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chingjing:好看耶~ 11/01 14:20
推 DESW1:推 11/02 07:31
→ red1981:已收精華 11/02 22:59
推 Vicente:push 11/03 23:20
死之城 第一章 異變
W市，陰雨綿綿的一天。
街道上今天很安靜，幾乎看不見行人，穿長裙的女人卻多了起來，診所前停了一長排的車輛
，護士忙著受理愈來愈多上門求診的病人，醫生遲遲未開始門診，卻無人敢抱怨或對其他人
交談，每個人都雙唇緊閉、拉長了臉，彷彿信守某個秘密般安靜。
麗姿在皮膚科診所附近徘徊，見到這種情況更加鼓不起勇氣上門看診，生怕遇上熟人。她已
經給W市規模最大的醫院門診看過了，卻毫無起色，傷口雖然用紗布緊緊包起來，卻隱約有
擴大的感覺，不能被人知道她得了怪病，W市的醫療資源果然不夠，她應該到大都市去找更
好的醫生！
打定主意，她立刻回到家裡開始收拾行李，身體狀況卻不時干擾著她打包動作，使得麗姿更
加煩悶了，恨不得找個出氣筒狠狠凌虐一番。
癌症嗎？還是某種細菌感染？麗姿感到十分疲倦，小睡片刻醒來後，左腿已經失去知覺，奇
癢卻蔓延到了全身，她開始掙扎著摸索手機，電池沒電了，麗姿爬往客廳，此刻恐慌滿溢到
了極點，她必須抓住現在唯一的救星對外求救。
連絡外界的救命工具鮮明的浮現於腦海中，麗姿自從一星期前發現自己感染了怪病後，原本
就只是一般女性程度的體力明顯下降，這樣匍伏爬行簡直要了她的命，紗布已經兩天沒換了
，麗姿近乎狂亂的逃避再見到那傷口。
應該爛到骨頭了吧？為什麼不會痛呢？
她斷斷續續掠過破碎的疑問，也是這幾天麗姿不斷戳刺搥打著膿瘡附近時喃喃自語的內容，
一點若隱若現的霉綠汁液滲出紗布塊表面，不慎沾到指尖，她衝進浴室神經質的一再洗濯。
即使是在現在受到壓迫並且和地板摩擦下，有著腐爛傷口的那條腿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啊
！可是其餘的地方卻在衣物摩擦下更癢了，麗姿張著滿是血絲的眼睛，她真恨不得把那些作
怪地方的皮全都抓下來！
真的是生病？還是有人對她下降頭？麗姿曾聽說那些有錢太太的其中一個曾經請神婆詛咒老
公的外遇對象，還對她們這些聽得一愣一愣的女人炫耀說，效果好到讓那女人抓爛了臉和陰
部，短短一段時間後就發了瘋跳水自殺。
自己什麼壞事也沒做過，她不信有人會暗中害她。
麗姿尚未發現自己在原地滑動著僅剩的兩手一腳，姿態滑稽得像隻被踩住殼的烏龜，她認為
自己已經快要能勾到電話了。
再一點，再一點點……
她看見自己伸向沙發上的電話的右手，忽然慢慢垂下，並且轉回自己的身體……
不是那邊，去拿電話叫救護車來啊！
有長長的美甲。
然而，只要抓了一下，就像敲壞的水龍頭漏水般無法阻止。她著迷的看著自己的指甲發揮野
獸最古老的功能，隱約感到原本想要做的是十分重要的事，卻比不上一下又一下自殘所帶來
的誘惑。
當她發現自己愈是抓得血淋淋的地方，還能發掘出幾分痛感，那股成就感讓她高興得連正在
作響的電話鈴聲都聽不見了。
麗姿又哭又笑地看著她現在荒唐的舉止，對空氣中並不存在的對象發誓。
「只要再讓我抓五秒，不，十秒好了，我就去找救護車……」
哎呀，她只是真的很癢嘛……
＊＊＊＊＊
上海，迦南酒店。
麗姿的丈夫裘守義剛剛又撥了一次家中電話，依然無法接通，雖然是下午時間，但也快五點
了，通常麗姿這時應該會在家才是，他可愛的小妻子總是說外邊不如家中愜意，比起一般愛
血拼的女人，麗姿宜室宜家多了。
期老婆的聲音聽起來心不在焉，他雖然不是很在意，還是下意識增加了撥號次數，但麗姿在
對話結束時頻頻催他快點回來的語調又是那麼急切，讓裘守義認為她應該不是瞞著自己幹壞
事。
也許真的出門了吧？
裘守義放棄再等待空洞的答鈴，雖然對於家中情況一無所知，還是繼續工作下去。
＊＊＊＊＊
三天後，W市。
現在麗姿家裡一片死寂，電燈也不曾切亮，黑暗像頑強的黏菌到處吞噬，窗帘緊密閉合，使
得原本整齊美觀、帶著中產階級設計感的住宅，頓時變成野獸棲息的地穴，陰暗潮濕之餘還
瀰漫著惡臭。
伸手不見十指的漆黑中，隱約有活物緩慢移動著，牠拖著腳步接近窗邊，顫抖的將窗帘揭開
一條縫隙，霎時刺眼金光從縫隙中射入，原來外頭只是夕落時分，那躲藏在黑暗裡的生物猛
然閃避，光射進了客廳旁的鏡子，閃動了一下就隨著黑暗的回歸熄滅了。
牠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張開被殘照驚嚇的眼睛，口裡模糊不清地嗚咽著，邁着蹣跚的腳步走
到鏡子前，此時在常人眼中，缺乏照明的環境什麼也看不見，但牠散著綠光的眼睛，卻透過
鏡面清楚的反射了影像，並且異常清晰地為自己所捕獲。
像是一隻雙腳站立的蜥蜴，頂著滿頭枯黃的亂髮。
牠伸出有着大塊暗色結痂、部分裂口仍持續流出膿液的斑駁手臂，上半身慢慢前傾，姿態竟
像個畫好妝仍不滿意想找出瑕疵的女人，直到臉部即將抵上鏡子，牠忽然用力搥打著鏡面，
兩三下穿衣鏡就散了架。
「嗚……啊呀……」牠沙啞的嚎哭著，像是害怕引起注意，卻又只是一種細細碎碎的聲音─
─
麗姿看著如今比鬼還恐怖的自己，當她清醒以後，全身抓傷都轉變為和怪病同樣症狀，不知
從身體內部哪裡流出的大量綠膿，無論她怎麼拼命擦拭都會間歇的湧出傷口，就像肌肉全變
成了膿，只剩一層皮裹著。她看著自己的身形快速乾癟下來，已經不癢了，身體就像石頭般
毫無知覺，要不是意識還很清醒，她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切。
到底是……怎麼會這樣？
「我不是怪物，我是人！我是人！」她衝進房裡，從行李中找出自己的皮夾，明明房間不亮
，她卻能清楚看見任何一件物品的位置和形狀，一把就抓到了她要找的東西。
麗姿抓著印有自己清秀照片的身分證劇烈顫抖著。
三天來她無數次想要打開門出去外面求救，但看見自己猙獰可怕的模樣後卻萌生怯意，她為
何全身都腐爛了，加上不吃不喝還未死？甚至比三天前昏倒時更有精神，更有力氣？
如果不是被當成怪物打死，就是被送去研究，誰會相信她說的話？
麗姿一再看著身份證，她總算恢復了一點理智，不管現在變成什麼鬼樣子，她只要還有一口
氣在，就應該要想辦法做些事。
抓起電話，想要撥給任何她記得的號碼，但是已經變得非常靈敏的耳朵，卻不曾聽見話筒待
機聲，簡直就像她手裡拿著的電話只是一件玩具。
她乾裂蒼白的嘴唇顫抖著，在糾結成塊的黑髮後，猛然溢出尖銳的哭嚎。
「守義，你在哪裡？我好害怕，快來救我，求求你……」
抱著頭將自己縮成一小團，麗姿既茫然又痛苦，一次又一次的呼喊，一次又一次的落空，黑
暗好比厚繭，毫無慈悲的將她綑縛。
＊＊＊＊＊
滿月高懸在天空，發出鬼靈般的清光。
混亂的客廳中，人影拱著背，搖晃的在家具間踏著步，儼然困獸。
由於自身的可怖變化，麗姿又是個愛美的女性，心理上遭受的衝擊，反而比理智更讓她抗拒
被人見到自己的模樣，承認自己的身分，這輩子就算是毀了，還不如乾脆自殺算了。
這些時間的等待，只是讓她認清，無論原因為何，自己真的變成了怪物。
但是本質上，麗姿也有剛強的一面，所以就算是這樣，她也有絕對不能死的理由，那就是為
了肚子裡的小寶寶。一想到可能被人剖開肚子研究，某種怒氣就油然而生。
如果這種怪病會流行的話，就算是受害者，也是被犧牲的可能性居多。
求救還是其次──如果真的有能夠求救的對象的話，她應該去看看到底怪病是只發作在自己
一個人身上，或者也感染了其他W市的人？到底一星期來這裡變得如何？
她心想，情況也不會更壞，與其坐以待斃，她應該試著賭上一把。
＊＊＊＊＊
也許是天生少根筋，麗姿從昏迷醒來後，先是驚嚇，而後恐慌又逃避的縮在壁櫥裡，想到肚
子裡的小孩也是後來的事，再之後滿足於家中的隱蔽，她又想了許多可能的狀況來說服自己
一步也不要踏出門。
身上的衣服一直沒換過，反正自己也失去了所有感覺，既不覺得痛，也不覺得臭，更不會想
要去看傷口是否腐爛得徹底，日復一日蜷縮在空洞安靜的家裡，反而令人安心。
如果這樣自暴自棄她都沒死的話，孩子應該也活著才對。
「小寶貝，不管你是不是也變成怪物，媽媽都一樣愛你……」麗姿摸著微凸的小腹，終於下
定決心走出家門，哪怕會被人追打，或者面臨其他無法預期的危險。
要準備自衛武器，還有換一套能將自己遮掩起來的衣服。
打定主意後，為了怕自己後悔，麗姿馬上開始行動。
她先將已經和傷口黏在一起的短袖上衣揭起，因全身已無完好皮膚，連包紮也已放棄，造成
那些濕了又乾的膿傷和衣物融為一體。
明知強力脫下也不會痛，她還是本能畏懼的放輕動作。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那些她許久不曾注意的血痂發出乾裂聲，只有非常非常微小的涼意，讓
麗姿深深吸了口氣，將脫衣動作一口氣進行到底，不用開燈她也能看見衣服裡側黏著樹皮狀
的東西，但她仍衝向開關，猛力按壓著，這才發現房子失去了電力。
不夠，她需要其他光源讓自己看得更清楚！
麗姿衝向窗戶，本想揭開一點縫隙放入月光，卻忽略了自己因異變所導致的異常力氣，竟將
全片窗帘都扯落了，她在暗色背景的襯托下，看見自己相對雪白的胸脯，迎著月光往胸前看
，雖然還有些許紅色腫塊分布在表皮上，但確實是人的皮膚，這種柔軟的觸感，讓她出神了
好一會兒，在銀輝散漫下全裸，女人難以抑止的發出勝利笑聲。
她興奮的撫摸著身體，自脖頸而腳踝，關節變得比之前略微粗大，穿起高跟鞋不好看了，該
惋惜這點。
看清楚所有東西，街道上岑寂無聲，停在路邊、車門大敞的車輛異常的多，但車內卻都無人
駕駛閒置著，她不知不覺走了很長一段距離，整座W市像是死了般毫無動靜。
一切顯得如此古怪而荒誕，漸漸眼中看到的景物變得混亂了，像是新聞曾報導過的國外暴動
場景，到處有著焚燒過的痕跡和垃圾碎片。麗姿不曾看到一戶燈光，半淹沒在黑雲中的月亮
，配合上她極端清晰的視覺，感覺每樣東西都散發著螢光。
她走進一間超市，看起來像是被搶劫過，但大多食物及日用品卻被亂扔在地上，玻璃也砸壞
了，到底人都去了哪裡？
她撿起一罐保久乳和麵包，這是麗姿出生以來頭一遭的偷竊行為，她告訴自己這是萬不得已
，反正也找不到老闆可結帳。
又步行許久之後，麗姿總算看見遠處街口走出一道搖搖晃晃的人影，先是害怕而又期待那會
是和自己一樣大難不死的倖存者，兩邊都是從長距離外就發現了對方的存在，她看見那人朝
自己跑了過來，下意識退了幾步。
然後，幸運的看清那是熟臉孔，開發部的小張，之前被她鄙夷，如今卻衍生出某種患難熱情
的人，對麗姿而言，遇到小張遠比陌生人要好，至少立刻就可溝通。
這時，她還過於天真，以為災難發生時，人們會拋下嫌隙、彼此扶助共同尋找出路。
「麗姿？」男人灰敗的臉色呈現出驚奇，他親熱的牽起孤獨無依的麗姿雙手，這時候能看見
和自己同樣的人，麗姿高興之餘對他的舉動也不計較。
「妳怎麼會在這裡？」
「這個禮拜我重感冒，都躺在家裡休息，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意外？人呢？」麗姿連忙問他
。
小張沉默不語，只是拉著她往某個方向走，直到進入小巷中一間三層樓紅漆舊公寓，他才低
聲道：「現在外面變得很危險，這邊是我的地盤，待在剛才的地方，什麼時候會被襲擊都不
知道。」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麗姿一個勁追問著，男人卻沉默的緊閉薄唇，箝制她手腕的力
氣忽然變大，麗姿晃動著手，發現掙脫不開，步伐沒對上，麗姿踉蹌了一下。
她用譴責的眼神瞪視著小張，不解他急切的理由，連停下來兩人好好對話清楚也小氣，到底
也沒看到其他人，哪來的敵方？
「妳沒和守義連絡嗎？」小張忽然回頭問，眼中漲起詭魅的光澤。
麗姿以為他關心自己與丈夫的現況，如實搖搖頭，但其實她是聯絡不上。
「他出差還沒回來，我病到起不來，想打電話卻發現電話壞了。」
「好吧！麗姿，我告訴妳事情真相，大概一星期前，這裡的人感染了某種怪病，一下子大家
都失控了，那種病會使人變得像飢餓的殭屍，除了活體帶血肉的東西外，什麼也不想吃，有
人先感染變得比較嚴重，有人就這樣死掉，還有人沒出現症狀想要逃出W市，妳猜那些人逃
出去了沒有？」
那口狼似的白牙，在薄唇下展露某種貪得無厭的印象。
「沒有？」麗姿後退一步，徒勞無功的以雙手護著胸前。
小張顯得不太對勁，警覺心要她快步離開，然而麗姿已經被拉入了小張的公寓，甚至連身後
的門都在他倆進來時被小張上了鎖。
「呵呵，看來妳不是個笨女人嘛！因為出現症狀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擋在路上，把那些看
起來正常的人撕著吃了，可惜僧多粥少，搶到後來連感染得比較不那麼嚴重的人也被當成獵
物，所以妳看不到人是正常的。他們找不到可以下手的對象，所以都到山裡找動物，或是守
在離開W市必經的公路上，等待漏網之魚。」
「你也吃了嗎？」麗姿聽見自己用顫抖的聲音問著。
「唉，不吃就等著被人吃，吃了還能變強，小孩子最好了，不用花什麼力氣捕捉，味道也不
像成年人那麼難吃。麗姿，妳想跑嗎？」小張緊握著手裡的女人，那種彈性和白嫩，曾經讓
他意淫著一吋吋舔舐過去，過去只能在夜晚自瀆時幻想的高傲蝴蝶，一下子落在手心裡，怎
會不想要扯壞牠的翅膀？
「放開我！」麗姿拼命掙扎，相對他卻強力將自己拉進了房間。
「別怕，我不會吃掉妳，這個城市已經沒有女人了呢！那些綠皮殭屍怪物根本不能說是女人
，我就算再上火，看到那些也倒胃口啊！麗姿，妳還是這麼美……」
他解開褲頭之後，就開始拉扯著麗姿的衣服，布料像紙片般破裂，麗姿驚喘著，無法同時思
考小張剛才說的話和現在的行為，只是一轉眼，他就硬掰開麗姿雙腿，扶著陰莖頂進來。
「啊！」
麗姿僅能憑視覺理解到他的暴行，以及自己被強暴了，屈辱的心情讓她叫了出來，卻反而變
成取悅男人的舉動，只見小張仍穿著衣服，更加瘋狂的在她身上搖動。
一點感覺也沒有……
如果閉上眼睛不去看，和自己一個人躺在地上並無分別。
麗姿於是試著這麼做，果然如此。
男人一邊呻吟，一邊喃喃自語，說話聲讓麗姿又張開了眼睛。
「妳離不……不開這裡了，大家不會容忍那些還有救的人自己逃出去，他們把發電所和能對
外求援的地方都破壞掉了，當我的女人吧！麗姿，我比守義更愛妳，讓我保護妳……」
小張喘著氣撩起上衣，肋骨以下有一大片腐爛凹陷的傷口，甚至能看見白色骨頭，綠膿堆陷
在體腔內，傷口附近的肌肉乾枯堅硬，只是放下衣服時乍看不出異狀。
「妳看，只要吃新鮮的肉，傷口就會慢慢好了。」
他看著麗姿的眼神除了性慾外，還有一種面對食物的饞意。
念頭，近乎本能地，為了要適應並生存下去而誕生的計畫，在她眼前有了第一個實踐對象。
小張放下正揉捏的兩乳，連甩了自己幾個巴掌，他懇切的看著雙拳緊握、瑟瑟發抖的麗姿，
沙啞的保證：「不會的，不會的，我就算死也會保護妳不被那些殭屍碰到，如果餓到受不了
，我就自殺，絕對不會傷害妳，妳是我的麗姿！」
他也是因為怪病而瘋狂的人，卻在絕望的谷底找到了安慰，他從未像現在這樣，覺得自己擁
抱著的女人極度的可愛。
小張想，麗姿果然是需要自己的，只有他才能拯救她。
「我好怕啊……」麗姿哭叫出來，同時微弱的抵抗著男人的侵犯，他更賣力抽插著，直到自
己爆發在麗姿體內，他頹軟地倒在麗姿嬌柔的身軀上。
忽然湧出的熱流讓麗姿一顫，瞬間似乎足以將強暴她的男人推開，但麗姿抬起的右手卻在小
張看不到的死角緩緩放下。
她哭得更委屈大聲，男人興奮的啄吻著她全身，麗姿卻著實被自己的演技給陶醉了。
--
＿＿＿＿＿＿＿＿＿＿＿＿＿＿＿＿＿＿＿＿
｜ ｜
｜ 風暴荒野 http://blog.yam.com/heide ｜
｜ ｜ WORK BY 林賾流
｜ 次世代 bbs.bs2.to 個板: P_laterne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0.74.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