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noy010203 (天瑕之約)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錄事人 鍛魂（六）
時間Fri Aug 20 15:07:24 2010
老闆不在這幾天，日子還算是平靜，讓我不禁有些慶幸公司沒有什麼大事
發生，否則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現在你們看見的故事，看起來像是一件一件分別進行的，但事實上常常並
非如此！而是因果交錯著進行，只是為了寫作的方便，也為了讓大家清楚，我
有特別整理過。所以《錄事人》這個故事才會一半像故事、一半像是回憶錄，
而事實上，這篇故事的確也是回憶錄的成分比較大。
因此如果你們發現故事裡面有些東西，可能與現實時間不是完全符合時，
請不要太追究，因為我常常把幾年才跑完的案件，改寫成在幾個月內進行完起
、承、轉、合，時序上難免有所不精準。
把老闆所交待的事情處理到一個段落的時候，季允華打了電話給我，問我
明天能不能陪他回學校一趟？我看反正左右無事，而且我的確也對他放心不下
，自然就跟他說：「好。」
隔天要出門的時候，老闆突然回來了，把我嚇了一大跳！我先是高興地說
：「老闆你回來了！」隨即想到時間不對，老闆應該沒有這麼快回來，就問他
：「是申訴不順利嗎？」
老闆對我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說：「沒有，事情很順利。」我高興地問：
「所以提前結束了嗎？」
老闆搖搖頭說：「沒有，是中間的休息時間，我偷了點空回來一趟。」我
問老闆大約能待多久？老闆跟我說他頂多只能待半天。然後又問我：「你不是
要陪季允華回學校嗎？我陪你去吧！」
我本想問老闆：「你怎麼知道？」，後來又想到老闆有什麼不知道？就把
話給省了，說了聲：「嗯。」便與老闆一起前去季允華他們學校。
我習慣走在老闆的側後方，與老闆保持著一步的距離。這麼做一來是表達
我對老闆的尊重，另一方面也方便我觀察老闆的意向。當然！還有更多時候只
是單純地方便我隨時都能看著老闆而已。
老闆今天穿著與一個星期前一樣的條紋西裝，打著一樣的領帶，就跟他離
開那天一樣，看來似乎沒有回家換過衣服的樣子。不過我心想這也對！老闆應
該沒什麼時間回家換衣服。
出了公司大樓，大樓旁一定會有的強勁高樓風把老闆的一頭長髮給吹亂了
。可是看在我的眼中仍是那麼瀟灑！
自我成為錄事人以來，除了過年的連假之外，我從來沒有連續一個星期見
不到老闆，是以我的目光一路一直黏著老闆不肯放。我想，這應該就是人家說
的小別勝新婚（誤）吧！
就在我還神遊物外的同時，我們已經來到季允華他們學校。我左右看了下
，學校的四周圍上了整修用的圍籬，校內的玻璃碎片也都已經清理乾淨，只是
還沒有安裝上新的玻璃窗。老闆跟我說現在還不能安，因為若是現在就安了，
之後很有可能就要再重裝一次……
嗯！老闆你說的都對！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會再裝一次，但你說會那就是
會，你說先不安那就先不安。
我們到達學校時，季允華已經在門口等我們了。他看到老闆也來了，顯得
有些驚訝，但還是相當禮貌地對我們道：「夢見先生、開泰哥，你們好。」
季允華的聲音很好聽，而且他也很有禮貌。我讓他喊我「開泰哥」他就喊
我「開泰哥」，與阿苗左一口「三羊」、右一口「三羊」比起來真是好太多了！
「走吧！我們去收東西。」我說。
原本我以為我們只是收一下東西就可以走了，但季允華卻說：「抱歉，開
泰哥，我還想要再等一個人。」
季允華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他早就已經滿頭大汗、滿臉通紅，顯然已經
在這個大太陽底下等了許久，好看的臉上甚至有些晒傷的痕跡。我突然意識到
季允華並不是在等我！他等的其實另有其人。
不知怎麼的，我直覺就想問季允華，他等的是不是就是打傷他的人？雖然
我沒有任何的根據可以推論，但我就是想到那個人。只是我還來不及開口，就
見老闆遞了隻傘給季允華，說：「等到了就帶他進來吧。」
季允華點點頭接過那把傘，低聲說了聲：「謝謝。」然後給我們指了教室
的方位。老闆點點頭表示明白，便帶著我往駱御生的教室走。
季允華不清楚老闆的能力，但我卻是知道的，所以我忍不住問老闆：「老
闆，你是不是看見了什麼？」老闆聽了停了下來，站在原地不動。我有些擔心
地喊了聲：「老闆？」老闆才說：「嗯……開泰，等一下不管發生什麼事，我
……希望你不要插手。」
我知道老闆會這麼說，那就肯定是有事，說不定老闆特地偷空回來就是為
了這件事，而且應該不會是小事！
見我久久不等回答，老闆又喊了我一聲：「開泰。」
嗚嗚嗚！老闆你這根本是犯規嘛！你這樣叫我怎麼對你說不？
我雙眼含淚、雙唇顫顫，不得已說了：「知道了。」
進入教室的時候，教室中已經有了一個約莫二十七、八歲的青年，正拿著
報紙在看。他見到我們，解釋說他是駱御生的班導師，姓沈。
沈老師說因為疏散當時有許多同學將財物留在學校，之後欲回來收拾，而
校方又擔心有不肖學生會趁機竊取他人財物，所以校方規定學生回來收拾物品
時需要師長陪同。只是現在其他同學都已經收好離開了，只剩季允華一人還沒
弄好，他只好留下來陪他。
季允華他們學校頗有錢，每間教室都有裝冷氣，只是教室沒窗子不能開。
我們三個人在教室中等了約十分鍾，七月的太陽把我熱得汗流浹背！我偷偷看
了一下老闆，見老闆一派氣定神閒，忍不住心中佩服。問他：「老闆，你不熱
嗎？」
老闆對我微微一笑，說：「是有一點，但沒問題。」
接著，我發覺沈老師更是神情自若，忍不住也問他：「沈老師，你不熱嗎
？」我說著的時候，手上還拿著一張報紙搧風。沈老師卻只回了我一句：「還
好。」
今天的天氣雖然不是爆高溫，但好歹也有超過三十度才對！但見他們兩人
都一副若無其事的模樣，我開始懷疑到底是我有問題？還是他們有問題？
又等了約莫五分鍾，季允華這才帶著一個男人來到教室。那個男人身高與
我差不多，頂著一頭刺蝟頭，還打耳洞，一臉不善。左手臂上一個與我巴掌差
不多大的火炎圖騰刺青非常明顯。
「快點弄一弄，我還有事要做。」那個刺蝟男口氣不佳地對季允華道。
哦哦哦！這個刺蝟頭怎麼可以這麼惹人厭！老闆，我真的不能揍他嗎？
季允華像是沒有聽到刺蝟男那惡劣的語氣，他走到駱御生的座位上坐下來
，拿起了駱御生的書包，把駱御生為數不多的東西往裡面塞，一面說：「Roy，
我有話想要跟你說。」接著季允華就開始跟Roy說那個雙刀成人的故事。
「那個人常常擦著那把短刀，對它說『雖然你不會說話，可我這一生的知
己就只有你。』、『如果可以，真想要聽你說說話。』、『如果我可以帶今生
的一項東西到來世，我不要榮華富貴、不要嬌妻美妾，我只要你。』所以……
它當真了。」季允華的聲音很柔和，像是沉在醉在美好回憶之中。
駱御生的東西不多，季允華沒兩、三下就把東西都收好了。Roy見他卻仍坐
在駱御生的座位上不斷「說故事」，不耐煩地罵道：「你到底夠了沒有？我沒
空在這裡聽你『練肖話』！你到底要我跟你說幾次『我很忙』啊！」
哦哦哦！老闆老闆，我保證我不插手，拜託你讓我插一腳好不好？你讓我
踹他一腳！一腳就好！
Roy說著就要離開。季允華對著他的背影急道：「你要我對你說實話，可我
說了你不會信的！」
「實話？你這算是什麼實話？你突然把我叫過來聽你這些鬼話叫我怎麼信
！你一次又一次的騙我，是把我當白痴嗎？」Roy回頭瞪他，雙目赤紅。
明明是三十幾度的高溫，季允華卻神色慘白地說著：「就算我不是真心的
那又怎樣？難道我待你還不夠好嗎？」
也不知道季允華那句話究竟哪裡不對？只見Roy聽了後突然爆怒，口中罵了
句：「你這婊子！」就一巴掌往季允華臉上抽。
哦哦哦！老闆對不起，我受不了了！今天我不揍這個王八蛋我陳三羊……
不！我陳開泰就不姓陳！
我與沈老師見那個Roy動粗，都要上前阻止，可是我沒有想到老闆的動作更
快，他一個箭步向前，不知怎麼就竄到了Roy面前，左手往外劃了一個小圓將那
一巴掌擋下，接著掌心一扣就按住了Roy的手腕。
老闆這一下子又快又準，看得我整個傻了眼！哦哦哦！老闆你好帥好帥好
帥啊！真不愧是我所鍾愛的老闆！
季允華在老闆身後緊張地低喊了聲：「夢見先生。」
「你親手把『洗月』交給了我……你曉得那代表什麼意思嗎？」老闆扣著
那個Roy的手，微側著頭問季允華。季允華咬著唇瓣說了聲：「知道。」然後就
乖乖退了回去。
老闆這才回頭與Roy四目相對，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忿怒。這個世界充滿
了假相，有時是真是假確實難辨。但有更多事常常並不是用真假那就能釐清的
，除了真假，也許你更該去體會表相之下的真心。」
老闆說著，聲音仍是那麼地好聽。Roy也不知怎麼的，只惡狠狠地瞪著老闆
卻沒有說話也沒有反抗。原本我都已經在一旁準備好了，只要他一動就要馬上
衝過去狠揍他，也都沒了藉口。
「讓他好好把話說完。」老闆說著，緩緩放開了Roy的手，退了開。
Roy站在原地沒有動。季允華抬頭望著他緩緩地、微微地笑了，笑容卻空得
我不知怎麼形容，心頭卻莫名一酸。他說：「你總是說我冷血無情、無血無淚
，可你有沒有想過……刀劍無心，又怎會有淚？」季允華的雙唇顫顫，我看出
他的口形應該是想要喊「主人」，但不知為何他這兩個字就是發不出聲。
就在此時，教室外傳來一個笑意盈盈的女人聲音，說了聲：「傻孩子。」
我回頭一看，竟然是鍾叔的妻子苗映月來了！
同時比我更驚訝的人居然是沈老師！他看見苗映月時不禁脫口而出喊了聲
：「師母？」
苗映月也沒理我們，逕自走到季允華面前，語氣溫柔地對他說：「若是真
的刀劍無心！那又怎麼會生死相隨？」
季允華聞言渾身一顫！兩行清淚就這麼落了下來。他口中喊著：「您一定
是……」便急忙要跪，苗映月一手托著季允華的手臂、一手輕按住了他的嘴，
溫柔淺笑地對他搖了搖頭。
我雖然不太懂，但也看得出來，季允華剛才應該是面臨了一個相當重大的
轉變！以往我雖然心疼他，但心底不知為何總帶著一種奇特的異樣感，如今這
份異樣感也跟著消失不見了。
季允華是個明事理的孩子，也沒讓苗映月為難，乖乖地退到了一旁。我將
他扶到一旁坐下，拿報紙給他搧風。
沈老師在我們之前就開口問苗映月：「師母，您怎麼上來了？」
苗映月看著他，道：「有些事，是該讓你知道了。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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錄事人小劇場－－姓氏
阿苗：三羊你現在不姓陳姓什麼？
三羊：我冠夫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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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三羊你!!! <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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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203.73.222.33
推 MsIrene:push 08/20 15:14
推 inmemory:XD....冠夫姓....害我的螢幕都是水了....XD 08/20 15:29
推 xrslf:冠夫姓XDDDDDDDDD 08/20 15:29
推 zeris:冠夫姓！！！XDDD 每次小劇場都好棒阿～ 08/20 15:43
推 ibloomy:好看!!!!! 08/20 1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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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yungwena:陳三羊你!!! <囧> 08/20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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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ys0929:冠夫姓 XDD 08/20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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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scorpion99:夢見 是高家族 當然就...高三羊 03/30 14: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