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失業_願望

[jadesue (有耳)]

『…一個正用她長長的舌頭纏著妳的脖子；另一個呢…，正拿著她的小剪刀幫妳修著妳髮
尾的分叉呢!』我冷笑

『啊!』她大聲尖叫

『跟妳開玩笑的啦!其實是我們搭的電梯，攬繩早在30分鐘前就已經斷掉了；要她們拉著
斷掉的攬繩，電梯裡的我們兩個早就摔死』我試著解釋真象

『這…不是真的嗎?』她一臉驚恐的表情

『真的!』我用力的點著頭

她眼睛一閉，「咚!」的一聲，立刻暈倒在地

『喂!醒醒吶!』我試著叫醒她

…

『活該!』小女飄在我耳邊冷笑

『里掉底還掉不掉出棄牙?不出棄鵝胖手了喔!(你到底還要不要出去呀?不出去我放手了喔
!)』電梯的天花板上面傳來長舌女飄不耐煩聲音

『拜託!把舌頭塞回去好嗎?講個話不清不楚的很難溝通咧!』我抱怨

我吃力把電梯門扳開，迅速的揹起昏死在地上的她往電梯門外一跳。當我跟她摔到地上的
那一瞬間，身後的電梯像停在半空中突然往下急墜的「大怒神」般…「咻」的一聲，從25
樓狠狠摔到地下2樓半的狹小電梯維修空間。

『呼!好險!我還以為會死掉呢!』我擦著額頭上的汗

『里當當會話也講太窘了吧!(你剛剛廢話也講太久了吧)』長舌女飄從黑漆漆的電梯飄了
出來，邊抱怨邊把亂晃的舌頭往嘴裡塞

『沒辦法呀!誰叫一開始有人故意要整我!』我轉頭瞪著身後的小女飄

『人家是在幫你好不好!』小女飄一臉不悅

『她怎麼辦?我不太想揹她。』我指著地上的女孩

『不想揹她回家，可以把她推進電梯的洞裡呀!等她摔死之後，我附在她身上，你就不用
揹她了!』小女飄嘟著嘴

『笨蛋!從這麼高摔下去她也粉身碎骨了，妳附在她身上要怎麼走路呀?而且我沒事幹嘛殺
人呀?』我指著小女飄亂罵一通

『誰叫你這麼懶，這麼棒的機會你也不好好珍惜。難怪到現在還是一個人…』小女飄對我
吐舌頭

『死小冰!別越說越過份吶!』我兇狠的瞪著小女飄

『好了!好了!你們就別吵了啦!』長舌女飄終於把倒處亂晃舌頭給塞回嘴裡

『阿芸，老實說…妳把舌頭塞進去的時候，真的是個美女呢!』我忍不住讚美

『噗!…噗要雨為這呀講鵝就會當里胚她!(噗!…不要以為這樣講我就會幫你揹她!)』長舌
女飄一個激動，長長的舌頭又從嘴裡跑了出來

『話說回來!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要幫我們完成心願呀?』小女飄問

『退呀!緩正里驗在沒有空揍了!簿如就怪舔當鵝們吧!(對呀!反正你現在沒有工作了!不如
就快點幫我們吧!)』長舌女飄跟著說

『王八蛋!我開始嚴重懷疑公司倒閉是妳們倆搞的鬼了!傻瓜才幫你們咧!』我背起昏倒的
女孩，走向樓梯口

『不管啦!你自已當著土地公公的面答應我們的!』小女飄拉著我的衣服，讓我越走越吃力

『退呀!曝藍嫁翅里意到危撿屎，鵝就曝當你喔!(對呀!不然下次你遇到危險時，我就不幫
你喔!)』長舌女飄抓著自已長長的舌頭左右亂甩的拍著我的臉

『夠了!死小冰!妳不要再拉著我的衣服，我揹著她已經夠難走了!還有阿芸，妳也給我馬
上住手，妳玩舌頭這個舉動已經嚴重擋到我的視線了! 妳們是打算要讓我跟她滾下樓梯摔
死不成?告訴你們!除非我找到新工作，不然就算讓我死，我也不要幫你們!』我停下腳步
，嚴厲的對她們說

『新工作?這很容易呀!去找土地公公幫忙不就好了!』小女飄天真的說

『退!退!退!透來土替空空僕素有梭，圖果里棉空揍殼以氣搞他!(對!對!對!後來土地公公
不是有說，如果你沒有工作可以去找他)』長舌女飄恍然大悟的跟著說

『找老伯?你們當土地公廟是職訓局，還是人力銀行!』我一臉不屑的說

『你就找土地公公看看嘛!反正他家離這裡又不遠!』小女飄繼續遊說著

『額且湯寺神明，神明宜靜僕會電仍的!(而且他是神明，神明一定不會騙人的!)去抖在鵝
掐鄉，叫上雞坦考的舊才，偷會棄砸吐涕空，取求湯池蠅一瓢明宿!跑祐湯上雞坦考繩一
駐平骯!(記得在我家鄉，要上京趕考的秀才，都會去找土地公，請求他指引一條明路，保
祐他上圍趕考能一路平安!)搓掉這狗燙鵝僕油抖獎起勒圈割…(說到這個讓我不由的想起
了軒哥…)長舌女飄若有所思的回憶著

…

那年軒哥十八歲，我十六歲；村東竹林的涼亭前，我記得池裡荷花開的很美；軒哥溫柔地
牽起我的手對我說起牽絆一生的誓言：「芸妹!我對天發誓!待我上京考取功名後，我定回
來娶妳過門。」

可惜…軒哥一去是三年又三年。不知又過了多久，村裡開始有人謠傳；怕是渡船經過黑水
溝時不小心給那巨浪給卷了去。又或者是被惡盈盈的海賊給劫去盤纏後喪命於汪洋。再者
又有人他高中了狀元，當了京城裡大官乘龍快婿；遺忘了我倆的諾言。

二十四歲那年臘月，隔壁村王家差了人來向母親說媒。那天父親把我喚到堂前，當著列祖
列宗的面對我說：「明軒那小子究竟有什麼好的?他值得妳一個黃花大閨女為他虛渡紅顏
嗎?聽為父的勸，嫁了吧!來提親的可是隔壁村的王家呢!」
母親也跟著對我說：「妳不替自已想，好歹也替家裡想想，這幾年要不鬧旱、要不就瀑洪
，咱們家的生計實在也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我跟你父親挨餓受凍也就算了!但妳忍心看妳
著年幼弟妹餓肚子嗎?」

第二天，王家的各式各樣聘禮滿滿的堆放在堂前。我坐上搖搖晃晃的八人大花轎，一路晃
到了隔壁村。某婆扭呀扭的領著我進門的時候；一個聲音冷冷的叫罵『好妳個小賤人!是
誰淮妳從正門走進來的呀?』，然後又一個聲音說：『新來的，想速門還不給用爬的嗎?』

至此我才知道原來我是被父母賣給有錢人家當小妾；但我並不怪他們，因為這幾年家裡的
生活真的很苦。…如果父親能不迷上去巷口賭錢的話。

被大太太、二太太無情苛責與嘲弄之後，我被一個丫嬛領到房裡候著。蓋著紅布的桌上擺
了對紅燭、幾盤點心與一壺女兒紅。看著看著我便想起了軒哥，想到這輩子也許無緣再見
到軒哥了；又或者是再見到軒哥時，我已是別人的妾了。想到自已竟已無法遵守與軒哥的
諾言，不由得悲從衷來。

夜深，我趁丫嬛上茅房時將預藏在懷裡的白綾給拋上了樑，纏了個死結後，我站上了圓凳
；當我要把脖子放進圈裡的那一瞬間，我彷彿看見了軒哥在圈裡對我招著手，於是雙腿一
蹬…就這樣孤寂了三百年。

這麼久了，不知道軒哥是不是還記得…我們的約定。

『行了!妳別說了!如果去找老伯能有工作的話，我試著幫忙妳們就是了…』我對著淚流滿
面的長舌女飄說

『帶好了!屑屑里!』長舌女飄臉上露出笑容，伸手想擦眼淚卻腦殘的把長長的指甲插進眼
睛裡

『哼!』小女飄一臉不太高興的躲進樓梯的牆壁裡

『…如果我可以辦的到的話!』我心裡不安的想著

望著樓梯間一閃一滅的老舊燈管，我把下樓的腳步加快了許些走。每下一個樓層，我總想
著這棟老舊大樓不知還潛藏多少我不知道的危險。或許是當我聽了阿芸的故事之後，我有
了點改變。總之我當下就是想能活的長一點、久一點；久到夠把她們的願望都給了了。也
算是我最後能為娜完成的一件事了。

下到第十一樓的時候，我突然感覺背怎麼突然溼溼涼涼的。我放下背上的女孩才發現，她
竟流著的眼淚。

『喂!醒醒呀!』我試著喚醒她

『嗚…』她微微睜開眼睛，眼淚卻仍然掉個不停

『妳怎麼了?』我從口袋拿出面紙，抽了張遞給她

『好悲傷…剛剛我作了個好悲傷、好悲傷的夢。』她接過面紙擦了擦眼睛，眼淚卻像無法
控制似的，繼續不停的掉著

『什麼樣的夢呀?也許妳把它說出來會好過些也說不定。』我把整包面紙全給了她

…

夢裡小女孩說：「有天，爸爸在從田裡回家的路上，被日本兵給抓了去，從此便沒有任何
消息。媽媽為了養活家裡的六個孩子，不得已只好去軍營裡當軍妓。」

三歲那年她與其它兄弟姊妹剛從學校放學回家時，發現在家裡怎麼圍了一大堆人。她鑽到
人群前面才發現，原來大家圍著蓋著一疋大白布的媽媽。當大哥用顫抖的手掀開白布的那
一剎那…她突然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好多的東西開始從她小小的腦袋裡的消失了!

為什麼媽媽的額頭上多了一個小洞，還流出紅紅白白的東西?

為什麼媽媽的肚子破了一個大洞，裡頭彎彎曲曲的管子被割的亂七八遭?

為什麼媽媽一直躺著，她都回家了卻不過來抱抱她，問她今天在學校學了什麼?

為什麼哥哥、姊姊全都圍在媽媽身邊號啕大哭呢?

為什麼漠生的阿姨一把牽住她的手往她不知道的方向走去，然後她就再也沒見過媽媽還有
哥哥、姊姊們了呢?

…

後來她才開始明白，自已似乎是再也見不到媽媽了；這個漠生的阿姨要求她稱乎自已為媽
媽，否則就是沒東西吃與一陣毒打。

十二歲那年漠生的叔叔趁她一個人看家的時候偷偷跑進家裡，他拿著一把刀抵著她的脖子
，她嚇的不敢叫出聲音。他粗暴的撕開她的衣服，強把她壓倒在床上；她用力掙扎；卻被
他頰狠狠的揍了兩拳，然後她怕的再也不敢動了。他長滿繭的手用力地的扯開她的腿，然
後…一種身體像要被撕裂開的痛覺，瞬間讓她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已流了好多紅紅的水；就像那時看見媽媽肚子破了個洞的時候
一樣。

她換上漠生的阿姨交代她要到年節才能穿的和服，從櫃子找了把剪刀，狠狠地朝自已肚子
由下往上一點一點剪著；心想…如果身體變成像媽媽一樣的話，一定就能再見到媽媽吧!
只是…在迅速降臨的黑暗之中，並沒有媽媽和哥哥、姊姊們。只有她一個人，孤寂的渡過
這百餘年的時光...

『那個小女孩叫小冰吧?』我揉了揉眼睛

『嗯!』她摀著嘴猛點頭

『傻小冰!為什麼妳從來就不肯對我說呢?早知道的話，我一定馬上就答應幫妳了。』我心
裡想著

『真的嗎?』小女飄高興地在我耳邊問

『嗯!』我在心裡回答

『妳走的動嗎?』我看著情緒平復不少的她問

『應該可以!』她站起身，順了順頭髮

『我得去馬上趕去一個地方，妳能一起來嗎?』我接著問

『去那?』她看著我

『找工作!』我一個箭步躍下樓梯

= = = = = = = =

地下道的土地公廟前。

『老伯!您還好吧?』我望著被砸了個稀巴爛的土地公廟問

『臭小子!你可終於來了!』老伯的聲音出現在我背後

『這位是?』老伯看著她問

『老伯!這位是跟我一樣失業的同事!』我指著身旁的女孩

『您好!我叫秀琳!』她有點害羞的做自我介紹

『太好了!我還在想你自已一個人也許應付不來呢!』老伯摸了摸下巴的鬍子看著她





<<續 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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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的    沉靜    孤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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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yunghsu:推!感覺這部故事很有深造性
推 luvboa:推一個，有身歷其境的感覺唷
推 irisanna:最後一行有錯字唷　好看：Ｄ　不過飄飄的故事好悲Q_Q
※ 編輯: jadesue         來自: 211.79.178.178       (05/07 1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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