼得大教堂的管風琴, 每一秒鐘都讓我覺得自己即將痛暈過去,卻始終無法如願。 不知道過了多久,凌遲般的苦刑終於到了盡頭, 一個清脆冷漠的少女聲音越過了我,壓倒鳴蟬般的誦語聲。 「依憑先賢的授意,承繼聖王的宏旨,開啟哲人的眼睛;  此路絕不平靜,貫徹汝命,行汝大道,授吾以權柄、  加吾以冠冕,是以天地諸元,無可抗力!  以聖劍阿索斯之名……歐魯格‧波‧爾喀‧多姆歐!」 轟然一響,時間再度開始轉動: 暴衝的廂型車倒退、被撞飛的女孩落地站起, 飛濺的血珠轉眼又回到了她的身體裡…… 不是恢復正常,而是像放影機倒帶一樣, 所有東西又回到撞擊前約三秒鐘的時候! 「得……得救了!」 我掙扎著想爬起,身體卻無法動彈,而喜悅僅僅維持不到一秒—— 一名個子嬌小、身穿深赭色長袍與黑馬靴的少女從天而降, 長及膝蓋的深濃長髮隨風飄揚,在路燈下閃爍著綢緞般的紫羅蘭光芒。 她的肌膚白得沒有一點血色,彷彿最頂級的法蘭西骨瓷, 連嘴唇都是極淡極淡的粉櫻色,配上一雙玻璃珠似的酒紅色眼睛, 簡直就像半夜突然活過來的自動人偶,週身沒有半點生氣。 少女的腳尖一踩地面,纖細的身體穩穩落下, 右手掌裡反握著一柄雕工精巧的銀匕首,「唰!」一聲, 從女孩的頭頂劃到脊椎骨尾端,將她整個人剖成了兩半, 骨瓷般的兩隻小手伸入平滑的刀口,將那女孩「剝」了開來。 我整個人呆住,連叫喊的能力也沒有。 被剖開的女學生並沒有血肉橫飛、漿髓迸流, 只是被銀匕劃過的身體變得有些半透明, 少女隨手剝脫她左半邊的身體,那一半的頭髮、面孔、肩膀套著衣服, 就這麼耷連著軟軟垂下,彷彿整個人只剩下一張皮。 少女拉著人皮的左右兩邊,輕輕一跳,把自己塞進了那件女學生的外殼裡。 呈半透明果凍狀的「女學生皮」將她包覆起來,晃動一陣, 就像遇熱溶解了似的,慢慢消失在少女身上。 少女滿意似的點點頭,低頭凝視著白玉般的纖細右手。 「我好了。」她的聲音清脆,卻故意壓得很低,有一種難言的老成。 「時間也差不多了。」 不知道哪裡發出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老頭子般的沙啞: 「這個陷阱做得很精巧,我想循環教派的那些傢伙就在附近,  這次來的是高手。再拖下去,我們一定會暴露行蹤的。」 少女點了點頭,神情陰鬱。 「我知道。」 時間的封鎖一瞬間就被解開。 靜止的白色廂型車呼嘯著向前暴衝, 在即將碾過少女的一瞬間突然打滑, 好像撞上一堵看不見的空氣牆,車頭硬生生轉了九十度, 輪胎發出令人牙酸的尖銳聲音。 少女酒紅色的玻璃珠眼眸朝我這邊望過來,似乎閃過一抹紫光, 轉向的廂型車速度不減,就這麼直直撞了過來! (死……死定了!) 我腦袋裡一片空白,回神時只見廂型車把路燈柱整個撞斷, 車頭撞得面目全非,倒塌的燈柱壓垮了車廂, 車裡的防盜警鈴響不停,路人紛紛駐足圍觀。 而原本該趴在燈柱下的我,卻好端端坐在一旁的行道樹下, 離車禍現場至少有五六公尺遠。 我扶著樹站起來,才發現身體上的疼痛消失無蹤, 連制服沾上的血漬也不見了,原本迴盪在腦海裡的怪聲音不再出現, 彷彿剛才經歷的只是一段妄想,根本什麼也不曾發生。 吵雜的汽車喇叭聲裡,晚風吹得我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在靜止空間裡被廂型車撞、後來又被匕首剖開身體的女生不見了, 而另一名穿著深赭色長袍、像是某種改良過的中世紀修女裝扮, 頭髮長得不像話、全身陰陽怪氣的女孩,正緩緩走向街角。 身旁的行人與她擦肩而過,卻沒有人注意到她的奇裝異服, 彷彿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 「見……見鬼了。」這是我的第一個念頭。 走過行道樹的路人小聲討論著前方的車禍。 「……真是嚇死人了,有沒有撞到人啊?」 「還好沒有。」上班族模樣的中年人壓低聲音,一臉神秘: 「不過,聽說車底下有一隻死掉的黑貓。也不是被車撞的,不知怎麼就死了。」 ———————————————————————————————————— (待續) -- "法爾索西斯的都會夜" http://www.wretch.cc/blog/farso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1.75.183.28
purpleplant:推~~ 04/12 00:01
purpleplant:這輩子第一次當頭推 不知farso大的鬼故事跟情愛故事 04/12 00:01
purpleplant:有何不同?風格如何? 期待唷~~ 04/12 00:02
farso:感謝樓上的頭推啊!出來乍到,人生地不熟,還請大家多包涵~~ 04/12 00:15
zhenyu:推 04/12 00:19
tychicken:喔喔 是farso大耶 >/////< 04/12 00:22
perlone:推推推 04/12 00:41
devilclover:原來法大改地盤了 期待後續喔! 04/12 03:17
robota:哇 Farso大耶 先推在看囉 04/12 05:43
nita0903:哦~ 好離奇的故事啊~ 期待後續 04/12 05:51
rosevine:farso 大耶!!!未看先推推推!!! 04/12 09:03
farso:感謝大家的捧場啦~~~~(羞) 04/12 09:07
D51:法大寫鬼故事也是一定要推的啦 04/12 09:32
plsear:以前沒看過法大的故事 不過這篇看來很不錯喔^^ 04/12 09:56
vincentness:D大你的文呢 等兩天了 >////< 04/12 10:01
JCshinhwa:farso大的文章一定要先推再看的啊!!! 04/12 12:30
atra85:farso大的文章一定要推的...等好久了呢 04/12 12:40
nolicacat:我想看farso大 其它作品 哪邊有的看啊?? 推 04/12 16:55
nolicacat:跑去部落格偷看哩 明明下面就有部落格網址 我好呆XD 04/12 17:00
Hailey:farso大~ 04/12 17:59
Musasi:farso大~ 04/12 18:15
hohotest:D大和法所大 XD D大你的文呢 不要當富奸了 指 04/12 22:03
youngerwu:哈~~ 04/12 22:25
Ritc729:看到farso就推~呵 04/12 23:15
sam1983:推!等待是有價值的,幸好法索大跟momoho大不同. 04/12 23:30
sam1983:照日也是本好書,但到現在都沒半點消息,只好在等下去了. 04/12 23:32
geniusgod:怎麼跟原來預定的篇名不一樣啊...~ 04/12 23:38
st110261:整篇故事充滿著令人想一探究竟的張力,推! 04/13 00:03
azuldia:推!不過這樣的敘述風格必須要有點耐心才能看得下去~ 04/13 00:19
hardliner:別富奸,這是男人的約定。(握) 這兩人有姦情。(煙) 04/13 00:23
shellpig:咦?我推一個... 04/13 00:33
Adagietto:看到這個id就是推 04/13 00:47
freedls:必推!~ 04/13 00:52
perai:farso大!!! 04/13 01:24
sp022016:必推法索大 04/13 01:38
djhunmmy:推!~ 04/13 01:40
kuono15:衝著farso大來推文的啦~~ 04/13 01:43
irealist:推~~farso 大 04/13 02:13
PRANKID:推推推>///< 04/13 10:19
sayso:推 04/13 10:37
ludim:是farso大也,等好久終於還是在鬼板看到您的新作了... 04/13 21:53
kent0621:推 04/14 02:25
rogerbjh:終於發文了!!筆法變的很精煉喔!! 04/14 03:16
greenoil:推￿￿ 04/14 23:37
Michaelpipen:farso文必推 04/20 00:29
lnoonl:farso的文筆我超愛的~ 04/20 03:07
Nexqachy:推一個 04/20 22:19
Uizmp:今天才知到 farso 在鬼板有新連載, 來補推一下 04/22 14:08
agricultural:本來想等到連載結束再來慢慢看... 04/22 14:36
agricultural:還是忍不住啊... 04/22 14:36
alibodawahah:先推在說~ 04/25 16:5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