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yui1017:不錯唷~~有令人期待~~那枚戒指的主人是?! 搞錯新娘XD 06/13 09:33
推 einslo:搞錯新娘也太囧了點...= =" 06/13 09:44
推 Simonana:推 06/13 14:41
推 Lcfl:有看有推 07/01 15:59
推 sudoku:好看^^ 07/09 13:15
※ 編輯: yasachi 來自: 218.164.150.137 (10/14 19:36)
文／明明
我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欣的離去就好像夢一樣，即使凜辰在床邊
焦躁的模樣與低調的語氣讓一切越來越真實，但我仍然覺得，門口那裡會出現
我最熟悉不過的身影。
我不斷望向病房門口，除了一些坐輪椅的老人與護士進出外，沒有欣宇的
蹤跡。
「欣她…沒來看我……」我虛弱的氣息與思緒，只夠讓我說出這幾個字。
凜辰沒有作聲。
「常律先生，」一個頭梳馬尾，身著白袍的女醫生與一個護士往我床邊
走來，「感覺好些了嗎？」女醫師繼續說著，沒有任何情緒地。
過了幾個小時，我出院了，天空，估計是即將夕陽的色調，我看看手錶，
回到家，約莫六點吧。
「阿律，」凜辰搓搓手，「你從醒來之後，只說了一句話，你真的沒事？」
「別擔心，我現在肚子很餓。」
「去我家吃吧。」他說，而我只是招了輛計程車，往回家的路上。
XXX
開門這個動作突然有點陌生了，四處傳來的飯菜香都不是我習慣的味道，
「又忘了買菜吧。」已經打開的門又被我關上，今天晚上，還是去市場買幾盤
熟食比較保險，欣這個人，老是忘東忘西，還是帶幾盤她喜歡吃的好。
「傻子，妳今天又沒煮飯！」帶著從市場買回來的食物，我邊關上家門，
邊想她會有什麼反應，應該是雀躍嬌嗔地向我撲過來，然後說一句你回來啦。
可是，沒有人回應我。
「我買了鮮蝦炒三絲哦！」我朝裡頭喊了一聲。
「還有醬爆海參、現炒高麗菜，我還買了一個秘密武器，妳再不出現就沒得
吃囉！」
好安靜，只有我自言自語。
此刻我才有點驚恐，這不是惡作劇，那不是夢。
但是屋子裡很乾淨，彷彿剛打掃過一般，就像警察說的，什麼都沒有。難道是
我的錯覺嗎？難道，只有欣的死才是真的嗎？
我拿出剛剛買的飯食，想要假裝欣就在身旁，很快樂地嚥下每一口飯，我微笑，
但嘴裡除了淚水的鹹，什麼味道都沒有。
我反反覆覆地開窗、吃飯、察看浴室，洗個澡又出來，彷彿做完每一
件事情之後，欣就會突然出現從背後抱住我，但是一整晚了，仍然只有我一個。
一個人。
夜晚就這樣想著念著不敢相信著，不管凜辰打來的12通電話，我睡著了。
這天，我作了一個夢，夢裡有個女人的身形站在我住的小套房裡，她指指腳
下踩著的地毯，然後對我揮一揮手。
「欣？是欣嗎？」她不回話，我也看不清她的模樣，只知道她又指指腳下的
地毯，然後轉身慢慢離去。
「欣！不要走！」我醒了，起身坐在床上。總覺得她好像想告訴我些什麼，
我將信將疑地下床去翻開地毯，是一枚戒指。
欣很頑皮，說是要給彼此驚喜，不准在婚禮前拿出戒指給對方看，現在這枚戒指
竟然是這樣子交到我手上…我緊握著戒指，下了一個決定。
XXX
「伯父，請把欣嫁給我。」天一亮我直奔欣的老家，跪在她爸爸的面前，
低頭懇求。
「人都死了，你就讓她去吧，」伯父沒有眼淚，上了年紀雙眼卻顯得更加
疲憊，「欣沒這個福氣做你的媳婦，你好好的過日子，別再想了。」
「爸爸！」不理我跪在靈堂前的叫喚，伯父伯母攜著手走入靈堂後方，再也不
看我一眼。
「爸爸他不可能答應的。」欣的姊姊晴宇拉著我的胳膊，低頭對我輕聲
說了一句：「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你真的不知道欣怎麼死的？」晴宇到了戶外，點了一根煙。
「說了妳也不會相信的。」
「爸媽是不追究了，他們上了年紀也都看的開，可是我不一樣，」她彈彈煙灰，
「我跟欣感情很好，可是她卻沒回來找過我。」
「……」
「我不能讓欣死的這樣不明不白。」晴宇的聲音很平穩，但說完這句話她撇
過了頭，那一瞬間，她的眼眶有淚。
「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我調整呼吸，「她說，屋子裡有鬼。」
晴宇轉過身看著我，手裡的煙兀自燒著，我們沈默了好幾秒。
「接著說。」
我將那天的事情告訴她，不管她的反應只是一直說下去，這樣的溫習讓
回憶越來越清晰，胸口再度痛了起來，很緊，難以喘息。
「走吧，」聽我說完，晴宇停頓一下，閉上雙眼，「讓我想一想，我再聯
絡你。」她拿出隨身小煙灰缸，捻熄了煙。
XXX
回家路上，夕陽讓人感覺相當失落，我看著小巷裡的算命攤，興起一個念頭。
「如果我都能遇見這樣的事了，算命，又為何不可能是真的？會不會他們
能知道欣的事？」
算命的向我招招手：「鐵口直斷喔！」
「想算什麼？」在我坐下的時候，算命先生拿出一台筆記型電腦。
「嗯，」我想了想如何去算到跟欣有關的事，「姻緣。」
「寫個字。」他拿出一張腊面紙，一面空白的另一面是房屋仲介的廣告，
我寫下「欣」。
算命先生推推他的眼鏡，看著我寫的字皺著眉說：「孽緣。」
「要結婚了，是嗎？」他歪著頭看我，我答道；「算是。」
「孽緣啊！！」彷彿上天欠他似的，他仰頭長嘯一聲悲戚，「你將娶的女人
又凶悍又長命，未來一定是個標準的母老虎！可是你不能結束這段姻緣，」他嘆口氣
搖搖頭為我哀悼，又繼續說道：「你會寫這個字不是沒有原因的，看看，『斤』、
『欠』，這就是因為，你上八個輩子欠了她一斤的米，你知道這個人如果欠人東西
不還，那個下輩子呢……」
「謝謝。」我在桌上留下兩百塊，準備起身走人。
「等等等等，不是沒辦法解決的，只要用我最新研發有科技認證的……」
鐵口直斷的聲音已經遠到聽不見了，如果算命可以是真的，那剛剛那個
可就是大大壞了算命行業的名聲。
但是，我想他說的如果是真的該多好，又凶悍又長命的欣嗎……
「煞氣。」一個極重極沈穩的聲音喊住了我的腳步。
「誰？是你嗎？」我看著身邊站著一個衣物樸素陳舊的老頭子，柱著柺杖，
彎駝了背。
「天機不可洩漏，可是小夥子，我能告訴你，小心點，你有殺身之禍啊。」
接著，他用柺杖敲地三聲，看著我，嘴裡喃喃唸著什麼。
我快步離去了。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種恐懼。
「算命的，」我為喘著氣站在家門口，「又是個……呼呼，要錢的算命的。」
回到家裡，我盡量不去想那老人說的話，可是「殺身之禍」這四個字不斷
縈繞在我心頭。
「別想了！」我大喊一聲想消弭這種恐怖的感覺，一邊，我拿出我預備給欣的
訂婚戒指，把上次我在地毯下拿到、她準備給我的放在一塊兒。
的確，這樣子有種兩個人在一起的感覺，有的，我想起以前的幸福，
我想起我跟她一直想要的，踏上紅毯，踏上彼此的人生路。
必須完成。
我看著兩枚閃閃發光的戒指：「一輩子都要是夫妻，吃同一鍋飯，睡同
一張枕，我們要在一起。」我小聲的對戒指呢喃著，就像在欣的耳邊說話。
「現在就是我們的婚禮……讓我來當主婚者，也當你的新郎。」
我將戒指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從今以後，無論環境順逆，貧賤富貴，疾病健康，你願意協助她、支持她、
一生信守不渝，向她保證，對她終身忠實嗎？」我對著桌上的戒指們說著，然後拿
起欣要給我的那一枚，深吸一口氣。
「我願意。」我說。
是的，我願意。這枚戒指，從此就要在我左手的無名指上伴我一生了，我將它套
了上去，「妳也願意嗎？」我對著我準備給欣的戒指說著，突然，窗戶吹來一陣極為
涼爽的風，包覆我的全身，那是這個季節不該有的北風。
「我知道了，」深深親吻著兩枚戒指，「我知道了。」人生又有了溫度。
這一晚，我又做了一個夢，女人坐在我的床邊拉著我的左手，手上
戴著我準備的結婚戒指，兩枚戒指在月光下閃耀著。這一次我清楚的感覺到了，
也看的清楚了，她的臉龐，她的髮絲。
「你是誰？」我問，疑惑，有點慌亂。
這個人，不是欣宇。
突然間，我醒了，但我無法呼吸也動彈不得，那女人壓在我身上，
緊緊勒住我的脖子，指甲慢慢陷入我的皮膚。她大拇指過尖過長的泛紫指甲
透著驚悚寒氣，在我鼻尖遊走，接著，一股熱流替我驅走了這可怕的冰冷，
那是我被她插破的脖子湧出來的大量血液。
（待續）
--
<(_*_)>其實我很怕這種東西的 嗚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4.146.182
※ 編輯: yasachi 來自: 218.164.146.182 (06/13 07: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