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apple323:推推 07/06 08:32
推 noway:進化了!?XD 07/06 11:07
推 Ilovecats:推!! 想看完> < 07/06 12:36
推 microloft:推 07/15 16:22
推 icyqq:推推 07/16 01:31
推 spiritia:push 03/02 20:19
「喂，你們怎麼都不講話？」小奎嘟起了小嘴，頗不滿我們的反應。
「呃、呃、那你，你現在有感到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既然知道那護身符
其實跟那隻「蜈蚣」所說的使用說明相差甚遠，不是就證明又是個出來騙吃騙
喝的茅山道士想拐人錢的技倆而已嗎？怎麼越看那護身符，就越感上頭有無法
散開的陰影呢？
我悄悄的把疑問告訴了婆婆，婆婆卻說她什麼也沒發覺。
「也許老朽真的年邁了吧，這雙狐族引以為傲的『火眼』，早就沒幾百年
前那麼可以洞澈事物了。不過，大人您的能力正在成長，也許其中有什麼玄機
也說不定。」
「小奎，來，來婆婆這。」婆婆和藹的向小奎招招手，像叫小貓咪一樣，
這小鬼竟然也乖乖的向婆婆靠去。
「這符，拿下來讓婆婆看看好嗎？」哄小孩般的輕柔聲語，狐族的天性果
然叫然難以抗拒。
「可是，師父說不能給人亂摸的。」小奎遲疑。
「師父說，這符只有我能用而已......」
「既然只有你能用，那不是代表別人怎麼碰都不會怎樣嗎？」婆婆畢竟老
了，面對這麼一個靈性泉源不絕的孩子，顯得極為吃力。
一滴汗珠沿著婆婆蒼老的面容落下，婆婆的眼裡也悄悄的燃起一簇極其微
弱的火苗。我轉頭瞥見語憐蹙起了眉，欲言又止。目光移回小奎身上，他的眼
神似乎有點恍惚，手裡緊握的護身符上積聚的黑氣又更龐大了些，這次，我隱
約聞到一股惡臭從中傳出。
時間好像停止了般，一種奇妙的氛圍圍繞著我們。我仍感覺的到大家的動
作，但卻像慢速的默片，緩慢而無聲。
婆婆身上散發著些許紅光，喉頭一上一下的顫動，豆大的汗珠傾下。
我想向前阻止婆婆別再用法了，卻發覺我竟不能移開步伐？著急的望向語
憐，她似乎也面臨跟我一樣的處境，也是用同樣焦慮的眼神看著我。
到底怎麼了？忿忿的看向那奇怪的護身符，發現它的黑氣一部分已經盤據
了小奎抓住它的左手掌，另一部分則跟婆婆發出的紅光纏繞僵持著！而小奎的
眼睛已經完全呈現失神的狀態。
____________________
明明才一刻鐘的時間，感覺像一世紀那般漫長。
如此沉靜的感覺，我受不了了！
這到底是什麼鬼？
我握起拳頭，硬是向凝結的空氣做樣子似的揮出一拳！
霎時一片耳鳴。我閉上眼，略感不適的蹲坐在地上。
「嬤嬤！」語憐突然驚呼。「大人！嬤嬤她暈倒了！」
「婆婆？」我馬上撐起身子往他們的身邊靠。
「大人......」婆婆睜開眼，想說些什麼，卻先嘔出一攤鮮血，語憐則摟
著婆婆，淌著淚用白手絹將血紅拭去。
「婆婆您怎麼了，您別嚇我阿！」一時之間我也慌了，只不過要看一個護
身符而已，怎麼會搞到吐血？早知道就別提那護身符很古怪這件事了。
「大人，嬤嬤她超出負荷傷到內丹了阿，那護身符太邪門了。」語憐抽泣
的替婆婆回答。
「大人，請去幫老朽、咳、看看，那孩子吧。」聲音有氣無力，白癡如我
也知道婆婆情況真的糟糕透頂。
看了看語憐，她也向我點點頭，示意我順著婆婆的意思。
「......小奎？」剛剛那噁心的黑氣在一瞬間縮小凝聚，範圍只凝聚在護
身符上的一個圖案裡(對不起我完全看不懂那在畫什麼)。雖然像是被什麼給侷
限住了，卻仍可以清楚感覺的到它的蠢蠢欲動。
我扶起同樣倒在地上的小奎，嘗試要把護身符從他手中拿開，卻被一股力
量排斥反彈，像是被火燒到般的灼熱從掌中心蔓延。
「唔......」小奎翻了身蜷成一團，又把護身符更揣進懷裡。
......你難道不怕被他燙死還想當暖爐嗎？
不對我在想什麼阿？這時候應該要把它扳出來才對吧！
「大人，不礙事的，老朽剛剛、用盡了全力，暫時把它給封住了。它似乎
只對那孩子不排斥而已。」婆婆無力的聲音傳來。「只能等『那位大人』來，
才有辦法解決了。」
「婆婆，那護身符到底是什麼？您沒事吧？」既然死小孩暫時沒事，我還
是把關心留給真正需要關心的人好了。
「大人，讓嬤嬤休息好唄？晚點再問她吧。」語憐淚汪汪的望著我，說真
的那模樣任哪個男人看了都不忍拒絕。
可惜我不是男人。
「語憐，對不住了，我知道我這樣有點過份。婆婆，我弟弟現在生死未卜
，爸媽都被您用術給沉睡了，您現在有傷在身，還能否維持我爸媽的狀態？而
小奎，身上帶有那麼危險的東西，您說封住只是暫時的，可這『暫時』是否可
以撐到無心他來？再者，您受傷了，目前保護我們的結界還能不動搖嗎？山裡
天黑的特別快，我擔心阿......」我沉聲道。
望了望外頭漸紅的天色，難得危機意識這東西出現在我腦海裡，人家說不
發作沒事，一發作連鬼也出事，霹靂啪啦的說了這麼多，其實我腦袋也很亂。
只是事關大家的小命，一群傷的傷、倒的倒、睡的睡、哭的哭，總得要有人領
頭不要亂了陣腳。
「大人......？」婆婆似乎感到詫異，隨後便笑了出來。「沒想到，您的
本性還是不失謹慎的。」
婆婆......您難道以為我只會吃飯喇賽生事嗎？
呃，雖然我前面的表現好像也是這樣。
但這不是重點啦！
「婆婆，告訴我可以做哪些事補強結界。還有，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連絡
到無心呢？」這緊要關頭他死哪去了，難道是算好要來替我收屍嗎？
「大人，您的父母還不用擔心，那只是很淺的道術。至於『那位大人』，
這......從來都沒人連絡的上的。他只出現在他想出現的時候。」婆婆無奈道
。「若老朽連絡得上『那位大人』，大人您就不必在這吃苦了。」
哼，無心你這渾蛋還真跩，做人做到讓別人找不到也算有夠失敗的。
......
算了你不是人當我沒說。
「至於，要做什麼才能補強結界......咳！」婆婆又吐了一口鮮血，語憐
趕忙替她拭去，不發一語，眼淚則掉得更兇了。「語憐......」婆婆伸手拍了
拍語憐拿著手絹的那隻手。
「大人，很抱歉，道術這方面您沒有底子，所以使不上力的。」語憐幽幽
道。「而小女子這幾年來只習得一點自保的方法。嬤嬤說，那些我以後用不上
，便不傳授了。小女子那時應該多學一點才是......大人，對不起。」
「語憐，妳別再哭了阿，這又不是妳的錯！誰都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試圖保持冷靜，我懊惱的抓了抓頭髮，理不出一絲頭緒。
「不，要是小女子當時認真點向嬤嬤學習，現在也不會有讓大人受任何一
絲傷害的危險了！」語憐繼續的委屈掉淚，看在我眼裡真的是，
好、礙、眼！
「妳不要哭了好不好！」一直哭哭啼啼的有用嗎？我受不了的大喊。
話一出口，語憐抽泣的聲音馬上消失，像是被我嚇到般瞪大雙眼看著我。
「大人，您......此言甚重。」婆婆嘆了一口氣，一塊大石敲在我心底：
我有什麼權利發脾氣？我甚至比語憐還要沒能力！
「我、我不是故意吼妳的，只是剛剛我......」一時覺得煩躁無處宣洩。
「語憐，抱歉......」
「不，」語憐搖搖頭，抹掉了眼淚。「大人教訓的是。」
「是我的問題，我把自己的情緒加在妳身上了。妳很棒的，真的。」
「大人，您錯了，小女子其實一直很沒自信。」語憐給了我個笑容，卻帶
著一絲絲的淒涼。
「小女子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哪裡不配，哪裡不夠好，所以我原本的軀體
才會被人給奪走，落得如今這般田地。所以當初，嬤嬤撿起了我、養育我、教
導我，我都不敢奢求太多，嬤嬤說什麼便是什麼。我不為自己掙些什麼，總是
讓世道擺布著。也一直想著，也許，我註定就要這樣跟著嬤嬤過一輩子了。」
「語憐，老朽、老朽都不知道妳有如此想法......」婆婆黯然，與語憐兩
人相對無語。
完了，早知道不該吼人的，我錯了。
現在又變成感恩懷舊時間了。
____________________
「呃，那個......天黑了......」不好意思打擾了，可是事態十萬火急。
「語憐......扶我進去休息吧。大人仍未開竅，我教過妳的那幾招是最基
本的，妳試試看傳給大人保身。」說罷婆婆便在語憐的攙扶下站起，我連忙趕
去幫忙。
「大人，老朽在這也只是礙著你們。讓語憐教您幾招試試，若真的不行，
老朽休息個片刻應也能恢復不少，到時老朽必定捨身保護大人您。」婆婆緊握
著我的手，緩慢而堅定的道出這些話語。
我的眼眶忽然模糊了。
無心你還不快出現？你怎麼能讓一個老人家背負這麼多事情？
「大人，小女子先扶嬤嬤進內室，一會便出來協助您。」
「喔，好。」我只能無助的看著越顯墨黑的天際。
真的是月黑風高殺人夜阿......
今天明明是滿月的，竟然連一點月的輪廓都不見蹤影，更別提看得到星星
了。方圓幾百里，只有我們這家民宿看得到燈光了吧。
結界之外的霧氣也慢慢變濃了。
我敲敲我的腦袋：快想辦法阿，向語彤！妳不是自認鬼點子最多了嗎？
「唔唔、本大爺怎麼睡在地上？」
呃，我承認我忘了這個小孩還倒在地上。
「小奎，你師父除了給你那什麼鬼的強大護身符，有沒有教你幾招斬妖除
魔的方法？」我完了我，現在竟然指望一個小孩說得出什麼。
「當然有，」提到他的師父，這小子又是一臉神氣。「吶，是怎麼樣的妖
魔鬼怪？不同屬性的妖怪，要用不同的方法對付才是！」他說得煞有介事。
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殺妖怪還要看屬性的，電影都馬「急急如律令」隨便吼
一吼，金錢劍揮一揮，再灑個幾張冥紙就收工了事。
「喂！妳質疑我的專業！」想必是我懷疑的眼神被這小鬼抓到了。
「是是是，大師，麻煩您大人大量告訴我，要是我遇到的是像蚯蚓那樣黏
答答又噁心的怪物要怎麼收拾？」唉，死馬當活馬醫吧，也許他師父真有兩下
子也說不定。
「恩......」小奎一手環胸一手托腮做出沉思狀，恩恩喔喔了老久。
「你行不行阿？」我也一手環胸一手在他臉頰畫圈圈。
「吼，我想到了啦。」小奎嫌惡的把我的手揮開。「蚯蚓嘛、濕的嘛，那
我們用火烤乾他就好了阿？」
我暈倒，你以為你在巴比Q喔？
「大人，也許可行喔。」甫從內室出來的語憐竟然附和著這個小鬼。「比
起教您法術保身，也許讓他們進不來拖延時間才是好方法。」
這，妳說的也是啦，畢竟那麼一團的蚯蚓進來，只有我們會保身沒用，還
有我爸媽、小奎這些平凡人在，我們首要做的應該是守住這民宿。
「好，那就這麼辦。問題是，要用什麼去燒？」我發問。
____________________
「嗚......從、從來沒人敢叫本大爺做這種事。」小奎拉長臉抱著一堆木
頭在屋內和院子來回奔走。
「別怨了，本姑娘也沒幹過這種事。」我拿起斧頭直劈而下，高檔的餐桌
桌椅瞬間變成廢材。
「妳不要騙我！最好是真的有妖怪，不然本大爺一定找妳算帳！」
「放心好了，等等看到絕對會讓你哭著喊媽媽。」呼，又劈完一套木質沙
發，燒木材原來跟燒錢一樣心疼。
「大人，您說的轎車汽油我都拿去灑了。」語憐突然出現，白衫和臉上的
黑漬證明了她對現在文明生活的一竅不通。
「語憐阿，妳真該下山去看看才是。」我真誠的建議。
「恩，這事完成後，會有那麼一天的。」語憐伸手想抹去黑漬，卻讓那張
俏臉更花了，她不好意思的靦腆笑了起來。「剛剛在內室，嬤嬤跟我說了很多
呢。」
「喔喔？說了什麼阿？」勾起我的好奇心了。
「秘密。」說完語憐便一個旋身溜出客廳。
看到這樣的語憐，心裡不禁替她高興，她終於稍微放開了那麼一點，不再
那麼拘謹了。本來嘛，年輕人就該有年輕人的樣子。
「咦，妳跟語憐姐不是雙胞胎喔？」終於有認真聽我們說話，小奎吃驚的
看著我。
唉，這邊也有一個神經特別大條的生物。
「是阿，我只是來這邊玩的呢，小鬼。世界很奇妙吧？」我拍拍他的頭。
「也是啦，語憐姐怎麼可能有妳這麼沒氣質的姐妹呢？」我又失手巴下去
了。
「靠！會痛欸！虧妳和語憐姐有同一張漂亮的臉，妳卻那麼壞心眼！」
嗯哼哼，我拿起斧頭看它利不利。
「哇咧！要殺人啦！」小奎邊叫邊跑出內室。
真是的，其實這孩子也蠻可愛的嘛，我莞爾。
「阿阿阿阿阿阿阿阿阿~~~~~~~~~~~~~~~~~!!!!!!!」
這麼驚天動地的聲音，小奎你真是好肺活量......
「出、出現了阿！」
「大人！」
我斧頭帶著，連忙往停車場奔去，不過剛踏出門口我就愣住了。
褪去的濃霧中，隱約可見幾十、不，是幾百隻的噁心觸手朝著民宿方向前
進，伴隨著摩擦草地的『嘶、嘶』聲，隱約還聽到......『振翅聲』？
媽阿，誰來跟我說明一下，
蚯蚓會進化成什麼東東？
─《待續》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20.126.74.1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