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狐蝶-19

作者nolicacat (腸面畜生!!)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狐蝶-19

時間Sun Aug 30 18:07:11 2009

第十五章　　在游離的崩潰邊緣，他出現了。　　所有思緒歸位，包含對他的回憶、思念……和那句我悶了一年多的未出口的。　　胡蝶願意。我願意。　　七個字跟著他名字淅哩嘩啦。「胡咿嗚嗚…胡葉嗚咿澤…偶願咿咿──」撲上他，也不管鼻涕眼淚抹不抹，只記得撲在他懷裡發洩的來來回回，直到他胸前衣衫都濕濡了，我才發現不用墊椅子、墊腳尖的，也能搆到他胸口了。　　發洩地差不多，含含糊糊不知道說了幾次，他噗嗤一聲，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　　「藕唆，偶願咿…」我說，我願意。　　「胡小蝶，」捧起我的臉，替我抹掉淚珠子，狹長眼眸審了一次又一次，「妳變得好漂亮好漂亮的……成熟了呢。」表情燦爛，指頭溫柔從我臉頰滑至我唇瓣，接著湊上咬了一口。　　閉上眼，攙和著鹹乎乎淚水，嚐著彼此。　　好一會，他笑道，點起我下巴：「好鹹的胡小蝶，別再皺著臉了，喲…都快變榨菜了。」　　「胡葉澤你怎麼會嗚咿…會出現，在這裡…」我抽吸著鼻子，也不管他那些鹹不鹹甜不甜地榨菜，一句話斷斷續續。　　看著他握在手中那串珠紅，在生灰白的底色下搖晃，額外顯眼──就是伸農守護項鍊上露失的那部分。　　狐狸嘴皮子掀了掀。「因為我太想妳，太想太想了…所以拜託了奶奶，告訴我伸農守護的引領方法，才能來到妳這裡來。」尾巴掃一下，眼睛環四周一圈。　　「奶奶怎麼知道來九幽冥泉的方法？」　　「別忘了，奶奶是伸農祭巫呢。」嘴巴咧的開心，「好不容易讓我意外打聽到這條方法，總算不枉費變成大熊貓過。」尾巴甩的大幅度。　　腦內，他與奶奶的幾次秘密會談片段，再度構成連結，我那時在門外偶然聽見的不明白跟專有名詞，現在才明瞭。　　奶奶說過，這個地方也會將他吞噬，那是風險。　　突然有點生氣，捶了他幾下，「…九幽冥泉，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沒跟我說、為什麼不跟我說！？」越說越生氣了。　　「若我告訴妳了，妳還會讓我來麼？」卻捶的他更開心，牽起我的手，很緊很緊，像這輩子再也不放開。　　「…不會。」我繃起嘴，說出老實話。　　「那麼換做是我被送到了九幽冥泉裡，妳呢？」　　「我…我也會跟來。」對他的渴念，深深切切，在再點明自己內心的真實；若今日角色對調，我也會跟他做出相同抉擇。　　不太懂奶奶那句「也會將他吞噬」是什麼，但很快的，我懂了。　　灰白白的精怪意識殘渣或方或圓，聚集成幽冥之流…在不遠處的地底噴出鼓譟，聲音朝我們傳來。　　然後，我看見葉澤修長的指頭間，鑽出一隻他灰白白的記憶：　　十一歲的我嚷著…胡葉澤，你作弊！你比我高當然跑比我快！──然後咬他一口。　　他也會被這個地方影響。當記憶歸為空白，待在九幽冥泉的，不論你是什麼人，都會被這塊地方消化殆盡。　　最後化為一團一團的灰白棉絮。　　我趕緊伸手要抓回，只是灰白白又啵的散為無數碎屑，朝地上鼓譟的另一團飛去。　　我看見那團棉絮似的鼓譟裡頭，有很多早吃的記憶，葉澤的記憶。　　　　「別走，別跑！還來！那是我跟葉澤的……」拿起伸農守護，努力抖著鈴鐺，模仿葉澤當初招喚我記憶回來的動作，卻徒勞無效。　　伸農守護的效力，止於被守護者身上。　　「可惡、可惡…回來！」　　「蝶，別管了。」他一把抱住我。「快吧，守護的法力有限，我們快回去吧。」　　「可是…」　　「只要回去，我們可以創造無數新的回憶，只要回去…」他撫著額，猛然甩頭皺了皺眉，我眼睜睜看著另一隻灰白色記憶從他頭髮末梢悄悄溜走。　　「走，黑色那邊才是來的方向。希望，是在絕處逢生的。」他集中精神，看了那團灰白白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拉著我的手── 　　一絲帶般的霧紫氤氳裊裊，蜿蜿蜒蜒繞過我頸上、他手上的伸農守護，指引著深不見底的黑闇。　　　　我毫不猶豫的抬起步伐，朝著漆黑一片的方向奔去，哪怕是天上地下，只要有他伴在身旁。　　捲起了地面厚厚精怪意識殘骸，我緊掩著鼻子，狂奔。　　然後，看見他背後鑽出的灰白，一隻隻狡猾溜走，我們又加快腳步！　　左翼殺出突如其來的灰白，葉澤抱起我，跳開。　　有了前次經驗，知道若是碰到那些意識流體，便會加速記憶流失。落地後的軟綿灰白飛絮而起，上下包夾，蛇口噴張。「小心！後面還有！」險些將我們吞併。　　閃過無數九幽浪潮，直到感覺地表堅硬，朝下一看，此處的灰白淤泥已稀，它們也不再跟來。　　知道是黑闇的底，我們十指環扣。　　在那，我聞到熟悉的香味，如頸上伸農守護的香味。　　加快腳步。　　來到最傾斜之處。出口近在眼前，我喘著大氣，「太好了，葉澤，我們成功了。」歷經幾番辛苦，總算，緊牽著彼此的手，可以踏出那一步── 　　卻發現後頭的人僵著不動。　　「…怎麼？」驀然回首。　　那句九幽之處，也會將他吞噬…在我內心擺盪擺盪，撞擊地越來越大。　　他笑，抿出一絲苦。「嗯…」　　然後壓著心窩處鑽冒的那隻飛狐形狀灰煙，細細嗦嗦的一陣回憶：　　胡葉澤，你有個妹妹了。他興奮的嘴角窩了一個美好，翡翠的瞳孔綻放神彩，雙手對我送入一個暖懷。　　　　他最後的記憶從指縫間溜走，倏……朝後方飄去，奕奕的瞳，逐漸失去光彩，環扣的指，頹然。　　不要，不要不要…我尖叫炸出：「不要、不要！回來！為什麼！為什麼！？」想飛奔追回。「胡葉澤！做什麼放開我！我去追回來！我要把它追回來！」　　「回去。蝶，忘了我。」他仍緊緊勾著我的手，不讓我掙脫，說。「因為我忘不了妳，就算回憶掏空…」　　我也忘不了妳。這份必定承擔的風險，我心裡早有準備── 　　他幾個口型，然後鬆開手臂，將我朝傾斜那方一推……淡笑，白絨絨尾巴甩了幾下，便如蠟像動也不動，倒的一地塵埃飛揚…… 　　　　萬物定律，有得必有失。　　我不停地墜落、墜落、墜落……揮舞著四肢，摸不著邊的墜落，連反應都來不及。　　　　這算什麼？這算什麼！？這算…都明明一起走到底了！　　都明明跟你說過我願意了！為什麼把我推開！為什麼要讓我一個人逃走！為什麼讓我沒得選擇！　　怒氣炸出。「胡、葉、澤！胡葉澤你給我下來，一起下來！一起離開這個鬼地方！給我下來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亂七八糟嚷著，一陣子發洩，才注意到墜落時，背後那對輕飄飄的反摺幾下──翅膀。　　我的蝴蝶翅膀……對呀，我在這長出的蝴蝶翅膀呀！　　希望，是在絕處逢生，只要不放棄。努力搧了搧它，一點點反應，再用力用力──灑的一天地鱗粉，直直往上騰去！　　往上、直直往上、往上… 　　不知過了多久，穿越多少像似空間的扭曲。　　他倒在地上，臉色蒼白，後面漂亮的尾巴沉甸甸，四處是墨，我卻能見圍繞他的地面鼓譟鼓譟，幾隻灰灰的小怪物，如膠質般的自底下冒出，牽動他躺著的指頭、尾巴、頭髮…… 　　　　「胡葉澤！」衝上前，我摟起他拍鼓翅膀，想將拖離地面──「胡葉澤，你好重…快起來！」好冰好冷，沒有一絲鼻息。　　幾番之後，發現自己的渺小無力，他垂著四肢…我們離不開地面，離不開那些鼓譟灰色。　　「別碰他，走開！」踹踏，如踹踏火苗，灰白色的從腳掌底刺過。　　「啊…」灰灰白白的滑過腳踝，大力的，我扭跌地面，「好疼……」又看見那些膠質慢慢蠕了上來。　　不行…我再爬上他身，雙手努力拍打四周蠕上的那些膠質，臉頰又跟著濕濕潤潤，視線也被那濕潤潤的模糊。　　　　「不要、不要，你們走開，你們通通滾！」拾起鞋子扔去，一只、兩只，它們散開一圈又聚上，一會那雙鞋子不見了。　　「走開……」不知道隔多久，四肢漸漸無力，喉嚨喊地發乾……可是，不要…我不想放棄，知道不想法子葉澤那些思緒帶回去，那麼就算肉體能回去也只是一具空殼。　　「…胡葉澤…你知道，我在心裡說了多少次我願意，胡蝶願意，悶了一年多才能說出口嗎？你懂不懂呀…你懂就醒來呀…」不停的唸著，拍打著四周。　　「胡葉澤，你狐狸最狡猾了…你別再裝睡呀……我胡小蝶在叫你呀！」啞著嗓，連眼皮也疲累了，趕緊將抖擻精神，繼續驅趕地面那些灰白色的討厭東西，意外發現那些灰白的不敢接近伸農守護，便把它卸下來戴在葉澤身上。　　只是，旁邊的灰白色擠地簇擁，轉向朝我而來……我慢慢趴至葉澤身上，抽了抽鼻子，怎麼來到這裡後好愛哭呢… 　　嗚…… 　　　　難過地沒空搭理周遭幾隻五色鳥飛掠，熟悉的香味瀰漫和周遭慢慢輝亮呼應。　　慢慢注意到那些灰綿綿的…沒有把我們吞噬？　　我緊緊摟著葉澤，思緒絮亂的，緩緩抬起頭……四處澄花紛紛，天女舞的絲綢好看，一條我見不到底的豪華隊伍。　　眼前一幅輝輝煌煌，不明就裡。　　直到聽見兩旁傳喚官似的引吭：「伸──農──駕──到──」　　銅鑼響起，百樂齊放，五色鳥齊鳴天音。　　所有人退出一條路，地上是一條花瓣撲滿的毯，有個女人自中央瑞獸椅上一步、一步徐徐跨出……白玉纖纖，澄金淡紫袍袖翩翩，綢緞如彩繞過美頸… …等她走近了，我才更仔細看清楚。　　一朵亮麗的菊花雕簪，跟著她地青絲雲髮搖曳。　　她摸上我的臉，輕輕刮了我鼻頭上的灰白棉絮，搓了搓柔荑：「蝶丫頭，怎麼哭地連看到奶奶都認不出了呢？」　　　　「奶奶…？奶…」回憶，「伸農奶奶！」是黑白相片上年輕的伸農菊氏奶奶，可是奶奶怎會？不，如此美若天仙的，我真不知還該不該再稱她為奶奶，一時錯亂，理了理思緒。　　奶奶是怎麼來到此…？　　「呵呵。」她掩嘴一笑，手撚菊花瓣，朝天一灑。「若自為仙，飛天遁地不無可能。」　　　　九幽冥泉，燦如白晝，原本灰白色的絮絮叨叨消失，地面鋪滿的菊花辦。　　仙？那麼葉澤，或許可能……懷中緊緊抱著葉澤，我淚水又撲簌簌。　　腦中沒多思考，毫不猶豫撲上前。「奶奶……求求您救救葉澤，就算是胡蝶這條命沒了…求求…」　　「唉呀呀，小丫頭怎麼這麼說呢？就算妳不求，奶奶也捨不得葉澤如此呀…」咪咪笑著拉起我，還是以前一樣的語調。　　　　然後她自手中變出一朵菊，摘下一瓣與伸農守護上的相思豆，放置於他口中，喃喃一陣，相思、相思…長相思。　　菊梗一揮，花雨浪漫。　　無數灰白的自四面八方倏回體內，包括那隻灰煙飛狐，沒回他胸口。　　葉澤臉色漸漸恢復，唇間紅潤起，指間抽了幾下，白白地尾稍似有活力… 還像開岔了？　　揉揉眼，欣喜若狂。「葉澤，胡葉澤，胡葉澤胡葉澤胡葉澤……」　　　　「…」他睜開眼，「蝶…」我嘴堵了上去，「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直到肺葉裡沒了空氣，鬆開他。「說，你以後再也不能把我拋下。」　　　　「好…不能拋下，不能推開。」他說，然後虛軟仍促狹：「妳剛剛說地一長串是什麼？含在我嘴裡的是什麼？」　　「我說，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我願意…」再一次，大口喘氣。　　「什麼都願意？」他眼睛瞇地長長。　　「什麼都願意。」　　「一起過一輩子也願意？」　　「三輩子四輩子也願意。」　　「一起挑水劈柴也願意？」　　什麼比喻呀？「撿雞蛋扛石頭都願意。」我。　　「以後天天磨豆漿也願意？」　　「炸油條也願意，蒸麻糬也願意，捏飯糰也願意！」沒多想，只在開心他真的沒事。「你還不快謝謝奶奶，是奶奶救你的。」　　一起抬頭對上奶奶的笑臉，葉澤詫的看了看奶奶，又更詫異地看著後方天女們大團扇上我看不懂的三個古文字。　　然後他喃喃了，「怪不得、怪不得……」小聲至大，突然哈哈笑出。　　「胡葉澤，你太沒禮貌！」我。「還不快跟奶奶道謝，還有道歉！」　　「是…對不起，對不起…但我現在真的開心的控制不了。」繼續眉開眼笑，「胡小蝶，記得妳生病第一天梵嶽講的傳說？說什麼要靠機緣的。」　　「你提這做什麼？你對奶奶太沒誠意了！」有點忘了那個傳說是什麼？四個字的樣子……不管了。「快跟奶奶道謝啦！」　　「我現在知道，機緣這種東西除了幾分運氣，還是要懂得把握跟珍惜的人才有的。而我們，很幸運的這幾樣，都有。」　　「奶奶，謝謝您。」他站起身牽著我，深深一鞠躬。　　　　「…呵呵呵，無需道謝。」銀鈴悅耳，然後反腕看了手錶。「也是時辰了，在這待久了對你們不好。而且你們朋友一定等得很著急，奶奶送你們回去吧。」　　原來天道那邊也流行手錶？　　來不及思考，她手中菊梗再揮，澄黃黃金碧璀璨。　　　　我跟葉澤沒入花雨中，伴隨著那些香味，緩落、緩落…… 　　　　然後，感覺至底部軟綿綿後如彈簧跳了一下，有人吭了一聲。 ※　　　　　※　　　　　※　　　　　※　　　　　※　　　　　※ 　　睜開眼，醫院的白，還有三個胡桃眼紅通通，愣的盯著我，應該說，所有人都呆了。　　四處菊花瓣仍不停散落。　　小嬰與星希指頭一指，嘴巴睜地要拐了，同時。「胡蝶？！」　　「蝶？」柯夢摸了上來，來回確認我身上的記號，等等……那邊是大腿中間咿…… 　　「我就是蝶啦！」趕緊點頭，想料是在九幽之處變身成大人模樣，對她們衝擊肯定大。於是簡單解釋一下後……才想起，對了，胡葉澤呢，　　胡葉澤胡葉澤胡葉澤呢？！焦急。　　底下又吭兩聲，「胡小蝶…妳壓、壓…」白絨絨的在底下掙扎。　　「呃…對、對、對不起，我我……」感覺底下掙扎地不只是他的身子…還有點奇怪的炙熱…我不敢亂動。　　三人撲抱著我，底下更大一聲。「嗷…胡小蝶…妳們還不快移…開…」　　「壓久一點，今天院內允許虐待病患。」林庭冷道，然後眼睛瞄到我頸上地伸農守護項鍊，愣住。　　「神農氏結？！」一旁林苑接口。「師父以前說過的，神農氏特殊結印。」與林庭相識一眼。　　「這…哦，這個是伸農奶奶送的伸農守護。」沒聽清楚，先前尚未變身大人時，項鍊一直藏在衣服裡，現在身高抽長了…衣服──呃！像小可愛一樣，唔…趕緊…沒得遮呀。　　柯夢貼心的遞了一旁薄被給我蓋著。　　星希也好奇的湊上東瞧西看項鍊，呼道：「好漂亮的項鍊喲！」　　「去去，什麼伸農守護。」梵嶽開口。「這是上古神農氏族在人間的傳承物。」　　「嘗百草的神農氏族？」賽蓮將星希抱離我身，手撫她小腹低聲交代幾句，又不著痕跡吻了她耳後一下。　　「正是。」梵嶽點頭。　　「神話中的神農氏族傳承物！？可是現代離上古那麼久遠……」相思豆不會壞掉？　　「傳承物，不一定是有形有體，而是意念上的傳承。像神農氏結編織法，就是意念化為形體的結合傳承。」梵嶽繼續解釋，「神農氏在人間，為避免人民崇拜偶像，故去掉左邊部首，改以人部為左。待全數回歸天道後，再在正名為神農氏。」　　「你們呀，很湊巧的遇上仙人指路啦。神農氏結上的就是仙丹。唉…也就是他們搞什麼神農氏族天道回歸慶典的，老子快煩死了。」　　原來，仙人指路…對呀，奶奶成仙了，那麼…項鍊上的是仙丹？　　可是我並沒有吞任何相思豆……林庭眼睛猝然一亮，箭步上前，不待我反應。「借。」然後摘下我守護項鍊，快出門外。仙丹，都忘了醫者之心的他老醉心研發救人藥物。　　「庭，等一等！」柯夢跟出。　　「等等…那是奶奶的…」算了，若是仙丹造福大眾也好，我想奶奶也會很樂意。葉澤又低了一聲胡小蝶妳壓的很開心妳完了……呃…冷汗直冒，不妙不妙。　　感覺薄被底下那雙狐狸手，正不規矩的溜溜溜…沿著腰際… 　　我嚥了好大一口口水，心跳咚咚加速。　　星希仍好奇盯著變身長大的我，能摸摸翅膀嗎？上次小翅膀沒摸夠，這次大翅膀。能摸摸觸鬚嗎？派大星妳臉好紅吆……然後賽蓮一吻，將吱吱喳喳的她抱走。　　鮫人變成人類都會如此霸道嗎… 　　林苑對著空氣微笑：「我們也走吧，愛萍。」又轉身交代，「醫院請保持肅靜──不過我會設置結界的，完全靜音地結界。」第一次看他和煦如陽的笑容一轉邪惡。　　呃…怎麼有種羊入狐口…… 　　梵嶽也，「去去去，老子不想打擾胡倆口團圓。梵嬰嬰，走！」　　「誰是梵嬰嬰？」小嬰蹬下床，漂亮的丹鳳揪著，拽上他手臂。　　　　「梵嶽，謝謝你。」胡葉澤突然一聲。「如果你沒提點仙人指路這條方法，我也不會順著這線索去尋找，也不會好好把握這機緣。」　　記得他那句：機緣這種東西除了幾分運氣，還是要懂得把握跟珍惜的人才有的。　　「去，老子什麼都沒幫上忙，只說了天機不可洩。」擺擺手，不耐煩皺眉。　　「梵嶽嶽快一點！」小嬰跺足。　　天！好肉麻的小倆口……我抖了抖寒顫，看著門碰地關上。　　然後，同一瞬間，翅膀邊緣被某人含上。　　「咿…」一千伏特。「胡…胡葉澤，癢…」好酥好麻，顫著，沒想到翅膀這麼敏感。　　他一手攔腰轉邊，一眨眼換我在下方，葉澤的頭髮搔地我鼻子癢。然後我注意到他身後那一叢白絨絨。　　一叢白絨絨？　　一、二、三、四、五… 　　九、八、七、六…尾巴好像有點多？　　不等反應，我的鼻頭又被輕咬一下。唔唔… 　　「蝶，」吮上唇瓣，又到耳邊含含糊糊，大概是看走眼。　　「如果，妳眼前有顆剔透鮮紅的嫩蘋果，妳會怎辦？」沒注意他笑的猥瑣。　　「蘋果？我最愛的蘋果？」怎能放著浪費，「尤其是患病那段時間我跟本沒得好好享受！當然吃呀！」好像哪裡怪怪。　　「嗯…最愛的，」低聲，「當然吃，沒得享受，說的好。」突然叼著我上衣往上撩，盯著那塊露出的大片雪白，還有那對玲瓏… 　　為什麼變成大人了還是小巧玲瓏！？　　愚公愚公原來老人家移的從來不是山山山…… 　　唇間的炙熱靈活吮上。　　「咿──胡胡胡葉澤…等等那邊那邊……這裡、這裡是醫院院院…」　　「…那，我就開動了。」舔了舔一口狐狸牙。　　 -- 下一章尾聲嚕～　\＊__＊/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5.19.41

推 CloudTear:頭推 08/30 18:11

推 azuresky96:閃瞎了＝＝囧 08/30 18:34

推 CynnLin:(戴墨鏡看文) 08/30 18:35

推 Catonline:果然好閃 08/30 18:42

推 catchyi:自備墨鏡了XDDDD 08/30 18:44

→ nolicacat:尺度好像太過了...我去反省（掩面 08/30 19:31

推 vicecat:加油~吃掉吧！ 08/30 20:04

※ 編輯: nolicacat 來自: 114.45.19.41 (08/31 00:19)

推 cat395:千萬不要反省!!!!! 我要看未修剪版的~~~~~~~ 08/31 12:28

推 lucindy0318:好好看喔~~終於要吃掉了嗎~ 08/31 12: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