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vicecat:K嘿~頭推ＸＤ 08/20 08:54
推 catchyi:哈~~頸推XD 08/20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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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kjkjlog:先推在說! 08/20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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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蝶，妳快一點啦！」小嬰在樓下不停催促。
「我、我好像發燒，生、生病了。你們去就好了！」躺在床上努力集中念
力，努力學著脫離水面的魚，蹬著身子上下上下：出竅出竅…靈魂出竅靈魂出
竅，靈魂快點出竅啊！
「拖拖拉拉結果也一樣啦！」又嚷嚷一聲。
啊！悶死了、悶死了，索性將自己埋在被窩當餛飩餡──又不是她要治療
當然嚷得輕鬆！
回想起柯夢那日提及恐水症治療後，我敷衍的渡了幾日的若無其事，心裡
竊想時間能將一切沖淡──沖淡他們希望我治好恐水症的無聊念頭…
但，萬萬沒料到，葉澤今日一早宣布的毫無預警！
咚、咚、咚…魔王的腳步聲上樓。
「生病是嘛？」砰的門被葉澤推開──
天灰灰地灰灰，被窩裡頭也灰灰，我的臉也黑黑；然後感覺包裹的眠被
兩角抽緊了一些。「哎喲，頭疼、頭疼……真的不用管我晚點會去看醫生不
要緊的沒關係你們快點去玩玩玩玩……」
棉被旋風似的被抽離，嗚嗚…我像條人體蛋捲滾至床邊，剛好與葉澤漂亮
的碧眼水平對齊。「哦？沒看過生病的人能如此朝氣蓬勃。」葉澤那對好看的
眉，挑高了一邊。「需要人工呼吸？」修長的手壓過來，尾巴甩的飛快。
人、工、呼、吸？！
幾天下來，葉澤意外發現「人工呼吸」四個字對我的制約不亞於恐水症
，就不知為何老拿來尋開心；就像以前愛在我看恐怖小說時，偷偷鬧我。
「不、不、不──不！」死命搖頭。不是不喜歡，而是…
貼近，那對溫軟的唇──
「澤，」柯夢敲了敲門，輕嘆：「你還貪玩啊？」
如夢初醒，我大口大口喘氣。
「真可惜…」他舔舔唇嘆道，像折磨老鼠的狐狸，耳朵折了一下，然後…
唰──拿出一張折疊過的紙。「人工呼吸跟以下三項療法，五秒內妳選一
個。五、四、三、二……」
一、浮潛。<--身體泡在大海中，讓海水自四面八方包圍，悠游海底世界。
二、游泳。<--身體泡在泳池中，讓水自四面八方包圍，悠游水底世界。
三、海洋世界。<--海生館。
「第三、第三──怎麼看都是選最後一個嘛！」哀嚎。
葉澤那對微揚的埃及電眼又慢慢瞇成月牙，嘴角勾得高高。「太好了，真
的太好了。」
雞皮疙瘩突然竄起，那句「太好了」像正中他下懷，又像捕鼠籠的起司陷
阱會跟你揮手說話一樣詭異，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感覺很不妙！
※ ※ ※ ※ ※ ※
俗話說：該來的，躲不掉！
太陽自地平面拉升至頭頂，茂密的灰色擁擠慢慢轉換為平面的淡藍廣闊，
映入眼簾的是三隻鯨魚雕刻，兩大一小，天空末梢的寶藍和雲白。無法想像地
球上能有這麼巨大的存在天空好藍白雲好白空氣很清晰──
海生館幾個要命的字出現了！
「吱──殺了我吧殺了我吧…你們要殺要剮要吃要燉什麼我都給你雖然我
身無分文沒有財產又一無是處──」轉身就嚎，只是掙扎不到幾秒，又被葉澤
扛起…雖然平日早上遊客沒想像中絡繹不絕，但仍然丟臉。
他處之泰然，毫無羞恥，只因為早幻術易容處理過，才不怕有誰認出…
「還沒克服恐水症怎麼能吃呢？嘖嘖嘖嘖，沒想到我們家胡小蝶打扮起來
這麼漂亮，簡直就像……」一手將我自地面拖起，微微壓下墨鏡，翠綠眸子從
縫隙探出，瞇了起來──從中午打扮過後，他就常常這樣欲言又止的盯著我，
有次甚至出神了一分鐘。
「你…你又想幹嘛？」想到人工呼吸四個字，心臟漸漸做起有氧運動，臉
應該很紅。
他突然哼起海綿寶寶的主題曲，眼神瞄到我下半…
尖叫，彈起來將裙子拉低，耳根子紅到底。
「蝶，妳要坐輪椅嘛？」小嬰比了比角落，義工服務區擺放幾台輪椅。她
已經高到我的肩頭，早早超越門口一百公分的小孩限制。心裡突然有股酸澀，
會不會到時候連她都長的比我大呢，唉…
「不、不用！我、我自己可以！咳…我已經長大了！三張…不對，兩張成
人票！」手中緊緊捏著林苑給的愛與勇氣符咒──林苑，你怎不畫個讓別人鬼
打牆找不到我的結界符比較實在呢。
「對了，柯夢呢？」小嬰索性幫忙架著我，像架個逃犯一樣。
「柯夢還得跟「老師」連絡，我們先進去吧！」老師…什麼老師啊？正納
悶時葉澤就一把勾住我胳膊，往裡頭移動。
掛在他項鍊上的那半邊蝴蝶一陣璀燦扎眼，在陽光底下閃閃動人，我胸前
柯夢送的那半隻蝴蝶也跟著飛舞──她是如此溫柔，唯有她那份光彩與身分能
跟葉澤匹配……一瞬間，好像有個活死人揮舞著鏟子不停埋藏我的心臟。
憋著氣，努力壓抑著那兩股衝突，將注意力集中到即將面對的難題，讓我
舉步維艱的…難題……
「哇！蝶，妳看！是小丑魚！」小嬰活蹦亂跳。
「蝶，妳看！是海葵！」眼睛閉著，咬緊牙根只想快點離開──
「蝶，妳看！有龍蝦！」不、不要，我不想面對──
在將近一百公尺的海底隧道，四面八方湛藍鑽石透過玻璃上映照地面，除
了水還是水，我只想把鼻子黏在地上模擬毛毛蟲，眼不見為淨！
然後突然，聽到遠遠傳來一陣好聽悅耳的低喃幽幽，由低轉高，在直直拋入
內心深處，一首抑鬱情歌的詠嘆…
「愛戀之人啊──在深淵，擁抱呼吸──」
太、太好聽了……有點茫然，有點昇天。
不知為何的抬起頭，一道黑影自上空悠遊，霎時，我忘了對水的恐懼。
旁邊一隻溫熱的大手牽住，然後突如其來，葉澤壓低了腰，溫軟的唇湊了
過來，我情不自禁閉上眼眼眼……
「醒醒，蝶。」痛、痛！臉被捏了幾下，葉澤朦朦朧朧的聲音，還覺得耳
朵兩旁有人堵著。「妳的臉怎麼又紅成這樣？」
「哇！什麼跟什麼──有水啊有水啊！」一個激靈，我彈了起來，七零八
落的在身上拍擊。
葉澤揉著眉心。
「…原來是夢啊…」恍然大悟。「我怎麼睡著了…」
「是幻覺，不是夢。」他搓了搓我的頭髮，不經意的舔了舔嘴唇，尾巴隨
著語氣抑揚頓挫甩著。
咦？他怎麼知道是幻覺？
「妳看。」比了比面前，一條銀白的鮫尾滑過。
鮫人。
水中，擁有希臘神祇般的完美臉孔和平衡，長長金波盪漾，隨著，熱帶
魚在他身旁如蝶舞穿梭──圍繞著本該是人腿的，卻由美麗銀白稜線，三點
珍珠光澤斑紋點綴代替。
他冷調的指蹼與葉澤的手隔著玻璃重疊。
開口，一連串的陶醉音節隨著泡泡達至頂端。隧道內所有人停下了腳步，
如癡如夢的沉醉。
一首愛戀之歌；海妖的讚頌。
他嫣然一笑，長揚。留下一連串遐想的音符，旁人如夢乍醒，有些愕然，
不明究理，包含替我掩著耳朵的小嬰，嘴角笑的口水要流下。
「他說，為愛戀中的人而唱。也為能看見他原形的我們，獻上一點寂寞。
」葉澤喃喃，神色有些黯然，指頭輕輕移開玻璃。
鮫人在常人眼中不過是一條鮫魚，傳說月圓之夜才能施法現其原形。
空氣中瀰漫了濃濃羅曼蒂克──原本週遭吵架的老夫老妻，冷戰的情侶…
皆放下原本爭執，甚至有人大辣辣的擁吻。
「愛戀之歌，大家都談了場夢幻戀愛呢。」葉澤那對深幽幽的綠看了看我
，末了轉過頭去。「…大概都見到自己最愛的人了吧。」
是啊…唉……
一時之間，太過美麗哀愁的曲唱，也讓我忘了對水的恐懼。
不過，快絕種的鮫人怎會出現在海生館內呢？疑惑著──天籟之音仍繞樑
，直到坐在海豚與海狗的表演廣場前排時，才驚覺不對。
陽光偏斜，天氣好的晴朗，手腳卻冰冷透頂。
「等等、等等…不是說只是逛海生館？」僵直，我拽著他。
「這也是海生館的一部分啊。」他慢條斯理。
「等…我、一定要這麼前排嗎？小嬰小嬰小嬰不見了跑到哪邊我得去找她
盡我的義務責任和……」掙扎著往後爬，我不想被水潑到到到──
「噓──要開始了。」被他一掌按下，我低嚎一聲。
音樂開始，我卻覺得像恐怖片放的童謠般可怕！
「各位觀眾大家好！」主持人穿著黑色素服，右手一揮。「首先介紹我們
的訓育師，星希！」
「唷呼──大家好呀！」一個古銅色美女，陽光下散發健康光澤，她抖擻
自表演台走出，爽朗的一個飛吻。「首先謝謝大家今天來參觀咱海生館……」
掙扎往後挪了幾下，又被葉澤揪回來，來來回回十幾次！
接下來的表演大概耗損了我十年壽命，海獅表演、海豚跳圈圈、鯨魚接球
，每個動作所灑出的水，讓我足足扯掉葉澤五顆扣子，還有他白尾巴上接近十
撮毛髮…
比雲霄飛車還刺激──我趴在他大腿上，累的老哈巴狗吐氣。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我的尾巴──」他抱著最自豪的尾巴，哀嚎的比我大聲。
直到接近尾聲，接近崩潰的我瞄到玻璃帷幕般的表演池裡，一抹流暢的銀
白。
「謝謝大家！謝謝大家！」星希騎著海豚在池子裡悠游揮手。表演台上其
他海狗跟著拍手。
鯊魚！鯊魚！
突然有人尖叫起來……她一回頭咕嚕的落水，幾秒後，她被一隻鮫魚拱到
水面。
「賽蓮，你怎溜進表演池的？」星希輕聲責罵，坐在很前排的我看見鮫人
一抹熱切的笑，續皆目光灼熱，集中在她身上。
他在她身邊繞了繞。
「喲呼──大家──沒事沒事！賽蓮是很特別得鯊魚唷！牠很乖的！今天
謝謝大家來參觀咱表演哦！」星希大力的揮手，又是幾個飛吻。「下次要再來
唷！」
鮫人詠唱肉耳聽不見的音頻域場，形成微妙催眠。眾人的情緒被撫平，竟
有說有笑的起身離席，若無其事。
「鮫人的歌聲實在太神奇了…」我說，手鬆五顆扣子落地。
結束營業的音樂輕柔響起，在黃昏時刻如夢似幻，一剎那好似看到鮫魚輕
吻了星希一下。
坐在位置上，腦海滿是美的令我無法忘懷的鮫人──和今日幻境中葉澤對
我的那一吻，好似真實的一吻。
指尖碰了碰嘴唇，感覺一道炙熱注目來。回頭，看見葉澤尾巴一掬、一掬。
「我說蝶呀…妳有喜歡的人了，對吧？」葉澤支著下巴賊笑，柯夢送的半
隻蝴蝶在他頸子上晃。「是誰呀，告訴哥哥。只有心底有喜歡的人，才會受到
鮫人愛戀之歌的影響喔…」
一陣沉痛的鑿擊，葉澤是哥哥，我也很喜歡柯夢，我不想破壞這份關係，
也不想傷害任何人──黃昏光輝將白絨絨的耳朵染成金黃蜂蜜，時空駐足濃密
睫毛上。
「沒有…」咬緊牙根。
「真的真的沒有？」眉毛壓的一高一低。
「沒有，真的真的沒有。」避開他的眼神。「怎麼？」
「是嗎…」一瞬間我錯覺他眼底燃燒的些許異樣後，又壓抑熄滅，「不，
沒什麼，…只是好像有點糊塗…」他喃喃，側著頸子又轉了轉那對白耳朵。
我有點不安，惴惴不安。
觀眾散去，柯夢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原來葉澤你們在這啊？太好了。
我跟妳們介紹一下…」她身旁站了一名大辣辣的女子，古銅色肌膚在夕陽下生
輝。
「吆呼！晚上好。」星希，雙手扠腰，隨意站著。「哦！真的伊甸耶，可
以親眼看到伊甸耶！Nice！柯夢，咱是朋友太棒！」她豎起大拇指，眨眼。
「喲，妳好。」葉澤一躍而下，簡單打招呼。「那接下來的日子就要拜託
妳了，星希。」
拜託？拜託什麼？
不是逛完海生館要回家了嗎？
「從來就沒說是當日來回呀。」葉澤轉過頭，眼神一掠而過的稜形激光。
「星希除了是訓育師，還是心因疾病的特殊矯正師喔。」柯夢簡單介紹，
甜甜微笑的我有點發毛…原來一開始葉澤說的「老師」，
看著星希那身泳衣，我有不太好的預感。
可不可以一輩子都跟水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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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瞇了一下，結果醒來已經是半夜X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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