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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海平以為兩人中了毒，抽劍，雙腿一夾趕過去支援，從
右側林中射出一點寒光，不偏不倚直衝他眉間射來。
從三人的視若無睹，陌造恩這時才發現原來只有自己看見
一切，不再遲疑從腰帶掏出碎銀，用盡全身力氣朝姜海平
騎乘的黑馬丟，正中馬腳窩關節處，馬匹吃痛軀軟下來，
要命的寒光從姜海平頭頂擦過，姜海平髮梢即刻結上一層
霜，他心頭一涼失去平衡便從馬背上摔了下來，觸地時一
條腿就當場折斷，陌造恩搶了過去替他固定傷肢。
短短一瞬間松巖派四大弟子兩死一傷，司徒鄙嚇得下馬躲
在那名喚做小基子弟子身後。
小基子臨危不亂，長劍橫在胸前，眼觀四面、耳聽八方準
備應付來襲的強敵。
忽聞一聲陰沈冷笑從林間迴盪而出，一身黑衣，手持著兩
把短劍，如鬼魅般的身影從遠而近停在小基子面前，黑衣
人將劍尖輕抵住小基子的劍身，寒氣從中滲入擴散，當白
霜之氣蔓延到小基子手心，黑衣人喝聲說道：「給我撤手
。」彈指在已凍出一層薄冰的劍身，劍身像是街邊賣的酥
餅，一碰便裂成七、八塊，墜地時發出噹噹聲響。
黑衣人不屑說道：「劉天紅好不缺德，丟了一本劍譜、內
功心法只會叫弟子依樣畫葫蘆地埋頭苦練，從不傳授內力
轉真氣的訣竅，看不見對手氣息，臨陣對敵時只是白白送
死。」
他大腳一踢正中小基子氣海穴，小基子只覺得血氣一陣翻
騰之後便昏沈倒下。
司徒鄙汗流滿面苦笑說道：「原來是鐘大俠尊駕光臨，您
要來，怎麼不先跟小的說一聲，我好在嬌月樓設宴款待您
，小西施可是天天叨唸著想您呢。」
一說到醇酒美人，黑衣人臉上不禁流露淫色，卻很快鎮靜
下來，怒氣騰騰道：「現在還跟我來灌迷湯這套，我一尺
寒霜劍鐘無二，一時糊塗錯中你與劉天紅的奸計，為了一
個花街女子與我師哥反目，傻傻替你們賣命。殺人越貨不
說，暗中為他剷除宿敵，結果呢？他自己獨吞大部分的贓
銀，這不打緊，竟還叫那婊子挑撥我們師兄弟決鬥，等我
們拼個氣空力盡，立馬派大批殺手圍攻我們，要不是我師
兄奮力殺出一條血路，我恐怕早已身在陰曹地府裡。」
司徒鄙心虛解釋：「天大的誤會，兩位與劉大掌門情同手
足，他怎麼可能如此對待你們。」
鐘無二冷冷說道：「是也好，不是也好，總之這件事我們
就算在他頭上，今天只是略施薄懲，等我師哥傷勢、功力
一恢復，我們就會到松巖派登門拜訪，向大仁大義的劉大
掌門討個公道，相信他比誰都清楚，說到單打獨鬥，我們
任一個人都略遜他一籌，一旦讓我們二人齊心刀劍合璧，
他只能任憑我們宰割。」
鐘無二狂笑道：「對了，叫他不要期待那批用重金聘請的
高手，他的墨松軍被我追殺，死的死、逃的逃，剩下兩個
武功最為高強，不久後卻要去殺他。」
他從懷中掏出了兩塊松墨條扔在司徒鄙腳邊，一塊凍成了
冰塊，另一塊被火銷溶變形成一團小黑球。
鐘無二道：「拿回去給劉天紅瞧仔細，我們兩兄弟就此與
他割袍斷義，要他好好想想。當貪財好色的人不再留戀酒
色財氣，一心想報仇雪恨時，他有沒有辦法擋的住。」
司徒鄙被這股凜冽殺氣震撼畏縮地連忙稱是，在他趴下去
撿拾墨條時，鐘無二縱身來到陌造恩身邊。姜海平強忍腳
傷，一招昊陽高在，長劍往鐘無二喉頭斜刺，劍勢疲軟無
力，鐘無二不閃不躲，雙手一夾一扳，長劍便脫手疾飛到
五尺遠處。
鐘無二無視姜海平，饒富興趣上下打量著陌造恩，說道
：「你這娃兒有點意思，竟能看見我的真氣？」
陌造恩輕聲地道：「我以為大家都看的見。」
鐘無二驚奇道：「要是人人皆能目視，那麼何必辛苦修
練武功呢？不管你是裝傻，還是背後有名師教導，聽過
來人一句話，不要和劉天紅走的太近，跟他共事無異是
與虎謀皮，今天我不為難你，你好自為之。」
鐘無二語畢像是獵鷹掠地似地，揚起一道沙塵身形颯然離去。
姜海平把陌造恩當作深藏不露的高人，承蒙救命之恩，不斷
出言感謝。待陌造恩將姜海平托上馬，共騎回到司徒鄙處，
四人三馬進到村子裡，司徒鄙吩咐村民去將陸齊鳴二人收殮
，便夥同姜海平與小基子折返回城內。
他們力邀陌造恩同行，唯陌造恩不願再有所耽擱，與眾人辭
別，獨自牽著馬往位於村底的表嬸家走，那裡一片狼籍屋倒
、磚垮，陌造恩亂了方寸衝到村長家詢問，村長也在大難中
身亡，村長大兒子領著他到新建於一里外紅土塚，那晚大批
強盜土匪大肆搜刮擄掠，村人稍有抵抗便遭殺無赦，離去前
一把大火，燒毀了後村七間木屋，面目全非的焦屍全埋在塚
下大土坑裡。
陌造恩聞言痛心疾首，悲憤跪在墳塚前大哭了半天。
村民疑惑地目視弔唁死者的陌生人，這人滿口說自己是月娌
嬸的表姪子，但名字不同，長相也不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
怎麼能與那已然三十五、六歲且病入膏肓的陌林氏是夫婦，
可這人的眼淚卻無庸置疑是真情流露。
村長大兒子看陌造恩哭的狼狽，請他到自宅暫做歇息，叫女
兒打了一盆水給他抹臉，當陌造恩從水面上看見自己的臉大
驚失色，怎麼整張臉被人翻了一翻，變得全然不像自己，驚
慌之下弄翻這盆水，正當要彎腰收拾，從門外傳來一聲宏亮
如鐘的人聲：「敢問陌造恩少俠是否在內？在下松巖派掌門
劉天紅特地前來拜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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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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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所有人不約而同向人多的右側看齊時，我獨自一個人面向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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