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xlovelessx:推 很懸疑~ 02/21 12:08
秋之謎 第二部恐怖漫畫家
第一章 東日出版社
第二章 偵訊
第三章 報導
第四章 最後一夜
第二部恐怖漫畫家(一) 東日出版社
東日出版社,一家曾經是全國最大間的漫畫出版社,由於時代的變遷,網路的掘起,又受到家用電玩市場流行熱潮,將本來買漫畫周刊的男性讀者轉而改買電玩週看研究破解攻略資訊,導致週刊的銷售量由原先的每週二十三萬本,直直的滑落,到現在一週賣不到五萬本,可以說每況日下,經營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東日出版社卻也想不到一本國人自創的漫畫,將出版社的事業再度推上頂端,卻也因為這本漫畫的連載,將出版社給推入谷底,可以說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主編、主編。」一個穿著紅綠相間的一位少年,看起來相當的年輕,大約二十初頭,不過他在辦公室內大叫的不當舉動,卻也造成周遭其他同仁的白眼相待。
「小黃,到底有什麼事值得你如此大驚小怪?」一名身材肥碩,像頭豬一樣,不曉的是胖到動彈不得,還是胖到不想動,然而他卻是這家出版社的主篇兼老闆,員工私底下,則是叫他一個人如其名的綽號「豬公。」
「主編,看了這份稿子,就知道了。」小黃嘴巴還沒說完,很快的將手上一疊的畫稿都放在主編的桌上。
主編狠狠白了小黃一眼,讓小黃深深感受到主編那股厚重的怒氣,畢竟在出版社內工作的人,大多數是文科畢業,一般文學氣息又比一般行業還來的高,所以對於人員的品德修養要求也不低,所以像小黃這種魯莽個性,向來是不被主編所喜好。
主編慢條斯理拿起桌上的畫稿,一頁一頁的翻了起來,似乎這稿件存有一種不可思議的魔力,帶動著主編的情緒起伏,沉重的呼吸聲漸漸迷漫在整個辦公室內。
本來還有些許的人還在閒家話長,也感受到辦公室的氣氛都變了,變著異常冷清,就像辦公室內沒有人一樣,當然除了主編的呼吸聲外,在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辦公室內所有的人都目光都朝著主編的方向,看了過去。
每個人都第一次看到主編的神情是如此的凝重、如此的專注,那個畫稿到底裡頭畫著什麼樣的情節,可以讓一個看遍無數畫稿的東日出版社的主編,看著如此的目不轉睛,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啊…啊…!」一聲破喉慘叫,自主編的口中大叫了出來,整個人也順著身體傾倒的方向,含人帶椅往後方,大剌剌的到了下去,碰啊!
頓時所有的人也被這一番叫聲及碰撞聲給驚嚇到,同時,所有人的思緒中,也冒出來一個個巨大的問號。
這個時候,主編也恰好將最後一篇的畫稿看完,隨著他的跌到,手中的畫稿還是不離手掌心,緊緊的抓著。
「主編?主編?」小黃悄悄探著頭,往桌子旁看了去。
一個碩大的人影自桌下,狼狽不堪的站了起來,一副著急的表情,急忙的喊叫著。
「小黃,去、快去跟這位作者簽下合約,快。」
「可是……。」小黃聽了主編的話,兩隻腳卻像被釘在地上一樣,一動也不動,像似沒聽懂主編的話,一點也沒有要離去的樣子。
「小黃,你還在發呆,還不快給我去。」主編忍不住的大聲怒吼了起來,周遭的人聽到主編的狂天怒吼聲,也都一一識相,轉過身去,回到自個的座位上,就算沒事,也得裝作有事忙著一般。
小黃一臉無奈,苦著臉,拿起主編剛放在桌上的稿子,兩隻腳像拖在地面上磨蹭著,不甘不願的走開去。
主編看著小黃那慢吞吞的樣子,一肚子火都快吐出來,才又剛要準備發作,腦海中閃過一副畫稿內的情節,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哆嗦,狂燒的怒火像被突如其來的冰河給澆熄了。
小黃回到桌位上,才剛準備拿起電話,要打給畫稿的作者,隔壁的小愉,偷偷的探過頭來。
「小黃,你瘋了,你又不知道,最近公司虧損累累,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哇,一下子就倒了,所以那隻〝豬公〞心情可以說糟糕透了,你幹嗎,沒事還去惹他,閒皮癢啊,讓我來幫你抓抓癢。」
小愉說著說著就假裝要真的伸出雙手,往小黃的胳肢窩抓去。
這個時候,小黃才轉過身來對著小小愉,勉勉強強在嘴角勾起一絲淺淺的微笑。
「小愉,謝謝。」小黃說完,依舊苦著臉,繼續剛剛沒完成的動作,撥打著電話。
話筒的一端,發出,嘟、嘟、嘟……的聲響。
小黃心頭煩著很,奇怪了,沒人接,完了,等會又要被主編給臭罵一頓了,真是倒楣。
一旁的小愉看著小黃手拿的話機,呆呆的一臉苦樣,也略看出些端倪,看來小黃沒打通電話,看來小黃難逃主編的一頓討罵了,不過這份畫稿的內容到底是什麼樣的劇情,會讓老編出現一副驚駭的失常模樣?又如此的重視?小黃又會什麼會如此的臉有難色?
小黃無奈的將耳朵邊的話筒,拿離開了去,要將電話準備放回原位。
「喂、喂、喂。」一個年輕又讓小黃熟悉的聲音,自話筒內小小聲傳了出來。
小黃連忙又將電話拿了起來。
「李晏秋先生嗎?」
「對啊,我就是,請問是……?」
「你好,我是東日出版社的黃編輯,你的畫稿〝夜色狂人〞,不知道……。」
然候就開始一連串的談論有關版權、合約的問題。
這一次,也是東日出版社首無前列,最快速簽約的速度。
然而在小黃的臉上卻看不出喜悅的表情,愁眉苦臉的樣子又更深陷了下去。
看著小愉一頭霧水,到底小黃什麼了?
同樣的一份畫稿,主編看了心花怒放,看來公司的危機就靠這本新畫稿來化解,對公司來說是一件好事,不過為何小黃的臉色卻是日漸沉重,苦了起來,一點也不像平時開朗、瘋癲的作風。
早上東日出版社的辦公室就這樣在一陣主編狂怒的風雨中度過。
中午了。
這個時間,東日出版社的職員大多會在樓下的員工餐廳吃飯,一是方便,又不用出去,受到風吹日曬,二是跟外頭的價錢比起來,至少便宜個五塊錢以上,重點是三,餐廳是採取自助式的,不論吃多少,價錢都一樣,是四十五元,唯一限制,只能挾一次。
這種便宜又好康的員工餐廳又什麼能夠吸引不住員工下來吃呢?
「小黃,今早什麼了?看你一副苦瓜臉的模樣,公司接到一個好的稿件,不是很好嗎?表示公司有機會靠這本漫畫賺錢喔。」小愉嘟著嘴,雙眉微擠,一副疑惑卻又不改她一副俏麗可愛的模樣。
「公司賺錢當然是一件好事,不過這部漫畫一上市,肯定會出問題。」小黃還是一副苦瓜的樣子,邊吃著油油的雞腿,邊配著飯吃,口裡攪著肉和飯,還不忘開口回應著小愉。
「出問題?」小愉聽了,眉頭擠著更緊了些。
「沒錯,我有種預感,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件事的背後,決不簡單。」小黃說的還真簡單、又堅決,小愉聽了,眉頭鎖著更緊了,卻又被小黃的一句句話,推入了深不可測的問號堆內。
「唉唷,小黃別在打啞謎,我一點都聽不懂,有話直說,別在糟蹋我的小腦袋瓜了。」小愉的一張嘴嘟著高高,一臉疑惑的很。
「嗯,小愉,〝李晏秋〞這個名字熟悉吧。」
說到這個,小愉的眼睛為之一亮了,小愉訝異的接下去說著:「你是說投稿上百次,屢投屢退,半次都沒中的那一位〝李晏秋〞?」
「沒錯,但是妳還記著另外一位名人〝李晏秋〞嗎?」小黃說到這個的時候,一副苦瓜臉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另外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名人〝李晏秋〞?」小愉看著小黃故作神秘的樣子,真想一把捏住小黃的耳朵,叫他一次把話都吐了出來,不要一件事情分了好幾次說,弄著人心癢癢。
小黃隨然邊吃著大口大口的飯,跟配著香噴噴的雞腿,大快口福,卻也發現小愉一張嘴嘟著高高,一副不高興的臉孔,於是小黃連忙接著說。
「小愉,妳該有印象,十年前紅暴一時,當紅作家〝李晏秋〞,不知道什麼搞的 ,原本他寫的小說,可以說爛到暴,卻因為一本寫實犯罪小說,竄紅了起來,直至今日,他的小說已經賣了十年了,還常常掛在書局內的前十大排行榜。」
「這個關投畫稿的那位〝李晏秋〞,又有什麼關聯?」
「嗯……,投畫稿的那位〝李晏秋〞,相信我們公司所有編輯對他一定都不陌生,他不知道投了幾百張的畫稿,卻也一張都沒有過,重點不是他畫的不好,而是他的劇情不夠成熟、不夠張力、不夠創意,可以說是一團糟,除了他的畫風之外。」
小黃說到這,差點被飯咽到,趕緊拿起湯,喝了下去。
小黃又繼續說:「剛剛我收到了他的畫稿,原本他畫的都是一些校園漫畫,如今卻一改特色,跟之前之名作家〝李晏秋〞一樣,都改成〝寫實社會犯罪檔案〞,內容也都同樣的精彩萬份,就如親眼看到一般。」
小愉聽到這,兩隻圓滾滾的眼睛都睜大了開來,顯著跟金魚的眼睛有得比,嘴也張的誇張起來,看似興奮又訝異的表情說道。
「你是說這份畫稿的內容都是一些懸案?」
「不是,裡頭的內容都未曾發生過的一些案例,但是內容劇情都相當的精彩,栩栩如生,就像真的發生一樣,看了一頁,就會融入劇情之內,難以自拔。」
「無聊,我還以為又是一個真實案例,可以幫警方破案,若是這樣,就可以吸引煤體炒作,書就會大賣特賣,然後我們說不一定,靠這本連載漫畫,每一個月都會有月獎金了。」
「但是我一想到這本畫稿,心裡頭就會莫名產生強烈的不安,總覺的這本漫畫一上市,將會有事情發生。」
說到這,小黃整個眉頭都皺成一團了。
一個月後,漫畫家〝李晏秋〞的著作正式上市,雖然東日出版社不斷的強力推銷,裡頭的內容可以跟十年前的著名小說家〝李晏秋〞的著作相比,打著〝李晏秋〞的牌子,也確實讓銷售量微微的上揚,對東日出版社而言,這一點點幅度,增加的銷售量,還是不足,讓公司維持營運的成本。
或許該說自從著名小說家〝李晏秋〞過世之後,市場上不管小說、漫畫、電視、電影、電玩界,無一不打著〝李晏秋〞的名號,想趁此大撈一比,長久下來,消費者看透業界的一張醜陋的嘴臉,也讓〝李晏秋〞這個鍍金的金字招牌,逐漸的暗淡下來。
「小黃,就說你太多慮了,看,這係列的出都上市過了好幾個月了,也出了好幾集,一點事都沒發生。」小愉笑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了,嘴邊還不忘說完,就將一口飯含到嘴裡。
「喔。」小黃聽了,不以為意的回應小愉,雖然小愉說的沒錯,可是他還是覺的事情絕對不會如此單純,憑他曾經是名作家〝李晏秋〞的忠實讀者,對他的報導可以說是瞭如指掌,偏偏事實上卻證明了,確實是沒事。
小愉看著小黃,也明白自個有點自討沒趣,也悶著頭,吃飯。
不過整個餐廳也沒有隨著倆個人的安靜,變著安靜下來,依舊吵鬧的很。
小愉吃飯比小黃還慢了點,等小愉吃完飯,看看手錶上的時間,快十二點四十分了,還有二十來分,可以瞇個眼,睡個午覺。
小愉拉了拉小黃的衣袖,卻發現小黃不動就是不動,整個人征征的望著放在牆柱旁的一台電視機,上頭報導著每天社會上常發生的社會案件。
小愉不解的看著小黃。
奇怪了,台灣常常有些社會案件都一直抓不到人,破不了案,這種新聞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小愉又叫了小黃幾聲,小黃伸出手來,擋在小愉的嘴邊,示意叫她安靜一下,小愉沒辦法,只好待在一旁,等著新聞撥放完,跟著小黃倆人一同離開餐廳,回到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後,小愉本來想要問小黃,那種新聞有什麼好看,值得小黃看的如此入神,卻沒想到一回到辦公室,小黃就一頭趴下去,趴在桌上,睡起午覺來。
午休時間一過,又開始忙碌起來,誰叫現在那麼的不景氣,一家家公司的到閉,要不然則是遇缺不補。
讓公司把一個人當二、三個人用,來簡省人事成本,導致員工沒增加,工作還是一樣多,本來一個人作一份工作,現在卻要一個人同時處理二、三份工作,卻也不敢有所抱怨。
小愉看了看手錶,四點半了,再過半個小時,就要下班了,不自覺的嘴角都翹了起來。
然而才剛高興不到三秒鐘,才剛含在嘴邊的笑容也如曇花一現,凋謝了,一副呆然的樣子。
就像電影、電視一樣,可以明顯感覺整個辦公室的氣氛都凍結掉,不只小愉被眼前突然其來的景像給嚇呆掉,整個辦公室所有職員都莫名的呆住,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為何一大堆的刑警一進來,就各自散開來,各自的盤查,其中一位似乎是帶隊的隊長,問了一下總編輯在那裡,隨之就進入總編的房間,不知道聊了些什麼,就帶了一疊的畫稿離去。
隨著警方的離去,大夥可以看出總編的表情是多麼的愉快,高興到一張嘴都合不起來,如果不認識他的人,還真是會誤認為他是個瘋子。
第二部恐怖漫畫家(二) 偵訊
「不…不要…不要過來…。」
一條狹窄長長又暗無燈火的巷子裡,隱隱約約傳出幾聲哀求、哭泣的少女聲音。
少女的哭喊聲,空盪盪的迴繞在巷子裡頭,悽涼中含帶著害怕的抖聲。
然而這條老舊的巷子,繞在其四周的房子,卻早就殘舊不堪,都沒有人居住,就算少女喊破了喉嚨,也沒有一個人聽的見,少女的哀嚎聲。
此時,已夜深人靜,巷口的路燈也破裂損壞,附近顯的一片昏暗死寂,唯一能夠照明這個巷子,僅有原本高掛在夜空的妶月,這時候卻也被滾滾湧來的層層厚重的烏雲給遮掩起來。
原本夠灰暗的巷子,這一刻,變的更加的暗。
少女心頭的恐懼也隨著月光逐漸的消失,精神狀態也漸漸的面臨崩潰。
月光消失了,一道尖叫聲也隨之而起。
「啊,又是一個惡夢。」
一個男子,自睡夢中驚醒過來,心中的惶恐,溢表於情。
男人的雙眼睜著大大,不斷的喘氣,並且身上的汗衫都濕透了,汗水順著男人的肌膚滑動,一點一滴沿著光滑的肌膚遊走。
雖然他的表情帶著恐懼,過了幾秒鐘之後,男人的嘴角卻也微微向兩旁撐了開,揚起了一道弧度,輕輕的一笑。
男人連忙爬起床來,連爬帶跑,趕到書桌前,坐了起來,拿起了畫筆,將剛剛還留在腦海中的情節,一一用畫稿記錄了下來。
不知不覺,一下子,就中午了。
今天的中午,並沒有像平常一般,烈陽高照,只有遮蔽住整個都市的烏雲、雷雨,外頭雷聲乍響,雨滴不斷的落下,就這樣,霹靂啪啦的拍打著窗戶上的玻璃。
男人望著窗外,卻被濛濛的白色煙雨模糊了視線,看不清楚外頭周遭的景色,卻也這樣凝視了數分鐘。
注視了一會,男人慢慢低下了頭,像想著什麼似,忽然喃喃自語了起來,不停重復的說著:「他不會騙我吧、他不會騙我吧……。」
不知道唸了多久,男人將頭抬了起來,眼中充滿了疑惑,深深嘆了一口氣,轉過身去,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疊畫稿,裝進了之前似乎早就準備好的信封袋內,離開了居住的小套房。
外頭的雨勢依舊龐大的很,男人拿著傘,還是無法避免的被雨淋濕了。
男人來到路邊的郵筒,將畫稿丟了進去,卻也注意到路邊,一股不尋常的氣氛,淡淡的迴繞在整條街道。
下雨天的時候,通常也是一般人,最不願意出來走動的時候,今天,卻相當的反常,非假日的時候,這條街道,可以說沒什麼人,連車子都是稀稀疏疏的沒幾輛,停在路邊,更何況是這種下雨的日子。
加上今日剛好也是非假日,又是個下雨天,兩旁的路邊,還停了不少車子,連行人也比往常多一些,這一切的一切都顯的如此耐人尋味。
男人見了這種情景,心裡頭也默默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感覺心裡頭有點不安,卻又說不所以然來,心也漸漸的煩躁起來。
總覺的好像要發生了什麼壞事,那股不安中又偷偷隱藏著一股興奮、開心的快感,真可以說是悲、喜交叉,難以言語。
現在男人唯一所能做的,就是靜靜的觀望,看著局勢的演變,是否它真的能夠完成他的心願,一個成名的心願。
不過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之間都已經快半年了,畫稿是中了,有出版社幫他出漫畫書了,只不過的是,頂多只能混口飯吃了,若是說要紅、要成名,還差的遠多了。
男人拿著雨傘,將畫稿投入郵筒之後,準備回到自已的小套房休息。
腳才剛移了一步,一個陌生的聲音也自他身後,響了起來。
「請問是李晏秋先生嗎?」
男人還沒搞清楚什麼一回事,才剛一回過身,就馬上被倆個不明人士,前後給包圍住。
男人稍微用眼角的餘光向著倆名不明人士,仔細打量了一下,發現他們還真神秘,第一次看到有人下雨天,還穿著黑色的雨衣,難道不怕在視線不佳,濛濛的細雨中,被突如其來不長眼的車子壓到嗎?
不過那件雨衣還真寬大,若是裡頭若是藏著刀、劍、槍械等等武器,一點也不難。
男人的腦袋瓜,還在打量眼前不明來歷的倆個人,沒想到,其中一人自雨衣內,拿出了一個證件。
男人看到後,將剛剛團團繞在他腦海中的疑問都一一解答了出來,他的嘴角也起了一個高高的弧度,心中暗暗竊喜,難道它說的話,要實現了。
但是男人的輕易就範,卻也高高出乎倆個莫明人士的意料之外,不過隨著其中一位莫名人士將證件拿了出來,倆個人的身份,也呼之欲出,這倆個人分別就是台南市刑事局裡頭的陳警官、王警官。
不過當倆個警官,拿出證件亮在男人面前時,他的面孔由一時的唐突的表情,忽然轉換成一副笑容,一副詭異的笑容,讓人看了,心中不禁發毛,心想著,什麼會有人能夠笑的如此陰森,讓人看了,寒毛都豎了起來。
不尋常的舉動,也讓倆位警官提高了警覺,倆個人同時默契的將右手扶在槍袋上,若是眼前的男人有所不軌的行為,也可以馬上拔槍,立即的反制,畢竟,對於罪犯,倆位警官可不會手下留情。
因為多年的警察生活,也讓倆位警官看多了、聽多了,不少警察就是因為一時的心軟、鬆懈,才會讓罪犯有機可趁,造成他們一生的懊悔。
接下來男人的舉動,卻也大大出乎倆位警官的意料之外。
男人輕鬆的笑著,他想不到,電影中的情節竟然會發生在他身上,內心可以說是相當的雀躍,一掃之前的困惑的窘境,笑著回說:「沒錯,我就是李晏秋,不知道倆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
倆位警官也傻住了,什麼跟之前他們在警局中的規劃,完全都不一樣啊!
如果眼前的人是真的犯人,當他們倆一亮出證件,一般人犯都會不由自主的想要逃離現場,所以警局才會鮮少的派出如此多的刑警,安排在街道的四周,佈下天羅地網,就算他想逃離現場,不管他往街道裡頭,那一個巷子內,逃竄去,都會有一組警員埋伏,讓他想逃,也逃離不了。
眼前的這一位男人可以說是最近發生所許多社會案件的嫌疑人物,這些案子還真是一件比一件還懸疑,正當警方摸不著頭緒,正愁要如何著手,一本本的漫畫,卻也讓這些案情,有所明朗化,偏偏這些漫畫又恰好是他所畫,裡頭的劇情又跟案情幾乎是一模一樣,也因此,讓警方不得不懷疑到他的頭上來,才會有今日雷厲風行的行動。
這整個事件簡直就像十年前名作家〝李晏秋〞的翻版,唯一不同的是,小說所寫的都是曾經發生過的懸案,然而漫畫的內容卻都是未曾發生過的案件,卻都在漫畫出版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內,一一發生。
更離奇的是這位漫畫家的名字,也恰好叫作〝李晏秋〞。
台南市警察局內部跟外面,這一天,就鮮少的如此熱鬧,消息靈通的新聞記者,都爭前恐後的前來,就怕晚了一步,就搶不到好位置。
警局偵訊室內,有三個人,分別是逮捕嫌疑犯到案的倆位警官-陳警官跟另外一位王警官,及一個嫌疑犯〝李晏秋〞。
其中陳警官於十年前,也曾經參與追捕名作家〝李晏秋〞的行動,然而不管如何追查,都找不到這個人,他就像消失一般,找無所找,直到他過世了,才找到了他的屍體,一個已經死去三年的屍體。
既然人都死了,且都死了三年之久,又如何在三年內不斷的寫作,寫出一連串讓警方曾經陷入迷團,摸不著頭緒的懸案的劇情,融入在書中。
也多虧他寫的書,就像一本本協助警方辦案的明燈,指引著警方,將懸掛多年的謎團一一破解。
直至今日,這個還是一個謎。
這個謎對於當年承辦案件的警方來說,也是一個心結,一個沉重的結。
陳警官也沒有想到過,隔了十年,竟然還會遇到另外一個李晏秋,卻也想不到,這位李晏秋沒有當年的名作家〝李晏秋〞的神秘感,但是卻讓他感到這位眼前的李晏秋定也不簡單。
不然不會被逮捕之後,卻還是老神在在,一點也不緊張,嘴邊還不直的掛著笑容,談笑自如,由陳警官多年的辦案經驗判斷,除非他真的跟最近發生的社會案件毫無關聯,不然就是他的城府之重,可以說是現世少見。
誰也沒有想到,一位當今的小小漫畫家〝李晏秋〞遇上一位十年前追查名作家〝李晏秋〞的刑警-陳警官,卻讓沉靜將近十年的〝李晏秋〞事件,再度浮上臺面,也讓整個事件更加的撲朔迷離,猜不著事實。
警方一逮捕到李晏秋之後,連忙將其身份證跟出版社內留下的資料,拿去做比對,比對無誤,確定是本人的資料,將所得到身份證號碼一一輸入到警方的資料庫內,沒有一下子,一堆的個人資料都被列印了出來。
陳警官看著由警局內調出來的資料,越看臉色也越來越凝重,一旁的王警官看了相同的資料,卻也百思不解,陳警官的臉色為何如此的難看,這些資料又有何奇特呢?
偏偏陳警官又是他長官,陳警官不開口,他也不敢隨意的先開口,以免冒犯了上司,將來的官路將會前途無亮。
陳警官看了眼前李晏秋的資料,卻意外的發現,跟十年前的李晏秋,相當的雷同,相同度高達百分之八十,倆個人同樣都是由孤兒院內出生,都同樣熱愛著自已的嗜好,就算所創作的作品,不被市場接受,就算餓著肚子,也堅信自已一定會熬的過來。
同樣的,本來倆人的創作類型都不是社會檔案,卻不知何緣故,像變了性一樣,改寫起了社會案件,唯一不同的是,一個是曾經發生過,一個是未曾經發生過,相同的是,劇情一樣的引人入勝,看了就會讓人難以自拔。
沉靜了一會的陳警官開口,開始一連串的掀謎問答。
「你真的是叫〝李晏秋〞?」陳警官眉頭深鎖,好奇的一問。
「沒錯,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就是〝李晏秋〞。」李晏秋也很直接的回答,臉上露出一份自信的笑容。
「那麼為何一改常態,以前都是創作一些校園愛情、搞笑的漫畫,怎麼這會轉性了,改投入社會寫實案件,要不是畫風,看的出來,是你所創作,不然還真懷疑你是冒名頂替?」這些話都是上次去出版社搜查及向出版社的一些職員,問出來的一些結果,這個問題剛好也是埋在陳警官心中多年的一個疑惑,剛好也順著這個機會,將問題丟了出去,看看能不能得到一個結果。
「命、命啊!我說這一切都是命。」
「命?」陳警官跟王警官倆人同時冒出這一句話。
「不錯,就是命,命中注定,我若是繼續畫校園漫畫,定要餓死,為了生活,當然只能試著轉型看看,不過運氣還不錯,第一次畫就中稿了,可見我還真有畫這類型漫畫的天份。」說完,嘴角又翹的更高。
陳警官也不是個省油的人物,什麼樣的犯人,他沒有看過,若要跟他鬥,門都沒有。
「那麼你可知道,有人照著你所畫的漫畫劇情去犯案?」
李晏秋聽到這句話,本來一張開朗的臉孔,頓時,沉重了起來,嚴肅的語氣說著:「十年前有一個名作家〝李晏秋〞,他寫著每一本小說,都揭發每一宗案件的犯案者,然而警方卻不領情,也將他列入嫌疑犯,現在也有一個毫無名氣的漫畫家〝李晏秋〞,也是畫著一本本漫畫,目的也是相同的,但是卻也被警方列入嫌疑犯的命運,難不成寫寫書、畫個漫畫,也不成嗎?」
李晏秋的態度一改之前嘻哈的模樣,正經了起來,也有一種攝人心魄的威嚴,倆位警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征住了。
過了一會,陳警官鎮了一鎮心神,若有所感的說:「沒有錯,寫寫書、畫個漫畫是不犯法,問題是太巧合,為何每一個辣手奇案都跟你們所創作的書輯、漫畫不只雷同,更可以說是幾乎一模一樣,也讓人不得不懷疑到你們頭上,對這個合理的懷疑,你又有何解釋呢?」
李晏秋被這一問,不曉得是被問到了,還是什麼樣,整個人就像失魂落魄一般,呆在那裡,由他失神的空洞瞳孔,看不出他的喜或悲,表情也一直沒有變化,但是他的一雙眸子卻暗暗散渙開來。
李晏秋肢體上任何的改變,卻也是逃不了,陳警官仔細的觀察,而跟據陳警官多年的辦案經驗,知道李晏秋已經深深陷入迷惘之中,讓他對周遭的環境,暫時失去了知覺。
陳警官也難以想像這個問題,對他而言,有那麼的難嗎?難到他非給如此認真的去思考這個問題嗎?亦或問題的背後,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緩了好一會,李晏秋的目光,才又慢慢的恢復精光,然而語氣中卻又帶著沙啞的聲嗓,繼續的說:「合理的懷疑?呵,是警方的合理懷疑吧!」
李晏秋用著一種傲慢的眼神直視著倆位警官,又說著:「那麼反問一下倆位警官,十年前的那一位作家〝李晏秋〞,警方可找到絲毫的罪證,可以將他定罪。」
這話一出,換倆位警官傻在那邊,一位是太資淺了,十年前他還沒有入警局,又如何得知十年前的事呢?另一位,曾經追查過〝李晏秋〞案件,最後偵查的結果,確定〝李晏秋〞所寫的案件內的罪犯,無一與他相識,因此也將他的罪嫌除了去,也因此讓警方大感訝異,難道真如〝李晏秋〞最後一本書內所記載的一樣嗎?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本來陳警官還望由眼前的李晏秋套出些蛛絲馬跡,看來又要失望了。
看著倆位警官迷茫的模樣,李晏秋又得意的笑了幾聲,說著:「放心,你們有生之年,定可以有機會解開謎團。」
「你什麼知道?」陳警官納悶的問著。
「很簡單,我的最後一本漫畫內會記載下來一切,我所知道的一切,裡頭就會有一些,你們想知道的答案,不過最後一本書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的了市面,還是個問題?」李晏秋又恢復之前一臉嘻哈的樣子。
李晏秋在偵訊室所作的筆錄,對案情的釐清一點幫助都沒有,但是陳警官所知道的是,他跟十年前的名作家〝李晏秋〞似乎有些奇特的關係,或許遁著這個線索查下去,或許能找到些蛛絲馬跡。
「好了,如果你們手中有我犯案的證據請拿出來,不然,我可要走了,我可不像之前的〝李晏秋〞那麼的好命,有三年的時間。」說到這,李晏秋又詭異的一笑。
陳警官聽到,也深深感受到眼前的李晏秋,跟十年前的李晏秋身上,定有什麼秘密,但是卻說不出所以然來,雖然警方很想由他身上套知些資料,偏偏如他所說,一點證據都沒有,又如何扣的住他,只好放了他走。
走前,李晏秋不忘又留了一題謎語,讓現場的警員,聽了一頭的霧水。
「倆人同一命,卻因時間差,一知過去,一知未來,同命、同運,下場卻不同,命啊!」
一個耐人尋味的尾語,讓警方大感困惑,難道他真的能遇知未來,他的出現又是為了什麼?難不成倆個李晏秋都只是為了協助警方破案,那麼簡單?若是如此,最後一句,下場卻不同,又含帶著什麼意義呢?亦或是單純只是想將警方甩著玩呢?
第二部恐怖漫畫家(三) 報導
隔天一早,天才剛亮,各大報的頭條新聞,都爭先報導著「繼恐怖小說家李晏秋之後,又一恐怖經典〝夜色狂人〞。」
讓市面上沉靜已久的驚悚漫畫再度熱賣了起來,尤其是慢畫家李晏秋的初作〝夜色狂人〞更是狂賣中的狂賣,一夜之間,市面上的〝夜色狂人〞,一本不剩,出版社更是瘋狂的加印,不單出版社出版的週刊,連單行本都週週狂賣,市面上一場〝夜色狂人〞的風氣,更是盛行。
最頭痛的還是警方,由於〝夜色狂人〞的熱賣,也讓不少狂熱份子,學著裡頭劇情跟著犯罪起來,模擬漫畫裡頭的劇情,讓警方一時分不清,誰才是真正的〝夜色狂人〞。
不過最開心的還是莫過於漫畫家〝李晏秋〞,一夜之間,乍紅了起來,成為了當紅的漫畫家,周邊商品更是狂賣到不行。
漫畫家〝李晏秋〞跟十年前的名作家〝李晏秋〞的行為,更是差異更多。
星期六晚上八點整,這一個時刻該說是,各個街道最熱鬧的時候,然而這一天,
全國各地的街道都不約而同的,靜了下來,就像一個人煙稀少的國度。
街道一如反常的,只有稀疏的少數行人在街道上,來來往往,讓原本該熱鬧非凡的街道,顯些許的孤寂冷清,所有的店家等了半天,都沒半個客人上門,店員一個個都閒到沒事,只好叫店員去掃掃地、清清桌子。
或許也該說,沒有一個人能想到,有這樣的一個節目,還是一個談話性的節目,可以如此的受人歡迎,當然也只有這麼的一天,讓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受邀的名漫畫家〝李晏秋〞,更重要的是,今夜所要談論的話題『秋之謎』。
今夜節目中的主持人,由一位名嘴『李滔』所主持。
全國的觀眾也都目不轉睛看著這個節目。
八點整,節目開始。
「大家好,我是李滔,我左手邊那一位,就是今天邀請來的當紅漫畫家『李晏秋』,今夜要討論的話題,相信大家都會很感興趣,希望能解開大家心中謎樣的人物『李晏秋』所創作的謎團。」
「滔兄,客氣了,我只不過闖出一個小小名氣,說到當紅兩個字,真是不敢當。」李晏秋仍然不改其笑談天下的個性,臉掛著笑容,嘻哈以對。
「言歸正傳,據之前所得到的消息,你在警局,也是如此笑談以對,進退自如,就連警方都拿你沒辦法,之後也派人,偵查你的行蹤,該說『夜色狂人』一天沒有抓到兇手,你也是沒無法避開嫌疑,警方也將會二十四小時跟監,不知道你有什麼解釋或看法?」李滔一開始就單刀直入,一刀切入重點,畢竟這一次的節目,可是受到全國人民的注目,尤其是警方,更是希望借由李滔這張名嘴,看能不能掏出個蛛絲馬跡。
不過由警方口中得知,之前偵察室的紀錄,卻也讓李滔深深覺的眼前的李晏秋,也不是個省油的燈,他可不希望整個節目,因為李晏秋一副嘻哈的態度,或答非所問的內容,讓節目給冷掉。
所以李滔也做好全盤的推演,希望能套出李晏秋的一字半句,這樣才能夠對全國觀眾、警方有所交代。
「那麼李滔兄,可否知道,為何我會接受貴節目的邀請,還將日期定於今日,又將節目內容所訪問的名稱改為『秋之謎』,聰明的李滔兄,可有想過?」李晏秋又露出一副深不可言的笑容,似乎在試探著李滔的底細。
李滔聞言,一驚,心頭暗叫一聲,這下子反被眼前的李晏秋擺了一譜,這一刻,攝影機正在照著李滔,李滔這一幕傻掉、呆滯的模樣,被現場直播,正一幕幕轉送到全國的電視機觀眾面前。
李滔想不到,這個李晏秋還真是不按牌裡出牌,果真是一個難纏的傢伙,李滔嘴形一開,打算出言反擊的時候,李晏秋又搶先一步,開口。
「這一切,就要從一年前,我夢到一個怪誕莫名的夢開始……。」
李晏秋話一出,李滔知道『秋之謎』即將解開,趕緊將一張嘴也閉了起來,靜靜的聽李晏秋訴說起他的一段往事,一段改變他一生詭譎莫辯的故事。
自從一年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李晏秋每晚做同一個夢,然而夢中的主角卻不是他,或者該說他壓根沒有在夢中見過他自已。
同一個夢不曉的作過幾百次了,卻永遠不記的裡頭的情節,卻只記的醒來前,最後一個畫面,一個讓他難以忘懷的夢境。
一個暗淡無光的夜裡,擁有的是數道微小的火花,點點的照射,忽然所有的火花都往一處漆黑的暗處丟去,一聲霹靂啪啦的巨響,自暗處響起,哄啊,巨火噴起,層層厚重的黑暗,瞬間被狂燄的烈火撕裂開來,瞬息之間照亮了暗無一色的大地。
夢裡原本一遍漆黑,看不著邊境、摸不著半物的黑暗環境,竟然變成了一個火紅通天的景像。
隨著火紅高燄的烈火無情搖擺,火光也隨之照亮了廣場任一處的角落。
廣場中間則擺放了一條需要倆人環抱著巨大的木柱,木柱之下,則擺放了許多的樹枝、乾草,但是都一一著了火,熊熊的烈火。
木柱之上,則綁著一個人,一個看起來斯文老實的男人,卻被一道道烈焰無情的燒烤,然而他的眸子卻看不出半點的害怕、憤恨,卻僅僅透露出哀傷的目光,緩緩環顧周遭的人群,看著人們一旁失控的大喊著:「燒死他、燒死他。」
他的眼角溼了,沾濕了一片片的淚光,很快又被高溫的烈火給蒸發掉了。
卻沒有人可以知道他的淚為何來。
火勢依舊龐大,原本站在火柱,周邊的人,也漸漸受不了烈火的高溫,紛紛向後退了幾步,嘴裡仍然不忘的大喊著。
然而夢中的景像快速的移動著,看清楚了他死前最後一瞬間,瞳孔內的景像。
一個老人帶著三個小孩,在廣場一處角落,暗暗看著一切,由四個人的表情,可以看出對被火燒的男人,一副強忍淚水的表情,看來這四個人跟被火燒的男人,關係定不平凡。
每次夢到這裡,夢也醒了。
李晏秋說到這停了下來,拿起手邊的一杯水,喝了一口下去。
李滔越聽,心頭的問號也越來越大了,最後還是忍不住,插了嘴進來,問道:「這個夢,你說完了,我相信電視機前的觀眾,可能還是聽的霧茫茫,有聽沒有懂,不曉的,這一個夢跟今天的主題『秋之謎』有什麼樣的關係?」
李晏秋用他的眼角瞄了李滔一眼,嘴角微微揚起,笑了一下,又接續著說:「問的好,相信不少人心中定存有相當的疑問,就如我當初作這個夢時,卻也百思不解,不知道過了幾個月後,讓我遇到了一個人,解了我的夢,也讓我的人生有了重大的變化。」
李滔聽到這邊,也想到了十年前的李晏秋,是不是也跟眼前的李晏秋一樣,遇到了一個解夢的人,而改變了他的人生呢?
李晏秋道:「那天,我一如往常,畫完了今天的進度,就出了門,來到公園裡頭的一處涼亭,相信大家都看過對我的相關報導,都該知道我還未畫『夜色狂人』這本漫畫的之前,可以說一貧如洗,有一頓沒一頓,偏偏台南的天氣又熱的要命,我只好下午都找一個涼亭,躺在裡頭,睡個午覺,順便享受自然的微風,可以說省錢又省電,一舉數得。」
又是一些陳年濫調,這些資料不知道之前,煤體報導了多少遍,李滔一張嘴,憋的難受,想要開口、出言,卻又看到節目製作人,兩隻手臂交叉,向他比出一個禁止的符號,害的李滔只好又欲言又止,一口氣悶在心頭,難受的很。
李晏秋若有所思,頓了一下,過了一會,他又開始說道,不過這一刻,他深邃的眸子卻挾雜著複雜的目光,似乎神遊到一個遙遠的地方,緩緩的道說:「等我睡完午覺,起個懶腰,準備離去,回家時,突然發現旁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白髮斑斑的老人家,身上還披一條白色的帆布,上頭寫的三個斗大的黑字『解夢師』,我一看,真是天下事無奇不有,一生只聞算命師,不知何時又出現這一個行業『解夢師』,真是前所未聞,想必又是一個騙人的行頭,那個時候,我卻還不曉得原來世界上還有人會跟我竟然有那麼密切的關係,一個解夢師出現,一個前所未聞的職業,竟然解開
了我的身世。」
講到這裡,李晏秋的表情帶點惶恐,身軀也開始顫抖了起來,他到底在害怕著什麼,在攝影棚內裡頭,溫度有點低,所以每個人身上都是穿著長袖,但是李晏秋穿的襯衫卻在短短三分鐘內浸濕透了,豆大的汗水也順著他的臉龐的曲線流了下來,這一切的一切都借由攝影機,轉播到全國各地的觀眾面前。
守在電視前的觀眾也跟隨著李晏秋沉靜了整整三分鐘。
終於,李滔忍不住,開口了,李滔想想他作節目,已經多年了,卻還沒有一次,像這一次一樣,被喧賓奪主,並且李滔心中早已經先入為主,認為這位李晏秋只不過是為了他的新書,也是他的最後一本漫畫打廣告,不過真的是李晏秋的最後一本漫畫嗎?李滔可是打死也不相信。
李滔的嘴才微微一張,正要開口逼問,跟他合作多年的攝影師也很有默契的將鏡頭轉到李滔,誰也想不到沉靜多時的李晏秋又開口了,整個節目焦點又重新落到李晏秋身上。
此刻的李晏秋卻是目光散渙,像似失魂落魄一般,卻像著了魔一般,喃喃自語了起來,但是他接下來說的話,想不到卻是揭曉秋之謎的幕曲,真正的秋之謎卻是將經由李晏秋所說的這一段故事真正的開始了,一段百年之謎即將公告世間。
那天,李晏秋躺在涼亭內,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起來,就看到一位陌生的老者站在一旁,手上拿著帆布上頭寫著「解夢師」,李晏秋看了那位老者幾眼,覺著現在什麼時代了,還有人在大熱天,穿著傳統的長袍,不嫌熱嗎?李晏秋好奇看了那位老者一眼,就準備隨之離去。
沒想到李晏秋才前腳剛踏了出去涼亭,那位老者也開了口,唸了一首莫名奇妙的詩,「夢裡通紅,火柱高照,淚灑四方,哀痛百年。」
老者話一出口,李晏秋才剛踏出的一隻腳,也立即的停頓住了,「夢裡通紅,火柱高照」這兩句話不是剛好符合我最近的夢境的內容嗎,「淚灑四方」不會是指我夢中那位落下眼淚的人吧!不過最後一句「哀痛百年」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李晏秋轉過身又望了一下那位老者,看著他手中的布帆上所寫著「解夢師」,難不成他真的能解開我夢裡的疑竇。
李晏秋不解的來到了這位老者的身旁,還沒來得及開口,這位老者就先說了,「我們等你,等了九十年了。」
不會吧,李晏秋看那位老者的年紀頂多五、六十歲,什麼可能等我、等了九十年之久。
老者又接著繼續道說,「再過十年,百年之期一到,李氏晏秋一族,希望你們可以破解詛咒,得到完全的自由。」
李晏秋可以說是聽的一頭霧水,不過李晏秋知道他自個那麼窮,又沒有幾個朋友,並且他的朋友生活環境也比他好不上那裡去,也不可能有那種閒功夫跟他開這種玩笑,更何況他的夢境,從來沒有跟其他人提過,難不成是巧合,說是巧合也未免真的太巧了吧。
不過老者所說的李氏晏秋一族不會是指我吧!若是,未免太詭異了,那有人會取跟祖先一模一樣的名字,未免對先祖太不敬了。
由於李晏秋的腳步那麼一停頓,也開始了李晏秋不凡的人生的開始,是成名的開始,也是悲劇的序幕。
老者又繼續的說了下去,「李氏晏秋,年方三十,於孤兒院內長大,一生潦倒,但是將於今日之後不久,將重新開始輝煌的一年,一年之後,也是命終之時。」
李晏秋聽了一頭霧水,內心想著,「奇怪了,我不會遇到神經病吧!為何他會自言自語了起來,難道他真的是瘋子,算了,歹年頭,瘋子多,還是先走為妙。」
李晏秋才剛又要準備離開涼亭的時候,忽然一陣寒意自背脊沖了上來,李晏秋還來不及反應,頭頂開始感到一陣陣強烈的昏眩,不久眼前很快地的糢糊了起來,李晏秋昏去前,最後一個反應,就是覺得背後這一位老者,絕對有古怪,不過為何會找上他呢?李晏秋還來不及思考這個問題,人已經昏睡了下去。
夢又再度的出現,卻是經由一首詩,而展開了這個夢境。
「夢裡通紅,火柱高照,淚灑四方,哀痛百年。」
隨著這一首詩的出現,李晏秋感覺到整個人的意志都跟隨著這首詩的牽引,不斷的下沉、就像墜進了自己意識的隧道之內,整個意識沉浸進去了一片像被濃墨覆蓋的的空間之中。
在這個虛無飄渺黑暗的意識界裡,只剩下了吟著這首詩的莫名滄桑的聲音,像是要牽引著李晏秋的意識,要到什麼地方一樣,然而不管是什麼人一旦面對未知的路途,還是不免的會感到有些不安,就算是李晏秋也不例外。
不久之後,李晏秋的眼前浮現出了一道七彩繽紛的光圈,閃爍著淡淡柔和的光暈,當李晏秋的意志穿過了光圈之際,瞬間竄起了一股暖意,將之前他的不安都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卻是莫名的期待?
奇怪為何會有這樣的感覺呢?好像前頭不遠之處,會有期待已久的事情將會發生,到底是什麼事情呢?李晏秋還來不及細想,就已經穿越過了光圈,眼前為之一亮。
亮如白晝,刺眼的光芒,讓李晏秋的目光一時無法接受,失去短暫的視覺,好不容易等到恢復了正常,李晏秋放眼看去,眼前的景色如火如荼的快速自身旁移動了過去。
李晏秋定神一看,才發現自身旁擦身而過的,不就是早已經不知道遺忘多久的記憶。
一幕幕的境像不斷的像到帶一般,穿越過少年、兒童時期,最後來到了一段他早就不記著的一段記憶,李晏秋的幼兒時期。
他看到了孤兒院的院長將他在孤兒院的門口撿了回來,隨著影像不斷的倒轉,他也見到不曾見面,又是他最期望見到的人,他的雙親。
他一生最想見的人,也是他最痛恨的人,痛恨他們為何生出了他,卻又不養他,讓他成為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
然而李晏秋卻也沒有想到過他的目光一接觸到他們兩的雙眸,所有的怨恨竟然會那麼輕易化解的一乾二淨。
因為李晏秋看到他雙親的瞳孔內散發出了無比的哀傷,依依不捨的看著放在地上的他,似乎有什麼隱情,才會逼不得已的遺棄他,讓他成為了孤兒,想到這兒,李晏秋想起了解夢師所說的一首詩內最後的一句「哀痛百年」,難道跟這句話有關嗎?
很快的,李晏秋的思緒還來不及去想,四週的畫面又微之一變,那首詩又在他的思緒中響了起來。
「夢裡通紅,火柱高照,淚灑四方,哀痛百年。」
整個景物隨著詩的出現,產生了變化,意識所在的空間也都跟著扭曲了起來,各式各樣的景物都扭成一團,天空不像天空,大地不像大地,所有的顏色都混在一起了,眼前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那些是人還是物,全都捲成一團,就像看起來比抽像畫還抽像的景色。
這個現像維持不了多久,忽然突如其來,出現一道莫名的巨大聲響,哄啊一聲,接續而來的又是一連串的霹靂啪啦的如熊熊烈火燃起的鞭炮聲,整個亂七八糟的景色,瞬間如同被紅紅的火光,染成一片赤熱火紅的色彩,眼前的紅光,如幅射般的擴大,向著天際邊散了開來,整個景色陷入了一片火紅的色彩之內。
詭異的火光,這一刻,充斥著整個的空間,李晏秋看到了這種烈火高照的景像,如同在他的夢中,一模一樣,心念至此,整個火光竟然變得縹緲起來,化成了一絲一絲詭譎莫測的紅色霧氣。
這些數以萬計的血紅色煙霧,就像似有生命跡像一般,也會跟著這首詩的聲音起伏,讓人想不到的起了不可思議的變化。
原本所有紅色大小不一的煙霧不斷的快速持續擺動著,但是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意識中的聲音開始變弱了,煙霧擺動的速度也跟隨著漸漸慢了起來,但是每一道的煙霧都好像也依它的大小,逐漸形成大小不一的形狀。
最後煙霧不在扭曲了,聲音也消失了,形狀也不再變動了,所有紅色的煙霧都轉換成獨有的形狀,一種黑紅交間的建築物及人形,這種景象對李晏秋來說,是在熟悉也不過。
這個場景就如同李晏秋的夢景,可以說是如出一轍。
但是其中還是有些異樣的地方,跟夢裡是不同的地方。
如夢中所觀看的角度,又跟現在所看到的景色又有很大的出入,夢裡頭所看到的是全景,就想是由半空中鳥瞰所看到的,但是現在所看到的角度,卻好像是躲在一個暗巷內,偷偷的觀望。
更奇的是,李晏秋除了因為他的意識正處在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產生一股自我保護的不安全感之外,又查覺到另外一種感覺,來自於他的意識之外,似乎又有另外一股的意識,同時的存在。
那股意識散發出一股相當濃厚的悲憤,強行感染了李晏秋的情緒,讓人不禁的感到強烈的憤怒又極度的悲傷,兩種極度的感覺就這樣在李晏秋的意識不斷的交叉交替。
李晏秋也對目前的處境,疑惑了起來,現在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呢?是夢、還是又在另外一個空間,如果是在另一個空間,又是處在那一個時空之內呢?
轉念之間,想到了那個解夢師,及那一個怪夢,還有那一首詩的最後一句話「哀痛百年」,不會吧!這是百年前的時代。
如果是,為何我會回到這裡來呢?為何又會跟我的夢景所看到的角度有所不同呢?還有剛剛我意識裡頭,為何會有另外一股強大悲憤的情緒呢?
疑惑還未解開?怪事又一件一件跟著來了?然而心中的疑點,卻也因為一個滄桑、沉重的聲音,打破了目前寂靜的空間,也揭曉了百年來的悲劇的開始,我心中的疑慮也正式將要一個個被解了開來。
「小虎,走了。」一個歷經滄桑的聲音,將原本靜止,如同死寂般的空間,喚了醒來, 李晏秋感覺他的身體也回了那個聲音,一聲「喔」,但是並不是出於他的意識,似乎還有另一個人操控著他的意識,讓他發了那一個聲音,一個稚氣的聲音。
此刻,李晏秋感覺到他的身體動了起來,不,該說,眼前的一切都動了起來,在夢裡頭的李晏秋,本來可以說是個旁觀者,靜靜看著事情的發展,如今的李晏秋卻陷入其中,可以說跟夢裡頭的某一個人似乎結合了在一起,深深感受那一個人情緒的起伏。
由那一個人的眸子中,看到夢裡那一個廣場,烈火狂燒著被一個巨大的木柱上的一個人,旺盛的火勢,將廣場四周燒的一片通紅、明亮,夜如白晝。
李晏秋還來不及看清眼前的狀況,那一個人的頭別了過去,不過李晏秋的意識卻沒有隨著那一個人轉身,反而他的意識卻脫離了那個人的身體,快速向被火燒的那一個人移動了過去。
李晏秋感覺到身旁的景物如飛奔一般,穿景而過,很快地來到被火燒的那一個人的瞳孔,由那一個人的瞳孔中,他看到了,一個老人帶著三個小孩在黑暗的巷子內,準備轉身離去,其中一個小孩-「小虎」,就是他的意識剛剛所附著的人。
哄啊,是李晏秋最後在廣場上最後聽見的一個聲音,隨著烈火狂燒,他的意識也穿越過了被火燒的那一個人的瞳孔,飛越而去。
正剛穿過瞳孔的剎那間,李晏秋的意識就像撞到一個無形又極度柔軟,像似被果凍作成的牆,波一聲,破牆而出。
李晏秋沒有想到,他的意識穿過瞳孔之後,又來到一處奇景,到處都是一片淡藍色的景觀,除了腳底所踏的白色雲朵之外。
要不是之前李晏秋已經歷過兩個不同的空間了,他可能還會誤以為他在天堂。
消失了一會的詩聲,又響了起來,不過這一次聲音卻不是飄渺蕩漾,卻是真的聽見前方傳來這首詩聲, 似乎要牽引他到前方去。
於是李晏秋懷著一顆不安的心,邊想著遇到解夢師之後所發生的事,邊踏著雲朵,尋著聲音前去。
李晏秋跟隨那個神秘的詩聲牽引,不覺中來到了一個山壁,壁上無半根的花草,卻只有印著那首詩「夢裡通紅,火柱高照,淚灑四方,哀痛百年。」
那神秘的詩聲也隨著李晏秋的到來,停了住。
此刻此處,卻安靜的鴉雀無聲,靜、靜、靜。
正當李晏秋看著眼前的詩歌,又想不通,為何他會來到這裡的時候,神秘的詩聲又響起了。
眼前的景色又微之一晃。
第二部恐怖漫畫家(四) 最後一夜
李晏秋的意識很快自雲頂,墜落了下來,整顆心經由那麼用力的墜落,雖然李晏秋明白這只不過是他的意識,並沒有肉體,自那麼高掉下來是不會受傷的,但是人畢竟還是人,還是無法逃過慣性,內心還是難免受到了大大的驚嚇,讓李晏秋整個人失神了許久,才又慢慢的回過神來,才發現他站在一個老舊的大房子前。
房子則像似位於一處偏遠的郊區,往四周一望,則是無邊無際的草地,但是卻看不見半棟其它的建築物。
房子的窗口則閃爍些許的火光,及散發著淡淡哀傷的氣息。
李晏秋站在屋外,可以感受到屋內有種莫名的力量,正在不知不覺的牽引他過去,隨著李晏秋越來越靠近,他發現他內心開始產生了排斥,像似害怕知事情的真相。
好像一旦他知道了真相,不幸將會立即的降臨在他身上。
李晏秋雖然害怕,想要逃跑,但是他的意識卻不由自主的給牽引了過去,穿越了牆壁,來到了屋內。
他才看到他好像在一個客廳,客廳裡頭有五個人,一個老者、一個中年男子及三個小孩,個個都哀愁莫展的樣子。
但是裡頭除了那名老者之外,其餘四個人給予李晏秋,卻是有個很親切的感覺,像是個親人一般。
李晏秋心想著,難道我還有其他的親人嗎?不過看眼前的人所穿著的衣衫,又不像現在人所穿的,這又是為什麼呢?李晏秋還在想的時候,裡頭的老者,先開口說話了。
「老爺,跟我們逃吧。」一名穿著簡樸的一位老者,著急的說著。
那位中年男子則是自他臉上好不容易的擠出一絲苦澀的笑顏,用著一種獨特的嗓音,但是那個聲音對李晏秋來說,又熟悉到不能,他是那一位唸著那首詩的人。
中年男子開口說道:「哀痛百年,這是我們李家所要面對有史以來最大的劫難啊!陳老,我的三個兒子就交給你了,記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百年之劫能不能化的開來,就靠你了,不過我的三個兒子及後代子孫可要苦了。」
「爹!」中年男子話才一完,他的三個兒子異口同聲,連忙的叫喊。
「走吧!」中年男子頭也不回的轉過身去,他身後的老者,則是帶著三個小孩一行四人,頻頻回頭,最後依依不捨的離去。
畫面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迴轉,李晏秋看到了那位中年男子的臉頰,流下了兩行淚痕,嘴邊輕輕的不斷反覆地念著那一首詩。
「夢裡通紅,火柱高照,淚灑四方,哀痛百年。」
李晏秋一聽到這首詩又出現,心裡頭想著,依之前的經驗,看來又要準備換場景了,不過這一次又要換到那裡去呢?
心頭一念至此,整個場景又開始散渙掉了。
等了沒多久,李晏秋看到了新的場景,立即為之一愣,想著怎麼會這個樣子?
李晏秋沒想到,整個畫面又回到了現實的生活中,但是他心裡頭還藏著許多的疑問,尤其是最後一句「哀痛百年」,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沒搞清楚,那些奇怪的畫面都消失無蹤了。
此時,李晏秋張大了嘴,滿臉的疑惑對著涼亭裡頭的老者。
老者則是眉毛微微輕挑,笑了笑,「看到了沒,明白了嗎?」
老者一連兩句,莫明的話語,讓李晏秋摸不著頭緒,茫茫然的回道「我是看到了很多東西,但是卻是越看越迷糊了。」
老者一聽,臉上的笑意微之一沉,整個氣氛一時沉重了起來。
老者又接著問道,「你可看到了你的祖父,可明白了那首詩的含意。」
李晏秋一聽,隨及疑問的回道,「祖父?詩?」
「你可曾看到念著那首詩的男人,是否瞭解那首詩的意思?明白『百年哀痛』為何何來啊!」老人情緒有點激動的說道。
李晏秋聞言,才略有所了解,輕輕的說道,「我是有看到念那首詩的男人,但是卻還是不解那首詩的含意,更不知『百年哀痛』所謂何意。」
李晏秋一聽到這首詩出現,心裡頭想著,依之前的經驗,看來又要準備換場景了,不過這一次又要換到那裡去呢?
心頭一念至此,整個場景又開始散渙掉了。
等了沒多久,李晏秋看到了新的場景,立即為之一愣,想著怎麼會這個樣子?
李晏秋沒想到,整個畫面又回到了現實的生活中,但是他心裡頭還藏著許多的疑問,尤其是最後一句「哀痛百年」,到底是什麼意思,還沒搞清楚,那些奇怪的畫面都消失無蹤了。
此時,李晏秋張大了嘴,滿臉的疑惑對著涼亭裡頭的老者。
老者則是眉毛微微輕挑,笑了笑,「看到了沒,明白了嗎?」
老者一連兩句,莫明的話語,讓李晏秋摸不著頭緒,茫茫然的回道「我是看到了很多東西,但是卻是越看越迷糊了。」
老者一聽,臉上的笑意微之一沉,整個氣氛一時沉重了起來。
老者又接著問道,「你可看到了你的祖父,可明白了那首詩的含意。」
李晏秋一聽,隨及疑問的回道,「祖父?詩?」
「你可曾看到念著那首詩的男人,是否瞭解那首詩的意思?明白『百年哀痛』為何何來啊!」老人情緒有點激動的說道。
李晏秋聞言,才略有所了解,輕輕的說道,「我是有看到念那首詩的男人,但是卻還是不解那首詩的含意,更不知『百年哀痛』所謂何意。」
老者聽了李晏秋所言,內心為之一蕩,身形往後退了數步,嘴邊微微動著,小聲的喃喃自語,不停的說道,「不會吧!不會吧!」
若非剛剛遭遇了一些難以置信的情境,不然這一會見到老者一副瘋顛自語的模樣,還真的會以為遇到了瘋子。
一老一少就這樣子耽擱了快二、三個小時,天色也步入黃昏了,天也快暗了下來。
李晏秋看著老者,心頭卻矛盾的很,想走,偏偏自個的身世及一連串的謎團,似乎也僅能靠著眼前的老者,才能幫他解除困惑,不過又想到他已經陪著這位老者呆望了二、三個小時,已經開始失去耐心,可是往往當他想離去之時,又想到那首詩的最後一句話「百年哀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會讓一個家族,哀痛百年呢?如此的久、如此的哀痛呢?
沉靜許久的老者,終於又回復了神智了,他將他的身子往那涼亭裡頭離他最近的椅子一坐,似乎還要在這入夜之後的涼亭裡頭,待那麼的一下子,李晏秋見老者坐了下來,也跟著坐下,只見老者喃喃道來,「你夢裡頭所見到的那位念著那首詩的男人,是你的祖父,那首詩則是道盡了李家一族百年的命運,是那麼的可悲又可泣。」
李晏秋接道,「那首詩到底是什麼意思,又為何我們家族要背負著如此沉重的命運呢?」
老者頭也不抬,彎著身子手肘靠著雙膝,雙眸則是死死望著地上,神秘的?道,「這就要說到你們李氏一族的秘密。」
話鋒至此,攝影棚內的李晏秋嘴角微微上揚,嘴角劃成了一個弧度,笑了,但又不是很開心的笑,而是一個苦笑,笑的很苦,到底是什麼樣的秘密,讓人壓的不透氣,連笑都變了樣呢?
攝影棚內的李晏秋靜了下來,一旁的節目製作人、攝影師等等,所有工作人員都不敢有任何的動作,就深怕一不小,一個小小的舉動,就將這一個寧靜的空間?劃破了,驚動到了李晏秋的思索,若是他一不高興,將秘密吞下肚內,不說了出來,到時全國觀眾打來責罵,又有那一個人擔當的起。
不過攝影棚內除了一個人除外,在一旁的李滔早就因為李晏秋一到現場,將他的風采給搶了去,心裡頭早就已經不是滋味了,如今又見李晏秋裝的一副苦樣,真不知道他的葫蘆裡頭在賣著什麼藥,唯一知道的是,他又在裝瘋賣傻了,想要釣釣大家的胃口。
依照李滔的個性,絕對不會讓整個節目的步調讓李晏秋牽著走,畢竟這個節目可不是讓李晏秋來打書的,而是來挖出李晏秋的秘密,更何況他是節目主持人,更有這個義務幫廣大的觀眾,將李晏秋的秘密給挖了出來,才不會對不起在電視機旁等候了二小時的觀眾朋友。
李滔臉轉過去,正要問李晏秋,一張嘴才剛微微開起,一旁的李晏秋動了,他舉起他的手,看了看手上的錶,若有所思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李滔兄,時間不多了,若有什麼問題,就提出來,但是能答的,我一定會答,若是不能答的,就麻煩大家捧場,買一本回家去看。」
李滔聽了,心裡頭滿不是滋味,心想著,果然是來打書的,又接著問說,「晏秋兄,想必大家都對你的那個秘密,深感興趣,為何話說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呢?」
「李滔兄,可別忘了,還有十分鐘,節目就要結束了,請在這短暫的時間內,謹慎的選擇你要問的問題,能說的我一定會說,不能說的,就如我剛剛所言,答案就在我的最後一本漫畫『秋之謎』裡頭。」
李晏秋對著李滔說話時,他的目光閃過了一絲狡猾的笑意,李滔也發現了那道目光,卻不知那道目光到底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他要對我挑釁。
李滔想了一下,又問了一次,「那個秘密,我相信電視機前的觀眾朋友都很好奇,並且我也相信,你說了,對你的新書銷售量是有增無減。」
李晏秋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帶點輕蔑的語氣,對著李滔說道,「秘密既然是秘密,就不應該在公開場所說了出來,不然就不叫秘密了,並且相對於我家族的秘密,我相信你還有其他的事情想問我不是嗎?」李晏秋頓了頓,又看了一下手錶說道,「還剩下七分鐘。」
李滔在李晏秋緊迫逼人的答問下,突然愣了一會,這一愣可是讓一旁的節目製作人越看越著急,要知道少那一、二分鐘,可是就要少問了一個問題啊!
還好經過了那麼一愣,已經失去了分寸的李滔,終於也冷靜了下來,也明白了他的職責首在。
李滔知道,今天這個節目,可不是為了瞭解李晏秋的身世,那麼的簡單,攝影棚的一旁除了製作人、攝影師及一干工作人員之外,還有幾位刑警守在一旁,為的是什麼,為了就是想要清楚的明白,誰才是兇手。
李滔喝了口水,清了清喉嚨,準備開始來跟李晏秋來個最後的大過招,將一些疑點,要一一的過濾乾淨。
此刻的李滔,目光又恢復到昔日的光彩,一旁的製作人看到了他那目光,也放下了忐忑不安的一顆心,他明白李滔終於冷靜了下來,不再是剛剛那一路挨打的李滔了,他將反擊了。
製作人看看時間,剩下最後的六分鐘,看來最精彩、最高潮的辯論,即將開始,今夜的節目將會創電視台有史以來中收視率的最高點。
攝影棚內的燈光打在李滔身上,李滔沉著冷靜對著李晏秋,開始要切中問題的所在說著,「今年初,你出版了一本『夜色狂人』之後,不久,漫畫書裡頭的劇情一一都實現了,造成不少少女受害,時至今日,狂人仍在不停的犯案,也因此讓你被歸入警方的可疑人物之一,不曉得你對此有何解釋。」
李晏秋聽了李滔的質疑,原本一臉輕蔑的嘴臉,唯之一震,沉了住,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不悅的道說:「我已經盡了力,將整個案情都描述相當清晰,可惜的是,偏偏警方太過於執著,將我列入重點人物,都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我身上,不然這宗案件早就該破了。」
第一個問題問完、說完,製作人緊張的看著時間,還剩下五分鐘。
「喔!你的意思是警方辦案方向一開始就是錯的?」李滔一臉訝異的樣子,又趁李晏秋還沒開口回答,又接著開口,一次將事情問明白,因為他知道,李晏秋要是一開起了口,他可能又沒機會說話了,所以他必須保握住最後的幾分鐘,「好吧!那麼假設你真的擁有預知能力,可以將未發生的事情一一畫了出來,那麼你的最後一本書『秋之謎』,是否會將犯人給揪了出來,給大眾一個交代,還是又會像十年前的李晏秋一般,胡謅一番,說什麼地嶽啊!閻王啊!等等一切讓人難以置信的鬼話,但是兇手呢?還是會讓人不知道是誰,又讓人有種被騙的感覺。」。
李晏秋聽了李滔的言語攻擊,臉色變的更加難看,也更加沉重、嚴肅一些,這一切表情上的變化,都真實的呈現在全國觀眾面前,卻也讓人不禁的懷疑起來,難道真的被李滔給說中了,不然他的臉色怎麼會變的那麼難看,但是大家更好奇的是,李晏秋又會什麼樣回答呢?
一旁的李滔又開心,又擔心,開心的是他終於一針見血,刺中李晏秋的要害,但是見到李晏秋臉相當的凝重,李滔又要擔心了起來,這個李晏秋不會給我來個拖延戰,給我拖到時間沒了,送給我一句「時間到」,就給我閃人,那可真是會讓大家傻眼。
李滔看這個李晏秋不曉得是真的愣住,還是假的愣住,場面一下子冷了下來,身為節目主持人的他,有這個責任跟義務不能讓場面冷下來,不然如何對的起全國觀眾,又如何對的起擁有『第一名嘴』之稱的自已呢?
李滔又要再一次進攻,逼問之時,李晏秋冷冷的開口了。
「放心,最後一本書裡頭會記載著我們李氏一族所藏有的秘密,也會說出到底是誰,才是『夜色狂人』真正的兇手,並且我一定也會將十年前那位李晏秋所遭遇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秋之謎將會隨著我這最後一本漫畫落幕。」
「等等,為何你會說這是最後一本漫畫,如果我沒記錯,你曾在警局中曾念過一首詩『倆人同一命,卻因時間差,一知過去,一知未來,同命、同運,下場卻不同,命啊!』這句話讓不同人去解讀,有不同的意思,那麼不知道李兄對這句話又是如何解讀呢?並且在我印像中,十年前的那一位李晏秋寫完了最後一本小說『秋之謎』,隔天就死在自已的租屋內,那麼這首詩是否代表說,你能逃過這一劫?還是別有含意呢?還有你這十年前的那一位李晏秋又是何關係呢?他又是如何死的?能否請李兄指點一下迷津。」
李滔一連串的語珠,好不容易說完了,看一看時間,剛剛好還剩下一分鐘,足夠讓李晏秋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尤其是李晏秋的死因,更是讓許多專家都找不出原因,一個該死去三年的人,又如何在三年內如常人般活動,這個謎直至今日還是找不出原因。
「李滔兄,未免太杞人憂天了吧!不過,既然我來到了這裡,當然也不能讓大家失望,我再透露一些吧,十年前的那一位李晏秋跟我有相當的關係,並且也是百年哀痛應劫的人之一,詩中的『夢裡通紅,火柱高照,淚灑四方』則不是描述夢中的情境,卻是另有所指」
李晏秋的最後一句話說了出來,全國觀眾都聽的,內心微微一震,怎麼那首詩不是描寫夢境嗎?如果不是描寫夢裡的情境,那句話又代表什麼意思呢?
誰也想不到,這位漫畫名家李晏秋在節目終了之時,又丟了這樣一個謎題,將所有人的好奇心都給勾了出來。
「那麼……。」李滔正要準備追問之時,李晏秋又擺起了一副詭譎莫測的笑容,然後舉起了手在李滔面前,擋住了,?道:「時間到,若有什麼疑惑,請待我的最後一本漫畫『秋之謎』上市之後,來為大家解開最後的一絲疑惑吧!」
說完,李晏秋的嘴角微微翹起,一副深不可測的模樣,接著率性的直接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往出口的方向離去,獨留下眾人的目光,征征望著他的身影,看著他遠去。
時間十一點整。
隨著李晏秋的離去,時間還是會一分一秒無聲無息的消逝。
負責『夜色狂人』這一案件的陳警官,拖著一顆不安的心,也跟著李晏秋離開了攝影棚,但是他總覺得事情絕不會那麼簡單的落幕,心裡頭依舊深深感到不安,卻又揮之不去,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命令他的手下好好盯著李晏秋,千萬不能跟丟。
誰也沒有想到,嗶嗶兩聲,陳警官的電子錶響了起來,這兩道聲音即將開啟了一連串的疑竇。
陳警官看了看時間,正好是午夜十二點整,就在這個時候,一股莫名的不安,自心底升了起來,逐漸移動著,慢慢將他的心頭籠罩住一片陰影之中。
那突如其來的不安,讓他的心頭一震,將他手上的剛點燃沒多久的一根煙給震落了下來。
當他正在為那莫名的不安,感到迷惑之時,手機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他接了電話,原本的迷惑的表情,變著更加的困惑,心裡頭想著,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一切都脫離了掌握。
陳警官還來不及思索,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警局,來到了李晏秋居住的地方 。
一到現場,除了門口站著一個人, 而這一個人是這個案件中專門負責跟蹤李晏秋的員警,除此之外,現場再也沒有其他的人。
此時的陳警官一臉疑惑,不懂,為何派去跟蹤李晏秋的員警『小劉』不是剛剛打給他說,李晏秋已經死了,那麼他應該立即封鎖現場,才對,為何他還站在門外,還直打哆嗦,兩隻眼睛瞪著大大的,像似受到極大的驚嚇一般,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陳警官走到了小劉的旁邊,謹慎的將頭往李晏秋的房門內望去,憑著門縫小小的狹隘的空間,加上透過那些微弱的月光,足夠讓人可以隱約間看出房間內的擺設。
陳警官看了看房間內,並無不妥,裡頭的李晏秋整個人都坐在椅子上面,並且對著落地窗,又背對著房門,一切看來都很正常,裡頭的擺設也無任何動到的樣子,看來並無不妥,但是真的是這樣嗎?要是一切如眼前所見,並無異樣,那麼剛剛的強烈不安是為何何來呢?是因為李晏秋,還是小劉,亦或他還有沒注意到的地方嗎?
但是憑他當警察多年的直覺,感覺房裡頭定有古怪,只是他的一雙肉眼沒有察覺到,但是他的直覺卻是跟他說,絕對沒有那麼簡單,但是怪在那裡呢?一念至此,他望了一望一旁的小劉,又朝著房間內看了一眼,還是找不到問題的所在,看來還是給先叫醒小劉,看他到底看到了什麼,讓人會驚嚇成這附模樣。
但是陳警官才剛一伸手快接觸到小劉的軀體時,小劉卻不在顫抖了,整個人忽然僵直的往後到了去,將李晏秋的房門給用力撞了開來,隨著小劉身體的到下,同時房間內也刮起了一陣冷風,只是不曉得這道冷風,是因為小劉倒下引起的,還是……。
不管如何,那陣風掠過陳警官的身軀時,陳警官感覺未免太冷了吧!吹著讓人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也打了個冷顫,陳警官還沒定下神來,就看到那道冷風還挾帶著一張原本放在桌上的信紙,將那張信紙帶動了起來。
信紙隨風輕盈的飄舞著,直到風止,那張信紙才又飄落了下來,偏偏掉落的位置,又湊巧的貼到了小劉的面上。
陳警官看到這個巧合的畫面,心裡頭也不免毛了起來,他想不到平常雖然聽過較資深的員警說過這一類靈異事件,都當作是嚇唬人的,沒想到這回可是讓他遇到了。
據那些資深員警所說,那些突然出現的一些物品,往往都是破案的關鍵物品,那麼現在貼在小劉臉上的那一張信紙,是李晏秋死後不甘心,留給我的破案關鍵,還是小劉出事的關鍵線索呢?
陳警官深深吸了一口氣,伸出抖的不停的手,撿起了那張信紙一看,愣了一下,終於明白了,小劉發生了什麼事,還有李晏秋的死因,也察覺剛剛所沒有發現到的異樣了,不過他還是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畢竟一切都太過於匪夷所思了。
透過微弱的月光,他看到信紙上頭李晏秋所寫的內容,裡頭簡要的說明著今晚發生的一切…一切…。
午夜將近十一點半了,也是詛咒將來臨的那一刻,還好我比十年前的李晏秋還幸運,至少還有一個人將陪我共渡黃泉,黃泉路上我將不會寂寞。
那個人是一位到楣的警察『小劉』,被派來監督我的一舉一動,卻不知道其實他的一隻腳已經踏進了死亡的詛咒。
終於快接近午夜了,我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看著外頭漆黑的街道,心還是有所不捨,但是我又能如何呢?時間卻剩下那麼一點點,再過沒幾分鐘了,我就再也看不到了,美麗的人間,於是我頂多只能不捨的對著外頭,嘆息!
鐘聲響起了,隨然還沒有到午夜,但是我知道時間到了,午夜十一點半,我死了!
但是我還是一直看著外頭,至死依然。
那位到楣的警察則是一直待在對面的大樓盯著我一舉一動,直到快十二點鐘,才發現不對勁,怎麼會有人能夠維持同一個動作,坐在椅子上,就像個雕像般,動也不動。
那位到楣的警察發現不對勁後,趕緊的跑來,用力撞開了我的門,成為了第一個看到我死狀的人。
可惜的是他真是一位到楣的警察,我死去之後,怨氣還沒完全的散去,他的到來,也等於間接的受到詛咒,他也受到詛咒而死。
還好小劉的犧牲,加上祖先的安排,或許連陳警官都難逃一死,或許一切都是百年前都安排好的,誰也無法違背命運,除了最後一個李晏秋之外,誰叫所有李氏一族在百年來的犧牲都是為了他,唯一有機會破除百年哀痛的李晏秋,是我們李氏一族最後的希望。
那張信紙寫到這裡,就停了下來,徒留了許多疑點。
暗夜過去了,一夜之間死了倆個人,一間辦公大樓失火,將部份東日出版社給吞沒了,李晏秋的最後一部作品『秋之謎』也隨之燒毀。
由於那一場大火, 東日出版社損失慘重,差點就欲振不起。
隔日,警局中不少員警圍繞著陳警官好奇的問著,昨夜所發生的事情,陳警官也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但是卻沒有說出昨夜所發現的異樣是什麼,直到一旁的員警提醒,陳警官才露出一絲的苦笑,說著:「霧,淡淡的霧氣,問題是昨晚夜裡根本沒有起霧,為何李晏秋的房間裡頭會有呢?這是我到現在一直想不透的,還是那個詛咒就是那個怪異的霧氣呢?」
局裡所有人聽了都搖搖頭,但是陳警官卻不明白為何李晏秋最後留的那封信到底是怎麼意思,怎麼叫最後一個李晏秋,最後一個李晏秋又是誰呢?誰又是下一個李晏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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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屍坑(小知堂出版) 作者:紅塵遊子
一場意外重拾部分破碎記憶,河岸、七個小孩、泥娃娃、小女孩……這些碎裂記憶到底代表什麼?當我重返回故鄉「大河鎮」後,當年的慘劇生還者一一出現,是命運安排還是水鬼詛咒?不管如何,夜即將降臨,小鎮將不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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