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KenJum:推~~ 12/13 12:52
→ yoyobear:已收錄 12/14 10:36
今天有體育課，所以她穿著運動制服到校。
「筆心，妳的英文名字取好了嗎？」姜心剛放下書包，立刻不悅地回頭，想看清這個沒禮貌的傢伙是誰。
她一回頭即刻，全身一緊退後一步，就在她臉前二十公分處，一對瞇瞇眼，連眼皮都充滿油脂，加上肥亮扁大的鼻子、簡直像是五花肉做成的紅嘴，赫然是班長！
死沒禮貌的！死豬頭！竟然靠女生這麼近！
但姜心很有風度地按奈住沒發作，冷冷地回，「請你不要亂叫。」
「我沒有亂叫啊，不是有句成語叫作『將心比心』嗎？呵呵、呵呵呵！」高她一個頭的班長像頭豬般哼哼唧唧地噴氣，可惡，那二隻瞇瞇眼再笑都只剩二條射出色欲精光的肉縫了！
姜心連嘴角都不願意動一下，瞪他一眼，轉身想要離開。
「我覺得Marian很適合妳哦！」班長大叫。
Marian，瑪麗安，想要孩子的。
我可一點都不想要孩子。
「不干你的事，管好你自己就好。」姜心頭也不回，用力作出最低沉的聲音。
「不要害羞嘛，呵呵、呵呵……」
＊ ＊ ＊ ＊ ＊ ＊ ＊
體育課打的是羽球，姜心跟高詩華，許書鈺跟羅倚冰一組，她們已經默契成為四人檔了。
羅倚冰是個熱衷於塔羅等不可思議現象的文靜少女，同姜心一樣戴著眼鏡，頭髮亂翹得比姜心更嚴重，但她並不怎麼在意。
打了半小時後，四人在操場找棵樹下坐了，最後一點空檔最適合聊天。
「……妳們有聽過嗎？戀愛的指環魔法！」高詩華睜著大眼睛問。
「什麼什麼？」許書鈺紅著臉問，兩邊的短馬尾很可愛，運動過後更顯她白裡透紅的好肌膚。
高詩華挪了挪位子，「就是把喜歡的人的名字刻在純銀戒指上，戴在左手無名指，那麼兩個人就會相愛！」
「那種魔法已經過時了吧，況且這是完全沒有根據的說法。」羅倚冰扯著羽球拍上破損的網格玩。
姜心想起昨晚那個臉紅心跳的夢境，
＃Mahalleat，永恆之愛……
「小心！妳有沒有喜歡的人？」高詩華問。
「啊？呃，好像沒有，又好像算有吧……」
「嘿嘿－是－誰－呀？」「啊！快從實招來！」「……」
「那妳們呢？妳們講了我才講！」姜心抱著膝蓋。
「許書鈺已經有男朋友了啊，是五班的。」「高詩華！後！」許書鈺作勢要搥打爆料者。
「妳還不是已經有青梅竹馬的鄰居了！」「我跟他他他……只是好朋友啦！妳別亂講！」高詩華馬上被反擊。
「……那妳有嗎？」「沒有。」羅倚冰爽快地回覆姜心。
「可惡！被轉移話題了！姜心，妳喜歡的該不會是任柏傑吧？」許書鈺問。
「我……怎麼會呢……這是秘密、秘密！啊！要集合收球了！快點快點！」說著她跳起身拍拍屁股，往操場中心跑。
「小心好詐！」其餘三人立刻追上。
＊ ＊ ＊ ＊ ＊ ＊ ＊
英文課時，姜心在傳寫的英文名單上，在眾多常見的名字間，寫下自己的英文名字：Mahalleat。
勝算又大了一些！姜心望著左前方任柏傑的背影。
突然後座的男生輕輕戳了她的背一下，她回頭，接過一張筆記本撕下折好的小紙條。
「哈囉，上課可別發呆唷！ 妳的小天使」
她回頭掃視全班，看不出個所以然。她偷偷問後座的男生，「這誰傳的？」對方聳聳肩，「好像是從右後面那區傳來的吧。」
本來就是這樣，紙條可能已經繞過班上一周。被發現就破功了。
想到班上有個小天使在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姜心自動坐直身子。
突然又喪氣了……這不表示她的小天使並非坐在前面的任柏傑了嗎？
一張用白紙包起來的小卡片，從左邊丟到姜心的桌上，上頭用歪歪斜斜的、應該是左手筆跡寫道，「親愛的小主人 柏傑 收」。
她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卡片往前傳。
大帥哥驚訝地收到卡片，他在桌下拆開，姜心看到是一張粉紅色的名片卡。他看了一下，往左右張望，帶著謎般微笑。
討厭透了！
＊ ＊ ＊ ＊ ＊ ＊ ＊
週末姜心獨自逛附近的夜市。
買了幾條髮圈、幾件衣服，她看到賣銀飾的攤子，不禁想起那個藍髮美男子的夢、他纖長的手指、明亮的戒指……
「老闆，請問這是純銀的嗎？」「是的，現在買還送拭銀布跟免費刻字喔！」顧攤的是位戴單邊耳環的藝術少年。
「……那這個多少錢？」她相中一枚約半公分寬的素面戒，「原價500，算妳399就好！」
＊ ＊ ＊ ＊ ＊ ＊ ＊
姜心站在便利商店的冷食區，想買瓶優酪乳，不時把玩新到手的戒指。
妥貼地套在左手無名指上，適應了自己的體溫，她拿下來，再套上去，內圍裡刻著一串漂亮的字，她的名字。
「Mahalleat」
也有想刻任柏傑的英文名字，但Josh這個名字太常見了，誰知道是哪個Josh？
更何況要是被同學發現，那可糗斃了！
如果刻上「永恆之愛」，會更有魔力吧！
叮咚！一個穿舊襯衫、高腰牛仔褲的男人走進超商，她不以為意地轉戰書櫃區，想挑本便利書回家看，明天還可以帶去學校傳借。
幾分鐘後，男人高分貝的沙啞嗓音嚇了姜心一跳。
「嗄！我剛才明明是拿一千塊給妳找的！」
她從角落好奇地往收銀台看去，只見剛才的男人手插在緊得不能再緊的褲袋，桌上擺著一個麵包，清秀的店員，應該是女學生，害怕地皺起眉頭。
「不好意思，你剛才給我的是一百塊吧？」「胡說八道！」男人伸出右拳用力搥了櫃檯，姜心往高聳的架子稍微遮起身子，留著長捲挑染頭髮的店員的表情，令姜心都覺得可憐了。
「你……不然你看嘛！收銀機裡面根本就沒有一千啊！」妙！這下男人糗大了！
「妳亂講！我不管！我剛才明明就拿給妳了，我，把錢交給妳了，我怎麼知道妳把它藏到哪裡去？」「……」店員的嘴唇都白了，而姜心的臉頰有股熱氣上湧。男人頭髮凌亂，鬍渣像芝麻般黏在臉皮上，眼神油條。
「妳這人很差勁耶！要不是為了方便哪吃妳這寒酸麵包啊？你以為我失業付不起一千塊是不是？瞧不起我是不是？妳這什麼眼神？妳服務態度怎麼這麼差勁咧？真是……」店員低著頭；男人拍打額，胡亂甩頭噴氣；姜心用力握拳，全身發抖。
「妳快把錢找給我，不然我投訴妳我告訴妳！有工作還不好好珍惜，態度有夠差勁，這麼爛，搞什麼！不乾不淨……」最後一句男人壓低了聲音，也許是怕監視器有錄音？無論如何，姜心看到氣質店員一邊掉下晶瑩的淚珠，一邊從自己的包包拿錢出來遞給男人，含糊地說：「不好意思……」的時候，心裡只有一個念頭－－
＃誰來把這敗類殺了啊！誰呀？難道沒有天理了嗎？
「哼。」男人接過錢，拿起麵包轉身要走。
叮咚！
門先開了。
男人跟店員都露出詫異的神情，姜心低著身子繞過陳列架。
進來的是三隻狗，三隻有著皺巴巴鼻子，表情憨厚的牛頭犬，遠遠圍住男人坐下。
門關了。
有這麼大的牛頭犬嗎？這是拉不拉多吧！姜心也吃了一驚。
「唔……」男人突然捂住嘴巴，「……咳、咳、嘔……嘔呃！」瞬間嘔出一灘穢物！
天吶，這店員也真太倒霉了。姜心惋惜著。
嘔吐並未停止，男人痛苦地一手撐在收銀台上，「……嗚呃、嗚、荷、哈啊！」啪！一整灘疑似腸子的東西從男人的嘴裡噴出，奼紫嫣紅。
店員癱軟在收銀台後，竟還沒倒下去，只驚恐地發不出聲音。
男人痛苦得雙眼無神，只能掐住自己的喉嚨，「哇！」在嘔出一個像胃的東西後，他跪在自己的血肉之中，噗！
狗兒們冷冷地看著他，看他的嘴巴內有某種紅色的東西在往外頂、往外推、終於嘴角整個爆裂，蹦出肺葉跟心臟！
噗通、噗通、心臟還在鼓動，血管、筋脈還跟男人口裡相連，男人捧起自己的心臟，竟然還沒倒下去！
「荷呃……」男人發出悲鳴。「汪！」狗的猛然吠叫令姜心膝蓋失去重心，趴地跪倒在地。「呀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女店員失聲尖叫！
姜心抖著手爬到一旁，看到令她一生難以忘懷的場景！
那三隻狗撲到男人身邊，吞嚥他的大腸、小腸、胃、肝、膽、脾臟、胰臟……想必都混在那灘爛泥般的東西裡，因為啥都不剩；吃完他的內臟後，狗群開始大口撕咬他的肉殼，小腿、大腿、手指、手臂、命根子、腰部、胸腔……
男人只發出無意義的喘息。
轉眼間只剩下頭顱，他竟然還有意識！
「不要……」他用裂成小丑的嘴角吐出最後一句話後，喀咔！連頭骨、腦漿都被咬開。然後牠們開始舔起地板、櫃台上沾到的穢物，當門鈴聲再度響起，狗兒離去時，一乾二淨，誰也不會相信十分鐘前這裡曾有這樣的慘案。事實上，後來就連監視器也沒有任何男人進來的紀錄。
姜心揉揉眼睛，顫巍巍地撐著架子起身，和店員對望一眼，想必自己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
＊ ＊ ＊ ＊ ＊ ＊ ＊
回到家都還心有餘悸，姜心把指環脫下，撫摸刻痕，男人死狀歷歷在目，讓她反倒覺得他罪不至死……
難道是我的祈禱生效了嗎？姜心戴上戒指，盯著書架上一本書，默唸「飛起來飛起來……」
唉，什麼事都沒發生嘛！害我胡思亂想！
＊ ＊ ＊ ＊ ＊ ＊ ＊
一片花海，藍色的大波斯菊……
有藍色的大波斯菊嗎？像染上了天空的光塵……
好美。
風吹得人都輕飄飄起來。
風和日麗，那個男人站在遠方，在藍色的花海間非常突出，一頭冰藍色長髮火焰般在空中飛舞。
心中暖暖的……
＃是你幫助我的嗎？你是誰？叫什麼名字……
想朝男人靠近，花浪不斷後湧，他卻依舊遙遠，於是便停下。
＃Mahalleat……
聲音猶如發自耳邊，一股暖酥酥的感覺傳遍全身……
＊ ＊ ＊ ＊ ＊ ＊ ＊
鈴鈴鈴鈴鈴鈴－
姜心被鬧鐘吵醒，壓在枕頭下的右臂又麻又脹。
她用力伸個懶腰，左手指間堅硬的感覺，令人回想起半虛半實的夢境……
唉，上學了！姜心從被窩裡爬起，整頓妥當。
「早！」「早安……咦？」姜心背著書包一靠近自己的位子，就發現紅色的小蛋糕盒端坐在桌上等她。
哎呀，會是誰送的呢？
一張小紙條用釘書針針在盒上，「親愛的小主人 早安快樂元氣滿分喔！」。低下頭打開盒子，是漂亮的巧克力蛋糕，自己最喜歡的。
「哈哈，是我的小天使送的耶……」姜心靦腆地大聲說，「妳有沒有看到是誰？」
「沒有耶，我來的時候就有了，那時候在的人有任柏傑、平曉溪啦、王靖媛、還有……好幾個呢！」高詩華湊過來，「……真好，我的小天使都還沒有行動耶！」
「哈，快了啦！我們一起吃吧？」
＊ ＊ ＊ ＊ ＊ ＊ ＊
中午姜心四人組去福利社擠，她買了一瓶冰可樂，藏在外套裡；高詩華選了草莓棒，許書鈺拿包乖乖，羅倚冰並不熱衷所以只拎了王子麵。四個人在教室附近張望，一會兒瞧見胖嘟嘟的同班男生－－坐在姜心左邊的龐景和，急忙拉住他。
「龐景和，拜託你幫我們把東西送給小天使好嗎？」
男生和氣一如他的名字，笑瞇瞇地接下小禮物，聽女生們貼耳告訴他小主人是誰。
「……不要被他發現喔！」「知道啦。」
他目送四個小女生分散開，便也搖搖晃晃地捧著點心進教室。
＊ ＊ ＊ ＊ ＊ ＊ ＊
「獵人的水準反映了獵物的價值，差勁的獵人是對該獵物的侮辱。」
回家後，姜心一如既往在BBS上指遊。
滋唰唰唰－
鄰居下菜的聲音
不及把窗戶關上，一股惡臭已經盈漫整間書房，直衝客廳。
討厭！到底是煮什麼樣的東西，可以產生這種直竄腦門、薰黑肺泡、把整條呼吸道都弄得油膩膩的臭味魔啊？
該不會是煮屍油吧？女孩揪住翹髮，不無惡毒地想。
要是能搬家就好了……
氣。
＊ ＊ ＊ ＊ ＊ ＊ ＊
「早安！」「早啊！」姜心跟坐在左邊的龐景和打招呼，他雖然其貌不揚，但給人很舒服的感覺。妳不會因為希望給他留下好印象而故作矜持，也不怕他對自己有企圖而需要冷處理。
「妳有看後面的留言版嗎？」「沒有耶，有什麼新消息嗎？」姜心放下書包，眺望教室後面的留言版，不知不覺幾方黃色便利貼已經各據山頭。
「書鈺小主人，妳上課傳紙條也太明顯了吧，小心被抓包喔！哈哈哈～ -閒雲野鶴」
「謝謝你/妳的巧克力餅乾，你/妳的貼心讓我整顆心都暖洋洋的唷！ -祈芳」
「曉溪主人：妳認真上課的樣子好迷人，認真的女人果然最美麗，我會一直守護妳的！！ -Your Angel.」
「哈哈，我真是太幸運了！有這麼一個懂我的小天使，順帶一提，明天我想吃麥當勞當早餐。 by 志遠」
「To：曉溪 如果妳是我的小主人，我一定會當個好執事；如果妳是我的小天使，那我只要妳的陪伴。」
天吶！這不是很明顯的告白了嗎？這麼快！姜心吃了一驚，雖然班花真的是實至名歸，但是才剛認識，有必要這麼急嗎？
高詩華一來，姜心忙拉著她看留言版。
「哦哦哦哦－好八卦喔！會是誰呢？」高詩華的眼睛都亮起來了。
＊ ＊ ＊ ＊ ＊ ＊ ＊
有的課很有趣，有的課無聊，姜心時常注意王子的一舉一動，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內銘刻愛的咒語。
下課，幾個女生擁在王子周圍，他收到一支漂亮的原子筆，上頭用防水標籤紙貼著：「親愛的小主人，願這支筆讓你靈感滾滾來呦！」刻意拉長的字跡，像精靈文似的。
「哇，你的小天使真貼心！」高詩華說。「是啊，沒想到她知道我喜歡寫些有的沒的。」王子靦腆的笑，令姜心恨不得自己是那個小天使。
「你喜歡寫什麼東西？」姜心忙問。「呃，我偶爾會試著投稿報紙。」「耶耶耶耶耶？」眾女生驚呼，任柏傑忙搖手，「沒什麼啦……不是很了不得的東西啦！」
「那你……」姜心話才開頭馬上住口。她想不透他的小天使是怎麼知道的，可是如果直接問，不是顯得她觀察力不好沒看出來？
上課鈴聲響，姜心回到位子坐，班長從右邊經過，順手放下一瓶玻璃罐冰咖啡，「喂！這誰送的？」她忙轉身問，班長轉過頭來，「有人要請妳的。」「喔……」老師走進教室。
她把咖啡漫不經心地收進抽屜，她在意的是那支筆，會送這種東西的，一定是女生！姜心心中一沉。
老天為什麼不幫我呢？
看到左前方的王子拿起透明筆管，大拇指摩挲寫著纖細如咒文的親筆標籤，她輕輕轉動指上的銀環，想著「……要是、希望那支筆壞掉好了……那個女生就會很尷尬……」
啪！姜心坐直身子，猛眨眼睛，不敢相信他剛把筆尖放到紙上要寫，筆管竟然就從他大拇指處清脆地斷成二截！
王子顯然也愣住了，男人嘔吐自己內臟至死的畫面倏地閃進姜心腦海，逼出一個冷顫。
不會吧？她握緊拳頭，光是看著戒指就令她心跳加速……
大帥哥不知所措，默默地將二截殘筆收到抽屜裡，他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麼。
「欸欸、妳看到沒？」右邊的高詩華偷偷戳了她一下，嚇得她將左手收到身側。
「嗯、嗯……」
＊ ＊ ＊ ＊ ＊ ＊ ＊
放學後，姜心繞去出事的那家超商。
櫃檯前站的不是那個氣質店員，姜心一問，才知她辭職了。
「我也不太清楚……突然就說不做了。」
「沒有……發生什麼事嗎？」
新店員用奇怪的表情看她，「妳認識她嗎？」
「不、不認識……」姜心急著搖頭拿了巧克力跟發票低頭走出門。
＊ ＊ ＊ ＊ ＊ ＊ ＊
「只要妳真心想要，全宇宙都會聯合起來幫妳。」
快速寫完功課，姜心立刻上BBS流連。
直到晚上十二點才被母親罵著關燈。
睡到一半，姜心不舒服地醒了。
一股難聞的氣味悄沒聲地溢滿房間，悠然得如入無人之境。
肺部老早不知道吸了多少廢氣，膩得像塗了層凡士林，無法交換新鮮氧氣。隔壁又不知道在煮什麼鬼，半夜兩點，煮餓死鬼嗎？
她不情願地爬起身，本想用力關窗以示抗議，但又不想吵到其他鄰居，於是忍住自己的手勁。
左手上的戒指在微光下璘璘反射幽光，她正想罵些祝鄰居早日不在的話，母親突然在房門口叫她。
「幹嘛？」
「我想起來，這個月發票對中二百塊，好像是妳買的零食，這二百塊就給妳囉。」
「是喔？哈哈，但妳也不用半夜起來跟我講吧……」
「反正妳又還沒睡，晚安。」說完母親揉著惺忪的眼睛離開。
哈哈，真幸運！
姜心忘記油煙的事，翻身重新睡下。
＊ ＊ ＊ ＊ ＊ ＊ ＊
藍頭髮的英俊男人又出現了，側身漂浮在純黑背景的藍色大月亮下，月球坑像破疤補釘，卻無損它的美麗。
＃你是誰……
姜心無聲地問。男人微微側過頭，藍髮絲輕盪在空中，鼻唇之間的曲線是那麼完美無缺，令她忍不住動起食指描繪。
＃Mahalleat……
男人嘆息般的聲音令她敬畏。
是你在暗中幫助我的嗎？
藍光髮絲因著男人的頭勢，水草般漂移。
＃為什麼呢……你是我的守護神嗎？
男人轉過身，笑了！
在姜心被母親叫起床之前，那抹笑顏一直在她的夢境中倒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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