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門 07
有沒有人嘗過死亡的痛楚？
雖然這是一條每人必經的道路，卻肯定，這世界上擁有心跳的人，沒有任何人體會過。
諷刺的是，偏偏是今天，偏偏是現在。
此刻雨翔心跳以每分鐘140左右的脈搏速度全力衝刺，而且看樣子還在持續飆升之中。
超過五個小時的連續奔跑，腳底以上的每根神經早已抽筋，神志意識整個呈現混亂狀態。
每一步踏出全都是撕裂，每喘一口氣肺部就像烈火般的燃燒。
雨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堅持過來，腦袋無法判斷，身體只能純粹單純的奔跑。
想想，自從當兵退伍後就從沒跑過三千甚至運動過了。
雨翔想破腦袋也弄不清楚，為何少年要這樣虐待自己？
“逼近死亡”，對現在的雨翔來說，或許還比較像解脫。
唯一支撐著雨翔的，是對天晴的思念。
儘管連他也不懂到底是什麼。
死亡？如果可以即刻死去，相信雨翔不會猶豫。
而且死意遠比當初跳湖自殺，還要鋼鐵般的堅決。
只可惜，人類遠遠不是如此脆弱的生物。
光是跑步死不了人，少年甚至會衡量雨翔脫水暈厥的前一刻，適時讓他補充水份。
不行了嗎？少年搖頭，瞇起眼睛看著搖搖欲墜的雨翔。
自從答應帶雨翔進入地獄之後，少年旋即擔任起調整雨翔全身體能的責任。
跟著……出乎意料的奇蹟每天都在發生。
奇蹟，有時候真的離生活很近。
比方說此刻，少年就無法理解為什麼雨翔仍未倒下。
其實少年心底壓根不抱希望，或許只是稍微帶了點好奇，一個人的忍耐究竟
可以到達什麼樣的程度？
少年的訓練裡，似乎不存在著循序漸進這四個字。
彷彿只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就去做，然後雨翔就得面對死去活來的境界。
因為雨翔從來不曾拒絕，從來來者不拒。
少年心想，如果沒有提前暴斃的話，雨翔或許真的能夠通過考驗。
佩服？少年沒辦法不佩服，可是沒有辦法。
地獄遠不如想像這般簡單，不可知的脫軌意外隨時發生。
充份的準備總是沒錯，這一切的訓練，都是為了能夠活著回到人間。
平常在家，少年有時會要求雨翔將視線專注在一點之上，時間長達數個鐘頭。
有時會要求雨翔喝酒，喝大量極大量的酒，吐了再喝，喝了再吐的直至酒醉，
直至失去意識為止。
沒有酒的時候，則稍微用養樂多或咖啡替代。
出門時少年偶爾會跟雨翔飆車，要求只有一點，將時速催至極限。
乘風將一切拋至腦後，一邊享受著疾速的快感，又同時面對死亡的恐懼。
偶爾他們會去遊樂園，純粹只玩自由落體或高空彈跳。
刺激、好玩？一天下來幾百次的墜落，就是神也絕對吃不消。
或者跑步，或者打籃球、網球，總之全都是極為消耗體力，鍛鍊身心的考驗。
“這樣會搞壞身體吧？”少年冷靜下來時，偶爾會這麼思考。
可這樣瘋狂的訓練，短時間在肌肉、專注力、膽量、忍耐的全面提升上，絕對
沒有任何其它可以取代。
為了補償或者為了雨翔著想，在每天嚴苛的訓練過後，少年總會帶著雨翔去吃
到飽的店家，拼命地讓彼此吃到撐大肚皮為止。
結束跑步行程，少年依照慣例跟雨翔分別提著掃把，身後背著竹簍。
一路掃著垃圾回家。
『今天想吃什麼？』少年輕聲問道，他很滿意雨翔今天的表現。
「我什麼都不想吃。」這是實話，雨翔只想洗個澡然後躺死在床上。
『吃東西也是訓練的一種方式。』
「嗯？」雨翔怎麼也無法理解，吃飽飯跟闖進地獄兩者中間究竟有何相關。
沒有選擇餘地。
雨翔清楚知道跟少年之間的差距，殊不知每一次生死徘徊之間，少年也根本
就沒有偷懶的陪著自己啊。
沒有理由抱怨。
狼狽不堪的兩人走進水餃店後，少年大氣不喘一聲，朝著店家便喊道：『先
來兩百顆水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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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2 SD_hni ╭═══╮自己好像少了什麼？
║▌╰═╮═══╮╭══╦╮ 總覺得少了這個，年輕似乎就不完整了。
║▌╭╮║▌╭╮║║▌ ║║ 到底是什麼？
║˙╭╮║˙╰╯║║˙ ║║ 別心驚，我只是悄悄遺忘某個時代。
c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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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從 114-34-153-120.HINET-IP.hinet.net 修改文章於 2011/06/28 Tue 14:58:16
作者從 114-34-153-120.HINET-IP.hinet.net 修改文章於 2011/06/28 Tue 15: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