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pandahsien:推 "身"先士卒 10/2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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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門內掛的黃銅製的風鈴，因為門開啟，風灌入而搖動發出
金屬特有聲響，清脆卻略嫌尖銳，令人聯想到作法事時，法
師握在手中急促抖動的攝魂鈴。
不舒服的聲音、自己打開的門，處處顯露著詭異的氣氛。
雖然卿靈沒說出口，陪同前來的男友卻能感受到她心裡的不
安，將她的手握著更緊。
「不要怕，有我在。」
他微笑對她說，卿靈由衷感謝男友，但此時此刻，她沒法做
出正常的回應，攸關性命的恐慌無助讓她失去往日的笑容。
「你們不進來嗎？」
屋子主人似乎等的不耐煩，差人來催促他們。
一個十二歲，綁著雙馬尾的美麗小女孩，手中握著一杯鮮紅
的蕃茄汁，抬頭仰望站在門口發呆的兩個大人。
「阿祖，可是很難得願意見外人，快點，等會就要到飄雨的
時間了。」
小女孩說完，喝了一大口果汁，招手要她們進入。
卿靈回頭望向有雲卻不失晴朗的天空，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住
家外的寬敞騎樓，即便瞬間下起傾盆大雨，頭髮、衣服最多
被幾滴雨水濺濕，也不至於需要進入屋內躲雨。
但想著客隨主便，尤其是有求於人，特別是這人還是男友父
親動用關係找到的奇人異士，多層關係，由不得她隨自己的
心思行動，順從和男友一起跟在小女孩身後。
「鞋子脫下後放進那裡。」
小女孩不畏生地指示他們。
她所指不是常見的鞋櫃而是一個大型防潮箱，玻璃門上鑲嵌
著一個圓形濕度計，分隔板上裡放著大大小小的鞋子，卿靈
注意到裡面有一雙綁著鍛帶的嶄新粉紅色芭蕾舞鞋。
「妳在學芭蕾啊？」
卿靈學芭蕾學到高中，因為沒有天分才斷然放棄，卻仍然念
念不忘。本來揣著焦慮的心，看見熟悉事物一瞬間放鬆了下
來。
「我才不喜歡呢，無聊又累，那雙是阿祖在穿的。」
卿靈的推測遭到駁斥，這令她更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八、九
十歲的老太太，怎麼還能練舞，一轉念，或許人家只是擺著
純欣賞，懷念過去的美好時光。
「好了嗎？要準備下去囉！」
小女孩無心陪她閒聊，只想趕緊完成阿祖的交代，領著兩人
到一道通往地下室階梯前。
「阿祖的房間比較冷、乾一點，剛進去的時候會有點難過，
等習慣就好了。」
像是盡義務似地，冷淡地提醒兩人，不等他們說好，自顧自
下樓，一樓跟地下室之間有一道玻璃門阻擋著，門上同樣有
一個濕度計，指針指在10與15之間。
為了阻絕濕氣，這道門做了特殊處理，小女孩得使上力氣才
能拉開，接觸到外面空氣，指針瞬間有所改變。
「請進。」
小女孩首次展開笑容站在門邊請客人進入，不懷好意的笑容
叫人生畏。
男友身先士卒進入，回頭對卿靈說：
「沒事的，有我在啊！」
「到這個節骨眼了，為了保命，上刀山下油鍋都得去，對吧？」
卿靈苦笑地說，然後跟著男友腳步入內，背後小女孩關上玻璃
門，拴緊，將他們與外界隔絕。
處在空氣中水分不足百分十五的環境裡，兩人很快地就感到不適
，通過一個玄關後，他們來到一個寬敞的客廳，一位年約二十五
、六歲，身形比卿靈略小，卻更來的玲瓏有致，穿著得體的漂亮
女人坐在沙發上親切對著卿靈微笑。
「來啦，坐吧，在我這裡妳不需要擔心會被找到。」
她一眼就看出卿靈的煩惱。
「請問吳順春婆婆在嗎？就是YUKIKO。」
男友將高人的中文及日文名字同時說了一遍。
「我就是。」
知道他們會不相信，女人主動又說：
「荒井教授不是跟你說過，只要看見我本人，你便不會再懷疑我
有沒有本事幫助她，他敢這麼說，就是因為我這張年紀不符的長
相。」
卿靈與男人不可置信對望著，卻也一起露出安心的表情，懂得青
春永駐的奇人，說不定真的能夠解決卿靈遇上的難題。
心情一放鬆，頓時覺得口乾舌躁，在這個水分稀少的空間，口渴
更為嚴重。
「可以給我一杯水嗎？」
卿靈開口向吳順春討水喝。
「這裡沒有水，吃點水果好嗎？」
吳順春用室內分機要曾孫女送水果下來，十分鐘不到，小女孩便
端著一大盤切好的哈密瓜下樓。
她坐在吳順春身邊，乖巧用叉子串了一塊多汁的果肉交給心愛的
阿祖。雙眼怔怔望著卿靈，像是看著不屬於這世上的東西。
「阿祖，她沒救了吧！」
小女孩開口就是絕望的一句，卿靈聽見，手當場一軟，叉子應聲
摔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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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不約而同向人多的右側看齊時，我獨自一個人面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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