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teensy (星子) 看板 P_teensy
標題 《上身》.17
時間 Fri Oct 21 13:39:05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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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身》.17
中午時分，小林將不言不語的美華，硬是拖進了自助餐店吃午飯，他不停問著，
好說歹說，就是不明白美華究竟生他什麼氣。
午後，在賣場之中，美華舉更加地異常，不停將日用品和零食放進推車當中，這
些東西都是平時用得上的，但數量卻超出了平時所需的數倍。
小林正要出聲阻止，美華嚇人的尖叫聲已然暴起，且撲了上來，對他又抓又打，
理由是小林向一個婦人多瞧了兩眼，小林驚惱至極，和美華吵鬧出了賣場。
房中昏暗，小林枯坐餐桌，擔心瞧向廚房裡的美華，他只要一靠近，美華便尖叫
，要他滾遠點。
「妳生病了，要不要我帶妳去看醫生？」小林關切問著，看著美華將一盤焦得像
是木炭的煎魚端上了桌，美華的只看了看他一眼，神情中盡是不耐和不屑，小林
讓這樣的眼神瞧得惱火，不由得提高了聲音：「妳究竟怎麼了？妳有什麼不滿，
直說不行嗎？這樣亂鬧，很好玩嗎？」
「你嫌菜不好吃嗎？你一個月薪水多少？有得吃就不錯了，你挑什麼？」美華突
然冒出了這句話。
小林漲紅了臉，再也忍耐不住，一把將那焦黑的魚打落下了地，抓了外套就往門
外走。
外頭的風大，小林在街頭徘徊，手上抓著瓶冰啤酒，只喝了三口，心中愕然不解
，本來柔順的妻子怎麼會在一天之內，變了個人似的。
小林左思右想，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著了她什麼，突然又擔心起來，推想是美華
身體狀況不佳，這才情緒失控。
擔心超過了氣惱，小林這才返家，遠遠便見到窗外隱約透著紅色的痕跡。
小林驚愕莫名，奔得近了，看清了窗子上頭，讓人以紅漆寫下了滿滿的怨毒咒罵
。
小林開了門，只見到美華赤裸著身子，身上滿是紅漆，大聲狂笑著，在房中踱步
。
「妳瘋了！」小林失聲叫著，花了好大一番功夫，這才將美華制伏，奪去了她手
上的漆刷，美華便也不再抗拒，乖乖蹲坐在地，歪著頭瞧著小林。
小林呆楞在客廳，看著地上幾桶紅漆和幾桶黑漆，也不知道美華上哪兒弄來的，
他苦嘆著氣，此時天黑，窗戶外頭的字瞧不清楚，要是到了白天，可要嚇壞人附
近鄰居了。
他抓著松香水想要擦拭，美華便又發狂，一夜下來，鬧到他精疲力竭，再也沒有
辦法，這才拿了黑漆，將全部的窗戶塗成了黑色，心想美華要是再寫，外頭也瞧
不見了。
將沈沈睡倒在地的美華抱回了臥室，小林洗了個澡，鏡中的他看來如此憔悴，甚
至有些不像以前的自己，那是誰呢？
夜裡，小林同樣做著一個又一個的惡夢，夢中的美華兇惡可怖到了極點，有時虐
打著他、有時無理取鬧、有時風騷異常，帶著不同的男人回家過夜，小林這一覺
睡得慘烈，在夢境的最後，竟是美華滿身浴血，站在二樓樓梯口，舉著尖刀，鬼
魅似地要和他拚命。
「呀——」夢境中的美華發出了淒厲的嚎叫聲。
小林登然坐起，已然清醒，回到了現實中，仍然聽見了美華的尖吼聲，美華在房
子裡頭不停奔著，指著每一扇窗戶大叫。
「你快來看，窗戶讓人潑了漆！你昨晚上哪裡去了？」美華尖叫著。
小林無奈答著：「是我漆的……」
「木木……木木，你到底怎麼了？」美華哭喪著臉問。
小林無言以對，自這天起，是地獄的開始。
□
不久之前的某一天，小林剛下班，滿身疲憊回到了家，新任主管的壓力壓得他喘
不過氣來。
屋子裡頭暗沈沈的，餐桌上擺放著幾盤不知道放了幾天的菜，都發出了濃濃的餿
味，小林嘆了口氣，他疲憊到了極點，生理和心理都到達了極限，他連將那些菜
餚倒入垃圾袋中打個結的力氣都沒有了，且那樣做，美華會十分的生氣，會發狂
。
小林將這些菜餚放入了冰箱。
美華的插花房傳出了細碎聲音，小林憂心地走了過去，房門半掩著，門縫泛出了
殷紅色的微光，十分詭異可怕。
小林推開了門，美華披頭散髮，興致勃勃地端著一盤散發著惡臭的青菜，伸手在
盤裡抓著，往桌上那堆「作品」上抹去。
小林抓著頭，完全束手無策，只能怔怔地看著美華那堆作品，幾根蘿蔔插在插花
用的劍山上頭，雞骨頭一根一根刺在蘿蔔上，雞骨頭上掛了一片一片腐壞的肉片
和腐壞的青菜。
美華咧著嘴巴笑，笑容詭異嚇人。
美華笑著，見到了小林，總算開口說話：「老公，你回來了，飯桌上有菜，我特
地為你做的。」
小林揉著僵硬的肩膀，無法應答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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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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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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