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清醒時,外頭是漆黑伴著蟲鳴,應該是深夜,我躺在我的房間,我的母親在我身
旁睡著了。
我可能是嚇暈了吧,我閉上眼睛又回想了一次,血色的抓痕,地上一攤攤的血跡與沾
黏的頭髮,以及,以及..........
我不敢再回想,因為我彷彿看到用血黏在螢幕上那張濕黏的臉皮對著我裂嘴笑著。
隔天我一再跟我母親保證我絕對不會有事,就騎著我的機車去上學,進到教室,同學
一看到我馬上像記者一樣一個個圍了過來,就差手上沒有拿著麥克風。
" 全翔,昨天你到底是看到了什麼? "
" ㄟ,啟芳到底怎麼了? "
" 是發生什麼事嗎? "
被一群人圍在中間,新鮮的空氣進不來,還有點狐臭味,有點難過。
每個人你一言我一句幾乎要把我的腦子塞爆了,饒了我吧,我的腦子不大,不然微積
分不會休了三次都沒過。
我嘗試著在那面人牆中找個空隙可以讓我看到光,至少先讓我換個氣吧。
透過人群,我看到坐在角落的一個女孩,慘白的臉卻露出詭譎的笑,她彷彿感覺到有
視線再看著她,她掃了掃四周圍後與我兩眼直視,她收起了她的笑意,用著有如蛇蠍般冷
酷的雙眼瞪著我後便離開了教室,我吸了口氣,坐在不透氣不通風的人牆裡我流著汗卻感
覺到背脊發涼。
" 她喔?就是那個轉學生啊,只有上課才會看到她,一下課人就沒看見了。
"
ㄚ賢對她的敘述跟我講的一樣,一下課人就不見了,只是說好像幾天不見她的臉色又
更加慘白。
" 你問她幹麻?你煞到她喔? " ㄚ賢用不會吧的語氣調侃著我。
" 沒有,我只是想要問她一些事情,跟啟芳有關係的一些事情。 "
那一個晚上,啟芳除了跟我傳訊以外應該就是只跟她傳訊,而且啟芳最後的那個"咦"
字,讓我很難不去聯想到她,因為啟芳是突然失蹤的,就算跟她沒關,至少她也會有點
線索,而且我很想搞清楚她剛剛那個笑容裡的涵義....
" 全翔!!教官要請你去教官室 " 班代喘著氣跑來告訴我
" 我跟你一起去吧。 " ㄚ賢順勢拉著我就往教官室走去。
到了教官室,除了教官還有兩位警官在那兒,很明顯的是再等我。
" 張同學嗎?很抱歉昨天讓你受到驚嚇,這是我們的疏忽,請你見諒 "
" 另外,我們過來不外乎是想了解,你跟死者當天有沒有聊了什麼 "
於是,我把那天晚上我跟啟芳的沒營養對話告訴了警官。
"
嗯,我了解了,目前我們研判有可能是他殺,因為目前為止,我們找遍了他的住
處卻完全沒有他遺體的下落,如果有需要,我們不排除去找你所說的那位轉學生來
談談,謝謝你。 "
啊?不會吧?連遺體也沒見到??
之後根據描述,啟芳的臉皮是被撕下來的,因為臉皮後有不規則的碎肉,並且根據
房間裡的血抓痕,以及斷落的指甲,啟芳的臉皮是活生生的從他的臉上扒下來的。
" 那一定很痛吧 " ㄚ賢很難以致信的用手壓住他的臉。
別說你難以相信,誰會相信有一個人就在跟你用bb聊天的同時,就在螢幕的那一頭
被撕臉皮,而且連遺體還下落不明。
這一天過的特別的慢,除了整天都被重複問著啟芳的事情外,只要我的腦袋處在恍
神狀態,那一張螢幕上的臉皮就會侵蝕我,這一天,好難熬,而且我找那個轉學生找了
一天卻絲毫沒看到她的蹤影。
夜晚,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所以我又上了計中bbs。
會上bb一方面是睡不著,一方面是想說可不可以把個妹,或許可以取代我腦海中的
那些血肉糢糊的景象。
我Q了一下啟芳,時間停留在系統把他踢下線的時間,他再也不會上站了。
我看著他的ID沉默了好一陣子。
" 噹 "
有人丟了我水球,是漢德。
" 小子,你還好吧,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
漢德因為去考研究所,順便回家休息了幾天,所以他根本這幾天都不在學校裡,對於
這件事,或許是他今天回來ㄚ賢跟他說的吧。
" 嗯,老樣子吧,你應該有聽ㄚ賢說過了吧。 "
"
是啊,你可能今天被人問你一天了,應該有點煩吧,那我不吵你囉,你好好休息吧
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的話儘管call我。 "
不愧是我死黨,還是漢德比較善解人意,讓我突然有點感動。
"
呵呵,我們是好同學啊,而且我現在再跟人聊天啦,你早點睡吧,有事明天再說
"
聊天?你再跟誰聊天?
漢德用水球一個字一個字告訴我.....
" 我們班那位轉學生啊,女孩子,瘦瘦的,一下課就會跑不見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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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控制碼是這麼回事..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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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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