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諸羅，三十九，「月醒」

作者rehrehr (鐵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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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創作] 諸羅，三十九，「月醒」

時間Wed Aug 18 20:03:50 2010

諸羅第三十九章「月醒」雨哀悽的飄著，用令人悲傷的節奏，強制覆蓋這座城市所有人的情緒。那一瞬間，人們都忍不住抬起頭，讓雨暈染潛藏在他們心中的悲傷。明靜染滿鮮血的雙手兀自顫抖，她看著滿臉錯愕的父親倒在血泊裡，動也不動。惡夢男爵輕輕撫摸著明靜的頭，讚許她做出了正確的選擇。長刀落地，破化成杳杳黑霧。一直以來，明靜都為自己的出身感到可悲羞恥，終於成功逆轉了。「妳這個不該存在的孽種！」父親方才的大吼還在耳邊迴蕩。明靜的淚水滑過臉龐，點點滴落。男爵擦去明靜哀傷的淚水，明靜低著頭，一直喃喃自語......... 我不是孽種........我......我也想幸福的活下去啊......我......我也想要幸福啊......... 「只是想要擁有幸福......也不行嗎......」明靜低聲問著。「別哭了，這個世界所虧欠妳的，我都可以給妳。」惡夢男爵輕笑，張手療癒明靜的母親。突然，已經斷氣的母親，胸口開始出現規律的起伏。明靜激動的抱起母親，感受著母親的體溫，好怕這一切都只是浮夢幻影。慢慢的，母親冰冷的軀體恢復了溫度，慘白的膚色也逐漸溫紅。「媽......」母親睜開眼，明靜淚流不止。「明靜......」「沒事了，媽，所有的惡夢都結束了。」明靜拭去淚水。母親微笑，然後明靜跟著笑了。起死回生，母女感動重逢的背後...... 惡夢男爵，也笑了。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模糊不清的視線逐漸清晰，周圍的光亮溫柔的擁住小月。小月呼吸著，如夢初醒，她舒服的躺在自家的床上，晨光已經輕輕喚醒沉靜的城市。小月有些困惑，她緩緩起身，茫然的坐在床上發楞。一股莫名的不知所措的陌生感讓她感到很迷惑，但卻又說不出哪裡怪。今天......星期幾？小月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月曆，星期三，阿晃哥哥應該在準備早餐了吧？小月慢慢走出房間，卻沒看見阿晃哥哥做早餐的背影，反而同時間遇見剛走出房間，表情茫然的阿晃。「扼......早。」阿晃先是開了口。「早安......阿晃哥哥。」小月也道聲早，莫名的疏離感很重。兩兄妹說完了早安，便各自找「事」做，阿晃自顧自的走進浴室刷牙洗臉，小月則是打開電視，看著新聞主播字正腔圓的播報新聞。阿晃與小月輪流盥洗完後，換好了制服，兩人不發一語的走出家門，出發上學。小月看著走在前頭的阿晃哥哥，突然覺得好陌生，換作是平常，阿晃哥哥都會與她並肩走在一起，說說笑笑。但今天沒有，奇怪的是，一向喜歡纏著哥哥的小月並不難過，反而有一種「啊，這樣也好。」的感覺，為什麼會這樣呢？小月也說不上來，想著想著，終於到了分岔路，阿晃並沒有轉身過來跟小月道別，而是筆直朝他的學校走去，小月停下腳步，看著慢慢遠去的阿晃哥哥。「為什麼......為什麼我會覺得......一切都無所謂呢？」小月仰望著天空。天空好藍，雲海好美，景色一如往昔...... 「這片天空......好陌生啊。」小月繼續走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小月坐在教室裡，不是很專心的聽著老師講課。教室很安靜，大家看起來似乎都很認真，但只有小月覺得無法融入這個班級裡。偶爾，老師開了一個小玩笑，大家在笑，卻又不像真心在笑。偶爾，黑板上一個艱澀問題，大家思考，卻又不像認真思考。更讓小月感覺納悶的，就是她說不出坐在她隔壁座位的男生的名字。明明這個男生換了兩次座位都跟她坐在一起，明明這個男生還很親切的教過她數學。然後，小月四處張望，以前她可以把全班同學的名字輕鬆說出口，但她卻全忘了。「小月！小月！」嚴厲的叫喝聲讓小月頓時回過神。她看見講台前，老師正指著她，要她專心聽課，全班同學每一個人都看著小月，面無表情。小月連忙點頭道歉，老師才又接著講課，大家再次把視線拉回黑板上。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我記不起來大家的名字呢？」小月顯得有點苦腦。但下一秒，小月隨即...... 算了，反正又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一直到放學回家，小月還是無法精確喚出班上同學的名字。無論怎麼回憶，好像應該要呼之欲出的答案，又沉落水底，大家的臉既熟悉又陌生。小月走在路上，看著緩緩下沉的火紅色夕陽，繞過一條又一條街道。都不見阿晃哥哥在半路那間賣著好吃炸黑輪的小吃攤等她，一直到回家，才看見阿晃哥哥已經躺在客廳沙發上，意興闌珊的看著電視。阿晃看見小月回到家並沒有什麼太特別的反應，只是輕輕看了小月一眼，然後又繼續看著電視，連聲問好都沒有。「阿晃哥哥......今天怎麼沒有跟我一起回家？」小月終於忍不住開了口。「.........沒有為什麼啊......只是覺得好累好想先回家......」阿晃有氣無力的回答。換作是平常，小月一定會生氣會難過，但...... 小月卻沒有什麼感覺，只是默默走回房間，安靜的坐在床上。整個屋子只剩下電視節目的罐頭爆笑聲，那聲音聽起來好寂廖。小月的肩膀在發抖，她知道，她失去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但可悲的是，她卻不知道她失去了什麼。她突然很想哭，但卻沒有眼淚。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第二天，天空還是很藍，雲海還是很美。阿晃哥哥還是沒有準備早餐，沒有跟她一起上學，班上同學的名字她還是想不起來。整個世界，彷彿只有小月一個人被眾人獨徘在外，她感覺不到自己。自己似乎沒有真正存活著，她試著想要去適應環境，但越嘗試，小月就越是認清自己沒有存在感。中午休息過後，下午的課又繼續，時間不理會小月的痛苦與掙扎。仍用它一貫的節奏推進這個世界，運行萬物的生活。課程是自然科學應用，老師講得口沫橫飛，大家聽得目不轉睛。小月則是困惑又不自在，她知道自己越是不在意，她就越是失去越多。她握緊拳頭，決心要找出所有不對勁的地方，還有她所失去的「東西」。首先，她先將這個世界做幾個簡單的釐清，這裡是嘉義，她就讀嘉北國小，然後她的名字叫做...... 「小芳。」全班沒有人回應。「小芳。」老師又叫喚了一次。但還是沒有人回應。這時小月才發現，全班的人都在注視著她。小月露出困惑的神情，為什麼大家都看著她呢？「小芳，老師在叫妳，妳沒聽到嗎？」老師用嚴厲的眼神盯著小月看。小月猛然一驚，有點錯愕的站了起來。「小芳，請妳上課認真一點，不然妳就罰站整堂課。」「啊？......是......對不起......」原本小月想反擊她並不是叫做小芳，但不知道為何，她並沒有反駁。而全班同學好像也沒有覺得哪裡奇怪，只是輕輕看了一眼又轉身看著前方的黑板。「我......我叫做......小芳？」就在「小芳」滿臉困惑的坐下來後，她赫然發現班上的同學有些人少了五官！有些人沒有眼睛與鼻子，有些人沒有嘴巴，有些人沒有耳朵，有些人則是全部都沒有。小芳不禁失聲尖叫！這一叫，使得全班同學在同一時間轉頭看向小芳，這時小芳仔細的看著每一個人的臉孔。所有人的鼻子、耳朵、嘴巴、眼睛都不見了！！！「小芳，妳沒事吧？」坐在小芳身旁的男同學一把手抓住她，雖然沒有嘴巴但他竟還可以說話。男同學的手很冰冷，簡直就跟冰塊一樣，才一接觸就讓小芳直打哆嗦。那種異常的冰冷感令小芳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妳沒事吧？」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小芳！四面八方的聲音重重壓迫著小芳，讓她有些喘不過氣，她感覺有點昏眩。所有人開始慢慢逼進她，小芳想要呼喊求救，卻發現她開不了口！？她心中暗驚，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底炸開！她舉起發抖的雙手，膽顫心驚的輕撫她嘴唇的位置...... 她沒有嘴巴！她的嘴巴不見了！這種無法藉由呼喊來舒解痛苦的恐懼，幾乎讓小芳快要瘋掉！所有人將她團團圍住，她無路可逃，全身都是疙瘩。『誰啊？是誰都好，來救救我啊！』小芳在心底這樣大喊......她的眼神充滿無助...... 好多隻手，瘋狂失控的拉扯著小芳，像是餓鬼爭食般，小芳一度錯覺自己的肉被他們撕下。她終於崩潰，奮力將眾人推開，想要掙脫逃生，但她越是反抗，就越是被眾人逼退到角落。每一個無臉人都發出嗚嗚的低鳴聲，突然！無臉人的臉孔表面竟開始產生一個個細小的黑孔，像是長滿蛀蟲的水煮蛋。黑孔裡跑出一條又一條紅色的蛀蟲，整張臉變得歪七扭八，小芳不明所以，但對於無臉人種種無法預測的變化，她是又恐又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個無臉人壓住小芳，被紅色蛀蟲蝕解出一張裂至耳際的爛嘴。無臉人像是在獰笑，爛嘴撲前，想要一口咬裂小芳的頸脖，小芳慌亂之中，不知哪裡來的勇氣，一拳打向無臉人，沒想到這一拳打落在無臉人的臉上，無臉人的頭竟然就整顆炸爛，紅色的蛀蟲飛噴到四處。還有數十隻飛落在小芳的臉上，這一舉讓所有無臉人更加暴怒，每一個人都張開蝕爛大嘴，朝小芳衝了過來。小芳低身逃開，推開一個又一個無臉人，衝出教室之後，在走廊上行走的老師與學生都停下腳步，每一個人都沒有五官，臉上爬滿紅色蛀蟲，小芳逃出教室後，原本慌亂的情緒終於稍稍冷靜下來。快速找出一條理想的逃跑路線，就急忙拔腿狂奔，就在小芳看見校門口時，突然眼前一黑，瞬間失去視覺能力讓小芳腳步慌亂，失衡跌倒在地。她全身打了個寒顫，因為她知道............她已經沒有了雙眼。她能感覺到有很多人正緩緩靠近，面對未知的黑暗世界又孤立無援，小芳已經絕望了。她默默的在心底大吼呼叫，但卻沒有人聽得見。『.........快.......快來救我啊！......』小芳在無助的情況下，只想起了「那個人」。但她卻遺忘了那個人的五官臉孔，還有那個人的名字...... 為什麼.........為什麼所有的一切都想不起來了呢？小芳...... 小芳...... 小芳...... 小芳...... 小芳...... 小芳...... 小芳...... 小芳...... 無臉人慢慢逼近，張開發臭的爛嘴，飢餓的眼神不停打量小芳...... 小芳已經失去了所有，她在這個世界遺忘了最重要的東西...... 已經......已經...... 無臉人一把抓起小芳，準備將小芳塞進自己的大嘴裡！『不要啊！！！！！！！！！！！！！！』一股體內的奇妙能量流瀉而出！一條又一條水體觸手爆吐，將無臉人們擊潰！無臉人們紛紛退散，並發出憤怒的低吼聲，無臉人逐漸失去原有的形體，變成紅色泥狀的怪異生物。小芳正暗自訝異自己所產生的變化，但她又覺得十分熟悉。突然一幕幕似曾相似的畫面浮現在他的腦中......... 「我......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溫暖的水體能量包圍著小芳。小芳能夠清楚的感受能量流動，這種感覺一點都不陌生，但卻無法說出個所以然。失去視覺與語言能力的小芳，用水體觸手熟悉環境的變化，紅泥怪根本接近不了小芳，只好紛紛退開。紅泥怪開始改變策略，慢慢的聚在一起，像是不斷融合的黏土，越變越大！能量也越來越驚人，小芳能夠感覺到外來的威脅，這當想要運用這股力量反擊的同時。周圍的環境開始轉換，轉換的同時，小芳的眼睛與嘴巴也恢復回原形，但景物還在變換。唰唰唰唰！天旋地轉，一股嘔心感折磨著小芳。當小芳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正在自家中，家裡全是一片混亂，沙發傢俱全都倒的亂七八糟，一陣陣難聽的叫罵聲跟哀嚎此起彼落。她發現她自己正窩在牆角，看著一個男人不斷揮拳毆打已經失去意識的女人。那男人與女人，就是小芳的父親與母親，母親整個臉上都是血，酒醉的父親一拳比一拳重，母親的鼻樑整個都凹陷下去，臉骨整個被打碎。小芳看著母親血肉模糊的臉，眼淚就掉了下來，埋藏在內心深處的童年恐懼又再一次的重現。「你們就是看不起我！對不對！暗底裡罵我廢物！對吧！」父親雙手掐著母親，母親痛苦的嘔出血水。小芳動都不敢動，母親慢慢轉過來，看著小芳，緩緩伸出手...... 「救......救救我......小芳......救救媽媽......」母親的雙眼冒出血泡，樣子駭人恐怖。小芳挺起勇氣，站了起來，想要衝上前去拉開父親，但父親立刻怒目瞪視著她。她就全身無法動彈，父親在她心底的陰影實在是太巨大了。那是一種完全無法被撼動的恐怖力量。「求......求你不要這樣......爸爸......」小芳放聲哭喊。看著母親就要死在父親的手下，但她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她根本無法一人面對她的父親。「小......救......救我......媽媽.......不想死啊.........」母親氣若遊絲的喊著。「媽媽！」小芳深吸一口氣，衝向父親。但父親只是一揮手，就將小芳整個人給拍轟出去，撞牆碎裂，不支倒地。她完全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有這種力量，為什麼？為什麼？「我該怎麼辦？」小芳這麼問自己。母親嘔出最後一口血，然後下一秒就在小芳的面前斷氣死去。小芳瞳孔放大，如此衝擊幾乎讓小芳徹底崩潰。父親瘋狂失控的亂打並沒有因為母親斷氣而停歇，一拳！又一拳！再一拳！咚！咚！咚！母親的臉整個爛塌凹陷，小芳的心也像是被人一刀一刀肢解似的。就在小芳失去抵抗能力的同時，紅色泥狀的觸手慢慢爬上小芳的手、腳、身體...... 貪婪的吞噬著她的心靈......絕望徹底填滿她堅定的意念...... 眼見她就要被紅泥怪吞乾抹淨...... 但在她心底還有個地方，還沒放棄...... 「別怕，.........會保護妳的。」黑暗的人影微笑著。小芳隱隱約約聽見那個令人安心的聲音，那人的臉孔好模糊但又清楚。想要將他看個仔細，卻有層層的薄霧覆蓋著他的臉。那人伸出手，小芳仰起頭。「走吧。」那人說著，打開大門。「走去哪？」小芳擦去眼淚。「去一個沒有爸爸的地方。」那人語氣堅定，似乎下定了決心。小芳停止哭泣，這一幕！她知道這一幕！這個人！「如果爸爸追過來，想要殺掉我們怎麼辦？」小芳緊張的呼吸著。紅色泥怪已經徹底將小芳吃進肚子裡，心靈深處到處都是黏膩嘔心的液體。但還有一個地方，紅泥怪無法入侵，不管用什麼方法，都無法侵犯成功。全然黑暗中，那人站起身子，慢慢的，拉起小芳。說出了那句她這一輩子，無論如何都不會忘記的那句話...... 「那我會打倒他。」因為我是哥哥，我會保護妳。那塊無法被紅泥怪攻下的心靈領域，有一個無形且強大的力量守護著。那力量，就叫做「羈絆」。小芳睜開眼睛，發出耀眼的光茫。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紅泥怪被光擊散，從小芳的體內被逼散。母親倒在血泊裡，父親仍然揮舞著重拳。「夠了，可以了。」小芳冷靜的看著陷入瘋狂的父親。父親還是沒有停手，甚至開始撕扯著母親的頭顱，想要將它扯斷。「我說住手，沒有用了，這場騙局已經對我產生不了作用了。」父親正要揮拳的手愕然停在半空，有點失措的看著小芳。「妳......妳說什麼？」「這些都不是真的，你們利用我的弱點還有創傷，想要打擊我，疏離我和阿晃哥哥，忠實重現父親帶給我們的心靈創傷，都已經沒有用了。」小芳說著，眼神不再恐懼。而是充滿堅定的勇氣。「真的差一點，我就要被你們給打敗了，但幸好沒有。」小芳微笑。「不可能的......妳......怎麼可能......妳哥哥跟那隻貓都被擊潰了，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人可以突破得了......為什麼......」父親簡直不敢相信。「因為我有一個不論我有多任性、多愛哭、多麼愛耍賴，只要遇到危險，總是會擋在我面前，保護我的哥哥，還有一個希望我跟哥哥可以安心念書，不用擔心家裡經濟負擔，每天在外努力奔波的母親。」苦難與悲傷總是不斷打擊著自己，但這些滿滿的愛與羈絆...... 總是在快倒下的那一刻，支撐著自己，鼓舞自己。「有這兩個全世界最偉大的人陪伴我，我是絕對不會被打敗的。」小芳的眉心，慢慢聚匯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茫...... 那是身為巫靈師，少數擁有特定天命的人，才能展現出來的偉大能量。「一直以來，都是媽媽跟阿晃哥哥在保護我，現在.........」小芳想起過去哥哥總是無微不至照顧自己的畫面。不管有什麼危險，他都一定會挺身守護著她。他是全世界最偉大的哥哥。外型已經開始產生扭曲變化的父親，嘴巴開始裂開，紅色黏稠的泥漿一直從口裡流出。人型姿態腐爛徹底，脫去皮肉外殼後的父親，是一個巨大嘔心的紅泥巨獸。「小芳！過來！過來爸爸這裡。」小芳眉心的能量無窮無盡，完美無缺的巫靈水體包裹住自己。比先前的水體更堅固，更牢不可破。「現在，就讓我來守護大家吧。」小芳睜眼。破！一瞬間，所有幻象、紅泥巨獸、各種用來欺騙與迷惑的事物盡數瓦解。黑暗開始潰散無形，潛藏在小芳體內的命運之力帶領她找尋失去的東西。走出這個巨大的夢境迷宮。唰唰唰唰唰！黑暗破碎之後，印入眼廉的是一整片遼望無際的草原。紅泥巨獸的身軀破碎成數十塊，在地上茍言殘喘，紅泥怪的眼睛還惡狠狠的瞪著小芳。小芳環視了一下這和諧到有點詭異的大草原，一股令她在意的氣息在東方凝聚。確認方向之後，踏出步伐，堅定往前。走過紅泥怪身旁時，小芳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我的名字不叫做小芳，你們休想在這裡奪走我的名字......」「我是小月，另一個命運選中的天選者。」（待續） -- 很多事，不是你做了什麼就算，而是你有沒有努力去實踐它。也許過程很痛苦，但堅持咬牙到最後一刻，你會知道。因為這件事，你感動了多少人。儘管疲憊，但你仍可用最驕傲的姿態接受眾人的擁抱。鐵雄個版：IS_Shyong，鐵雄優仕：http://rehrehr.blog.youthwant.com.tw/tiee/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27.181.103

推 aappe:推推推~~~ 戰局逆轉了!!! 08/18 20:13

推 cairong:推推推的啦!!! 08/18 21:34

推 assk:推推 08/18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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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yungwena:覺醒啦！！！！讚阿！！！！ 08/18 23:13

推 god41900:大推等好久 08/19 00:14

推 bobo0745:推~~~ 08/19 00:40

推 iforlove:PUSHING 08/19 08: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