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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怎麼了？」郁欣耐不住性子，催促那紅髮男趕快說下去。
「後來……那人轉過了身，她朝我們這邊看了一眼……我用她是因為那看起來像是一個
女孩子……」
「她長得漂亮嗎？」天南忍不住問，被郁欣巴了一下頭。
紅髮男繼續說了下去：「那時哪有時間去看她漂不漂亮，她的五官我也看不太清楚，不
過她有一頭黑髮，身上穿著黑色的皮衣，全身幾乎都是黑色的，甚至連……連……」
紅髮男吞吞吐吐，說到一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郁欣看不下去，說：「一個男人吞吞
吐吐的像什麼話，難道你嘴巴有毛病嗎？」
「可是我說出來你們一定不會相信的，連我都不敢相信了。」那紅髮男說。
「你當我們是什麼人啊，什麼怪事我們可見多了，再說你都還沒說，怎麼能一口咬定我
們不會相信你呢？」清文說。
「好吧，好吧，我說就是了。」紅髮男下定了決心：「我看到了她的翅膀……她的翅膀
是黑色的，甚至黑的發亮，我一開始也不敢相信，但是，我真的看到了，我看到她慢慢
張開了翅膀，她那樣子讓我想到了惡魔。」
「哈哈，不會這個撒旦之口真的和撒旦有關吧？」清文苦笑道。
「我就說你們不會相信的，可是那是我親眼看到的，我發誓。」紅髮男激動地大喊，好像
怕別人不相信他。
「好啦好啦，你冷靜下來好不好，我們有任何人說不相信你嗎？」振弦安撫他。
「你……你們相信我？不可能，連警察都不願意相信我了，那傢伙也不相信我……」他指
著那個小個子說：「你們這些外人怎麼可能相信我！」
「因為你說的事情一點都不合理，誰會相信你，你這個滿嘴胡言的渾蛋。」小個子大罵，
一副又要打起來的樣子，振弦趕緊阻止他們。
「好了，好了，停停停，才講幾句話又要打了，你們就不能好好把事情講完嗎？」振弦
轉頭對紅髮男說：「事實上，這種事情要是在十年前跟我說，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但怪
事看多了，也見怪不怪了，像你眼前就站了一個吸血鬼，你相信嗎？要不要他表演一下？
你再砍他個幾刀看看。」振弦指著清文說。
「喂，振弦哥，傷口會快速癒合不代表我不會痛好不好！」清文有點不滿地說。
「你是真的吸血鬼？真的會吸人血？」紅髮男退了幾步。
清文抓抓頭說：「事實上，我現在是不吸血了，當初要把癮頭戒掉可是讓我吃了很大的苦
頭，大概就跟要戒毒癮一樣，不過戒掉之後，也不會那麼怕光了，只是我覺得不吸血力量
也減弱了不少。」
「總之我覺得你說的話是有可能的，當然我不會全盤相信，不過我覺得你應該不用編一個
這麼離譜的理由來騙我們，騙我們又沒有好處。」振弦問：「後來到底怎麼了？」
紅髮男繼續說：「那女惡魔，我不知道是不是惡魔還是什麼怪物，或者其實她是人類，總
之先稱她女惡魔吧！那女惡魔拍動了翅膀，朝我們飛了過來，我們兩人都嚇了一跳，我趕
緊拉著卡安娜（小個子的妹妹）的手逃跑，可是才沒跑幾步，她就跌倒了，這時候我看到
了一個非常可怕的畫面，我永遠忘不了……」
「是什麼？」
紅髮男吞了吞口水，沉默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說：「女惡魔飛上了裂縫，發出了一陣
刺耳的音頻，緊接著，我聽到了什麼東西在蠕動的聲音，我回頭一看，簡直不敢相信看
到了什麼，我看到了……看到了一條黑色的舌頭，撒旦之舌。」
「撒旦之舌？」振弦發出疑問，那女惡魔姑且可以把她當成一種異類的生物，或者是突變
的人類，因為一直被困在隱密的地方，千萬年來產生了和地面上截然不同的演化狀態，在
他早年的經歷中就已經見過另一支高智慧生物液體人，就算再有別的演化分支他也不會感
到奇怪，可是這什麼「撒旦之舌」實在太讓人匪夷所思了，畢竟所謂的「撒旦之口」只是
一種比喻，那不過是一條地震產生的裂縫罷了，不是什麼人的嘴巴，要說從地層的裂縫
中伸出一條舌頭，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反正從撒旦之口中伸出一條扁平，巨大，又濕濕黏黏的黑色物體，看起來就像一條舌頭
一樣，那舌頭一下子捲住了卡安娜，我抓住了她的手，但那條舌頭的力量很強，我拉不住
被拖了過去，卡安娜要我放手，我不肯，我被拖著拖著，撞上了一塊大石頭，我也放開了
手，卡安娜一下子被拖進了撒旦之口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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