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plsear (普西兒)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幽苑《10》~《11》重新整理版
時間Thu Dec 28 19:09:09 2006
把小細節修一修喔~
順便重看一次回憶一下前面的劇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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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怪道士
鞏書任反而鬆了一口氣。
這傢伙台詞說這麼順,擺明來騙錢的嘛!
「大師快快,快幫他驅邪,昨晚我讓家僕去送補品給我們家寶貝兒子,結果竟然
看到他一個人在說話,左看右看都看不到跟他對話的人哪!哎唷~~書任快過來
!娘看看你~~」鞏母心急,連珠砲似的說。
恍然大悟的同時,心下暗叫要糟!「娘~~!」書任一臉受不了的表情,邊慢慢
的走過去,腦海裡急急搜尋著能夠拿來辯解的理由。「我昨晚一個人無聊,在模
仿唱戲的科白嘛!」好爛。
「哎唷喂呀~~看看你、看看你,啊?黑眼圈重成這樣,臉色也不好--那鬼宅
裡果真有鬼?哪隻狐狸精誘惑你了?長什麼樣?告訴娘!」鞏母擔心地摸摸他臉
,根本沒把他的藉口聽進去。
總是這樣,沒在聽兒子說話。
「娘!沒有啦!我昨夜看書看得忘了時間,一夜沒睡才這樣的。」書任綻開笑,
要母親放心。「妳看,我這不是自個兒回來了嗎?要被狐狸精誘惑,我就不回家
了,哪還會在這兒?」
「是嗎?不過說得倒也有理……」鞏母半信半疑,乾脆轉向道士。「不然大師您
看呢?」
中年道士摸摸他那兩撇捲翹的八字鬍,半晌才道:
「照他氣色看來,是有被不好的東西影響,至於是否鬼怪……就要到夫人口中的
鬼宅去看看,才會知道了。也有可能只是吸入太多那地方長年累積的瘴氣。」
「這樣呀?那請大師快去看看吧!我家寶貝兒子的性命要緊喲--」鞏母看到道
士回望的眼神,立刻再補一句,「至於酬勞這方面不是問題,不是問題。」
「嗯……既然夫人這麼有誠意,我先回去收拾些必要的法器,再過來府上與貴公
子一同前往那鬼宅。」道士捋著鬍鬚,咧開笑容。
「好好好,那有什麼問題?大師請。」鞏母趕忙送道士出門。
「娘!我先回房梳洗一下!」書任在房內朝母親喊道。
「快去!」鞏母扭頭說完這句,就送道士到門口,平常她可不會親自這麼做,可
見其重視程度。
「不管那道士是真的假的,都還是不要冒險好了……」書任猶豫著,最後決定回
房梳洗後,就偷偷從窗戶跳走。
可是他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他們一開始去住鬼宅的目的。
***
同樣的時間,桂尚真和方澔正在方家討論關於書任和飄飄的事情。
「喂,方澔,你覺得書任是不是被那女鬼迷住了啊?」尚真苦著臉。
方澔睞他一眼,「你是因為只有你看不到那女鬼,覺得被排擠了吧!」
尚真嘿嘿笑,「哎呀,被發現了。」
「不過……這一點倒是有點麻煩。」方澔才起床不久,懶洋洋的。
「那色胚,見色忘友--啊不是,見到漂亮妹妹就忘了正事,呿。」尚真不屑
地說道。
「你就是嘴賤,沒看到還說什麼漂亮。」方澔緩緩喝起藥湯。
尚真不在意地一聳肩,「你身體真弱欸!那藥湯看起來就很苦,要是我絕對不喝
。」
「你以為我想麼?」將空碗放下,執起白絹將嘴邊拭淨,已經是習慣動作。「
現在該擔憂的是書任。」
「也是,反正你這病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尚真雖然認同,但就是硬要損他
一下才高興。「那建行館的事,你看怎樣?」
「最好在十天內開始比較保險。」方澔若有所思。「可是看書任的態度,好
像完全把那女鬼當成飛煙在對待,怕他捨不得。」
「這就糟糕了,飛煙這名字根本是不能提的禁忌呀……現在竟然連活生生的人
,呃,連活生生的魂魄都出現了。」虎目中除了擔憂,居然還有一點點看好戲的笑
意。
「最麻煩的就是那女鬼的長相簡直就是飛煙的翻版,要是『她』對書任不利,
又當如何?」
***
翻牆出了自家宅院後,鞏書任繞到大街上辦了點事情,就快步來到方家。
非常幸運的,那個愛刁難他的管家不在,因此很順利的就進去方家。
熟門熟路的馬上就找到方澔的書房,伸手叩門的那瞬間,就聽到桂尚真的聲音。
「你也覺得那個女鬼跟飛煙長得幾乎一模一樣?那--慘啦!」可以想像他現
在的動作一定是雙手一攤。
假設書任因為太思念飛煙,誤認了就算,連記憶力一流的方澔都這麼說了,對
飛煙其實沒啥印象的尚真當然只能相信。
「嗯……事情是有些棘手。」方澔的聲音。
「你也知道書任那麼喜歡飛煙--」
「是習慣。」
「喜歡吧!」
「是習慣。」
「你今天怎--」麼這麼盧啊!
「誰在門外?」方澔冷喝一聲。
「是我。」鞏書任趁勢推開門。
「書任?!」桂尚真瞪圓了眼,一個啞巴吃黃蓮的鱉樣。
「我沒聽到多少。」書任雙手一攤。
「不礙事。」方澔的下巴往旁一努,示意他坐下。「我們的談話內容沒什麼不能
聽的。」
「嗯。」書任點頭又搖頭。「不了,我想快點回去范家宅邸。」
「幹嘛?你娘真把你趕出門?」桂尚真奇道。
「哪可能。」書任一哂。「我娘不知從哪找來一個道士,說要替我收妖,我擔心
飄飄。」
「飄飄?你是說那個女鬼?」桂尚真反應不慢。
多年來的(取綽號?)默契在此時展現,三個人同時會心一笑。
書任笑道:
「答對了。一起走吧!我擔心出什麼事。」
其實他更擔心跟飄飄再單獨相處會容易尷尬,唉。
「你去就好了吧?熊看不見她,而我,又能幫上什麼忙。」方澔壓根不想出門,
懶得跟娘親為病體爭執。
「你頭腦好啊!」書任百年難得一見地一整個乾脆,「至於尚真,要來不來都隨
便。」
「喂喂喂!幹嘛排擠我啊?我要去!」桂尚真一向捨不得錯過任何好戲。
「好啊,一起走吧!我剛剛已經雇了轎子!」最後那句顯然是特別對某人說的,
書任朝方澔擺出一個勝利的笑臉。
「從沒看過你這麼明快果決。」方澔搖頭失笑。「就為這奇蹟,聽你的。」
表面上是這樣,其實是方澔轉念一想,跟去監視一下那女鬼也好,免得書任被牽
著走都不知道。
桂尚真放聲大笑,只差沒在地上亂滾。
「好刺耳啊……」書任抱怨。「以後我都要很明快果決!」
只是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實現,哈哈。
***
事實證明轎子果然走得很慢。
方澔坐轎子,鞏書任、桂尚真陪在旁邊慢慢走,日頭漸漸升起,開始流汗。
「我開始羨慕身體虛弱的人了……」書任碎碎念。
「哈!我寧願像現在這樣能跑能跳的。」桂尚真看著轎子說。
「哼,我被諷刺到了。」方澔語氣很悶。
「啊啊,我是說--」桂尚真眼睛骨碌一轉,「我們又不同型!」
「反應真快,平常就是用這一招勾引女人的?」方澔鼻孔朝他冷哼。
「我……」桂尚真又把眼睛瞪大,「沒有吧?」
「還真的在想咧!」書任嗤笑。
就這樣一路笑笑鬧鬧地到了范家大宅。
遠遠看到中年道士,用一種很醜的姿勢蹲在門口,似乎在打盹。
「是那個道士!」書任被嚇到了,「他怎麼知道這裡?」
然而一轉念,想到大概是鞏母告訴他的,旋又鎮定下來。
「就是他?」桂尚真看著他邋遢的模樣,很懷疑他的能耐。
轎子放下方澔,三個人並肩往門口走去。
就在他們走到道士前面大約五步距離的時候,道士時間很準地抬起頭向他們招手
,笑嘻嘻地道:
「終於來了呀?我等你們好久!」
「等我們?」方澔擰起眉。
「嗯、嗯!你們兩位就是與鞏公子一同進去過這間鬧鬼宅子的人嗎?」道士站
起來,眼光上上下下的打量。
「是又怎樣?」桂尚真擠過來,硬是把方澔擋在後頭。
「這位公子……你--」道士一伸手把桂尚真推開。
「喂!你幹嘛……」桂尚真感覺自己被一股壓倒性的怪力擠開,驚訝地說不出
話。
平常都是他壓倒性的推別人,這道士看來只是個普通微胖的中年男子,卻能以
這種力道壓住他,其中必有古怪。
道士看著方澔,十足打量目光,神色嚴肅。「公子你印堂發黑,頂上青光,肯定
是妖魔纏身。」手掌重重往方澔左邊肩頭拍下。「最近是不是覺得左肩重重的,
而且還有、點、痛,啊?」
「嗚!」方澔閃躲不及,吃痛的撫著左肩,幾乎半蹲下來。
「方澔!」
「方澔!」
桂尚真跟鞏書任同時衝上去扶著方澔。
「還好嗎?」桂尚真關切地問著。
「哼!」書任則是瞪視著那道士,「這台詞好熟悉啊!」
「嘿,最近沒空編新的,不好意思啊。」道士搔搔腦袋傻笑。「這點程度都承受
不住了,看來情況很不樂觀啊!」嘴邊仍掛著憨厚的笑容,看著方澔的眼神卻隱
隱透出寒光。
方澔一震。
他看出什麼了?
「那個預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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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咒縛
「預言?什麼預言?」道士放下手,感覺好幾天沒洗的頭髮更亂了。
「我滿月時有一個高人來家裏,告訴我爹娘說,我十九歲這年會遭死劫。」說著
,方澔白皙的額角冒出一顆顆冷汗,開始微微顫抖。
道士咧起笑。「看來有人對你下咒,極惡毒的咒語,恐怕……這就是你能看見鬼
的原因。」
他伸出手,覆在方澔額頭上。
只一瞬,方澔額頭上的冷汗就止住了,身體也不再那麼難過。
「多謝。」方澔頷首。
「如果要解釋的話,簡單來說就像民間傳言的那樣,有關係的人或是瀕死之人才
能看得見鬼魂,鞏公子是前者,而你,」道士看著方澔的眼神有著憐憫。「毫無
疑問是後者。」
「我是有關係的人?」書任同樣感到疑問,「而方澔是……」後面的話不忍心再
講下去。
桂尚真皺起濃眉,若有所思的樣子,破天荒地保持著緘默。
方澔難得表情很複雜,他實在不想相信這麼沒邏輯的事情,畢竟他是無神論者那
麼多年,一下子要他全接受也未免太強人所難。
「不想相信嗎?」道士促狹地笑了,轉向書任,「鞏公子,我們進去吧!」
書任先是看了方澔一眼,他擔心好友,也擔心裡面那隻沒心機又不會嚇人的飄飄
。「你待怎麼?」
「那要看你囉!」道士用食指一彈背上木劍。「收了她,如何?」
書任冷笑。「哈!那也要看我讓不讓。」
「你怎麼回事啊,書任?這樣我們豈不省事多了?」說是這樣說,方澔心中對於
書任的反應其實並沒有多少意外,否則就枉費這多年好友了。
「方澔?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啊!」書任訝然。
「但是她佔住宅子。」方澔輕咳兩聲才繼續說道,「除非你能叫她走,否則就讓
道士收了她,道士能跟你娘交差,你也能儘快將宅子改建,豈不兩全其美?」他雖臉
色蒼白,眼神仍然熠熠,緊緊盯著書任像要看穿什麼。
書任這才想到他竟遺忘了最重要的目的--
他說不出話,臉色鐵青。
道士湊過來,「還是方公子冰雪聰明,我也要交差呀!」
「冰雪聰明是形容的是女人。」方澔臉色如千年寒冰。
「滾,我自己會處理。」書任冷冷撂話。
「讓我看看嘛~~我保證不收她?」
「不。」
書任的語氣向來只有在處理公務上才會沒有轉圜餘地,可見他是多麼想保護飄飄。
方澔和桂尚真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心下雪亮。
那道士還想再說什麼,又忽然做出側耳傾聽的動作,片刻後笑道:
「真不巧,我突然想到有別的事情,今天就只好作罷囉!再會!」
說完就立刻動作敏捷地就閃人了。
留下面面相覷、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三個人。
***
三個人進入范家大宅,自動大喇喇地落坐。
「飄飄--」
書任喚了幾聲,沒見到飄飄出現。
於是就使出絕招--
亂動書案上的東西!
沒想到這也動、那也動,案上沒有東西在原位了,飄飄還是沒出現。
書任慌了。
方澔和桂尚真兩個人看著他忙來忙去,失笑地隨口交談著。
「怎麼辦!飄飄不見了!」又動了一大堆東西,書任終於頹然坐下。
「會是那道士嗎?」桂尚真直覺就想到他。
方澔面無表情。「之前有找不到她的前例嗎?」
「有是有……」書任皺起眉頭。
「我去看看那牛鼻子有沒有在附近!」桂尚真見他擔心,立刻使出輕功往外竄去。
看到鞏書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方澔打趣道:
「好友的死劫都沒見你這麼擔心。」
書任猛然抬頭看向他。「我跟熊會想辦法的,交給我們。」
手中摺扇「唰」地打開,方澔的笑容有些縹緲。「是命啊。」
「方澔?」書任的眉心像打了死結,「你不是這種會聽天由命的人。」
「大概老天爺看我太鐵齒,硬要來磨我脾性吧。」知道書任和桂尚真很替他擔心,
方澔不知想通了什麼,唇邊掛上嗜趣的笑容。
書任認得他這種笑容。
他找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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