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Simonana:推推推~~~ 08/20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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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evaj:好好看~ >////< 08/20 22:01
第六章
嘩啦啦！
「唉…」小嬰又嘆氣了，第三百個嘆息。「蝶，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是什麼？」
「水…」僵直。
「是啊，像水一樣不可或缺吧。唉…蝶，如果你喜歡的人跟妳不可能在
一起，那怎麼辦？」
「水…」我僵在親水池裡，心裡死命想逃。
「是啊，像水一樣可載舟，亦可覆舟吧…」正當我卯盡全力想離開，她一
隻手又勾住我。
「妳妳妳放開我到池邊就跟妳討論這些有的沒的小大人……」
「不行啊…夏天就是應該戀愛啊…酸酸甜甜啊……」壓。
嘩啦啦！
住在這個沿海的海生館已經第三天，當初葉澤讓我選擇的那張紙單果然有
問題！
什麼「三、海洋世界。<---海生館。」的選項！
下面還有一行字在折疊的背面，P.S.包含上列兩項以及多項水系療法。
我氣得想翻桌，而事後才得知只有我不知情，讓我更想翻桌！
邪惡的胡、葉、澤！
他沒良心的在一旁加油，只因為水會弄濕漂亮的白尾巴，他走到旁邊拍了
拍我腦袋。「胡小蝶，可別丟了胡家的臉！」
「胡、葉、澤──！」卯盡剩餘勇氣，打算狠狠的拖他下水，卻被他嘻嘻
閃掉！
「好了，好了，澤，你就別再鬧了。」柯夢在他身邊替我打氣，只是…當
看到她跟葉澤在岸上坐一起時，一股莫名酸澀。
但她對我的溫暖關懷。「會冷吧？趕快把浴巾批上吧。」微笑，尤其是那
麼溫柔的微笑。我不想內疚，但內心那處渴望仍不由自主。
「謝謝，每次都是妳照顧我。」低下頭逃避，我扁平樸實的身材不是很好
看，尤其是這件泳衣的v型下半身更令我不自在，就算外面貼了一層迷你遮罩短
裙，用力拉了拉它！
人還因離水的重量差距險些跌倒！
「呼…」幸好拉住柯夢遞來的浴巾。
「妳大腿內側怎麼一塊紅紅。」她突然停下，有點遲疑。
「紅紅的？哦…胎記，從小就有的胎記。」我害羞的拿浴巾遮掩那橢圓形
狀。「醜醜的，我不喜歡…」小聲，跟我背後那道如蟹足腫的疤一樣，我不喜歡。
半晌後，「我們可以拿遮瑕膏掩飾，有防水的。」她微笑。
住在海生館，唯一的安慰是收聽半夜賽蓮唱的搖籃曲，傳透整座海生館。
唯獨聽見他心底唱的悠揚，才能讓我忘卻他處在水底的事實。
很想知道他為什麼會在海生館，但一想到玻璃缸裡的大洪水，便讓我一秒
內放棄。而我的心因疾病矯正師星希，是個再正常不過的人類。那日賽蓮對她
的輕輕獻吻，在她眼中不過是鮫魚的一個擦身吧。
「喲呼！nice！表現的一級棒！」星希白天對著海豚豎起大拇指，現在對
著泳池裡的我講同樣的話。只差沒給一條小魚。
原來這家海生館，不但有特殊矯正服務，還有附設訓練用小泳池……哀嚎
一聲，我在心裡寫了三個慘字……今日特訓在夜晚進行。小嬰又不知道跑哪去
，嚷了一聲要去見誰誰就一溜煙消失，從第一天到水族館沒多久便如此。
訓練第五天，我對水的恐懼有些毫的減少，但僅限於減少一罐礦泉水量的
多寡。
為什麼這麼怕水，我也不明白，或許是這輩子第一印象是灌滿耳腔的水聲，還
是…是怕失去與葉澤親密的關連呢…
噗通！不遠處傳來跳水聲。
那一頭瀑布般的金髮，水滴如鑽石垂掛。鮫人？他怎麼會在訓練的泳池裡
出現，銀白色的魚尾不見，化為勻稱的雙腿，結實。
我看了窗外，月圓，星稀。
「喲！好久不見，又來游泳？」星希泡在水裡，趴在池邊。「你到底在哪
個部門上班哪？」
我看見鮫人眼中的火花，有些明白為何他會出現在海生館。
「咱還不知你叫什名字？」中場休息，星希問。
「賽蓮。」眩惑的聲音。
「哈哈，咱館內的鯊魚也叫賽蓮。我取的，老覺得那孩子會唱歌！」她仰
頭，對我使勁揮揮。「蝶──加油，喲呼！」
「他…他真的會唱歌…」很想替鮫人說說話，但泡在水裡有點僵直，雖然
小池子水深只到膝蓋一半。
鮫人變為人形，得花好多年的道行，而且只能在月圓的磁場下進行。賽蓮
到底變了幾次……
「…他們的距離，真是又遠，又近…」喃喃，巴別塔隔閡的不是語言，而
是心啊。
「像星星跟月亮？」柯夢出現，剛剛入水的不適，讓我沒注意到她靠近。
「肉眼看起來好近，結果真的靠近後才發現好遠……不管是心，還是人──明
明知道是一場不可能的差距，還是去拼命，賭上陸地與海洋，賭上自己的自由
。」她說的是鮫人。
「我來陪妳了。」她把白淨美腿擱進水裡，遞給我罐飲料。
「又有點像牛郎織女呀，只是是一個月圓見一次面。咦，葉澤呢？」有人
陪伴，其實很好；不過，像這樣的夜，為什麼只有她一人？
「葉澤…」睫毛刷了刷，淡淡道。「其實啊，我跟他最近怪怪的呢。」
怪？我咬著下唇──突然想起他這幾天對我偶一掠過的灼熱，耳朵一紅，
不…不可能的。
「或許是我的問題。當經紀人的，怎能跟旗下藝人談戀愛呢。」她撥了撥
水面。
不，兄妹的關係才不行…再怎樣，葉澤都不可能對妹妹…吸口氣──轉移
話題。
「當初為什麼喜歡上他呢？」我問，對於他們的怎麼在一起的過程，僅只
於媒體們的捕風捉影，大概葉澤狐族的幻術省去諸多麻煩。
「蝴蝶精總是迷戀那朵最香的花嘛。」背上的翅膀搧了幾下，微笑。「說
來丟臉，我跟很多女孩子一樣，第一次看到葉澤在台上賣力，綻放比燈光背景
還要強的目眩神迷，就偷偷喜歡上了。」
「那……他是什麼情況下，喜歡、喜歡上妳的呢？」
「這個嘛……」她嘴角笑著，卻突然不說話的撐著下巴，好像看到一點晶
瑩剔透自眼角落下。
我咬了咬下唇。
我喜歡葉澤、賽蓮喜歡星希──但單相思的心意能不能相通，陸地與海洋
的分隔能不能允許。
有點悶。
遠處傳來的愛之歌。很豐富，很滿，但藏著一點無法彌補的殘缺。我看見
星希跟賽蓮笑得好開心…
「蝶，記得我跟妳提過的妹妹嗎？」
「嗯…記得。」柯夢說過，她有個先天殘疾被放水流的妹妹。「怎麼，有
線索了嗎？」
「…好像…想起來她身上胎記的顏色，有預感她還活著，只是…」她看著
我，「大概記憶太過久遠，好像有點模糊了…」突然又滿足的笑了。
一同看著遠處的賽蓮與星希。
柯夢很敏感，我懷疑她知道我對葉澤的那份孺慕不單純……與其說懷疑她
知道，不如說──怕她知道。
不知道別人心情煩悶時，會怎麼做。
當我凡悶時，就想散散心，撓了撓有點搔癢的背，最近背上那條壁壘分明
如蟹足腫的醜陋，好似碰了太多水，老對我抗議。
恐水症矯正特訓班後的晚上，又覺得還未仔細看過海生館的某些部份，特
別挑了些無水的展場打算逛逛。
路過展示廳前的落地鏡──咦？
我倒退幾步回來，上半身？
胸前是不是有變大一點？錯覺？還是其實這鏡子是哈哈鏡？
仔細的瞧著鏡子，左看右看側面看正面看，一切正常。
再摸了摸，好像又沒有…索性深吸了一口氣，將她們挺起──反正四下無
人，偶爾自我催眠一下也不錯。
正得意著經過標本室時，卻聽見一點一點啜泣，再仔細聽……
那聲音是小嬰。
「小嬰，妳在做什麼？」我搥著痠痛的肩膀。
「蝶──」撲過來，跟我一樣高了。「嗚哇哇哇──他…他叫我走，他不
想理我了。」
一抬頭，一條龍宮使者掛在標本玻璃櫥櫃裡，或者說，一條銀色飛舞的「
龍」，盤旋在標本室上空。海涯守護者──我聽過，有些龍會在選擇特定日子
上岸，讓人們保存現世肉身，藉此保佑這一帶風調雨順，雖然肉身未必是龍形。
祂昂揚著臉，龍鬚如茂密榕樹根，幾根銀勾爪張出。
如果化為人形肯定是霸氣十足的武將。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猛然低頭道歉。祂哼的睨了我一眼，龍麟
在身上閃耀閃耀，轉頭消失。
呼……
「嗚嗚──」
「小嬰妳在做什麼啦？」低聲，輕輕抹去她眼角淚水。
「我……」抽氣，「我喜歡他嘛！第一眼就喜歡了！他…他很帥嘛！」
小嬰啊……妳喜歡的標準。「可是他是龍啊，妳是…」嬰靈，我把這兩個
字吞下去。「龍跟我們不同，不可能啦。」
「可是…」她抹了淚水，
「賽蓮雖是單相思，就算結果不好，但他也很努力啊！林苑跟愛萍也很努
力爭取他們所要的生活跟理想，就算全世界反對！什麼不同種族不可能嘛！就
是覺得蘋果好吃才想嘗試嘛！」
什麼蘋果不蘋果啊……頭疼。
「我──我不想做膽小鬼嘛──」她。
微微一怔，我跟著坐下來。是呀…膽小鬼嗎？我好像也是那個膽小鬼……
突然很佩服小嬰告白的勇氣，她昂然坦蕩面對自己情感；我卻膽小如鼠在
原地不敢踏步。
看著她在我懷裡，一下長大，一下縮小──或許愛情某個層面，大家內心
都住個小孩吧。
嗚嗚了一陣子後，她突然站起，「我要住在這邊！呆到祂接納我為止！」
說完便朝祂消失的方向跑去，我站起來追過…
「喂──哎喲，等…我的鼻子，消失的方向為什麼是牆呀！」揉著。
唉……這小孩，怎麼我來到這後就常常唉聲嘆氣？
突然很想找人聊聊，一個可傾聽心事的……扳著指頭，才發現寥寥可數，
好像只有月亮或自己的影子。
然後，聽見館內夜裡那一聲一聲深沉的悅耳悠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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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整篇小說還沒寫完 所以這些貼上來的是庫存XD
但回家後的時間有限 校稿排版後就只夠貼一些些
所以要先說聲抱歉啦～沒法子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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