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蟲鏡-老人

作者addison90279 (我是小艾,不是小小愛)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蟲鏡-老人

時間Mon Sep 6 01:02:32 2010

【蟲鏡 - 老人】作者：艾迪生一輛警車以飛快的速度開進巷弄內，它紅藍色的燈光交錯，照亮深夜了無人聲的社區，而幾隻野狗受到驚嚇在街道外圍吠叫，我不停地奔跑，喘息聲催促著我努力衝刺，我奮力跨過了鐵欄杆，踩上＂草皮禁止踐踏＂的牌子，一名員警下車跟著我後頭，我們兩人在公園展開追逐。「混帳！別跑！」那名警察大喊。「呿。」我頭也不回，一手勾住圍牆轉進公廁內。碰！碰！一扇又一扇的廁所門被我迅速的打開，「東西呢？」我心想。我翻動凌亂的工具櫃，幾根拖把的桿子不小心被我折斷，不遠處員警的腳步聲逐漸接近。「它先走了嗎？」我懷疑著。於是在員警的人影來到洗手台之前，我趁勢將半截的拖把當作阻礙支撐在門鎖和牆壁瓷磚中間，也順手帶上一瓶鹽酸往後門逃跑，不一會便聽見了員警回蕩在廁所的咆哮聲。「別讓我逮到你！」員警大力踹著門發洩。我有點得意，但我想我沒有多餘的時間浪費在製造陷阱上。因為我不知道＂它＂離開了我藏匿的地方多久，甚至有沒有被其他人發現。上了年紀的我繞到溜滑梯後方，感到些許力不從心，頭皮黏了溼透的白髮，我扶著那佈告欄，一句多運動老當益壯的標語讓我心有戚戚焉。我本想繼續跑到公園另一個出口，但見著警車的警示燈行經路邊使我打消此念頭。「逃跑其次，我該先找到它。」我告訴自己。我小心翼翼的藉由路燈的光亮扭開鹽酸瓶蓋，低身走在公園的健康步道並沿途灑下鹽酸，眾多的草叢和樹木輕易地遮蔽我的行蹤，從廁所踉蹌走出的員警只能盲目的搜尋我。嘶……鹽酸澆於石頭產生如蟲子低鳴的聲響。「能騙到它吧？」儘管我過去豐富的經驗也不敢肯定。嘶……嘶……沙沙……左方長椅旁的大樹微微搖晃。「很好。」我快步過去。而那名警察一手按著腰際的手槍正好來到長椅附近，我躲在垃圾桶後思考，或許我必須多晃幾下讓警察以為我離開這裡，不過那太費勁了，如果能年輕個十年，我就不用這樣狼狽，我有信心可以直接撂倒他。我撿起一塊石頭朝相反方向丟去，那是個簡單的方法。砰！果然吸引那名警察的注意，他低著頭向對講機回報，掏出手槍慢步離去。夜晚，氣氛凝結於此刻，我猶豫著現身的時機，那名警察又回頭探望週遭，他非常的謹慎，讓我不得不堤防些。等待的過程中，兩、三隻蒼蠅飛過我臉龐，我替它們卑微的生命感到高興，因為它們還活著，畢竟沒有任何一種蟲類敢如此接近＂它＂，尤其是邁入完全週期的它。如果你見過它進食的模樣，你將體會無與倫比的恐懼，那情形好比是異型獵殺人類的血腥，而慶幸的是我們只有四肢，不符合它視為食物的標準。沙沙……好幾顆大樹接連的晃動，且一顆一公尺寬的樹木還有了裂痕。「它忍不住了。」我將蒼蠅驅散，以匍伏前進的方式爬到長椅後面。嘎嘎……它血紅的眼珠發現了我，立即停止移動。「好傢伙。」我高興道。我退到大樹底下，而它高掛在樹上好比是一面黑牆，雖然它偽裝的不錯，可是它龐大的身軀仍是太過顯眼，我舉手拍著它，相處數十年的我們心意相通，它的身體逐漸彎曲覆蓋整顆大樹，接著我一躍貼在它的背部，它有默契的伸出幾根脊索綁緊了我，我像是躺在吊床般舒適。「誰在那！」豈料我們的動作太過招搖，那名警察回來，舉高手槍對準我們攀爬的那顆樹幹。沙沙……受到威脅的它開始肆無忌憚的奔行。重重路燈照耀下，一巨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閃過六顆大樹，狂風落葉橫掃，那警察傻眼愣在原地。在森林裡，是所有昆蟲的地盤，我能感覺它的思緒，它好久沒痛快的奔馳了。行進間，它有著薄紗般的輕盈與坦克強硬的威力，它那比我大腿還粗的六隻爪子破壞了一切，前方所有的生物都畏懼的散開，除了不知死活的人類。「停下來，快停下來！」另一名員警下車，兩人各一邊順利的包夾我們。我低聲道：「好了，你可不能讓人看到，我等會再回來找你。」沙沙……它了解我的意思，收回攀附於我腰間的脊索，四周揚起漫天灰塵，地面震動，片刻後我已行走在步道上，而它無聲無息的潛伏於地底中。「趴下！」那名追我許久、心有不甘的員警壓制了我。「剛是怎麼回事，你有看到嗎？」另一位員警目瞪口呆瞧著宛若廢墟的公園。壓制我的員警持槍抵住我的背，他凶狠問道：「你是怎麼做的，從實招來！」「我什麼都沒做啊，是你追著我。」我裝傻道。「那你幹麻看見警察就跑，有沒有喝酒、吸毒？」員警蒐我的身。「我是和時下年輕人一樣在夜衝耶，況且有法律規定晚上不能和警察玩躲貓貓嗎？」我理直氣壯的說。「衝你頭！我現在以破壞公物為由，逮捕你這現行犯。」員警將我銬上手銬。「喂，看我的年紀，我可以把公園搞成這樣？有沒有道理啊？」我忿忿不平，遭強壓進警車。開車的員警說道：「別狡辯了，等下調監視器就知道了。」警車行駛遠離了公園，晚上三點多警察局裡，我的左手銬在窗戶的鐵欄杆，冰冷的鐵椅讓我睡得不太安穩，翻來覆去好幾次起來打噴嚏，加上警察臨檢帶回來的戰利品，一群人吵雜的對話使得半夜的警察局格外熱鬧。「老人，沒位置了，腿縮一下。」一名年輕女子表情厭惡地推著我的小腿。「嗯？」我起身看著那女子，濃眉大眼裝扮的花枝招展，一襲短褲有穿跟沒穿一樣，上半身的衣料也近半透明然後披了一件小背心，她翹著腿，一副所有人都欠她錢的嘴臉令我十分反感。「看什麼？」女子口氣挺跩的。我沒理會她，我朝前面一位埋頭書寫的警官說道：「大哥，再借我一下手錶。」警官抬頭不悅地看著我，他說：「你煩不煩，跟我借十幾次了，」他握筆指向牆道：「那邊有時鐘啊。」「拜託了大哥，我老花眼一定要看手錶。」我順口胡謅。「算了、算了，服了你，接著。」警官妥協卸下他的名牌手錶丟給我，「記得要還啊，不然又多加一條罪了。」「謝啦。」我拿起他閃亮的手錶，不斷地利用它底部碩大的鐵片四處查看。那天花板的日光燈被手錶鐵片反射，一道拳頭大的小亮光像探照燈一樣隨著我手腕的控制，忽東忽西的旋轉，年輕女子看著我的動作，她咯咯笑著。「都白髮蒼蒼了，玩什麼幼稚園的把戲。」女子調侃道。「呿，小屁孩懂什麼。」說話同時我故意讓亮點照在她臉龐，「我可沒多老，我是少年白。」年輕女子側身試圖閃掉亮點，她氣道：「別鬧我，看你這德行，肯定是因為做什麼好色的事被抓進來。」「妳的樣子比較像吧。」我反駁道。繼續調整角度，用鐵片巡視全身上下，每當＂它＂離我過遠時，我非得這樣保護自己。「拜託，有品味一點好嘛！別把我和那種人混為一談。」女子抖著腳，高跟鞋吭吭作響。「不然妳為何被帶進來？」我隨意問道。照完自身後，我照著警局其他位置，似乎在自動門的角落有數隻鏡蟲緩緩爬行，但鐵片過小且距離稍遠，我無法確認清楚。「我只是忘記帶身份證而已。」女子不以為意的說：「然後又剛好待在網咖。」「果然是未成年的小屁孩。」我笑道。「甘你屁事，糟老頭，年紀一大把還那麼喜歡照鏡子，」女子拉開她皮包拉鍊拿出一面橢圓鏡子，她語帶雙關說道：「你的那麼小，要不要我的借你啊？」我看見她的鏡子眼神為之一亮，我早該想到她這樣的小女生一定會帶著鏡子。我的語氣略為平和說道：「當然，妳要怎樣才肯借我。」女子看來抓住了我的把柄，她搖晃著鏡子考驗我的耐性，不過無意間我從她的鏡子裡看到一群鏡蟲沿著窗戶邊緣逐漸蔓延下來，我的表情變得焦慮，她卻因此得意忘形。女子摸著下巴，裝模作樣說道：「你覺得我要提出什麼要求才好呢？」「去妳的。」我內心罵著。她手中的鏡子則晃到另外一邊，我掌握不了鏡蟲擴張的範圍，如今我進退維谷，只好忍氣吞聲道：「大不了我買下這鏡子，或者是我請妳……看電影、買CD？」「呵。」女子淡淡一笑，她說：「老不修，你還想追我啊！」對於她的態度我開始不耐煩，我再次拿起手錶的鐵片。豈料短暫的時間裡，鏡蟲已經越過窗戶鐵欄進到警局內，我的左手趕緊拉開，可是手銬死死的鎖住我不放，我情急下邁開步伐退到鐵椅的末端，那已經是最遠的極限了。我左手握住手錶照著我和窗戶中間唯一的聯繫——一副鐵銬。「生氣囉，幹麻離我這麼遠？」女子事不關己的說。我怒氣沖沖的瞪著她，她才識相地收斂了點。於是我一邊盯著蟲群一邊搜尋應對的方法，其一是解開手銬離開這裡，其二是殺掉這些蟲子，可惜的是＂它＂不在我身邊，不然見識許多大場面的我，這丁點數量我根本不足為懼。然而第一個方法更是不可能達成，因為那位說要調監視器的警察，在半小時前出去後就沒回來了。「糟糕。」我沮喪地嘆氣。一位員警走過我面前，他按著我前方兩步距離的飲水機裝滿他的水壺。那大型飲水機的鐵殼閃閃發亮。我望著飲水機直至出神，腦中有了無數想法，其實我可以…… 想到辦法後，我二話不說立刻盡我所有的力氣，右手緊抓飲水機凹槽將它拉過來。嘎嘎嘎…… 借我手錶的警官跳了起來，他斥喝道：「你在做什麼！」「大哥，」我累得汗流浹背，解釋道：「我看你們飲水機後面很髒啊，我幫你們擦乾淨，等會兒，我會移回去的。」「神經，隨你高興。」那警官看來被文件忙的昏天暗地，無暇管我。我推動飲水機喬好位置，那一面如鏡子的長方鐵殼正對準我的左手，我虛脫地倚靠飲水機也順便倒了水來喝。「你是自戀狂嗎？鏡子那麼重要？」年輕女子完全不能理解我的行為。我摸著手錶，它的鐵片太小，且過於堅硬沒辦法達到我的目的，我沉沉的思考，看來依舊需要那女子的鏡子，否則別無他法。「喂，妳在網咖都做些什麼？」我詢問。「聊天，玩遊戲啊，你又不懂。」她疑惑地看著我。此時危險緊迫眉梢，鏡蟲爬上鐵窗的手銬，我瞪大雙眼看著它們緩緩行進，然後在鐵環頂端分道揚鑣，一些爬向了牆壁，另幾隻則鑽到我的鐵銬上經由鐵索逼近我的左手，我著急著，明知無濟於事仍然大力甩動手臂，因為鏡蟲是碰不得的，這我非常了解，「呼，完蛋了。」我喘氣嘗試冷靜，假設單純一隻鏡蟲進入我的皮膚，如果我能儘快趕到＂它＂那，或許只是抓爛一條胳臂罷了…… 那進到皮膚的是兩隻、三隻抑或五隻鏡蟲呢？「它媽的五隻，整整五隻。」我左手運力扯到產生血痕，鏡蟲不受影響的爬著。「你瘋了嗎？」女子害怕的說。「鏡子借我，拜託妳了。」我懇求道：「我給妳一張電影票價格的現金，看妳要買啥都可以，什麼點數卡之類的……」「哦！」她興奮地湊近我，她比著YA的手勢說道：「兩張。」「成交。」我伸過手要接她的鏡子時，突然又一位警察走了過來，那飲水機擋住他的走道。他表情嚴肅，說道：「挪開。」「等等……等一下。」我右手攀在飲水機。「我說現在。」他怒道。年輕女子看我們互不相讓，她拿著鏡子不知如何是好。「請稍等一下。」我客氣的說。回頭對女子道：「把妳的鏡子靠著我手銬。」「這樣嗎？」她問，兩眼緊張的望著我身旁面孔十分冷酷的警察。這時那幾隻鏡蟲已經來到我左手滲血的手銬打轉，我摒住呼吸心臟劇烈跳動。「在過去一點，讓鏡面碰到我手。」我指揮她。嘎嘎……那名員警忽然動手移開飲水機。「啊……」我痛苦的低鳴，一隻手獨自應付他強悍的雙臂，我緊握凹槽顫抖說道：「再等一下。」員警面露青筋瞪著我不發一語。年輕女子感到徬徨，她又問：「這樣呢？」「對，偏右一點……」我的上半身簡直快四分五裂。鐵椅被我們的力道牽引發出聲響，我始終不放棄和那名員警的對抗，和鏡蟲的折磨相比，他給的疼痛算得了什麼。頃刻間，女子總算把鏡子移置我想要的方位。那貼著我左手手銬的鏡子和飲水機的鐵殼兩者平行相對，它們形成了萬花筒般無止盡的鏡像迴圈。我望著鏡裡左手在兩端鏡內數不清的延續，理所當然那五隻鏡蟲也是如此，結果鏡蟲微微搖擺在接觸我皮膚前暫停了動作。它們困惑了，用來應付少量的鏡蟲來說，這是個簡單的方法。適當地做個陷阱，配合它們的群體習性使之誤以為一個又一個的夥伴在周圍行動，它們會聚在一起直到一定數量為止。一隻、二隻……鏡蟲爬上女子的鏡面，頓時我豁然開朗，不過危機尚未解除。「別再拉了……唔。」我咬牙切齒使盡全力，那員警依然不肯罷手。「你沒事吧？還要多久？」年輕女子語氣憐惜。「快了。」我勉強說道。我眼睜睜看著第四隻、第五隻，當鏡蟲全部爬到鏡子時，我放掉飲水機，一個轉身一掌拍飛女子的鏡子，她嚇得縮回雙手。啪啦！鏡子摔在地板應聲破裂，警局裡所有人都十分驚訝。可是只有這樣是殺不死鏡蟲的，短暫地讓它們遠離我的權宜之計而已。碰！另一頭那名員警在我卸力後狠狠地撞上辦公桌，桌椅東倒西歪他跌得鼻青臉腫，十多秒後他憤怒的站起，年輕女子害怕的龜縮在一旁，員警緊握雙拳即將大發雷霆。「你死定了……」他烙下狠話，這時一隻手輕拍他的肩膀，他猛然回頭。原來是那位借我手錶的警官他面無表情的舉著一張文件，文件上劃了一道藍線清晰可見，中間甚至撕裂三公分左右。「啊……長官。」那名員警結巴著，不知所措。警官揮了手勢，冷冷道：「你跟我過來。」「呼……」我看著這一幕鬆了一口氣。「哈，好顯。」年輕女子幸災樂禍的說，過了一會兒，她才驚覺道：「老頭，那是我的鏡子耶！」我拿著手錶無力地倒在鐵椅，也語帶雙關的說：「我會賠，陪妳看電影如何？」話說完，我倆相視一齊大笑。十多分鐘之後，看完監視器的員警除去我的嫌疑。警方的認知是我只不過是一位愛爬樹且跑得很快的老頭，那影片裡的巨大黑影跟我一點也搭不上關係，他們還擔心我是不是老人痴呆忘記回家的路才在大街亂晃，想當然爾我沒有忘記，因為我沒有家。四點多，我趕在天亮前回到公園，每個出路口都拉上了封鎖線，老實說將公園弄得殘破不堪我真有點過意不去，我蹲下身一手抓著土壤，＂它＂遠遠地便嗅到我的氣味。沙沙……大地顫動，一隻怪物彷彿從地獄竄出，四處黃土飛揚。「來真快，它餓了。」我暗自心想。待塵囂散去，它乖乖地趴在地面，六隻腳尖銳的勾進土裡，紅寶石般的雙眼隨我的撫摸閃動光澤，這是我長期訓練和飼養的成果，一隻雙人床大的＂蟲鏡＂，趨近完美的它，腹部的鏡面能操控皮囊掩蓋，它是天生的藏匿者，亦是蟲之殺手。我跨上它的身體輕鬆地盤坐著，這時它往前爬行，我能感覺臀下的蟲殼緩緩伸縮，接著它忽然展開類似蝙蝠的巨大翅膀，力道之大，看那左翼撐開碰飛公園的長椅十幾公尺就能明白。轟！轟！它揮動雙翼，強風驟起，在它的疾行過程逐漸升高飛離公園，我就像坐在飛毯相當怡然自得。不久，我摸著口袋，身上還有一些鈔票和一張粉紅色的紙條。我愉悅地哼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蟲鏡似乎傳染到我的好心情，它的蟲殼輾轉換成毛囊伸出蟲毛，我躺得很是舒服，悠然道：「朝北走。」聞著手裡紙條的香水味，我補充道：「帶你去電影院除蟲。」嘶嘶……它高興地鳴叫加速飛行，幾根脊索成為我的安全帶，蟲毛蓋住我身體變成蟲袍。於是在雲層下，我又踏上流浪的旅途。 -- 關於上篇少女的煩惱(誤)，有些問題我會回在這篇之後一起討論。(找時間) 而這篇是內心想彌補兩天沒發文的自責感...感覺沒很自責。=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59.112.216.33 ※ 編輯: addison90279 來自: 59.112.216.33 (09/06 01:09)

推 mirror627:推! 09/06 01:14

推 Vicente:push 09/06 02:18

推 Ephraim:推!!請問老人是上一篇裡面的那個老師嗎? 09/06 02:32

推 Evam06:推，這系列越來越有趣的，原來蟲鏡還是鏡蟲的剋星啊 09/06 08:27

→ addison90279:不是~~ ← Ephraim 09/06 12:16

推 Ephraim:又有問題了...請問蟲鏡一般人看不到嗎? 那上一篇裡面的老 09/06 23:36

→ Ephraim:師怎麼能看到並且沒收小女生的蟲鏡呢? 09/06 23:37

→ Ephraim:這系列真的是很有趣啊~~ 09/06 23:37

→ addison90279:蟲鏡外表就是普通的鏡子，但是它會成長、會改變， 09/07 00:17

→ addison90279:鏡蟲是沒看過蟲鏡的一般人才看不見的~ 09/07 00:18

推 Ephraim:那這篇裡面這個超大蟲鏡怎麼好像一般人都看不到似的? 09/07 01:03

→ Ephraim:還是蟲鏡長大了以後大家就看不到了??不然會以為是大怪物吧 09/07 01:04

→ addison90279:這隻特性是天生的藏匿者。加上深夜~ 09/07 01:21

推 honny7410:推推~~設定好詳細呀~ 09/07 23:04

→ addison90279:因為夏瑛很可愛啊~~~ ^^ 09/08 00: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