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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細節修一修喔~ 順便重看一次回憶一下前面的劇情吧 ^^ --------------------------------------- 《10》怪道士   鞏書任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台詞說這麼順,擺明來騙錢的嘛!   「大師快快,快幫他驅邪,昨晚我讓家僕去送補品給我們家寶貝兒子,結果竟然 看到他一個人在說話,左看右看都看不到跟他對話的人哪!哎唷~~書任快過來 !娘看看你~~」鞏母心急,連珠砲似的說。   恍然大悟的同時,心下暗叫要糟!「娘~~!」書任一臉受不了的表情,邊慢慢 的走過去,腦海裡急急搜尋著能夠拿來辯解的理由。「我昨晚一個人無聊,在模 仿唱戲的科白嘛!」好爛。   「哎唷喂呀~~看看你、看看你,啊?黑眼圈重成這樣,臉色也不好--那鬼宅 裡果真有鬼?哪隻狐狸精誘惑你了?長什麼樣?告訴娘!」鞏母擔心地摸摸他臉 ,根本沒把他的藉口聽進去。   總是這樣,沒在聽兒子說話。   「娘!沒有啦!我昨夜看書看得忘了時間,一夜沒睡才這樣的。」書任綻開笑, 要母親放心。「妳看,我這不是自個兒回來了嗎?要被狐狸精誘惑,我就不回家 了,哪還會在這兒?」   「是嗎?不過說得倒也有理……」鞏母半信半疑,乾脆轉向道士。「不然大師您 看呢?」   中年道士摸摸他那兩撇捲翹的八字鬍,半晌才道:   「照他氣色看來,是有被不好的東西影響,至於是否鬼怪……就要到夫人口中的 鬼宅去看看,才會知道了。也有可能只是吸入太多那地方長年累積的瘴氣。」   「這樣呀?那請大師快去看看吧!我家寶貝兒子的性命要緊喲--」鞏母看到道 士回望的眼神,立刻再補一句,「至於酬勞這方面不是問題,不是問題。」   「嗯……既然夫人這麼有誠意,我先回去收拾些必要的法器,再過來府上與貴公 子一同前往那鬼宅。」道士捋著鬍鬚,咧開笑容。   「好好好,那有什麼問題?大師請。」鞏母趕忙送道士出門。   「娘!我先回房梳洗一下!」書任在房內朝母親喊道。   「快去!」鞏母扭頭說完這句,就送道士到門口,平常她可不會親自這麼做,可 見其重視程度。   「不管那道士是真的假的,都還是不要冒險好了……」書任猶豫著,最後決定回 房梳洗後,就偷偷從窗戶跳走。   可是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們一開始去住鬼宅的目的。 ***   同樣的時間,桂尚真和方澔正在方家討論關於書任和飄飄的事情。   「喂,方澔,你覺得書任是不是被那女鬼迷住了啊?」尚真苦著臉。   方澔睞他一眼,「你是因為只有你看不到那女鬼,覺得被排擠了吧!」 尚真嘿嘿笑,「哎呀,被發現了。」   「不過……這一點倒是有點麻煩。」方澔才起床不久,懶洋洋的。   「那色胚,見色忘友--啊不是,見到漂亮妹妹就忘了正事,呿。」尚真不屑 地說道。   「你就是嘴賤,沒看到還說什麼漂亮。」方澔緩緩喝起藥湯。   尚真不在意地一聳肩,「你身體真弱欸!那藥湯看起來就很苦,要是我絕對不喝 。」   「你以為我想麼?」將空碗放下,執起白絹將嘴邊拭淨,已經是習慣動作。「 現在該擔憂的是書任。」    「也是,反正你這病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尚真雖然認同,但就是硬要損他 一下才高興。「那建行館的事,你看怎樣?」   「最好在十天內開始比較保險。」方澔若有所思。「可是看書任的態度,好 像完全把那女鬼當成飛煙在對待,怕他捨不得。」   「這就糟糕了,飛煙這名字根本是不能提的禁忌呀……現在竟然連活生生的人 ,呃,連活生生的魂魄都出現了。」虎目中除了擔憂,居然還有一點點看好戲的笑 意。   「最麻煩的就是那女鬼的長相簡直就是飛煙的翻版,要是『她』對書任不利, 又當如何?」 ***   翻牆出了自家宅院後,鞏書任繞到大街上辦了點事情,就快步來到方家。   非常幸運的,那個愛刁難他的管家不在,因此很順利的就進去方家。   熟門熟路的馬上就找到方澔的書房,伸手叩門的那瞬間,就聽到桂尚真的聲音。   「你也覺得那個女鬼跟飛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那--慘啦!」可以想像他現 在的動作一定是雙手一攤。   假設書任因為太思念飛煙,誤認了就算,連記憶力一流的方澔都這麼說了,對 飛煙其實沒啥印象的尚真當然只能相信。   「嗯……事情是有些棘手。」方澔的聲音。   「你也知道書任那麼喜歡飛煙--」   「是習慣。」   「喜歡吧!」   「是習慣。」   「你今天怎--」麼這麼盧啊!   「誰在門外?」方澔冷喝一聲。   「是我。」鞏書任趁勢推開門。   「書任?!」桂尚真瞪圓了眼,一個啞巴吃黃蓮的鱉樣。   「我沒聽到多少。」書任雙手一攤。   「不礙事。」方澔的下巴往旁一努,示意他坐下。「我們的談話內容沒什麼不能 聽的。」   「嗯。」書任點頭又搖頭。「不了,我想快點回去范家宅邸。」   「幹嘛?你娘真把你趕出門?」桂尚真奇道。   「哪可能。」書任一哂。「我娘不知從哪找來一個道士,說要替我收妖,我擔心 飄飄。」   「飄飄?你是說那個女鬼?」桂尚真反應不慢。   多年來的(取綽號?)默契在此時展現,三個人同時會心一笑。   書任笑道:   「答對了。一起走吧!我擔心出什麼事。」   其實他更擔心跟飄飄再單獨相處會容易尷尬,唉。   「你去就好了吧?熊看不見她,而我,又能幫上什麼忙。」方澔壓根不想出門, 懶得跟娘親為病體爭執。   「你頭腦好啊!」書任百年難得一見地一整個乾脆,「至於尚真,要來不來都隨 便。」   「喂喂喂!幹嘛排擠我啊?我要去!」桂尚真一向捨不得錯過任何好戲。   「好啊,一起走吧!我剛剛已經雇了轎子!」最後那句顯然是特別對某人說的, 書任朝方澔擺出一個勝利的笑臉。   「從沒看過你這麼明快果決。」方澔搖頭失笑。「就為這奇蹟,聽你的。」   表面上是這樣,其實是方澔轉念一想,跟去監視一下那女鬼也好,免得書任被牽 著走都不知道。   桂尚真放聲大笑,只差沒在地上亂滾。   「好刺耳啊……」書任抱怨。「以後我都要很明快果決!」   只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實現,哈哈。 ***   事實證明轎子果然走得很慢。   方澔坐轎子,鞏書任、桂尚真陪在旁邊慢慢走,日頭漸漸升起,開始流汗。   「我開始羨慕身體虛弱的人了……」書任碎碎念。   「哈!我寧願像現在這樣能跑能跳的。」桂尚真看著轎子說。   「哼,我被諷刺到了。」方澔語氣很悶。   「啊啊,我是說--」桂尚真眼睛骨碌一轉,「我們又不同型!」   「反應真快,平常就是用這一招勾引女人的?」方澔鼻孔朝他冷哼。   「我……」桂尚真又把眼睛瞪大,「沒有吧?」   「還真的在想咧!」書任嗤笑。   就這樣一路笑笑鬧鬧地到了范家大宅。   遠遠看到中年道士,用一種很醜的姿勢蹲在門口,似乎在打盹。   「是那個道士!」書任被嚇到了,「他怎麼知道這裡?」   然而一轉念,想到大概是鞏母告訴他的,旋又鎮定下來。   「就是他?」桂尚真看著他邋遢的模樣,很懷疑他的能耐。   轎子放下方澔,三個人並肩往門口走去。   就在他們走到道士前面大約五步距離的時候,道士時間很準地抬起頭向他們招手 ,笑嘻嘻地道:   「終於來了呀?我等你們好久!」   「等我們?」方澔擰起眉。   「嗯、嗯!你們兩位就是與鞏公子一同進去過這間鬧鬼宅子的人嗎?」道士站 起來,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   「是又怎樣?」桂尚真擠過來,硬是把方澔擋在後頭。   「這位公子……你--」道士一伸手把桂尚真推開。   「喂!你幹嘛……」桂尚真感覺自己被一股壓倒性的怪力擠開,驚訝地說不出 話。      平常都是他壓倒性的推別人,這道士看來只是個普通微胖的中年男子,卻能以 這種力道壓住他,其中必有古怪。   道士看著方澔,十足打量目光,神色嚴肅。「公子你印堂發黑,頂上青光,肯定 是妖魔纏身。」手掌重重往方澔左邊肩頭拍下。「最近是不是覺得左肩重重的, 而且還有、點、痛,啊?」   「嗚!」方澔閃躲不及,吃痛的撫著左肩,幾乎半蹲下來。   「方澔!」   「方澔!」   桂尚真跟鞏書任同時衝上去扶著方澔。   「還好嗎?」桂尚真關切地問著。   「哼!」書任則是瞪視著那道士,「這台詞好熟悉啊!」   「嘿,最近沒空編新的,不好意思啊。」道士搔搔腦袋傻笑。「這點程度都承受 不住了,看來情況很不樂觀啊!」嘴邊仍掛著憨厚的笑容,看著方澔的眼神卻隱 隱透出寒光。   方澔一震。   他看出什麼了?   「那個預言……」 ----------------------------------------------------------------------- 《11》咒縛   「預言?什麼預言?」道士放下手,感覺好幾天沒洗的頭髮更亂了。   「我滿月時有一個高人來家裏,告訴我爹娘說,我十九歲這年會遭死劫。」說著 ,方澔白皙的額角冒出一顆顆冷汗,開始微微顫抖。   道士咧起笑。「看來有人對你下咒,極惡毒的咒語,恐怕……這就是你能看見鬼 的原因。」   他伸出手,覆在方澔額頭上。   只一瞬,方澔額頭上的冷汗就止住了,身體也不再那麼難過。   「多謝。」方澔頷首。   「如果要解釋的話,簡單來說就像民間傳言的那樣,有關係的人或是瀕死之人才 能看得見鬼魂,鞏公子是前者,而你,」道士看著方澔的眼神有著憐憫。「毫無 疑問是後者。」   「我是有關係的人?」書任同樣感到疑問,「而方澔是……」後面的話不忍心再 講下去。   桂尚真皺起濃眉,若有所思的樣子,破天荒地保持著緘默。   方澔難得表情很複雜,他實在不想相信這麼沒邏輯的事情,畢竟他是無神論者那 麼多年,一下子要他全接受也未免太強人所難。   「不想相信嗎?」道士促狹地笑了,轉向書任,「鞏公子,我們進去吧!」   書任先是看了方澔一眼,他擔心好友,也擔心裡面那隻沒心機又不會嚇人的飄飄 。「你待怎麼?」   「那要看你囉!」道士用食指一彈背上木劍。「收了她,如何?」   書任冷笑。「哈!那也要看我讓不讓。」   「你怎麼回事啊,書任?這樣我們豈不省事多了?」說是這樣說,方澔心中對於 書任的反應其實並沒有多少意外,否則就枉費這多年好友了。   「方澔?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啊!」書任訝然。   「但是她佔住宅子。」方澔輕咳兩聲才繼續說道,「除非你能叫她走,否則就讓 道士收了她,道士能跟你娘交差,你也能儘快將宅子改建,豈不兩全其美?」他雖臉 色蒼白,眼神仍然熠熠,緊緊盯著書任像要看穿什麼。   書任這才想到他竟遺忘了最重要的目的--   他說不出話,臉色鐵青。   道士湊過來,「還是方公子冰雪聰明,我也要交差呀!」   「冰雪聰明是形容的是女人。」方澔臉色如千年寒冰。   「滾,我自己會處理。」書任冷冷撂話。   「讓我看看嘛~~我保證不收她?」   「不。」   書任的語氣向來只有在處理公務上才會沒有轉圜餘地,可見他是多麼想保護飄飄。   方澔和桂尚真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心下雪亮。   那道士還想再說什麼,又忽然做出側耳傾聽的動作,片刻後笑道:   「真不巧,我突然想到有別的事情,今天就只好作罷囉!再會!」   說完就立刻動作敏捷地就閃人了。   留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三個人。 ***   三個人進入范家大宅,自動大喇喇地落坐。   「飄飄--」   書任喚了幾聲,沒見到飄飄出現。   於是就使出絕招--   亂動書案上的東西!   沒想到這也動、那也動,案上沒有東西在原位了,飄飄還是沒出現。   書任慌了。   方澔和桂尚真兩個人看著他忙來忙去,失笑地隨口交談著。   「怎麼辦!飄飄不見了!」又動了一大堆東西,書任終於頹然坐下。   「會是那道士嗎?」桂尚真直覺就想到他。   方澔面無表情。「之前有找不到她的前例嗎?」   「有是有……」書任皺起眉頭。   「我去看看那牛鼻子有沒有在附近!」桂尚真見他擔心,立刻使出輕功往外竄去。   看到鞏書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方澔打趣道:   「好友的死劫都沒見你這麼擔心。」   書任猛然抬頭看向他。「我跟熊會想辦法的,交給我們。」   手中摺扇「唰」地打開,方澔的笑容有些縹緲。「是命啊。」   「方澔?」書任的眉心像打了死結,「你不是這種會聽天由命的人。」   「大概老天爺看我太鐵齒,硬要來磨我脾性吧。」知道書任和桂尚真很替他擔心, 方澔不知想通了什麼,唇邊掛上嗜趣的笑容。   書任認得他這種笑容。   他找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40.116.23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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