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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鬼(22)
一個讓大學生坐立難安的故事…………by 高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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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點。遠志仍一個人孤獨地在自己的房間中保持清醒著,至於過
去這些日子與他住在一起的光成則已經搬回到他自己的房間去了。
這是因為教務處前兩天突然公佈了個新規定,要求光明大學的所有學
生必須實際按照學期初註冊時所登記的宿舍就住,無論是獨宿,或與
他人共住一房皆不例外。未經校方同意,不得隨意與他人互換房間,
而且還每天晚上派人巡房、點名,若點名時不在房間內,將予以嚴厲
處分。
遠志躺在床上,房間中燈火通明,一套自秀靜那裡借來的音響也一直
被開啟著,動人的爵士輕音樂不斷自喇叭中流洩而出。乍看之下,房
中的氣氛顯得是無比悠閒舒適。
然而,房間中遠志臉上的表情卻極為僵硬,而且不時緊張地看著窗
戶。
雖然,這段時間以來遠志漸漸有種感覺,似乎只要自己不打開窗戶的
話,窗外的那個東西就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因為曾經有過好幾次,當遠志以為自己終於再也無可逃避,並萬分悔
恨沒有選擇離開學校之際,那個東西卻只是整晚一動也不動地貼在玻
璃窗上,未如他所想像般地出現在眼前來加害自己。
同時,遠志一方面能想像那個東西欲加害自己的企圖,又依稀能感覺
到它是苦於窗戶的阻礙,所以才會被阻隔在外的那種沖天怨氣。
遠志不能確定這種想法對不對,他也不明白為何一片薄薄的玻璃窗會
有這樣的作用。但一直到目前為止,自己總算沒有像學校裡其他受害
者那樣遭遇到不幸,即使這個東西不時就在窗外虎視眈眈著,這是他
覺得最值得慶幸的地方,也是讓他能繼續撐下去的原因。
但現在令遠志苦惱的是光成搬走了。以往,每當晚上光成回到房中
後,總是會讓那個東西跟著消失不見,給自己帶來一個安心的夜晚。
而現在,身邊彷彿少了一道護身符的遠志,他只能忐忑不安地警覺
著。縱然只要關上窗戶,那個東西似乎便無法輕易侵犯自己。
遠志忽然覺得鼻頭一陣奇癢,他知道是自己又在流鼻血了,忍不住
罵:「可真會挑時候!」隨手抽了幾張早已準備好的面紙胡亂塞住鼻
子,便不打算再理會,繼續抬起頭來盯著窗戶。
沒多久,窗戶中果然出現了一個人影。遠志隔著毛玻璃看得並不是很
清楚,不過他心裡確定,這肯定就是過去這段時間以來總是陪伴著自
己,幾乎能稱得上是他的老朋友的那個它來了。
煩人的是,鼻子仍是流血流個不停,就算遠志想不予以理會都不行,
眼見胸口已沾上了血漬,而且有愈流愈烈的跡象,遠志只好抽掉已然
溼透的面紙條,重新塞上一條小手帕。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突然,玻璃窗傳來一陣敲打,雖然聲音並不大,但那緩慢又有節奏的
敲擊有如它在喃喃地說著些遠志所無法理解的話,聽得早已面無人色
的遠志只感覺到脊椎一陣發涼,全身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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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成,我想走了。」秀靜極其不自然地說。
「幹嘛?反正現在大家都認識你了,有什麼好害羞的?」光成看著自
助餐廳中好幾桌人不斷對著自己這邊指指點點地竊竊私語著,他漫不
在乎地對秀靜表示著。
「我又不像你臉皮這麼厚。」
「林秀靜,妳是不是怪錯人了?又不是我到處說是因為妳的關係,所
以全校現在每天晚上十一點要晚點名。而且,我想很多人大概都已經
認得妳這張臉了,幹嘛裝害羞?」
「誰說我害羞?我本來只是想回去趕作業而已。」秀靜不甘示弱,馬
上逞強地放下背包,重新坐下。
「學校一面對大家做這種不合理要求,私底下又到處散佈是因為你們
的關係所以才不得不晚點名,耍這種手段實在是太下流了。」宋玉郎
氣憤地說。
「這一切都要感謝我們所最敬愛的一代偉人伊公,伊教務長。」光成
故作恭敬狀地諷刺著。
「學校真笨,我聽說自從規定每天要晚點名,而且強迫大家要睡回自
己原來的房間後,其實有更多人準備要休學,或是乾脆不讀了。」宋
玉郎說。
「秀靜,妳呢?還要讀下去嗎?」
「我才不會因此退縮,看著好了!而且我一定要查出來到底發生了什
麼事,要不然我絕不甘願。」秀靜賭氣似地說。
「可是,郭刑警不是說方建營造根據他去查的結果似乎沒什麼問
題。」宋玉郎看著光成,詢問似地說。
「他說工程之所以會停工,是因為那塊地現在是要蓋比原來更高的大
樓,所以地基必須要挖得更深,可是後來工程人員發現學校那塊工地
下面的地層是很堅硬的石頭地,根本挖不下去,所以作業才會暫停下
來。」光成根據他從郭刑警那裡聽來的消息說給其他兩人聽。
「我們學校怎麼說?」
「學校的說法也一樣。」
「照理說地質這方面的分析評估應該是在動工前就已經做好了才對。
而且…為什麼工人會連怪手鑰匙也忘記拿走?」秀靜問。
「郭刑警說是因為有幾個工人剛好停工那天喝酒喝過頭了,所以才忘
了拿鑰匙。」
「這是誰說的?是方建裡面的那個要搶我鑰匙的人說的嗎?」秀靜
問。
「郭刑警說他當面問過那幾個工人,應該不會有問題才對。」
「可是…」秀靜對光成所說的這些答案顯得是極不滿意,她頻頻皺
眉,但一時之間又無法予以反駁,只能悶著頭生氣。
「難道,我們之前的想法完全不對?」宋玉郎說。
「對了,為什麼那天我們去方建,辦公室裡面總共才兩個人而已?這
樣不是很奇怪嗎?哪有公司人這麼少?」秀靜突然又提出疑點,顯然
不肯就此放棄。
「秀靜,可能因為他們現在正在忙其他的工程。」光成頻頻看錶,而
且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怎麼可能?」
「秀靜,也許我們應該改從其他地方著手。」
「不可能,我覺得其中一定有問題。」秀靜堅持道。
「我告訴妳,今天早上我看到有好幾台大卡車開到工地去,另外還有
一台應該是鑽地用的大型機械,好像是準備要重新開工了。」光成的
語氣聽起來有種事不關己的感覺。
「廖光成,你今天幹嘛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
「有嗎?」
「光成,你真該看看自己的樣子。」宋玉郎說。
「算了,再等一下你們就知道。」光成又看了一下時間。
「等一下就知道?什麼意思?」秀靜問。
「沒有。」光成趕忙若無其事地表示。
「咦,那不是美雅嗎?」宋玉郎突然看到了個熟悉的身影。
「在哪裡?」
「她是不是打算要搬回家?要不然怎麼會大包小包揹在身上?」光成
側著身體看著外面。
「不可能,她又沒跟我說過。」
「妳們現在又沒住在一起,她想什麼妳又未必會知道。」光成脫口而
出。
「是真的,她真的要走了。」宋玉郎焦急地說。
「真的嗎?」秀靜半信半疑地站起來走了兩步朝校門口望去,果然是
美雅沒錯。於是,她立刻追趕了過去。
「美雅…」秀靜邊跑邊放聲大叫。
「秀靜,對不起,我實在撐不下去了。」等到秀靜接近,身上揹著兩
個大包包的美雅對秀靜近乎是哭訴地說。
「美雅,妳是要?」
「我再也受不了了!秀靜,我一定要離開這裡,要不然我現在晚上自
己一個人住,我真的會瘋掉。」
「美雅,再忍耐一下,我們馬上就要畢業了。」
「不行,一分鐘我都沒辦法忍。」
這時,光成也氣喘吁吁地趕到。
「光成,你快點勸美雅,她現在要搬回家去不唸了。」
光成才正要說話,校門口一旁卻有個看似高中生的女生走了過來。
「妳來了。」見到來人,光成立刻高興地說。
眾人以為這個女生只是光成眾多的女朋友之一,不料,光成接著卻得
意洋洋地說:「我跟你們介紹一下,她叫做張采慧,是方建營造的工
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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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是同一個人的指紋沒錯?」郭刑警坐在辦公室中拿著電話筒
講話,口氣中充滿著興奮之情。
「嗯,很好。」郭刑警隨手點著了根香菸,又說:「老陳,謝了,算
我欠你一次人情。我現在趕著要出去,下次再請你,OK?」
和他通電話的是負責指紋化驗那邊的人員。經過他們的比對,證實在
陳耀俊房門上所採集到的指紋與遠志所喝過的杯子上的指紋完全相
符,指出了遠志就是在陳耀俊命案中,警方目前正積極尋找的關鍵涉
案人。
一個小時後,郭刑警出現在遠志的房門口,他並未通知校方,原因是
他不想引起騷動,畢竟光明大學已經連續發生了好幾樁命案,案情一
有任何風吹草動,想不引起注意都很難。
半分鐘後,遠志慘白著一張臉來開了門。
「你怎麼了?」郭刑警見到遠志那疲憊不堪,好像已經有好幾天沒闔
過眼的樣子,忍不住開口詢問。
「沒什麼。」遠志漠然答道。
「不請我進去坐嗎?」
「有事就在這裡講就好。」
「我是怕我講出來的事,讓別人聽到了對你不好。」
「我不這麼覺得,請你直說沒關係。」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直說了。我今天來是想問你,到底你和陳耀
俊之間有什麼關係?」
「我說過了,他是我學弟,就這樣而已。」
「是嗎?那為什麼我們在他的房門上找到很多你的指紋?而你卻從頭
到尾沒提過這件事?」
遠志楞了一下,很快又說:「我去敲他的門,對你們來說有這麼重要
嗎?」
「沈同學,重不重要?你自己心裡有數,這還要我講嗎?」
「對不起,我真的不懂。」
這時,有三個從走廊經過的人在見到遠志和郭刑警兩人正不甚客氣地
一來一往大聲叫囂著,雖然他們表面上裝得好像什麼事也沒有,但隨
著腳步的遠去,卻忍不住頻頻回頭張望。
「沈同學,我看你還是讓我進去比較好。」郭刑警望著那三人的背影
說。
遠志不再堅持,他轉身往內走,郭刑警隨後跟了進去。
「沈同學,我說…你這裡是多久沒打掃過了。」郭刑警才走進去,立
刻聞到一股怪味。
「對不起,這不關你的事。」
「你幹嘛不開窗戶?」郭刑警說著,便要動手去打開。
「請你尊重一下!」遠志馬上擋在窗戶前大聲叫著。
郭刑警對遠志突如其來的舉動感到很奇怪,身為警察的職業直覺告訴
他其中必有玄機。然而,此時他又不能對此加以置喙,只好說:「沈
同學,我老實對你說,如果你再不坦白交代所有事情的話,我只好考
慮請檢察官收押你。」
「收押我!為什麼?」遠志輕蔑地說。
「因為你在陳耀俊命案中涉嫌重大。」
「你憑什麼這麼說?」
「憑什麼?憑你留在命案現場的那一些指紋,憑你明知我們正在查這
些指紋的來源,你卻悶不吭聲,我不收押你要收押誰?」
「笑話,誰會希望自己被扯到命案裡面?白痴才會主動講出來!沒關
係,要收押你就收押好了,反正我又沒犯法,也沒什麼好怕的。」遠
志強硬地說著,一副根本毫不在乎的樣子。
「很好,明天你就準備等著吃牢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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