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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羅
第三十四章
「潰爛心靈」
燥熱的夏夜，吹起微微清涼的風。
暗巷裡，女子躺在垃圾堆裡，渾身瘀青，下體都是黏呼呼的骯髒液體，她在哭泣。
那哭聲是如此令人感到哀悽，不管是多麼冷酷無情的人，都能感受到女子哭聲中那種悲涼。
明靜跪倒在地，雙手抱頭，眼淚和鼻涕都混成一團，她模糊的視線裡，看見那女子撿起散落在地上的破爛衣物，掩蔽自己赤裸的身軀。
「嗚嗚......嗚......嗚啊啊啊......」
情緒一股腦的爆發出來，明靜發出斷續哭啞聲，眼淚滾滾落下卻無法發洩內心的悲痛，身體在發抖，她到現在才發現......
她並不如她所想像中的那麼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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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手在顫抖。
手中的驗孕棒顯示出兩條藍線，女子腦中一片空白，她握著拳頭，努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
「這......這不是真的......」
女子崩潰痛哭，她不敢相信這是事實，神啊！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淚水決提，殘酷現實的真相沉重擊潰了女子的心，人生的希望黯淡，女子已經失去生存的勇氣。
女子將頭不停的撞向牆壁，為什麼上天要這樣折磨她！為什麼自己會懷了強暴犯的骨肉！！
碰！碰！碰！碰！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女子撞到額頭都流出血來，昏沉沉的腦袋讓她更加難過，。
明靜走到女子面前，蹲在她的身旁，手心輕輕撫著她的臉，想幫她抹去眼淚。
但卻碰觸不到她，因為這些都是明靜的過往浮影，她只能目睹，卻無法修改。
「對不起......讓妳這麼痛苦......」
明靜想要緊緊的擁抱女子，但她卻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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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羅魔浪捲起一波又一波濤天巨浪，掩蓋夜空。
魔氣焚燒著空氣，瞬時間，嘉義市上空全在魔浪的籠罩之下，波波與義經躲進大樓裡，將小月與愛倫安置在角落，挺起胸膛擋在前方。
魔浪沖上天際，這種駭人的景象讓波波與義經也看傻了眼，諸羅魔氣全面大爆發，浪花停滯在最高點，空間與時間感也跟著停擺。
「來了！」義經紅螺旋插地，劃出神守結界將波波等人罩在絕對防禦內。
炙燙的魔氣滾翻落下，魔浪侵瀉開來，浪流入侵每條巷道，魔氣侵蝕著建築表面，縷縷黑煙蒸發。
狂浪來襲，愛倫四處張望，尋找明靜與惡夢男爵的身影，卻遍尋不著，趕緊用心電搜索兩人的下落。
終於，心電找到了正被不明黑氣纏身的明靜。
愛倫從她的藍色瞳眼裡，看見了那股隱埋在明靜內心深沉的巨大悲傷。
同一時間！諸羅魔浪來勢洶洶，捲起恐怖的氣浪，準備大口吞噬明靜與男爵！
『明靜！！！！！』
愛倫心電大吼，魔浪沖刷捲來，掩去愛倫的呼喊，整座城市淪陷在諸羅魔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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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視和輿論的壓力像是一雙無形的手，緊緊的掐住女子，讓她喘不過氣。
家裡得知女子遭受歹徒強暴一事，既震驚又憤怒，警方雖承諾會抓到歹徒，但這件事帶來的傷害已經不是抓到犯人就可以撫平的了。
強暴案的消息傳播很快，一夕之間，彷彿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情，女子走到路上都能感受到路人的異樣眼光，每天都變得神經兮兮，明明自己才是受害者，為什麼要受到這種對待？
最讓女子痛苦的，莫過於家人也承受著同樣的壓力，每個人都用同情與歧視的態度與他們相處，表面上似乎仍然說說笑笑，但背後卻將人家不幸的事件當作茶餘飯後的消遣話題。
甚至，很多人都怕女子受到強暴後，精神方面恐有不穩定的狀況出現，也有人傳出女子可能因此得到愛滋的傳言，零零種種的可怕言論像是病毒般的擴散開來。
根本就沒有人，真心期盼犯人被抓，反而紛紛用一種病態的眼光審視女子。
犯人有沒有抓到，並不是這麼重要，因為並沒有人在乎。
女子一直不敢跟任何人坦承自己已經懷孕的事實，因為她怕說出來，家人們會無法接受這種殘酷的打擊。
更無法想像外界會用什麼樣的眼光對待他們。
年邁的雙親每天愁眉苦臉，沉重的輿論壓力折磨著他們。
家裡的兄弟姊妹還有親戚，在面對女子也顯得很不自在，大家在考慮是否要將女子送去給精神或心理醫師看看，如果可以的話，檢查有沒有染上性病那是最好。
種種帶有歧視的揣測，正一點一點都剝奪女子的生存空間，也嚴重的傷害了她與家人間的感情，突然之間，她發現自己失去了一切，親情與友情都禁不起這樣的打擊，悄悄離她遠去。
與其待在這裡，連累這麼多人，遭受這麼多不平等的歧視，那還不如......離開這裡。
女子撫摸著沉睡在她肚子裡的孩子，這個無辜的孩子還沒出世就有這麼多考驗等待著他。
於是，失去一切的女子默默的做出堅強的決定。
「孩子，你願意跟媽媽一起活下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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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氣大噴發，在緊緊封鎖在結界核心的諸羅萬象想要一舉突破封印。
結界外層已經出現密密麻麻的裂痕，開始剝落，諸羅萬象的魔氣沖開結界外壁，將近一世紀的怨恨與邪念就要在這歷史重要的一刻，完全解放。
數十任天選者不斷加強封印，如今前人的辛勞都付諸流水，只要掙脫天選者的結界枷鎖，諸羅萬象就會焚毀一切，將沒有人能與之匹敵。
當年就是因為諸羅魔神太小看天選者的力量，才落得這種下場。
如果再給諸羅魔神一次重生的機會，正義必勝的戲碼就會改寫。
霹啪！
結界外層終於崩解，碎裂一地，脫去一層厚重枷鎖的諸羅萬象像頭即將脫疆的野馬，更加奮力的甩去這困住牠百年的牢籠。
「哈哈哈哈，困陣一破，吾將統領萬邪，將人間煉化成渾沌地獄！」
就在結界核心快要被諸羅萬象強橫的力量突破時，結界核心發出刺眼的白光。
數千萬條細長的白光細絲張開，再度將諸羅萬象包裹起來，形同繭蛹。
「這......」諸羅萬象萬萬沒想到，結界竟然反噬回來。
諸羅萬象越是掙扎，繭網就纏得越緊。
這種複雜深奧的結界安全機制，只有一個人做得到.......
「可恨啊！許世賢，汝困得住吾一時，困不了吾一世！等吾再次蓄勁破解結界，吾定將汝之後人斬殺之！」
當年許世賢替換新封印時，為防萬一，在結界上做了一些特別的處理，如未來天選者來不及換上新封印，反噬結界也能撐上一會。
就差臨門一腳，諸羅萬象憤怒嘶吼，力量已經緩緩被繭絲鎖閉起來，魔氣也暫時壓制下來。
決定命運的時刻，只殘餘最後兩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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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女子離開了嘉義，遠離故鄉到台南生活。
決定獨自與腹中的孩子一起生活，對女子來說，她還沒有失去所有，在她的體內在蘊涵著另一個值得期待的希望......
一個全新的小生命。
女子做些簡單的家庭代工，辛苦的賺些微薄的生活費，辛好自己銀行還有一筆不少的存款可以勉強維持生活。
否則她很快就會倒下去了，日盼夜盼，女子終於臨盆，產下了健康的嬰孩。
「太太，恭喜妳，是個很可愛的女孩喔！」護士將哭得哇哇叫的嬰兒湊近女子的眼前。
女子虛弱的伸出手想要觸摸這個新生命，女嬰孩似乎能感覺到母親溫暖的手，小小的手掌突然緊緊抓住女子的小姆指。
那股想要抓住依靠的微弱力量，感動了女子，女子淺淺一笑......
她在手術台上，痛哭流涕。
後來，女子為這個小小的新生命，取了一個很有意義的名字。
不管未來她將會面臨什麼樣殘酷的考驗，都要用純真沉靜的心去應對，要像太陽與月亮一樣，無論黑夜或白晝，永遠都要散發著耀眼的光茫。
女嬰兒，就叫做「明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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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短短休息了一個多月，為了生活，她勉強自己投身職場，為將來的明靜做出打算。
工作期間內，女子認識了一個男人，男人曾經離過婚，是女子工作上的前輩，兩人走得很近，也發現彼此的個性契合，沒有多久，兩人便陷入熱戀。
難得的是，男人並不介意女子已有小孩的事實，反倒是溫柔的包容小孩的存在。
明靜上幼稚園後，兩人也低調的公證結婚了，一家三口也享受了幸福的時光，就在女子以為過去的陰霾都將退去，往後全新的人生正在等著她。
但就在明靜十歲那年，女子的家人終於找到她的下落，還驚覺發現女子竟將當年的腹中嬰兒給生了下來，而消息也在親戚朋友間傳開，每一個的人都不敢置信。
這世上竟有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事情至此，急轉直下，明靜的存在，男人幾次追問都被女子含糊帶過，但最終是紙包不住火，男人得知明靜是強暴犯的孽種，複雜的情緒撕扯著男人的心。
他竟然一直被瞞在鼓底。
從此，男人面對母女時，都無法壓抑住心中的無名怒火。
眼前這個每天都喊著「爸爸」的小女孩，是女子被凌辱後所產下的孽種。
這個女孩，突然令他覺得噁心。
男人頓時有種被女子背叛的欺騙，於是心魔就在男人的心中發酵，茁壯。
當心開始扭曲之後，所引起的後果真的難以想像，而各種傳言開始以各種方式入侵他們的生活，明靜在學校受到同學間的鄙視與欺負，就連老師也用異樣的眼光對待明靜。
男人對女子的態度也越來越冷漠，也變得容易爭吵，女子知道男人已經得知真相，他不能諒解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在很多事，女子也就吞忍下來。
甚至男人在外頭有了外遇，女子也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事情演化得越來越嚴重，明靜每天都哭成回家，身上總是會多出大大小小的瘀傷。
每個小朋友都指著她，笑她是「強暴犯的小孩」，這讓她很傷心。
她也終於明白為何父親最近疏遠她的主因，母親一直沒將這樣的事情告訴她，直到現在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明靜也無法承受這殘酷事實的沉重打擊。
而所有長期累積下來的壓力，終於徹底爆發。
明靜永遠忘不了，那個下著滂沱大雨的夜。
喝醉酒的父親全身是傷的回到家，衣服被扯爛，一塊塊的大瘀青遍佈全身，額頭上甚至流下血水。
原來，事情已經擴張到父親的同事間，有個同事在休息時，將明靜是被強暴後生下來的小孩這件事大肆喧揚，一直視明靜存在為奇恥大辱的父親不顧一切的與同事大打出手，弄得全身是傷。
無法容忍了。
父親一進門就大聲咆吼，咒罵母親是個見不得人的賤貨，生下了明靜這個該死的孽種，母親再也無法壓抑內心鬱悶的情緒，不甘示弱的對罵回去。
無論別人怎麼說，明靜都是她的骨肉，已經決定生下她，做母親的說什麼都會保護這個無辜的孩子。
「讓我親手殺了這個孽種，只要這孩子一死，所有的事情就會結束！」男人竟然做出這種可怕的結論。
話才剛說完，男人便進廚房拿了把刀，大步走向明靜。
明靜嚇得窩縮在角落，眼淚滾落，無法言喻的恐怖讓她無法動彈，冷汗直流。
母親見狀，趕緊上前拉住父親，但母親怎拉得住父親，父親一揮手，就將母親甩開，父親掐住明靜，將刀高高舉起！
「不要啊......爸爸......」
「我不是妳爸爸！妳這個強暴犯的小孩別叫我爸爸！」男人的指尖沒進了明靜的脖子肉裡。
明靜發出痛苦的乾咳聲。
母親拿起小圓木椅重敲在男人身上，試圖解救明靜，男人被如此一敲，手中的刀脫手，摔跌在地，這可將他的怒火引發到頂點。
「明靜，不要怕，媽媽會保護妳！」母親想要撿起落在地上的刀。
卻被男人搶先奪回菜刀，母親趕緊抱起明靜，逃離家門。
男人一把拉住母親的頭髮，母親整個人被強行往後拖拉，男人重重踹了母親一腳，飽以老拳。
母親的五官都打得扭曲，不成人形，雖極力抵抗卻還是被打得快要失去意識，明靜見母親快要被男人打死，上前解救，卻被男人壓在地上。
「孽種！」男人舉起刀，深呼吸！
刀落下！
母親撲前，將明靜緊緊的擁在懷中。
「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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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浪緩緩退去消散。
整個嘉義都瀰漫著腐敗的魔氣，所有景物都失去原本的形體，扭曲歪斜。
「魔......魔氣退散了嗎？」波波看著神守結界外的魔氣正被風吹散。
「嗯，諸羅魔氣不知何故，慢慢退去。」義經也感到不可思議。
愛倫站起身，想起當年許世賢替換封印時，似乎多了些複雜的程序。
『應該是許世賢的傑作，她一定在結界裡多做了幾道防護措施以防萬一。』
依照許世賢謹慎小心的個性，的確很像是她的作風。
「男爵跟明靜呢，他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波波踏出神守結界，用嗅覺尋找兩人的下落。
愛倫也打開心眼，探尋明靜的心電。
唰唰唰唰！
突然間！
一幕幕觸目驚心的畫面湧現在愛倫的腦中，無窮無盡的悲傷如海潮般將愛倫淹沒。
唰唰唰唰！
愛倫墮入了黑暗，她看見明靜在掙扎，一個憤怒的男人正拿著菜刀想殺掉明靜。
而明靜的母親挺身保護明靜.........
唰唰唰唰！
寒刀刺落，刀尖貫穿了明靜母親的心臟，血水泉湧不止。
明靜放聲悲泣，事情走到無法挽救的地步！
唰唰唰唰！
剎時之間，再次目睹悲劇重演的明靜，在瀕臨崩潰之前。
所有的景物，時間，人物都愕然停滯。
黑暗的角落，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惡夢男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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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劇的源頭，是誰的錯？
明靜看著斷氣在自己面前的母親，神智混亂，這過度真實的畫面好像時間真的倒流。
一切又回到悲劇的關鍵點上，但......卻又莫名奇妙的愕然停止。
惡夢男爵微笑的走到明靜身邊，他明白此時的明靜內心在想什麼......
「可憐的孩子，竟有這麼悲慘的過去。」惡夢男爵輕扶起明靜。
心靈受到莫大衝擊的明靜，愣愣的看著男爵。
「這一切並不是妳的錯，是這個世界用歧視的眼光壓迫妳，讓妳和妳母親無法生存，想想看，為什麼長久以來沒有人願意包容妳們母女，反而要這樣將妳們逼到絕境？妳有想過嗎？」男爵幫明靜擦去身上的血跡。
明靜全身發抖，男爵將手緩緩放在明靜的肩上。
「世界如此對待妳，現在卻要妳無私用愛去回饋，憑什麼？」
一語震醒明靜，染血的雙手不再顫抖，明靜只是仰起頭。
「每個人都虧欠妳，比起我們，他們全是披著人皮的惡魔，現在，是妳向世界反擊的時刻。」
惡夢男爵張開手掌，團團黑氣化成了一把長刀。
長刀交到明靜的手上，男爵微笑，他知道明靜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我會救回妳的母親，但妳不能再沉默壓抑，妳必須要做點什麼。」
男爵將手輕輕撫過明靜母親的心臟。
原本停擺休止的心臟，緩緩跳動起來，刀傷痊癒，母親又能再呼吸。
「來吧，逆轉妳的悲慘人生。」
男爵無聲走開，微風撫過明靜的臉，手指彈動，答！
指針齒輪開始滾動，答答前進。
男人憤怒的雙眼，咆嘯的嘶吼，掄起拳頭往明靜走來。
明靜顫抖的呼吸變得穩定而堅決，緩緩踏出腳步，做出被她埋葬在心底的恐怖決定。
長刀緊緊握著。
「妳這個不該存在的孽種！」男人揮拳。
明靜抬起頭，眼神已經沒有悲傷......
「我不是孽種！我也想幸福的活下去啊！」
明靜哭吼，長刀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
只有滿滿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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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倫猛然回過神，不對！
不該是這個樣子的！
「怎麼了，凡貓？」波波發現愛倫的不對勁。
『被扭曲了......惡夢男爵扭曲了明靜的過去......』愛倫奔出大樓，尋找明靜的身影。
終於，她看見了明靜與男爵，那畫面卻有種說不出的詭異。
諸羅魔浪在全知真眼的庇佑下，全被擋兩人周圍外。
明靜跪在男爵的面前，眼淚不停滑落，她的雙手緊握，似乎抓到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她不願放開，那是她曾經失去的東西，叫做親情。
『那是虛幻啊！明靜，妳要看清楚啊！不要被迷惑了啊！』愛倫急吼。
男爵則向愛倫投以獰笑，一切都已經太遲了。
明靜起身，眉心間的全知真眼充滿暴戾之氣，那不是天選者該有的氣息。
「明靜，妳看清楚，他們全是破壞妳幸福的元兇，懲罰他們吧。」男爵指著愛倫。
情勢竟然出現這種逆轉！？
「喂喂喂！凡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波波不禁退了一步。
『明......明靜她......被男爵迷惑了！』
「意思是說，天選者要與我們為敵囉？」義經狂冒冷汗，現在這種狀況，根本......
紫金雷電奔騰，明靜躍出！
眼見情況無法收拾，波波率先迎敵，鼓動僅存的鬥氣與神魄對抗，但在全知真眼的面前。
波波所有動作，早己被明靜看穿，波波張嘴咬落，明靜翻動重心，靈巧閃身，波波攻勢撲空。
明靜掌心全是狂暴的紫金雷電，波波神經繃緊，糟了！
焚風撲面，義經揮舞紅螺旋趕來救援，明靜轉身，雙掌豐沛的能量膨漲，一左一右，轟出！
碰轟轟！
空氣炸出悶響，義經與波波摔跌滾飛，骨碎筋斷。
愛倫流著眼淚，屈服在全知真眼的萬能之力面前。
「真遺撼啊，萬事休矣，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擋我了，凡貓。」
男爵大笑，控制天選者，就已經拿到了致勝的好牌，大局底定。
愛倫千萬個不甘心，卻也無能為力。
「本想將你們一個一個殺掉，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請原諒我不能送你們最後一程。」
男爵牽著明靜的手，準備向凡貓道別，掌握天選者，諸羅萬象就手到擒來了。
『可......可惡啊......』愛倫淚吼，看著已經站不起來的波波與義經。
「放心，會有人結束你們的生命的。」惡夢男爵催出一顆籃球大小的惡夢球。
將惡夢球塞進已經是半具屍體的黑角體內。
惡夢球霸佔黑角的軀殼，化身為醜陋的快怪物，這是失去利用價值的悲慘命運。
「祝你們玩得愉快。」男爵與明靜躍起，消失在黑暗中。
龐大的惡夢能量徹底改變黑角的外型，全身流出噁心的腐爛膿液，活像個突變的異形怪獸。
惡夢化的黑角逼近愛倫，愛倫雙瞳綻光，做出最後的抵抗。
『就算死，我也要在豪戰中不屈的死去。』愛倫想起了許世賢。
也許，時候真的到了。
惡夢黑角張開發臭的血嘴，兇猛的撲向愛倫。
愛倫琥珀瞳眼閃耀，跳躍避開黑角的撞擊，除靈的印結在黑角背上，靈光一破！
黑角的背炸出一個小缺口，完全不痛不癢，隨手一拍，就將愛倫重重拍落。
怪物獰笑，大手抓起愛倫，用力捏碎愛倫的筋骨。
結束了。
裂！
一道散發出異彩的空間裂痕綻開，連結著兩個平行空間。
巨大的斧頭斬破空間的束縛，帶著所向披靡的氣勢，風的化身帶領著群妖降臨。
黑角抬頭，冷冽的寒光砍去了牠的雙手。
風環抱著愛倫，輕輕落地，惡夢黑角放聲哀嚎，黑血紛飛。
愛倫看著男孩身上精妙的符文，暗自驚嘆。
「我沒來晚吧？」男孩溫柔的放下愛倫。
然後男孩將巨斧扛在肩上，鬥氣焚燒，冥府群妖也落在男孩背後。
「讓那些活死人看看我們的厲害！」群妖高吼。
阿晃，揮動巨斧。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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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不是你做了什麼就算，而是你有沒有努力去實踐它。
也許過程很痛苦，但堅持咬牙到最後一刻，你會知道。
因為這件事，你感動了多少人。
儘管疲憊，但你仍可用最驕傲的姿態接受眾人的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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