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替身少年 之 滅門血案(33)

[leedan777 (力丹)]

推開門，一個瘦弱的老人站在窗前凝思，他低首俯視窗外，像是關在籠中的鳥折斷了翅膀

，苟延殘喘地活著，連掙扎的力氣也沒有。




這樣惡劣的天氣，外面什麼也看不到。







「為什麼來找我？」楊清輝問完後，冷冷轉過身，眸光犀利如鷹。





拐杖重擊地板發出清脆聲響，又隨即消失，只剩敲打窗戶的雨聲傳遍房間。




在日光燈的照射下，我看見他蒼老的容顏爬滿皺紋，握著拐杖的手幾乎沒有肉，只剩一層

鬆垮垮的皮膚包裹著青色血管和骨頭，指甲修得極短，手腕處插著針頭，連接著快滴完的

點滴。




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每分每秒都可能死亡，正等待著生命結束。




他沒等我們回話，便推著點滴走到床邊，淡淡瞥了眼走過去想幫忙的黑仔，立即頑強搖頭

，拒絕黑仔的攙扶。




他吃力而緩慢的坐在床尾，兩隻眼睛直直望著我。




他看得很專心，眼角甚至開始泛淚。




「你是那個演王偉誠的孩子吧？名字叫做… …石書毅？當初看到照片的時候，我就決定

由你來演，果然沒挑錯。」他自言自語，看著我的眼神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你們兩個

人的氣質真像… …」




我被瞧得渾身不自在，卻又不敢動，只能僵立在門邊。




楊清輝的神情，彷彿在追憶過去，眼神蘊含滿溢的情緒波動，毫不掩飾的盯著我，透過我

在看著以前的那個人。







他，在看王偉誠。




黑仔見狀，笑嘻嘻跳了出來，技巧性地用身體擋住他的視線，「楊製作人您好！第一次見

面，請多多指教！我是石書毅的經紀人黑仔！我們從導演那邊得知是您親自挑選小石演出

這個角色，一直很想來謝謝您… …」




黑仔彎著腰，連聲音都甜了起來，嘴巴像機關槍般射出狗腿的話語，字正腔圓的口音清晰

又標準。






楊清輝舉起手不耐地揮了揮，聲音提高放大，「少跟我這個快死的人玩巴結那一套，我沒

力氣跟你玩，也不想玩… …你不要故意擋在我面前，讓我仔細看看那個孩子，我不會對

他怎麼樣的！」




黑仔頓了兩秒，立刻停止說話，乖乖閉起嘴巴退到牆壁邊，歉然瞅著我。




「孩子，過來坐在我前面，讓我看看。」楊清輝和藹地朝我招手，微笑道。




我恭敬地走向前，在他的身前停住腳步，眼睛回望他的注視。




他伸出手摸著我的臉，像在撫摸嬰兒般的小心翼翼，淚水悄悄流下臉頰。




半晌後，他驀然抽回顫動的手，擦掉淚水，眼光飄向窗戶外。




他的身子在發抖，肩膀都垮了下來，雙手像鳥爪似地用力把床單抓在手裡，「你們回去吧

！以後不要再來打攪我了！我不想再看到你！」







我聽到他的逐客令，站在床邊呆呆地愣住。




他說，他不想再見到我？




是為了什麼原因？




黑仔拍拍我的肩膀，將食指放在唇中，要我別問。




然後，他輕壓我的頭，朝楊清輝深深地一鞠躬後，拉著我走出病房。




「小石，我們下次再來。」




「可是他不是說… …」




「他說不來我們就真的乖乖不來呀？」黑仔勾起薄唇，眼底掠過笑意，「趁他還活著，我

們一定會再來找他『聊天』的！」




黑仔的口氣，非常篤定。




篤定到引起我滿腦子懷疑。




我狠狠地瞇起了雙眼，「黑仔，你瞞了我什麼事？」




黑仔的臉皺成一團，撇了瞥嘴角，「小石，你太傷我的心了… …你仔細看看我的臉，這

麼帥、這麼英俊，像是會騙人的臉嗎？」




看到黑仔的痞樣，我更加確定他有事情瞞著我。




而且，是很重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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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飄板好多人呀!

真的都是人嗎?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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