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都市傳說-消失的街道(下)

[KenJum (來去一陣風)]

是夜，老太爺領著我伴著月光走在小徑上，這裡的人一見到老太爺都對他點頭示好，不過
他們的表情可不友好，老太爺領著我直衝榕樹下

『老王、老李、老陳你們在打牌呀！』

『老黃，你來了阿！』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小金，他是為保險業務員，你們可要跟他多多照顧』

『各位老太爺，大家好』我舉起右手跟他們打聲招呼

『既然來了，剛好三缺一，老黃，要不要玩兩把』

『不了，讓年輕人來吧！小金你去玩吧！』

『各位老太爺請手下留情阿！』我搓著手掌，一整個晚上，雖然沒有胡出什麼大牌，但是
手風還不錯，一家贏三家，『這小子手氣不錯，你看看有什麼保單，我比較需要的，明天
晚上拿來吧！今天就到這裡吧！』王老太爺先開口了

『我們也是』其餘兩位老太爺也附和著

『謝謝老太爺們』我站起來局了一個九十度的躬，回去的路上

『小金，他們對你印象不錯，你可要好好把握』

『是、是，我知道了』我們拜別在樹林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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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要把握住這三個大客戶，我三天兩頭便往那兒跑，陪他們打打牌，兩個月後，有天早
上，因為有個合約沒有完成，要一早送給王老太爺簽名，我起床準備刮鬍子時，我發現眼
窩深陷，黑眼圈像隻熊貓，整個人憔悴的不成人形，自己都嚇了一跳

『李媽媽早，王太太早，李小妹妹早呀！』每個人都帶著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好
不自在。

『該死！』我又迷失在這林子里了，我不是已經走過了好幾遍了嗎？怎麼還是找不到路，
又繞了好一陣子，看來只好晚上再來了。

說也奇怪，我每次只要照著月光灑在地上的路，總是可以走到這個邊疆小鎮，剛出了林子
，黃老太爺已經在出口等我了，他反常的穿起西裝、領帶，整個人整理的乾乾淨淨的，我
訝異的下巴掉了下來，還是黃老太爺幫我按回去的

『黃老太爺，今天穿的這麼帥，要去約會阿！』帶著調侃的語氣

『今天想請你到我家吃飯』

『好阿！我把這份文件給王老太爺簽過後，在一起過去』

『王老太爺、陳老太爺、李老太爺，你們好！』

『小金你來了阿！』三個人用著同樣的語調、口氣同時問道，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老黃，你穿的這麼帥是不是有什麼好事阿！說來聽聽咩！』李老太爺用著很濃的山東腔
調，這時候氣氛又回到了輕鬆

『今天小金就不陪你們了，我要請他到我家吃飯』

拜別了三位老太爺，隨著黃老太爺的身影離去時，我回頭一瞥，三位老太爺露出了忿忿不
平的表情，整個臉都快糾結成一團，我感到事情不對勁，三步?成兩步的趕上回黃老太爺
，黃老太爺則是輕鬆的哼著小調。臉上則露出一副勝利者的樣子。我則是滿臉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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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棟舊式透天洋房，屋頂上面雕著一些花草之類的圖樣，整棟房子有四條大柱撐著，
顏色是珍珠白，一些傭人進進出出忙著

『爸爸！』一位秀氣活潑的女孩撲向了黃老太爺

『好，好，娟兒最乖了』黃老太爺輕拍著女孩的頭

『娟兒來，我給介紹一位客人，金則才』，我向娟兒點了個頭，她則是躲在黃老太爺背後
，抓著他的袖子，露出半個頭靦腆看著我。

晚上餐桌上，叫化雞、糖醋排骨、清蒸石班、番茄炒蛋等…家常菜

『多吃一點阿！』老太爺淨是往我碗裡夾菜，『謝謝老太爺！』

有人拉著我的衣襟『大哥哥』小女孩抱著洋娃娃，洋娃娃的眼睛還一眨一眨的

『筱靜，你認識他嘛！』娟娟問著

『大哥哥第一次來這的時候，是我給指路的喔！』她張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在一旁低頭幫忙的女傭忽然開口『筱靜，別胡鬧！』

『咦！是你呀！』那女傭用著很哀傷的眼神看著我，快速的把收拾好的碗盤拿進去廚房。

酒足飯飽後，我跟黃老太爺坐在客廳聊天，黃小姐則是坐在黃老太爺旁邊替他搥背，聊到
一半，黃老太爺話鋒一轉『你覺得我女兒怎樣？』

而黃小姐臉上一抹紅暈『爸爸』，然後就跑進去房間

『女大不中留』黃老太爺開心的笑著

歡樂的時光總是過的特別快，又是時候說拜拜，黃老太爺送我到門口，拜別了黃老太爺，
我看到詭異動作的女傭躲在屋子轉角，身體一陣顫抖，抬頭有看到黃小姐的房間燈還亮著
，在窗簾後面的剪影，驅走了顫抖帶來溫暖，我像個花癡似的嘴裡唸著『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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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始黃老太爺替我們安排了一些機會，漸漸的，我跟黃小姐越來越熟稔，便時常找機會
去她家坐坐，或是相約出遊，不過在沒有月光引路的情況下，我還是找不到那個小鎮，所
以我們見面的地方總是雜貨店轉角的郵桶。

不過，每次跟娟娟出遊，我總覺得背後有很多怪異的眼光看著我，好像是…好像是…我也
說不上來。

『則才，你看這個娃娃好可愛喔！』娟娟依偎在我身上

『老闆娘那個娃娃多少錢？』我低頭看著娟娟

老闆娘一邊拿著娃娃一邊用著一種很奇怪眼光看著我，逛著逛著，已經到了人影合一的時
辰了

『妳餓了吧！』我尋著餐廳，娟娟點頭回應我

『羅勒義式坊，這間好像不錯，就這間好不好』我看著娟娟，等著他的回應，她猶豫了一
會兒後

『好阿！』她俏皮笑著

叮鈴－

『歡迎光臨，這邊請』服務生見了客人進來

『這是我們的菜單請參考，今天的特餐是奶油蛤蠣義大利麵』服務生熱心的介紹著，她沒
發現到我的臉色有點不對

『喂！小姐，你沒看到我們兩個人嗎？為什麼只給我一份菜單。』我眉頭深鎖著，用著微
怒的語氣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連忙道歉後放下另一份菜單

『現在的餐廳都是請怎樣的人』我用叉子撥弄著麵條

『或許是他們還是不能諒解我們吧！』娟娟低著頭輕聲的說

『什麼事情？』我瞪大雙眼看著她

『總之這件事很複雜，請你不要過問了』娟娟低著頭啜泣著

『好啦！好啦！妳別哭了，我不問了』我趕緊遞上面巾給她

這件事情後我跟娟娟的感情就急遽加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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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大家喝，今天終於把女兒嫁出去啦！』黃老太爺喝的酩酊大醉，我也在大夥的輪番
上陣灌酒下，不勝酒力的醉倒在宴會場，最後被人抬進去新娘房也不知道。

在黑暗中，我被人追趕著，那些人窮凶惡極，我在樹林中跑著，找不到一條認識的路，只
能跑阿跑的，不停的跑。

咚！咚！咚！一陣沉重的敲擊聲把我吵醒，我想起身，唉唷，不知道撞到什麼

『這裡怎麼這麼黑，這裡是哪裡呀！』我從口袋裏面掙扎的想要拿出打火機

『媽呀！噁』一張腐爛的臉就在我的面前，看的我都快吐了，那張臉的眼睛突然打開看著
我

『親愛的！』她噘起嘴就像我親過來，我掙扎的左躲右閃

『你怎麼這麼快就忘記了，今天是我們的新婚夜阿』看著慢慢逼近的嘴

『南無阿彌陀佛』現在我能做的就是兩眼開開準備投胎，背後突然有個力量把我往上拉我
，看著那臉離我越來越遠，心裡又驚又喜，驚的是不知道又有什麼東西，喜的是終於遠離
這鬼玩意。

『不要啊！請放過我吧！』我把頭別過去，雙手在頭前搖晃

『哥哥』稚嫩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轉過頭來，張開指縫看著小妹妹

『快來，不然村人就要追上了』女傭則是站在她的後面

『親愛的，不要走嘛！』咚！咚！咚！棺材裡面傳出那令人發顫的聲音

『走吧！』說完女傭轉身就走

我則慌忙的追上，唉唷，不知道絆到什麼東西，我爬起來摸摸膝蓋，藉著微弱的月光，臉
都快貼上了才看清楚，『金則才與黃娟娟之墓』，哇－我連滾帶爬的追上女傭，在樹林左
拐右轉，風呼呼的吹著，後面還隱隱約約的見到影子在樹林中穿來穿去，直到爬上了去城
鎮那條長坡，我回頭一看，哇－原來那裡是個墳場，而那棵大榕樹張著大臂，像是守墓人
般的遮蔭著墓地。

『哪個…我…謝謝你。』我抓著頭

『不用客氣，這是應該的。』女傭低著頭

『妹妹，終於可以輪到你了』我知道她看著我，但她的臉卻很模糊

『妹妹！？』我拍著妹妹的肩，拿出打火機想要增加一點可視度

『哈哈哈哈！』妹妹突然大笑起來，她轉過身來，那腐朽的臉不比娟娟的好看到哪裡去

所有的回憶從我眼前跑過，我終於想起來那個眼神了，那眼神就好像…就好像…看見鬼

『妹，你終於可以投胎了』

『不要啊！！！』一陣風吹滅了打火機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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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寶打開手中的手電筒，阿────胖寶在最後的『阿』字還學了Vitas拉了高音

『那個人都不知道怎麼了，怎麼還會有這個故事呢？』美華強烈懷疑胖寶說的故事

『就是因為是故事，所以才不知道怎麼流傳下來的咩，你懂不懂！』胖寶一副義正嚴詞的
狡辯

『不管啦！反正我說完了』胖寶賴皮地說

『ㄘㄟˊ』眾人都對著胖寶比出中指。

沙－沙－沙，而旅館外面的樹林似乎好像有人穿過那條小徑，像似逃命似的。

眾人一驚，面面相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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