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vicecat:推推~等好久>///< 08/17 22:51
推 evaj:>////< 終於給我等到了~ 08/17 22:51
推 peisay:很好看哦 08/17 22:59
推 bigmommom:敲碗~~~另一半勒？？另一半勒？？？>///< 08/18 00:27
推 catchyi:推推~~~期待後續!~~~ 08/18 00:30
推 Simonana:好好看~ 08/18 14:15
第四章
像過了一個多小時，牆上時鐘那格秒針不停得向前、退後；向前、退後…
拉門跟我有結不完的仇，當我施展吃奶力氣時，它紋風不動。而就在我
要放棄的最後一剎那──
突然「咻」的又打開了！
摔了一屁股疼痛！
門打開了，連同一些什麼也打開了，像是蚊帳似的朦朧。我看見壓著門的
黑影四散。應該是林苑命令幼靈阻止我跟上。
飛奔起來，在園內的長廊，花圃間……陽光像偏蝕一樣的驟減，周遭覆
黑紗的矇了一層，如黃昏密麻的蚊蚋轟轟嗡嗡。
蓮花池、蓮花池、蓮花池……蓮花池在哪？
熟悉的育幼園陌生起來，空蕩蕩，像透過魚眼鏡頭，變的又大又廣。
「林苑！林苑──」飛奔著，喘得差點岔氣，穿越中廊前庭──直到看到
那座熟悉的蓮花池。
水。
水波蕩蕩，綠油油的，幾朵荷花墜垂隨著波紋晃動，沿著一絲絲波紋到一
連串的嘩啦啦聲──
指頭開始僵硬，順著波紋來源，從不遠處傳來的激烈。
水池裡一個女人影，模模糊糊的半個上身彎著腰在水裡拉扯著一團黑，上
頭白色水花翻的越來越烈，然後幾塊碎花拼布一上一下。
蕭老師。
泡在水裡的蕭老師閉著眼，像株水草無意識的隨波顫著韻律，那雙手卻仍緊
扣著池邊，豁著模模糊糊的影子重疊；小嬰同時努力將她往上托。
水面嘩啦啦的驚駭──天空暗暗的，一點一點黑黑不停的逆時鐘盤旋，如
夏日蚊蠅嗡嗡。
不太明白。
「胡蝶──胡蝶──快來幫忙啊！」小嬰大喊，將我自出神狀態拉回現實。
附在蕭老師身上的女人影子回過頭，我才發現是愛萍。是她附在失去意識的
蕭老師身上，努力扣著池塘邊緣。
水面更劇烈灑潑了──
疑惑著，如果不是愛萍附在蕭老師身上投水，那麼…水底下拽著蕭老師的那
片黑幽幽到底是什麼？
頭皮發麻、越來越麻，又看到一隻青青爛爛的泥巴攀上蕭老師的碎花拼布
…我腳底像生了根，扎得很深、很深。
「蝴蝶！我們快不行了！水底一直扯啊！」又幾句點醒了我。
「可、可是…我……」
奇怪的拉鋸戰，來來回回濺了越來越多的劇烈。池塘的水在我心中不停放
大、放大！
水。好多的水…
我呼吸急促起來──快到臨界，手汗淋漓。
「蝶！妳在發什麼呆！快來幫忙啊──」可是，水…好多好多的水……
池子在眼裡變得更大更深。
嘩啦啦！林苑水底冒出頭來，臉上布滿爪痕，五爪五爪的血痕。「妳別過
來！這很危險！快回去！」又沉了下去。
「可是…」我遲疑，但身體向前了一步。
水水水…
「救命啊！快來人救命啊！」小嬰開始。
「呀──不、不管了！」咬緊牙根，拖著僵硬步伐奔跑，只是在岸邊拉人
──又不會怎樣！
恐水症跟人命，是哪個重要？
還用想嗎？水…
水個頭啦！
「傻瓜才要想！」豁出去，三步併作兩步，撇過臉，催眠自己那不是水那不
是水──池塘邊緣是石頭砌成！只是拉人而已！一定很安全、一定非常、非常安全！
不停告訴自己。
「蝶！妳可來了！」小嬰嗓子都快啞了。
「妳們想法子把蕭老師另一隻手給我！小嬰，快！」我知道靠靈體的輔助
有限，這時靠表世界的接觸，是最有幫助。
「胡蝶，妳…」附在蕭老師身上的愛萍訝異看著我，或許是沒料到我會來
幫忙，畢竟稍早的時候對我威脅又恐嚇…看她發愣…
「快點！別發呆！」一嚷，始終把臉撇開，因為不想看到那麼多水──好
可怕！
尤其水底下那個不知名的黑壓壓，更加深我的恐懼。
「呀！」
忽然，我聽見小嬰一聲拔尖，接著胡亂拍打。「放開胡蝶，妳著爛東西快
放開胡小蝶！」感到一陣冰冰涼涼，有隻滑溜溜搭了上來，漸漸疼痛、冰寒…
我僵硬的轉過脖子瞄了眼──指甲，有點尖的紅色指甲──隨著一長串的刺痛、
怒吼…綠水底下那層混著爛泥的黑壓。
是一隻手，浮腫的手。
還沒來的及反應，我被一道腥紅拖下，一對白森森的掐著我脖子，四周漂浮
黑色一絲一絲……
咕嚕嚕…
胡蝶！胡蝶！我聽見他們叫我，有小嬰，有愛萍，隔著水面波浪，看見昏
厥的蕭老師終於被林苑從水底拖上岸。
動彈不得。
咕嚕嚕──
那是一張女人的臉，紅豔的，悽慘的，恐怖……凹陷的雙頰，黑幽幽的凝
厲，那雙骨手扯著，將我壓至破破爛爛的水底泥巴。很濃的怨，很濃的冤。
「既然這麼愛管閒事，那麼來陪我吧…嘻…」恐怖的綠，纏繞四肢。
水。太多太多的水了──超越這輩子能承受的水，漸漸的被她拖至爛泥深處。
咕嚕…咕嚕…
滿滿的水、滿面猙獰的惡靈──手上的疼痛感慢慢失去，肺裡的空氣化
為白色無數求救，往上方飛逝…
如果能當泡泡就好了…
漸漸的眼前轉為一片深黑…
第一次的記憶，是塞滿耳內的咕嚕嚕的流水，大到淹沒了自己的哇哇大哭
。
第二次的記憶，是那對毛茸茸的尾巴跟耳朵，甩的出奇快。然後溫溫暖暖
的滑過我的身體，說：「洗澡不可怕啦。」
第三次的記憶是……我還不想失去，還不想失去，哪怕是永遠當妹妹。
轟！
很大的炸聲。大聲到掩蓋了滿耳朵內的水聲，感覺身體好像飛了起來。然
後周遭被白絨絨包圍。
又一陣傾盆大雨聲。「唰──」的舖天蓋地。
「放開她！」好熟悉的聲音。接著「碰」的一聲，手上疼痛感漸漸回來，
重量減輕了。
覺得滿肚子的水和佔滿的恐懼持續籠罩著，奮力想起身但四肢不聽使喚，
也睜不開眼，然後一陣飄飄然。
看見自己臉頰被拍了幾下，和那白絨絨的尾巴。
「蝶，快起來！」
胡葉澤？！他怎會在這裡？
如果恐水症是病，那我一定病得不輕，才能從上空看見自己在他懷裡。
「蝶，胡蝶。醒醒！」
咦咦？我在上空？
下不去…下不去啊啊啊──努力的揮舞四肢，我怎麼會在空中啊？為什
麼是兩層樓高的空中，看得聽得清清楚楚卻沒人理我啊啊啊……
「蝶，快起來。」又幾個拍臉頰，焦急的來回。末了突然。
「啊，對了──叫叫ABC！」
叫叫ABC…，對，急救的，等等──就是那個那個…A暢通呼吸道，B恢復呼
吸B恢復呼吸B恢復呼吸B恢復呼吸……
等等…等、等！
然後看見自己下巴被頂了一下，一陣柔軟貼上去。
無法思考，倏地，身體一陣緊，順著萬有引力的將我吸回。
依稀聽見小嬰。「溺水如果嘴裡有水的話，要進行抽吸的動作──林苑說
的。」
小嬰妳好樣…等、她說什麼？抽、抽吸？等等、等一下…
嘴巴、嘴巴…溫軟的探入，是葉澤特有暖息，唔……
「喂，不是吧？人沒醒，怎麼耳朵越來越紅啊！」葉澤嚷道。
「正常程序是這樣沒錯，」林苑疑惑，也咳出一些水。
「哇…蝶…快好起來啊！妳快好起來嘛！」小嬰抽搭。「快把她修好啦…嗚嗚…」
「早知道是這麼好的孩子，當初就不該對她那麼凶。」愛萍自責。
「人工呼吸要持續做，不能停，咳…」林苑說著。那像一道落雷劈下。
我聽見葉澤深呼吸。
…好像也不賴，不、不、不對──蹬的彈跳起來！眾人驚呼。
「我、我、我沒事！」然後「哇──」的吐了一地無力。
肚子的水好苦。
第一次的回憶，溺水的回憶，埋在內心深處；不太懂為什麼發生，也不太
懂為什麼那麼小，卻還能記得這段回憶。
「妳是笨蛋嗎？就說不要做這份打工妳還…」葉澤像有千言萬語的霹哩啪
啦，到了嘴旁突然止住。
翠綠眼珠子閃閃發光，忽然狠狠擁抱後又輕吻了一下…
好暖──
好希望時間就這樣靜止，好希望…我緊緊埋在葉澤那暖暖厚實，鼻子酸酸
澀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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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時間較少，只能貼一部分。
我很怕之前埋得伏筆不好，會將大家導向別的結局去。
這章只貼了一半，寫得很害羞。
接下來的取材應該會有點甜。怕不太恐怖怎辦...（滾到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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