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錄] 轉世判官 2

[notoriousii (無 明)]

轉世判官 2

4.
隔天，灰頭土臉、極其狼狽的他，不想讓媽媽擔心，照樣來上課，
只是路途漫長。

坐在教室內，沒有課本，也只能發呆。不時有紙屑團丟到他身上，
老師一抄黑板，底下學生就拿瓶瓶罐罐扔他；有的抓到小蟑螂，就
往他衣領內放；蒐集到螞蟻的，灑在他頭髮裡；有人把打火機點在
酒精紙巾上，也往他座位丟。

學生打鬧的聲音太過，老師一回頭，粉筆跟板擦就往羅延頭上打，
喝道：「我這是殺雞儆猴，你們誰再吵，下場就跟他一樣。」

有人錢不見了，羅延賠；衣服髒了，羅延擦；體育課，球掉到山坡
下，羅延撿。

難道羅延都沒有異議嗎？不，他只是在忍，忍無可忍，就無須再
忍了是吧？

有天午休，羅延拿著玻璃瓶，站在方啟明背後，他忽然覺得一點
都不健忘，好像還憶起些今生從未有過的畫面，「操縱人的生死，
多愜意啊。」

「咦？」方啟明突然感到不對勁，回頭看見羅延，他無所畏懼的說
：「你敢殺我嗎？」

「啊？」羅延從恍惚中清醒，發愣。

「你沒種！今生的你是個懦夫。」方啟明站起來搶過玻璃瓶，
大喊：「殺人就像這樣。」往他額頭上「尻」去。

「咚！」玻璃瓶沒破，羅延的額頭倒是流了不少血。

他摀著頭，哭了，哭喊中他不停的問：「為什麼？我沒有惹
你啊？為什麼？」

方啟明眼中迸出血絲，興奮的說：「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今天？」

他們驚動了同學，同學發現事態嚴重，手足無措，只得報告老師。
後來，老師帶兩人去保健室，當然，以羅延企圖傷害為由，記
了一支大過，並要賠償醫藥和精神傷害費，且通知家長到校，不
過方啟明「慈悲」的寬恕了他，因此得到校方頒給的一張獎狀。

破了頭的羅延，怕了，他立刻回家跟媽媽說出真相，不過，媽媽
倒是訓斥了他一頓，「你有被害妄想症嗎？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孩子？」

那晚，他輾轉失眠，好不容易睡著後，夢到一團黑黑的空間，他
走過紅紅的一座橋，後面跟著無數的白衣人，面容哀戚，只有
他是得意的。

他一身大紅袍，手中拿著本簿子，在夢中，只要他在簿裡畫上
一個叉，就有一個人從世界上消失，他，感到愜意。

「我，究竟是誰呢？」數月過去，羅延都在想這個問題。

每當他快失控，想輕生時，懷了孕的輔導老師王小芬總會過來
抱抱他說：「為了這些雜碎，毀掉你的人生，值得嗎？」雖然他
知道老師也怕惡勢力，還有小孩等著出世，他也不很明白這樣
激勵的話意義何在？但總是一點溫暖的依靠，讓他暫時放下
自殺的念頭。

5.
某年某月某一天，那時剛好無風無雨也無晴。

羅延吃著方啟明「請」的小強大餐。

「好吃嗎？」方啟明問。
「好吃，好吃。」因為他忘了味覺。

方啟明點了根菸，快剩菸屁股的時候，把羅延的手腕和大腿
拿來當菸灰缸。

「呲……」他的身上傳出了焦味，方啟明問：「不介意吧？」

羅延面無表情的說：「不介意，不介意。」因為他遺忘了痛覺。

「啊，我要出去一下，可以嗎？方大仔？」羅延用生硬的
話語提問。
方啟明不屑的說：「啊不是小便也可以直接放？」

「……我要大便啦。」
「現場大便，會不好意思嗎？」方啟明不懷好意的「青」他。

羅延諂媚的說：「不會不好意思，不過我不想要你們有個臭
臭的環境。」
方啟明搖頭笑：「不會啊，你拉完，再吃乾淨不就好了嗎？」

「說的也是……」羅延回到座位，把褲子脫下，準備要拉。
「慢著！不用脫褲子，拉在裡面就好。」

「喔，好。」羅延把褲子穿上，漲紅臉，用力拉。
「再等等！算了，我改變主意了，你去廁所拉。」

「喔，好。」羅延吸一口氣，把剛出「肛」的大便縮回去，
彎著腰，怕大便跑出來，緩緩的走向廁所。

回來後，大家繼續想法子玩他。

午餐，當然也是吃他自掏腰包請的肯德基。
但是那不夠，放學後，方啟明想到更好玩的東西，準備把
滿清十大酷刑和S.M用在他身上，在玩之前，羅延又叫了
披薩和可樂「請」大家吃。

「你是甘願的吧？」方啟明吃披薩的時候這麼問他，大家
吃的都是剛出爐的披薩，只有羅延吃的是混合大家「洨」
的加料披薩。

這回，羅延沒有答話。

「幹！問話不回的喔？」方啟明動怒，但是羅延依舊不說話。
「媽的，你欠幹嗎？」方啟明站起來，其他同學也不敢坐者，
紛紛站起來要開扁。

一陣天旋地轉，大夥一齊癱軟在地上，方啟明更火了：「你敢
弄我們，明天我會還你十倍，不，一百倍，不……我要把你倒吊
在校門口，裸奔……不，我要剁掉你的雞雞！」

「嘿、嘿、嘿」羅延雙眼上吊，又是渾身抽搐，良久，他拿出
一把水果刀，眼睛直盯盯的像死魚，走近方啟明，「唰」，切
下了他的左耳，「咕哇……」方啟明疼的控制不住自己，涕、
淚、唾沫亂流，羅延把帶血耳朵塞在他嘴裡說：「好吃嗎？」

又把水果刀高高舉起，狂插他下體，「嚓！嚓！嚓！嚓！」方
啟明像殺豬一樣嘶吼，而且痛的暫時休克，同學們開始哭、喊
救命，只聽羅延陰陰地笑：「不介意吧？」

其中一個同學怪叫：「他不介意！我們介意！都是他要欺負你
的，和我們無關啊！」其他人也異口同聲說：「對啊，對啊，
和我們無關啊。」


羅延推推眼鏡，從傻笑中變得冷酷：「會不好意思嗎？」

「他瘋了，他是瘋子！救命啊，救命啊…………」

羅延捅完方啟明的下體，想一刀把他的頭割下，但是水果刀一點
都不利，割不斷，最後像用鋸的，方啟明第一次的顫抖，竟然比
過去羅延每一次的顫抖都恐怖。

血像噴泉一樣亂噴，一身紅的羅延，彷彿置身夢中，回到幽冥中，
操縱人的生死，「好愜意啊，哈哈，哈哈。」

「這麼快樂，我何必留在這裡？」想著想著，跑出去，爬到頂樓，
縱身而下……。

自由落體，一聲巨響，羅延回到了故鄉。

6.

「喂，我說老方啊，我是判官耶，又不是殺人魔王，為什麼我到
上面玩玩，要被凌虐？」羅延納悶。

方啟明笑答：「放輕鬆點，不就是玩玩咩！我們又不是俗人，執著
那麼多做什麼？開心就好，開心！」

「開心？我操你媽的『姬八毛（髒話）』！那樣凌虐誰會開心？」
羅延把生死簿往他身上砸。

方啟明閃過飛來之簿，樂得大叫：「不開心？你說不開心？」

「哈哈，開玩笑的，開心極了！老子我在地獄幾千年，悶死我了，
好不容易可以去體驗，感受一下，快活死了我。」

「我就說嘛，我也快活死了，被你閹了，又砍頭，還用鋸，哇靠
！爆屌了我！」方啟明舌頭吐得好長，活像吊死鬼，不一會兒，
又把頭拿在手上把玩。

羅延拾起生死簿，翻到一半，在其中王小芬的名下多畫了一撇，
把二十九改成一百二十九，喃喃自語：「雖然妳前世造了孽，不
過這世妳還算是個好人，讓妳活久點吧。」

千年老鬼方啟明打趣地說：「人間苦多，活久了是福氣嗎？」

羅延眼裡閃著精光：「當然是，因為她的後半生裡，將有兩個天
使陪伴，侍奉她一直到老！」

方啟明嚇的眼珠子滾出來，他雙手叉腰罵道：「死判官，這回我們要
去叫她媽啦？」

「嘿、嘿、嘿，你不去嗎？」羅延挑眉，開心的逗他。

「當然要去，怎麼能放過新體驗哪！」方啟明樂的不可開支
，兩個男人相擁舞著，一點都不覺得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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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hgf125:靠腰~兩個都有被虐狂...
推 yuanyen100:我看到一半就不見了 囧
推 naturer:咦後面的勒，我才看一半耶
推 yuanyen100:樓上苦主 (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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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katy80254:後面的勒 我才看兩篇耶
推 carmillak:為什麼後面要刪掉@@
推 supertako:後面有時間上的bug
推 naturer:我要看我要看(敲碗)
推 fox308:我要看後面啦~~~(敲碗敲碗
推 mesatbk:乾 原來是這樣?!
→ mesatbk:話說我實驗室有的覺長就叫方啟明@@ 人很好
→ mesatbk:*實驗室有個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