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red1981:我推 (／>///<)／╭((( ╴△╴)☆\@@/~~~~~~ 05/05 17:05
記得那天我剛結束到D市出差二天的行程，在回程的路上我收到一封老闆發來的簡訊，我
依稀還記得那簡訊的內容好像是這樣寫的：「雖然對各位非常的不好意思；但我想公司已
經是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真是…。」
當我匆匆忙忙的趕回公司時，早已是人去樓空，只剩零亂的雜物、滿地四處散落的報表，
還有…唏唏窣窣的哭聲。我往聲音的方向探去，發現有個人坐在牆邊啜泣著。
『你是?』我拉開窗簾讓黃昏陽光照進灰暗的公司裡好把前面這個人給看個清礎
『嗚…公…公司怎麼沒了?』瑟縮在角落的女孩用顫抖的聲音啜泣著；活像一隻剛被一場
名為「失業」的雨淋的全身溼透的小動物
我很想上前去緊緊抱著她，那時我心裡大概真的是這麼想的。
為此我整整猶豫了三分多鐘。最後卻只是用非常善良的力道，溫柔的拍拍她小小的肩膀，
然後說了句：『別怕!』，然後我什麼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那一瞬間，我也跟她一樣…被名為「失業」的雨給淋溼了。
突然…那是一個帶了點微微顫抖的溫柔接觸，有股淡淡的香氣，似乎還有兩團輕巧柔軟的
…；當我從名為『我也失業了』的震憾裡回過神的時候，女孩悄然已被我擁在懷裡，緊緊
的擁抱著。
或許接下來我們大概會一起走出公司所在地的辦公大樓，相偕有如情侶一段的走進鄰近的
某家汽車旅館，用平日的優惠價格租了間附帶有心型大水床、無限歡唱KTV、免費的成人
電影頻道、及一個足夠兩個人一起使用的按摩浴缸的房間，接著我們快速的褪去彼此身上
僅存阻礙，然後在哀愁中又帶了點歡愉的有著做所謂的「失業後的相互安慰」的事吧!
但…其實我們並沒有真的如此。
在下樓電梯裡，我和她各自抱著裝有自已私人物品的紙箱。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她還掛在
胸前的名牌，上頭寫著『會計課 潘秀琳』。
那不就是我兩個月前我花一頓頂級商業特餐的代價，從人事課的老黃那裡查探到的那個女
孩的名字嗎?
我想自古以來皆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或許等一會兒電梯會像遊樂園的「自由落
體」一樣，「咻」的一聲…；不過…人生的最後，有這麼樣一個，我一直暗戀的女孩?著
一起也算不錯了。
我心裡想著想著，臉上卻不經意的流露出了點「其實情況也不是那麼樣糟糕嘛!」的笑容
。
她轉頭看著我問：『明明公司都已經沒有了，為什麼你還能笑呢?』
『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但總比流著淚好吧?』我從手裡的箱子抽了張面紙遞給她
『謝謝!』她放下自已的箱子，接過我手裡的面紙
她拭去淚的眼睛，清澈的像倒映在湖泊裡的碎星；上揚的嘴角旁邊出現兩個小巧可愛的小
梨渦；那是我這輩子到目前為止所見過的女性之中最最美好的樣子了。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像是被什麼所吸引似的；有如一位古玩名家專心的在鑑賞一件舉世無
雙的稀世珍寶一般，視線彷彿再也無法從她身上移開了。
「?咚!」電梯的燈管稍徵地暗了一下又亮；電梯整個像中了邪似的停在數位面板上的紅色
數子所寫的25。
『25樓呀!要是從這一路從來摔的話 大概真的是人家所謂的粉身碎骨吧!』我故作輕鬆的
講了句不像樣的冷笑話，手卻拼命按著電梯裡的的緊急通訊器，年久失修與完全沒反應!
這是我大概試了有半小時之後才發現的驚人事實。
她淡淡的問了句『我們…會不會…死?』撤去剛剛那一瞬間美好的面容，她臉上好似又多
了點哀愁
我隨口應了句『應該不會啦!』但腦子裡卻出現幾種可能性…；「也許會死吧!既然後死了
!不如在死之前，我們就在這小小的電梯裡，用人類最原始的方式，互相安慰對方害怕將
要面對死亡的心情吧!」、「既然都要死了，妳能成全我不想一個人孤獨死去的夢想嗎?」
…諸如此類的，盡是些極盡瘋狂又泯滅良俗的想像。
她用字遣詞非常的輕盈似的問了句『你…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自從情人節前一個禮拜分手之後到今天為止…沒有!』我眼神空洞的看著她，心裡
卻不禁回想起那段盤根錯結的往事；至今我還是個在腦子裡不斷「腦內革命」的好人吶!
她接著問『是她先提的?』
我用一種不敢相信的情表看著她，那種表情就像是在驚訝「為什麼她總是能把話說的這麼
樣的…犀利!」
『沒辦法回答嗎?』她握起我的手，放在她的心窩上，彷彿想要讓我感覺到她能給予的溫
暖
『情人節前一個星期，她說：「我們分手吧?我想我找不出任何我們能繼續在一起的理由
了!」，我簡單的回了句：「好吧!有些事情是不能勉強的，我祝福妳!」』我簡單的陳述
著與前女友最後的那段對話的內容
『這樣就放棄了呀!你真傻!』她突然伸出手把我的頭緊緊的壓在自已胸前
我試著掙脫她的束縛，嚴肅的對著她說：『妳才傻!只不過是丟了工作外加電梯壞掉，隨
時都可能會摔死而已嘛!有需要讓妳這麼做嗎?』
她沒回任何一句話；卻逕自把身上襯衫的扣子全部解開，然後拉起我的手朝她擁有美好形
狀的雪白豐碩探去。
『住手!』我緊張的連忙抽回自已顫抖的手
『難道…我都這樣做了，你還要拒絕我嗎?』她說著，倒映在湖泊裡的碎星跟著濛瀧了；
跟著是一陣大雨傾洩
『現在的妳只是因為受到了挫折又遇到了困難；這點我跟你也是一樣的。但是妳並不需要
做現在這樣的事，如果我現在真的對妳怎麼樣了的話，等將來妳渡過挫折了、排除困難了
，妳一定會後悔的；因為我並不一定就是妳心裡想要的那個人呀!我這麼說妳懂嗎?』我脫
下身上的外套，罩在她身上以擋住她誘人犯錯的美好形狀
她拉起我的手貼在她臉上，笑著說：『你的手像太陽一樣…非常的溫暖呢!』
我感覺到有水滴自我手背滑落，那水滴暖暖的；還有上揚的嘴角與小巧可愛的小梨渦。我
開始覺得自已剛剛這麼做似乎是對的。
面對著這個自已暗戀了兩個月的女孩，或許現在這樣是最好的結果。
而我知道的…電梯會被修好，當電梯修好之後，我自拿起各自的箱子走出這棟高有28層樓
高的商業大樓之後，我們將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繼續在不同的地方展開各自不同的新人
生。
想到這…我竟莫名其妙的下起了感傷的雨；並不是我捨不得別離。
人生有太多太多的別離，如果每次都要下一次雨的話，那雨豈不變的廉價的可以了。這雨
並不是捨不得別離；我想大概是要慶祝我們各自將要展開不同的人生、新的際遇。
如果真有什麼不捨的話，那大概是我還沒對她說：『我喜歡妳。』
她用手指拭去一滴我下的雨，問了句『你怎麼了?』
『人生有太多太多的別離，如果每次都要下一次雨的話，那雨豈不變的廉價的可以了。妳
就當我是為了慶祝我們將要開始的新人生、新際遇吧!』我看著她，期待著她聽見這句話
之後臉上的表情
「叮!25樓到了!電梯開門中」老舊喇叭突然傳來吵雜的到達樓層提示聲
我看著打開的電梯門，轉頭笑笑地對她說了句：『看來其實事情真的沒這麼遭嘛!』然後
拿起自已的紙箱走出電梯
『我想…我大概沒辦法走了吧!你走出這棟大樓之後...我相信你一定能夠開始你所說的新
人生的!』她的話輕輕柔柔的；像被風吹起棉絮。
當我轉頭想再看她一眼時，卻不見電梯卻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下墜落；
接著是一聲無情的巨響與她最後的尖叫聲…
『天!…我還沒對她說「我喜歡妳!」呀!』我失神的看著裡黑漆漆的電梯通道
...
= = = = = = =
『你真的希望事情變成這樣嗎?』一個熟悉聲音在我耳邊低語
『可以的話...，盡量不要是這樣結局的，好嗎?』我碎碎唸著
我發現自已依然電梯裡抱著紙箱，呆望著卡在數字25的老舊的電梯樓層顯示器發楞，回神
後我側著頭看了一下手錶上的時間，7點45分!
『靠!竟然整整被剝奪了我半個小時的生命。』我心裡咒罵著
耳邊低語聲音冷笑：『呵!你說呢?』
停在25樓高的電梯裡，我像剛經歷一場這輩子很難再遇到的生離死別似的；而且還是才剛
要開始，卻突然結束的那種。這一切竟只是我跟身後的其中一隻飄的惡作劇。雖然自從這
兩隻飄跟著我之後就常常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但有時候還真的是會讓人感到非常的憤怒。
我對背後空氣鬼吼鬼的叫比著中指外加破口大罵：『我x你xx的!這樣很好玩嗎?』
『冷靜點!衪們不是故意的!』她給我一個能夠讓化解怒氣的微笑
『什麼?』我看著她，用一種臉上堆滿了無數個問號的表情
『妳看的見什麼嗎?』我指了指背後
『不!我看不見!但我能感覺衪們的存在吧?』她比手劃腳胡亂形容；但我仍舊覺得非常地
抽象
『喔!』我只好點點頭；裝作自已聽懂了
她問『衪們什麼時候開始跟著你的呀?』
『喂!我們有熟到能隨便的聊起我的私事嗎?』我露出一點也不想講的表情
『反正被困在電梯裡無聊的很，你就試著說說看嘛!』她把手裡的箱子放在地上，隨意的
坐了下來
『好吧!』我也放下手裡的箱子，在她旁邊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記得…那是我跟娜的最後一次約會…
<<續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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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的 沉靜 孤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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