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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怪力亂神的世界 「這、還、用、說、嗎?」方澔臉色很綠。 「兩個大男人欸……哈!」桂尚真一整個覺得好笑,瞟一眼方澔的臉色,忽然玩心大起 ,「不過若方澔你是女人,我說不定會想娶你喔~~」 「你──!」 「要是你沒再更毒舌的話啦──」桂尚真吐吐舌頭,十足大孩子模樣。 【明明就是一對吧~~~~】女鬼眉開眼笑地看著他們,忽然在旁邊下了註解,飄上飄下 的十分開心。 「怎麼可能!」方澔難得動作迅速地側過臉,對準女鬼的方向回嘴。 「你在看什麼啊……」桂尚真的眼睛慢慢睜大,「等等!方澔,你看得見『她』?」 「……嗯。」方澔的臉色很難看,他實在不想相信這種非現實的事情。 如果真的有鬼神的存在,那麼……那個預言該不會也…… 「哇啊啊,我被排擠了──只有我看不見──」桂尚真很失望,真的很失望,失望的 大叫。 「好了啦,這我們也沒辦法啊,只能幫你轉達了。」書任無奈的出來打圓場。 既然看得到鬼的不只他一個,他也鬆了口氣,表示不是他精神有問題,嗯,大概是桂 尚真八字太重之類的,才看不到吧? *** 「……大略就是這樣,『她』只記得關於『藍郎』的一些事情,根本想不起『她』自 己是誰。」鞏書任把這兩天的一籌莫展都說了。 「嗯,那我們就從這位藍公子著手,查查看他是何許人物。」是方澔冷靜的嗓音。「 『藍』這姓不屬東域,應當不難查才對。」 「對耶!」書任擊掌,「我早應該想到的,縣衙有各行業資料可查,只是不一定全。」 方澔點頭。 「我也可去問戲班子看看。」桂尚真人脈廣闊,要問些東西向來不是難事。「唔,除 了戲班子,還有哪裡需要樂師?我們這邊有那種富有到會養樂師的人家嗎?」 「很少。」鞏書任一手托著下巴思考,「況且近十年來東豐縣發展的好,幾戶富戶 移過去了。」言下不無慨嘆之意。 「別嘆了,換句話也是說古德縣沒有特權階級。」方澔何等聰明,當然知道他所嘆 何來。 「也是。這樣我們的尋找範圍也小,好找些。」書任感激在心。 【喂,縣太爺大人,難道縣衙裡沒養著樂師嗎?】女鬼這下落坐在書案上,兩隻腳 兒晃呀晃。 「沒那麼奢侈,有活動才請樂師。」書任道。 【喔。】 「那我們分頭去查?」桂尚真已經聽方澔解釋了女鬼說的話。 「我也想回縣衙查……但我離開這裡好嗎?」書任猶豫。 「總不能不辦公務吧!」方澔一句話就解決他的疑惑。 「那好,走吧!」鞏書任馬上答應,還補了一句,「我這次很爽快吧!」 這回換成每次都被他瞪的桂尚真瞪他了。「自我滿足,呿。」 因為方澔根本懶得理他。 *** 方家院子裡,寂寞梧桐只餘枝幹。 這裡的居民流傳著一句話; 「梧桐葉落盡的時候,冬天就來了。」 書任等三人分頭查探後約在方澔家見面。 「我查到了!」鞏書任拿著從縣衙的職業登記裡面抄寫下來的資料,「不過這邊只有 很模糊的寫著:藍堂嘉,樂師,善彈琴,非本地人氏。而且是二十多年前的資料,我 請好多人幫忙找才找到。」 「戲班子那邊沒問到什麼,只有最老資格的德華園負責人周老說,印象中姓藍的樂師 只有那一位,不過已經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他彈得一手好琴,可惜戲班子留不住他 ,後來聽說被某戶有錢人家聘去當樂師了。」桂尚真也問到些消息。 「聘得起樂師的人家,應該屈指可數……」方澔輕道,望向書任。 「嗯,這我也查過了,原本住在那間鬼宅的范家,是咱們縣最富有的人家,二十年前 忽然倉促搬走了。」書任道。 「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麼事呢?」方澔露出饒富興味的表情。 「這就不知道了,縣衙的紀錄不可能有市井小民的消息。」書任無奈的笑。 「這我知道,」桂尚真搶著說,他超驕傲的。「聽說范員外家唯一的掌上明珠,二十 年前生了大病死掉,後來范家的人不想留在這傷心地,才倉促搬走。」 「沒想到你這桃花男還滿有用的嘛。」方澔笑著,倒是沒什麼訝異。 「桃花兩個字不用加沒關係,那還用說啊?」桂尚真驕傲的連屁股都翹起來咧。「還 有更驚人的呢--聽說那姓藍的樂師勾引小姐,范員外知道後把他趕出范家,范家小 姐得了相思病,茶不思、飯不想地整天心心念念著那姓藍的。就在這時候小姐染上風 寒,原本只是小病,竟越來越嚴重,最後病死了。」 講這番話的時候,桂尚真刻意學著說書人的口氣,有模有樣地像講一個早已熟悉的故 事。 「哇--那這姓藍的還真厲害,不只彈琴彈得好,對女人也有一套喔。」書任咂著嘴 ,說著便壞壞地看向桂尚真。「哪家姑娘又搶著告訴你這種八卦?」 「嘿嘿。」桂尚真乾笑兩聲。 「那,知道他叫什麼名字嗎?」方澔問道,「那姓藍的。」 「這就不知道囉~~都二十年了。只知道范家搬走後,他也沒再出現了。」桂尚真答 道。 「嗯。」 這時候丫鬟叩門,端了湯藥進來。「少爺請喝藥。還有……夫人請您最近務必小心, 沒事不要出門。」 「知道了。」方澔的嗓音冷冷。 「最近小心?怎麼?」丫鬟走後,書任問道。 「……」方澔冷著臉,緩緩拿起手巾擦嘴。「小事。」 「看起來不像。」書任有時候就是很堅持,可以說他固執吧。 「唉。」方澔一臉無謂。「我娘說,我滿月那天有一位高人說,我十九歲那年必遭大劫 ,要我爹娘務必小心。」 「子不語怪力亂神,你一定不相信吧--可是經過這次見到女鬼,你還是鐵齒嗎?」書 任緩緩道。「寧可信其有。」 「對啊,而且你最近身體這麼虛,會不會--」桂尚真也勸道。 「不會。」方澔沉下臉。 鞏書任和桂尚真面面相覷,這方澔平時看來冷冷的,好似什麼都不在乎,一旦脾氣拗 起來也忒難纏,不知怎麼勸他才好。 *** 又試了幾次,都勸不了方澔,時間也晚了,眼看方母就要過來趕人,鞏書任和桂尚真 只好草草拜別方家。 「尚真你回家睡吧,我一個人回范家宅子就好。」書任揮揮手要桂尚真回家。 「真的嗎?」桂尚真一陣高興,又想到好像不能表現得這麼明顯,表情明顯變得尷尬。 「哈哈,不用掩飾啦,你這隻笨熊。」書任哈哈大笑。 「嘖,我是怕你一個人睡那會怕得睡不著。」桂尚真趕緊補救。 「不會啦--喂,你說這話是要我證明給你看嗎?」 「沒錯。」桂尚真答得飛快。 「那--」書任突然拉住他手,「你還是陪我去好了,我會怕。」 「真的假的?!」桂尚真怪叫。「你不是說那女鬼沒有攻擊性!」 書任直笑得彎下腰去,「隨便說說你也信,終於換你被拐了!」 桂尚真無言。 平常太愛耍人的後果?好,他認了! 「快回去跟你的飛煙睡吧!」桂尚真沒好氣的道。 「她不是飛煙啦!」書任轉頭走向鬼宅,手往後一揮,「明天見。」 「明天幹嘛?」 「我回去問那女鬼啊!你不想知道結果?」 「好吧,你小心點,明天我再拖方澔去找你。」 「好,你看著他一點,我怕預言那事是真的。」 「嗯。唉,這什麼年頭,怪力亂神的事情還真多!」 「我也這麼想,再見。」 「再見。」 *** 晚風嘶聲過,不知見誰負。細雪暗流光,芳草與恨長。 書任在空屋燒水洗了澡,溼著頭髮抖著身子回到書房。 他坐下,清清嗓,伸手移動硯台。 「沒動靜?」 又移動了一下燭台。 一隻纖手不甘願地出現,把兩樣東西都擺回原位。 【你很無聊。】咬牙切齒的女聲。 「夜安。」書任露齒而笑,帶點得意地。 女鬼憤恨地倒退,要隱入牆面。 書任下意識伸出手想拉住女鬼,但是手卻穿過了那皓腕! 兩個人都盯著穿透過的手,默默的再試了一次-- 還是一樣。碰不到。 女鬼有點急了,想抓住書任的手,卻第三次穿過了他的手臂。 「這下妳肯相信妳跟我是不同世界的人了嗎?」書任問道。 -- 如果非走不可,我要走得比你早。 ﹎﹎﹎﹎﹎ 可惜天堂太遠,我的罪太重。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144.119
okiayu:很好看喔 :D 12/17 22:25
rabbit16216:推一個:) 12/17 22:43
goodplay:推兩個人都想碰到對方的感覺 真感傷啊XD 12/18 01:30
imht:耶...為什麼會想要去問戲班子呢? 12/18 02:49
Vicente:push 12/18 03:18
spiritia:推 12/21 00: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