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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初見五仙女
如夕風狂妄托大、出言不遜，聽在群玉會眾人耳裡格外刺耳
，等他開口恫嚇陌造恩，負責督導會眾人品、武德的總武師
湯高傑再也按耐不住，出手教訓這名意圖謀人財物的正道敗
類。
湯高傑冷冷說道：「有膽子你把方才的話原原本本再說一次
，如果你想怎麼著，哪個人早就斷氣啦？」
陌造恩覺得如夕風雖是忒唐突了些，但言語中滿是赤誠與
自己商量，並非真要強搶，倒是湯高傑發狂似地動刀動槍
令人不舒坦。心想，這些武林中人怎麼比一般人還來的不
講理，皆說習武可以強身健體、修養心性，在陌造恩看來
根本是放屁，至少他一路走來，所看見之大大小小全是倚
劍自重之徒，一個看不順眼便對人拔刀相向。
陌造恩唯恐如夕風受傷開口緩頰道：「我想您誤會了，這
位如先生是跟我說笑來著。」
被利刃威脅，如夕風神色自若不為所動，見陌造恩為他的
安危額頭上急出了汗，既好笑又心疼捻起袖子替陌造恩擦
起汗來，頭也不回地說道：「你緊張什麼呢？他那把小柴
刀是砍不了老夫地，妳們三個說是吧？」
跟著如夕風眼神走，陌造恩將頭往上仰，靠近自己的大樑
上不知何時坐著兩女一男竟無人知曉。
未見人先聞其聲，兩個女娃兒好似一對銀鈴同時顫動從高
處發話說道：「金可融、木可燒、水可冰、火可滅、土可
掘、人可殺、雲唯風能散。」
清脆可人的軟語招引大廳內群雄注意，紛紛朝這看來。
「大郭子送我下去。」
束髮，一身紅衣的女子衝著身旁年約二十七、八，獨臂
，斷袖上纏著一條銀光爍爍，隱約透著寒氣的鎖鍊男子
頤指氣使發號施令。
從那斷臂、丈八長的千年寒鐵鍊，廳內明眼人已認出他
便是八黔士中的第一把交椅郭善起，俠仁俠心受人崇敬
的英雄竟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娃呼來喚去。
「妳就饒了郭大哥吧，我們自個下去好嗎？」
坐在左側末端長髮如綢緞的藍衣少女，婉言勸服紅衣少
女，聲音卻如同學舌鳥似地，除了音調明顯溫柔了些，
兩個人聲音完全分不出彼此。
郭善起一會兒癡迷望著藍衣少女道：「我沒關係的，舉
手之勞而已。」一手甩出懸在背後由皇城內名鑄劍師，
牛玄匕打造的啻宵劍，劍凌厲射向廳裡地板鋪設的青石
板，寒鐵鍊隨著劍勢被拖曳而出，寶劍銳利一劍刺穿石
板地固著，郭善起跟著將鍊子絞住，一條鍊橋就這麼搭
在大樑與廳面之間。
凝視紅衣少女同樣地神醉說道：「炎妹這樣行嗎？下去
時小心點。」
郭善起對兩女萬般呵護柔情萬縷，令人無法置信他便是
傳言中那豪氣干雲鐵錚錚的漢子。
紅衣少女曲身一個側移，雙足點上鍊條，綴著紅梅的繡
花鞋蓮步輕搖地一步一步走了下來，這樣輕功造詣想做
到踏雪無痕亦非難事。
這頭若是紅花下枝頭，藍衣少女翩然曼妙向下一躍便是
藍蝶舞春風，定睛一看，兩人面貌嬌嫩細緻如璧玉，身
形窈窕嫵媚，單一個人便能閉月羞花，而如此的美人竟
是孿生雙胞出現在塵世中。
如此絕代佳人眾人不禁看傻了眼，稍微回神再仰頭卻已
不見郭善起身影，急忙往四周搜尋，只見他神不知鬼
不覺矗立在湯高傑面前道：「在下郭善起，這位如先生
是敝府貴客，不知能否給在下一個面子，這件事就這麼
算了，若如先生有所得罪之處，我代他向您致歉。」
不等湯高傑允諾，郭善起便折腰深深拜了下去。雖然湯
高傑年歲比郭善起大上許多，但郭善起立下的功勳可是
自己遠遠所不及，不堪受此大禮，湯高傑先前怒氣蕩然
無存和顏悅色說道：「不敢當，小小誤會何足掛齒，是
我太衝動了。」
正要收起劍，手臂卻被紅衣少女頂住無法後縮，紅衣少
女嬌嗔說道：「誰要你來多管閒事了，難得可以親眼見
見如大叔施展一下武功，你這麼一亂不就打不起來了嗎
？」
紅衣少女拉住湯高傑的手向如夕風脖子劃去，沒想到如
夕風配合轉過身來，劍尖抵住咽喉眼見就要沒入。
郭善起慌張不知如何是好，他大可以往劍脊一拍免除這
場血光之災，卻又怕惹惱紅衣少女，以眼神向藍衣少女
求援。
藍衣少女看不慣紅衣少女胡鬧，臉色一沈，說話不改輕
柔道：「煙紅炎，妳就真不擔心我回頭去告訴大姊，妳
在這裡做了什麼？」
一聽到藍衣少女要去告狀，紅衣少女百般不樂意卻仍鬆
開了手，嘟著嘴走到如夕風身邊挽住他的手抱怨一番：
「如大叔你看，水藍又拿大姊來壓我，人家也不過想跟
你學點本事，而且要是這人不動手，不就無法證明你的
風行雲身天下無雙。」
如夕風豈能不知煙紅炎在使激將法，本想省事事省就此
算了，免得被人說以大欺小有失前輩風範，但一聽到陌
造恩在旁嘟嚷說道：「老人家你還是別逞強了，這可都
是真刀真槍受傷可不好。」好勝心就此興起，先是對煙
水藍說道：「不干紅炎的事，是我自個想活動活動筋骨
，我諒鎏雨也不敢把我關在文武修身閣裡，罰我抄寫一
千遍的道德經。」
接著身子猛然向前一挺，喉心就這麼被一把利劍給穿透
而過，湯高傑一驚將配劍朝後一撤，只見如夕風身子扭
曲化成一道煙霧卻不消散，而是像拉麥芽糖似地黏在劍
上，湯高傑催勁於劍身使出一招萬花齊放，一連在胸口
揮出數十劍纏繞在劍上的雲霧才一掃而空。
湯高傑大喊：「這人會使妖術。」
江湖上唯有邪魔妖道之流才會使妖法邪術蠱惑人心，湯
高傑這一吆喝不得了，立馬有人抽劍備戰，一時間刀槍
劍戟長短兵器團團圍住煙紅炎與煙水藍兩姊妹，郭善起
朗聲道：「請大家稍安勿躁，聽在下一言。」
就在同時如夕風笑嘻嘻出現在陌造恩身後說道：「看到
我這身功夫了吧！把劍給我，二十年之內，我負責把你
調教成你們這個武林內的第一人。」完全不將在場人放
在眼裡。
如夕風越是漫不經心，湯高傑越是惱怒繼續鼓譟道：
「沒想到黔候爵府竟與邪派人士串通一氣，兄弟們斬
妖除魔就在今日。」說罷，率先揚手重揮，一道冷冽
劍芒殺氣騰騰往如夕風疾馳。
面對逼命殺勢而來，如夕風不疾不徐咧嘴一笑道：
「天命兄你的玩笑也未免開的太大了，想當年勞之
勤編寫真武名人榜，得有呼嘯掌風、縱橫劍氣、虛
渡凌空之力才能名列榜中，一榜不過一百零九豪傑
士，如今得你之助，什麼阿狗阿貓都能劍氣來劍氣
去了，勞之勤要是泉下有知非被你氣的再死一遍不
可。」
如夕風攤掌一接，劍芒被握於掌中，一捏碎成幾十
個光點逸散無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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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不約而同向人多的右側看齊時，我獨自一個人面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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