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我高中的那三年住宿生活8-2

作者thisismybaby (這是我的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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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創作] 我高中的那三年住宿生活8-2

時間Fri Jul 15 00:05:29 2011

番外-宿舍一樓儲藏室（4）日記的張數其實很多，至少超過五百頁。有的一張紙寫了五六則日記，有的一張紙只有一則日記。如果一個一個慢慢看，我想以自己的閱讀程度，觀看全部日記的時間一定很久。於是我自動捨棄一些字數比較少的日記，只挑些一張紙只有一則的日記，這樣字數較多。陸續又看了幾篇日記後，我已經有個大概的輪廓。這個住在一樓儲藏室的工友，以前是幫日本人谷川先生協尋古物的初步鑑定商，住在南京朋友仁祐家，卻遇到了日軍空襲中國。「這位以前住宿舍的工友，叫做什麼名字阿？」雖然我在校史館有看過校史，但是卻忘了工友的名稱。「好像叫做『李同』。不然我們就叫他李伯伯好了！」阿虎提醒了我。我又接著看了一篇日記，大抵是說明仁祐和李伯伯兩人，把仁祐父親帶去醫院，卻滿是傷患的過程。「戰爭真的好可怕！」我不禁感嘆了一下。「對阿！幹！日本人超狠的，看日記的內容就知道，好像殺了很多中國人！」水蛙也附和一聲，隨手把他的那篇日記給我看。 [二十六年十一月十九日在醫院得知納粹商人與傳教士設立安全區，保障難民免於戰爭迫害，著實是活菩薩舉動。我勸仁祐一同前往，仁祐直言要先替父親安葬，命我先行。飛彈襲擊後之南京漸冷，街道上屍骨遍野。若干鄉民於嚴寒中，畏縮在樓房角落或露宿街道，我告知安全區之位置，隨即趨前。] 「唉！真的是慘絕人寰的舉動！」阿虎在看完一則日記後，也感嘆的說出了一句話。「怎麼了？」我走到阿虎身邊。「你看看這則日記吧！」阿虎把日記紙拿給我。 [二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下午約莫二時，鬼子又來安全區，亦帶著昨日些許婦人。擄走之婦人被飭回，衣衫不整，走路不穩。鬼子要我轉告需要更多婦女，此次無人應答。鬼子們看上娃兒，楊花才十一、二歲，竟被強行帶入廂房。著男裝之楊柳要救妹妹，華小姐強行制止，深怕楊柳亦被鬼子玷污。聽到廂房尖叫聲，眾人泣涕不止。鬼子一走，眾人紛紛前往廂房察看。楊花直稱下體疼，楊柳不停安慰，卻見娃兒血流不止。無醫生幫忙，楊柳只得不停揉壓。楊花最後一句道：姊姊別哭。旋即口吐白沫，昏死在側。] 我看了看日記內容，不停搖頭。 (番外待續) -- 「阿欽當初會來住宿，是因為他家裡的人覺得他應該要有點男子氣慨，想讓他學著獨立，於是讓他剛上高中就進來住宿。」王教開口講話。「教官，這個阿欽是很像女生嗎？不然為什麼要培養男子氣概？」我好奇的問教官。「其實他只是比較內向而已。我記得他長得矮矮小小的，臉很白，講話聲音很細。但其實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特質，他只是特質跟一般同學不太一樣罷了。」王教對著我跟水蛙講。我跟水蛙點點頭，表示認同。「開學後阿欽被分配到209寢室，跟其他汽修科的高二高三生一起住。剛開始，似乎沒有什麼異狀……」王教講完話，喝了一口水。我跟水蛙看著王教官喝水，他把水杯拿起來，大口的喝了一口，然後放下繼續說。「後來有一次，209寢的窗戶被打破，我趕過去處理，只見阿欽的手都是鮮血，一問之下，才發現是阿欽自己打破玻璃的。其他同寢的汽修科同學對我說，阿欽的狀況有點異常。」王教講話突然變得比較嚴肅一點。「他怎麼了？」水蛙耐不住性子的問了教官。「教官我也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精神狀況有點不穩定，我問了他好幾次為什麼要去傷害自己，他都沈默不語。該怎麼說呢？總之，他的心情起伏相當大，有時看到他，他的眼神畏縮又膽小；有時看到他，卻又覺得他仇視每個人。」王教邊回憶邊講話。「會不會是他家庭的關係阿？」我也好奇的問。「不是他家裡的問題。之後學校輔導處也有找他家人來聊，不過沒有任何異常。但是之後我們教官旁敲側擊，才慢慢發現了真相。」王教對著我跟水蛙講。「什麼真相？」水蛙還是搶先發問。「阿欽有寫日記的習慣，他在宿舍睡覺前，會習慣性的寫日記。而當時一個住在210寢，同樣是汽修科的人，卻偷看他的日記。」王教講話越講越慢。「靠，怎麼有人那麼缺德看人日記阿！不過這跟阿欽變得很奇怪有什麼關連？」水蛙忿忿不平，似乎完全忘了我們自己也正在做缺德事，也在研究老工友的日記。「平常很內向害羞的阿欽，把生活周遭的大小事情都寫在日記上，包括學校發生的事情，他喜歡的人，他喜歡做的事情……」王教官講著話，又喝了一口水。「聽起來沒什麼問題阿？」我也問了教官。「日記裡，寫著他喜歡上了同班的一個同學。」王教慢慢的講著話。「這應該沒什麼阿？喜歡的人被別人知道應該沒關係吧！是怎麼了嗎？」水蛙接著講話。我也想了一下，突然想通了！「阿欽讀的是汽車修護科，他們班女生應該很少，又或許沒有女生！」我得到了一個結論。水蛙轉頭看著我說：「這個阿欽是同性戀？」王教點點頭，不發一語。「我懂了，因為秘密被別人發現，所以阿欽不想活了！」水蛙接續的說。「這應該算是間接的原因，因為日記被看的隔天，全宿舍的人都幾乎用異樣的眼光看著阿欽。語言的力量是很恐怖的，謠言只會越傳越難聽。隔天，『死屁股』、『娘砲』、『死 gay』的言論在宿舍裡面傳開，大家都拿這當作玩笑。」王教嚴肅的講著話。「幹！性向不同又怎樣？怎麼會有人連這種話都拿來開玩笑！」水蛙豪邁的個性展露無疑。「講髒話！明天寫五十次『我不亂說三字經』給我！」王教官講故事中不忘指正水蛙。「厚！教官，我只是情緒來了啦！別這樣啦！那你繼續講，我乖乖聽就好！」水蛙講完話就把食指靠近嘴巴，自己比了個不講話的手勢。「所以，阿欽就自殺了？」因為感興趣，我又問了問教官。「其實也還沒到這個階段，在我跟其他教官對住宿生們的譴責與輔導下，宿舍歧視的聲音是比較小了。我們甚至還請宿舍裡跟他同寢室，在當時汽修科算『大哥』的高三莊同學，要他好好保護阿欽不要受到欺負。」王教講著話。「那，為什麼阿欽還是會自殺呢？」我不經懷疑的問。「似乎之後阿欽真的精神有點毛病。宿舍其他汽修科的同學說，阿欽開始會胡言亂語，似乎會青紅皂白不分的罵人。阿欽自殺那天是早上早自修時間，第一個發現他的，就是跟他同寢室的莊同學。莊同學說那天原本只是想要回寢室拿忘了帶的課本，可是一打開門，就發現阿欽拿剪刀自殘了。」王教官講完話，深吸一口氣。我跟水蛙聽完教官講話後，兩人也大嘆了一口氣。「再來就是…」王教官把之後小胖學長被附身的事情講完，之後又說明小胖拿符咒，把阿欽的魂魄困在201寢室的事情。聽完了教官的講述，我跟水蛙有了大概的認知。跟教官告別後，睡覺前，水蛙跟我躺在床上聊天。「當gay好可憐喔！要把自己的秘密藏起來，還怕被別人發現！大秋，你覺得gay怎麼來的阿？是他們自己想要當同性戀的嗎？還是這是一種病？」水蛙有感而發。「這應該是天生的吧！如果可以，誰想要當gay，誰想要無緣無故被歧視？這只是性向不同的問題，不是什麼病！」我躺在床上講話。我跟水蛙就這樣在聊天中睡著，直到自己開始作夢。夢中的我似乎被王教官今天的故事所影響，我夢到自己變成了同性戀，然後被別人指指點點。「你這個死屁股，看了就討厭！」夢中一個學生這樣對我說。「對阿對阿！超級噁心的！你洗澡不要跟我們一起洗好不好，我超怕肥皂掉下去的，離我遠一點！」另外一個學生附和著。我被一群人圍繞著，聽到一些批評，心中越來越焦慮。當我意識到是惡夢時，我趕緊把眼睛張開，不讓夢境繼續。只是當我一睜開雙眼，就聽到了一個人的講話聲音。「再過來我就殺了你！嘻嘻嘻！」待續。 -- 下回8-3 番外-宿舍一樓儲藏室（5）南京大屠殺＊剪刀＊不能呼吸的身體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20.141.91.44 ※ 編輯: thisismybaby 來自: 220.141.91.44 (07/15 0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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