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 kissrober:好有畫面的創作，我喜歡^^ 11/04 19:53
惡魔遊戲二 面具下的菩薩(中)
作者：艾迪生
那晚，我看著高升的月亮，皎潔的月光並沒有使我的道路走的很光明，我跟在光頭男
子身後走著，他的腳步相當的輕盈，我聽不到一點聲音，就這樣漫無目的過了數十分鐘。
我問道：「我們要去哪裡？」
光頭男子沒有回頭依舊前進，我垂著頭看著地面，裂開的柏油路，咯叫的蟾蜍，任何
的風聲鶴唳都影響不了我的心裡，我的困惑使我走路變得相當專心，我又問：「還要多久
，我腿酸了。」
他快速地答道：「快了，快了。」
見他回話後，我抬起頭再問道：「那我要幫你做什麼事？」
這時光頭男子聽見後停了下來，他回過身摸著鬍子哼了一聲，彷彿以做此業為傲的神
情，他輕聲道：「靈魂，我們要收集人的靈魂。」
那一刻我全身毛孔都肅了起來，因為從小到大我的觀念裡靈魂是不存在的，或者說我
根本不太相信會有鬼魂這種事，所以我才對於自己的所作所為如此的無法無天，畢竟我沒
在怕的。
不過，現在卻不同了，眼前的這位男子是個惡魔，不然就是一個會變魔術的神經病，
我搔了搔頭，對他的話又開始有了懷疑。
而光頭男子似乎看穿我的想法，他笑道：「嘻嘻……不太相信是吧？等下我們坐上遊
覽車去看看你就明白了。」
「看什麼？為什麼還要坐遊覽車？」我好奇問道。
光頭男子繼續向前走著，他解釋道：「收集靈魂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當然最好的打
算就是……讓人心甘情願的獻上。」
「心甘情願？這不可能吧？」我不解地問。
「這可是要有噱頭的……嘻嘻……」光頭男子這次笑得比以往更加陰險，他又突然地
憑空抓出一張紙，往後一遞，拿給了我。
那是一張淺藍色的宣傳單，上頭的標題寫著＂賞鬼團＂，那戰慄的字樣，驚悚的簡介
，無論寫得再怎麼好看，我都感覺像是在騙三歲小孩的，最後還備註每人只要一百元，小
孩免費，限三十人……等字樣。
我想了想，皺眉道：「難不成你……不會是要我扮鬼吧？」
「嘻嘻……如果你想也可以……」光頭男子的語氣令我毛骨悚然，他續道：「差不多
了，這等吧！」
我停下腳步，準備坐在他後方，這裡一片荒涼的空地，四周黑暗、陰寒，滿天的星斗
都比他的光頭還耀眼了，而月亮卻被微微的雲朵遮蓋，此刻靜的離奇……
幾分鐘過去後，兩道光點從遠方照來，坐在地上的我，拍拍屁股站起，一輛外型有點
髒、像被人潑墨似的遊覽車開了過來，光頭男子揮了揮手，遊覽車便停在前方。
我抬頭望向車窗，三三兩兩的乘客不約而同的看我，有些臉還貼在玻璃上，一個接著
一個交頭接耳，數秒後，不知為何他們都露出失望的神情，逐漸散去。
光頭男子一腳跨上遊覽車道：「還不上來，要開啦。」
我則傻裡傻氣地慢跑上了遊覽車，沒想到前腳才剛上去，後腳便定住了，因為開車的
司機竟然帶著一個頭套，是骷髏的花樣，至於他的身體是一大朵黑色的長袍，說他一大朵
是我認為他包成這樣有點像黑色的牽牛花。
「怎麼啦？人也會怕？」光頭男子站在遊覽車上層低頭看著我。
我搖頭，踏進了遊覽車。
車裡，冷氣開的很大、燈光昏黃，我走到了上層，光頭男子一手舉著麥克風，一手勾
搭在我肩膀，他的表情似笑非笑有點噁心，向車裡的人介紹著我。
「幹！你以為找個人戴個鳥面具就是鬼嘛！」一位穿著汗衫的男子不客氣的說道，我
見他的肩膀至胳膊都有許許多多的刺青，臉上也有刀疤，車上其他人坐的零零散散的，只
有一個共通點就是都離他很遠。
「嘻嘻……先生，他是我的助手，現在還不是看見鬼的時機。」光頭男子拍拍我的背
，示意要我找個位子坐下。
「面具……」經他一提我的手摸著臉上的面具，才帶這一小段時間，就彷彿和我的臉
完美地結合。
接著，我望了望，總覺得車上每個人的神情就是表明不願跟我坐，我漫無目的走了幾
步，大概在第三排的位子邊，有個小女孩癡癡的看著窗外，我瞧她的坐姿挺可愛、嬌嬌滴
滴的，兩腿擺在椅上用雙手抱在胸口前，她那平平的西瓜頭加蓬鬆的長髮十分俏皮。
「這位子不給你坐。」小妹妹稚氣的童音喃喃自語著。
我愣了一下，見她還是看著窗外，遊覽車此時也緩緩開啟，我想我再不坐定位肯定會
晃個東倒西歪，於是我一隻腳剛伸進小女孩身旁的座位時，她迅速地抬起腳來踹我。
「歐唷，這位子不給你坐。」她轉過頭那大又圓的黑眼珠死死盯著我，她整張臉被頭
髮遮住三分之一，不知為何對我有種莫名的吸引力。
「為什麼不給我坐？」我扶著椅背彎下身問。
「嗯……」她將腳收了回去，依然默默地看向窗外，她輕聲道：「因為你是鬼。」
「鬼……」正當我一臉疑惑時，開動的遊覽車行駛在路面不平穩的道路，我勉強地再
看她蒼白的小臉蛋幾眼後，嘆了一聲便轉身坐在另一側的椅上。
外頭天色依舊黯淡無光，連路燈都沒有，於是我也一樣無聊地對窗外發呆，後面座位
的那些人慢慢安靜下來，或許大家都睏了吧，不久後只剩光頭男子在底下跟司機說話的聲
音，不知不覺中，有點疲憊的我也閉上眼睡了一段時間，直到有人發出尖叫聲後……
「呀啊！」一位女子的嘶吼聲讓整車的人都驚醒。
現在是凌晨三點鐘……
遊覽車前掛著的鬧鐘一秒一秒移動，玻璃上起了一層薄薄的水氣，我沒有回頭看那女
子，緩緩抬起手揮了一撇，白氣化不開，看來是外頭起了大濃霧，此刻正當我想舉起另一
手時，一股溫暖的感覺貼在我手臂上。
是她，那個可愛的小女孩。
她緊緊的摟住我的右手，白嫩的臉頰貼在我黝黑的臂彎，她睡得很沉、睡得很香，可
是想不到剛睡醒腦袋還不靈光的我竟然起了生理反應，這時光頭男子也因為尖叫聲走了上
來，他走經過我身旁時＂嘻嘻＂一笑，害我瞬間感到很尷尬，不知他有沒有發現。
當然，他走過後，我的注意力是全集中在小女孩身上的，小短褲、小衣服、小嘴唇…
…我像被誘惑般的親了她一下。
「我媽媽說……」小女孩眼睛張開了，很溫和的眼神，不同之前的凶狠，雖然不知道
為什麼她的態度對我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而我的嘴，還是停留在她耳朵邊的額頭上。
「墮落的人不是人，是鬼……」她越說手拉著我越緊，她續道：「而心中有愛的人便
是……」
我聽到這時，下意識地伸出左手抱住她，我也不明白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心中湧起一
股奇特的滋味，好像有邪念，又好像有愛念，甚至有點不捨，想確實地抓牢卻又害怕她受
傷的心情，好複雜。
「是什麼？」我歪著頭看著她。
「是菩薩……」她緩緩地望向我，細聲道：「你是戴面具的菩薩。」
「戴面具的菩薩……」聽到她對我說這句話的時候，麻痺的感覺從四肢蔓延到頭頂，
我雙眼專注地看著她，這小女孩年紀輕輕的，不過卻像是已經住在我心中很久很久，能知
道我的感受，知道我要的是什麼，亦或……我的所有。
突然間，小女孩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撫著我臉上的面具，她一會皺眉、一會又竊笑，我
弄不清楚她的情緒，只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讓她離開我懷裡。
「哥哥……你為什麼要哭呢？」她露出憐憫我的表情，她續道：「我媽媽說……」
「又是妳媽媽說……」我心中嘀咕著。
「流淚後的空虛，要用愛來彌補。」她嘴角微微揚起，心情似乎變好了。
而我雖然不明白一個小女生為何能說出這些奇怪的大道理，不過我的心情經由她的慰
藉後，感覺也開朗許多，即使我始終是哭喪著臉。
我問道：「為什麼妳媽媽說的話妳都相信？」
她回過身躺在椅背上，她輕快地答道：「因為是媽媽啊！」
「那……如果妳媽跟妳說她夢到神明托夢報明牌，要跟妳借錢買六合彩勒？」我續問
。
正當我懷疑她有沒有聽懂時，見她垂著頭抿著嘴像在認真思考似的，結果轉眼間抬起
頭白了我一眼，她說道：「我又沒錢！」
「也是啦……」我尷尬地笑了笑，續道：「只不過我媽對我說的大概都是這種謊話，
所以她說的我都不太相信。」
瞧她茫然模樣，我接著問道：「啊對了！那妳怎麼會跑來坐我這，妳不是不要跟我坐
嗎？」
「我怕……鬼。」此時她情緒瞬間轉變的很快，原本白皙的小臉蛋變得更沒有血色，
她發抖著緊緊勾住我的手。
「鬼？」我好奇道。
小女孩舉起手來指著她剛剛坐的位子，她害怕到連眼睛都不敢睜開，一直重複唸道：
「窗戶外面……之前有個鬼，我好怕……趕快跑過來，就睡著了……」
我一邊安慰著她，一邊仔細觀察著玻璃外，除了飄邈的霧氣、水珠外，一個鬼影都沒
看到，就在這時，後方其他乘客又有人在尖叫了，於是我趕緊回過頭一看。
「鬼！有鬼！」一位穿著很富裕，西裝、領帶、皮鞋、金錶樣樣都有的男士不停地向
後倒退著，擠壓另一名不知所以然也跟著害怕的乘客，瞧他們兩人這樣推推擠擠，我原本
是想笑的，但是那男士被嚇到魂飛魄散、蒼白的臉色，任誰都不覺得他在說謊。
可是，我和其餘的乘客就是沒看到鬼。
「你……你也有看到對不對！那個女鬼！」一個穿著服裝東破西補有點痞的女子追問
著那男士，想必她就是一開始尖叫的那位。
「嘻嘻……冷靜啊各位，還沒正式開始呢……」光頭男子話說完，便面帶微笑若無其
事地離開後方恐慌的人群。
只見後面人拉人的，有部分膽子大的人急著想看到鬼，又像上次見到我般一個個緊貼
車窗卻只能撲了個空，而那兩個嚇到支支吾吾的男女也變得和我懷裡的小女孩一樣，閉著
雙眼直喊著：「鬼……」
此刻，當光頭男子走經我身邊時，我道：「喂！你到底耍什麼把戲？為什麼有些人看
的到有些人看不到！」
光頭男子低頭看了一眼我手裡抱著的小女孩，淺淺一笑道：「你的口氣……是為了她
來詢問我嗎？」
我將小女孩摟的更緊，用強硬的口氣回道：「沒什麼原因，我只是好奇想知道為什麼
！」
「嘻嘻……惡魔最喜歡人類的情感就是＂好奇＂……」他瞄了窗外，手摸著八字鬍一
副老謀深算的表情，見我不肯罷休，光頭男子來回兩步猶豫道：「這原本也是要告訴你的
……可是說完又……還是……」
這時開車的那朵黑色牽牛花——司機，他快步地奔跑上來大聲喊道：「她來了！她來
了！」
光頭男子反應很快地一溜煙衝到前面問道：「他？那女的？還是男鬼？」
「幹哩！不要命啊！你跑上來誰開車啊！」那個全身刺青帶有刀疤的男子拍著座椅插
話吼道。
我偷偷回頭看了刺青男子一眼，雖然他看起來好像不怕鬼，不過卻很擔心自己的生死
，原本我還以為惡人都是置生死於度外，怕的應該是鬼，想不到事實是相反，還是這認知
只適用在我自己身上呢？
＂所以我才是惡人？＂
而司機並沒有理會刺青男子，續跟光頭男子說道：「是女的，那個女人。」
「嘻嘻……這……」光頭男子咧嘴笑的十分邪惡，兩隻眼睛瞪得大大的看向我，他笑
道：「那小妮子不會沒原因來……看來……我們車上有貴客。」
他說話的同時，我心中冷顫直打，我心想：「是說我嗎？什麼女子？」
突然之間，我胸前的小女孩像是感應什麼似的張開了眼睛，使勁地撲向窗戶邊，她整
個人砰砰跳跳地壓在我大腿上，她用力的拍打窗戶，過不了多久她便喜極而泣。
我拉著她問道：「怎麼了？怎麼了？妳弄得我好痛啊！」
只見小女孩流著淚呢喃道：「媽媽……是媽媽……」
咻！正當我還不知如何是好時，光頭男子用那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移動到我旁邊的走
道，瞬時在他周圍的氣氛都變了，原本感到很不是滋味的刺青男，他才剛走出座位兩步想
藉機惹事也停下步伐。
光頭男子冷冷盯著那小女孩，飢渴萬千的眼神比禽獸還貪婪、和惡魔一樣可怕，他緩
緩伸出冒筋緊繃的左手想扒在她背上，身體變得僵硬的我，手抬得很緩慢，豈料，有個人
比我先阻止了他。
「男鬼也出現了！」帶著骷髏頭套的司機按住光頭男子的手道。
「讓他和後面的女鬼團圓吧……嘻嘻……」光頭男子說完後幾秒，司機還是沒放手，
光頭男子轉頭怒視他道：「你該不會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吧！」
這時候司機才緩緩放下發青的手，慢步走向後面，不明所以的我挺身擋在光頭男子前
方，我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保護背後那位天真無邪、給人力量的小天使。
光頭男子見著後，不悦地道：「別忘了我們簽下了契約……且，你還不夠格反抗我…
…」
只見光頭男子伸出的左手逐漸抬高，我的冷汗直冒，好像有股魔力似的網子定住我全
身，不但使我動彈不得，連我眨眼、呼吸都變得相當的困難……
「可……是契約效力還在，我也不能殺你……不過，如果你堅持的話……」光頭男子
發散出如夢境裡詭異的力量，能讓光亮無法抵達他所在的地方，剩下了黑暗籠罩他的四周
。
渾身麻木的我，只覺得生命在這時候即將完結，一絲希望也不復存，如果是因為做盡
壞事而因此受到許多痛苦的折磨，我也不後悔、難過，只要……只要那小女孩平安無事就
好……
我漸漸地闔上雙眼，心中著時減輕不少壓力，逃避了一切之後，黑濛濛的世界對我來
說不再會有恐懼，光頭男子噁心的嘴臉也隨霧般散去，一切只有我一人，沉寂在自己內心
的世界。
無助是吧……自己的思緒中，偶而繞過一些字串，那是不用看就能理解的字句，我整
個人噤若寒蟬，只盼再次張開眼時，能回到一個嶄新的生活。
寧願是下輩子。
「光？」我心中喃喃唸著，一道光亮從我後方照射過來，使我的內心拉長了一道自己
的影子。
「你是這樣想的嗎？」一個女子溫柔的聲音，回蕩在我心坎裡，遲遲無法忘懷。
「妳……」我結巴道。
「只要她沒事，你願意犧牲所有……」那女子的話語溫潤如玉，令我陶醉，她重複道
：「你是這樣想的嗎？」
「她……小女生嗎？沒錯，只要她沒事，要我怎樣都可以，犧牲一切也行。」我在心
裡頭和那未知女子對話著。
「嘻嘻……好一個菩薩心腸。」一個令人厭惡的聲音憑空竄出，接踵而來的是一巨大
的魔爪潛伏在光亮之下，狠狠地勾住我細長的身影。
啪！同一時間，我的兩肩也多了兩個溫暖的手印，頃刻間它們像在拔河，不斷地拉扯
著我和我的影子，神奇的是，痛苦的地方卻是我的臉部，撕裂、不停的撕裂，難受到我眼
睛依舊緊閉，深怕一張開眼，眼球就會疼到被拉出來。
「啊……」我忍耐不住開始大聲吼著。
「哥哥……」那小女孩的聲音傳進我耳裡，我的腰間被兩隻小手環抱住，內心的歡喜
難易言喻。
那一刻，臉上的皮彷彿被撥開，產生陣陣的刺痛，不知是汗水還是血水濺灑，強勁的
風猛烈地從後方吹來，撫過我的臉頰，奇妙地穩定了傷口，我開始向後飄著，一種無形的
引力使我的身體在半空中載浮載沉，一切都是茫茫然的，而光亮覆蓋著所有空間，我再一
次沉沉地睡去……
良久，一股暖流從我嘴裡灌入，我嗆了幾口，隨即睜開了眼便不想再閉上了。
「好美……真的好美……」我半躺在床上驚嘆著，後腰際鼓鼓的，一堆衣物枕頭撐起
了我，眼前一位掛著一抹半白紗蓋住側臉的動人女子，她穠纖合度的身材一手扶在我背上
，一手舉著小茶杯餵著我。
「喝吧。」她的聲音柔又輕，水嫩的臉頰上淡淡的紅暈，使我的老毛病再次發作。
我的嘴靠了上去……
「唔……」嘴唇只牴觸到茶杯的我，皺起了眉頭。
「不好喝嗎？這可是菩薩喝的茶呢！」那女子微微一笑，彷彿世間花朵都盛開了，春
天只為她而來。她慢慢地收回我背上的左手，一縷茶香四散，渲染我鬼迷心竅的腦袋。
此時，我不經意地低頭看到茶杯中的茶，我訝異道：「黑色的？」
她點頭道：「特別吧。」
見她笑容可掬的模樣，總覺得自己進到了天堂，身旁的女神仙散播著光芒治癒我的傷
，傷……
我趕緊抬起手來摸著自己的醜臉蛋，感到些許痛楚，我訝異道：「面具！」
她放下茶杯，站起身子輕嘆道：「你都沒喝呢，這樣有點不太好哦……」
「我的面具呢？」四肢無力的我只能轉頭望著她纖柔苗條的身影，心中喚起了不好的
想法，而慶幸的是我無法動彈。
她又走回我身邊，溫柔的坐在床邊，她道：「很抱歉，面具不在我這……還有，我很
感謝你照顧我的女兒……」
「女兒……那個小女孩嗎？」我不可思議地看著她，我想找遍天底下也不會有這麼年
輕又貌美的母親了吧！
不過……重點是她老公是誰？我內心起了一股無名火。
「是啊！」那女子若有所思地瞧著這房間門外，她道：「她現在正和她阿嬤一起休息
呢。」
我聽到後試著移動身子，也不懷好意地伸出搖搖晃晃的手向她揩油，我握著她白皙的
手臂道：「我可以看她嗎？」
她面有難色地稍稍搖頭，她道：「黑茶會消去她被惡魔俘虜的那段記憶……她可能不
會記得你……」
「呃……是嗎？」我低著頭覺得相當失落，有點暈眩，有點徬徨，我無奈道：「也好
，忘了我對她會比較好。」
那女子嘆了一聲，她的手指掃過我哀傷的眼睛，她的吸吶、吐息每一分寸的舉止行為
都離不開我的視線，我為她深深的著迷、沉淪。
「你好好休息吧……」她拭去我額上的汗滴，挺起腰打算起身。
「我想我愛上妳。」我小聲地說，但這感覺卻是不容置疑。
「嗯？」她似乎沒聽到好奇地湊近我嘴邊，她續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話說完的時候，我趁機將嘴湊了上去，強吻了她的嘴角，綿綿軟軟的
滋味，使我飄飄欲仙的體香，緊接而來的是快又響的巴掌。
啪！那女子面部的白紗因動作過大而滑落，露出淡掃峨嵋的半面容顏，她一手紅通通
的，兩眼直直地瞪著我，我們兩人互看了半响，沒人開口尷尬至極，直至門外傳來一年邁
老人的聲響，那女子才移動腳步，準備離去。
「等……對不起我剛……」我見她站在門邊未回頭，適才的舉動對她肯定是種很大的
羞辱，我也自覺後悔不再多作解釋，於是我簡單問道：「能告訴我妳的名字嗎……讓我好
稱呼救命恩人……」
她佇立在門旁，不必開口，那倩影足以使我自責難受，她沉思一會向前跨出一小步，
當我以為她要走時，她說話了……
「朱太太……」她哽咽道。
砰！門關上了，心也是。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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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艾迪生，我不愛看小說。
所以我想走出自己的路，寫出我想看的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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