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陽台以外(5)

作者yiinlove (美小金)

看板marvel

標題[創作] 陽台以外(5)

時間Thu May 10 02:46:03 2012

電影已經播畢，尹霏把我安置在室內的一間房間裡，房間很寬敞，裝潢與床具等全都是明亮色系，我原本待著的大陽台往內走，並不直接就是尹霏的房間，有一個小客廳，然後還有兩間房間，我現在待在其中一間，我猜另一間就是尹霏的房間。「今天可能會下雨，我看你沒有向剛來那樣都會再窗戶前徘徊，而是站在同一個地方，為了不讓你傻傻的淋雨，所以就帶你進來了，我的房間就在隔壁，有事可以叫我」她說，說完後笑了一下：「對吼，就算有事你也沒辦法叫我。」對於尹霏常常調侃我是個〝啞巴〞這件事我早已習以為常，既然她以此為樂，我好像也只能習慣了。她打開了音響，是很令人舒服的輕音樂。「我不在的時候，你好像就不會動，我還給你一個自由的空間吧，這樣你就可以休息了。」她走過來我旁邊，解開我身上的繩子，果不其然我雙手緩慢的〝猛然〞抓住她，正要啃咬她。「诶~不行喔，這樣壞壞。」她把我的手甩開，然後走到門外：「這兩天我會比較忙，你好好待著吧，當自己家。」我走向已經被關上的門，拍打著，幫輕音樂增加點節奏，沒有人會開門，又是只剩下我一個的世界了。她依賴我，我也依賴她。在這段時間裡，原來我已經不知不覺得被她對我的陪伴給制約了，她這一忙會忙多久? 而又是在忙什麼? 我什麼都想知道，我不想要對唯一陪伴我的人也一無所知。老天爺從來不會通知你一聲，就把你並不想遇到的事情丟給你了，讓你自行消化。我們總是在一次次陌生的經驗中學習與成長，我變成殭屍的這件事情，到底能讓我學習與成長什麼? 而就算我從此學到了什麼並且成長，但是我從人變成殭屍，是一件不可逆的反應，我不可能再變回人類重新來過。意外總是說來就來，就像很多遇到車禍或是事故突然就死了的人一樣，沒有辦法事前先做準備。這讓我想到07年車禍過世的藝人許瑋倫，她在重傷過後的急救過程中，沒有再醒過來，沒辦法再見家人最後一面，或是再說一句話，就跟我一樣，但是她已經離開這個世界，可是我還存在著，我還有這些時間去後悔，但是也僅止於後悔，而什麼都做不到。究竟是直接死了比較遺憾，還是像我死了又像沒死一樣，活在痛苦與懊悔中比較遺憾?上天安排我不與其他人一樣，直接一命嗚呼，是不是代表我有機會去彌補什麼? 我想要帶著希望，我希望可以做些什麼，我期待有一天我真的能，我想一定可以的，在這麼黑暗的時期，如果只是一昧的悲觀，只會連我最後身為人的靈魂給抹煞掉，就算早已身在地獄，明知道不可能也必須給自己一線希望，因為能救贖我的只有我自己了。我突然想到我以前看過的一本書---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人永遠無法得知自己該去企求什麼，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既不能拿生命跟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世改變些什麼"，我這一生是這樣由一件一件的事、一件一件的意外所串起來，就連我現在是殭屍也一樣，對此我根本沒辦法說這樣的結果到底是好還是壞，即便我現在沒有飽受成為殭屍之苦，未來是否能夠順利避過? 我沒有選擇。我想起以前跟一個國中同學聊天的內容，那個國中同學因為家境不好，沒有繼續讀高中，國中畢業就去加油站、便利商店打工，當然他並沒有好好的存錢並且規畫的未來，例如說是否繼續讀書，他只覺得有錢在手真好，花自己賺的錢真踏實，沒有想過能夠再用那些錢培養自己的資本，進而賺更多錢。直到後來我們幾個國中同學再次相聚，我們高中派的話題不離高中生活，不擅長念書的國中派的話題不離職場與工作，但只是打零工。我朋友羨慕我，讀書真好，有事做，充實自己，其實對於這句話我當時並不敢肯定〝讀書真好〞這些話，因為我不確定我自己在做什麼，我只是很順的很理所當然的要走讀書、讀大學這條路，對於他的感慨我給予安慰：〝不會啦，既然你已經選擇這條路，就好好的走下去吧! 〞。但現在想起來真是一大屁話! 什麼叫做〝選擇〞，根本沒有選擇，每當我們遇上要選擇的事情，其實不是我們去〝做選擇〞，而是那些選項早已選擇了我們，我自以為選擇了讀書這條路，但其實我並沒有選擇，而是我家可以供我讀書，我不需要煩惱學費，所以我讀書；而我朋友看似是選擇了工作而不讀書這條路，當然他在其中也得到了，別人還在念書他們卻可以開始花錢，不再被書本束縛，但是他們並不是去選擇了不讀書，而是不能讀書所以去工作，不論是因為家境還是因為不擅長讀書。有些同學的興趣是畫畫、寫小說、體育，但是他們並沒有選擇美術系、中文系、體育系，因為父母或是社會一概認為那是〝沒有路用〞的系所。上天給我們時時製造錯覺，讓我們以為我們掌控著自己的人生，但很多時候我們自己剝奪了給予自己選擇的權利。我沒有選擇我變成殭屍，而是被選擇成為殭屍；尹霏不是想成為變態，而是她所遭遇的事情讓她必須演戲，成為內裡變態外表可愛的人。辛苦討生活的人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想為什麼這樣，為什麼那樣，因為明早太陽升起，必須繼續為自己的生活汲汲營營，如果多想一點，就會耽誤了該做的事情，他們可能會咒罵自己：〝他媽的我哪有什麼鬼時間想這種問題!〞。沒錯! 他媽的我哪有什麼鬼時間想這種問題? 但是，他媽的我現在就是有他媽的鬼時間可以想這些他媽的鬼問題。我現在什麼都沒有，時間最多而已。我現在什麼都沒辦法做，只能思考而已。人會錯誤的做出令自己懊悔的事情，原來是因為沒有時間去思考。如果說人的前半輩子不斷在製造錯誤，那麼後半輩子必定是不斷花時間與精力去彌補先前的錯誤。陪伴家人就是一例。不過此話又差矣，當我差點以為人們沒有時間思考做什麼比較正確比較好，但是又錯了，其實很多時候我們是〝知道〞該怎麼做的不是嗎? 只是我們最後沒有〝選擇〞去做，而是用〝不選擇作為〞去被選項給選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這一切都出乎我的意料〞、〝唉~我當初應該要…的〞，很多人會這麼說，但是真的不知道嗎? 是知道而不做吧?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應該要對我媽好一點的，我怎麼會不知道，我從來都知道，但〝為什麼〞我沒有做? 很遺憾，原來就就是〝人性本賤〞。 -------------------------------------------------------------- 我已經不再拍打那扇不會搭理我的門，但是我也沒有移動，我站在門邊靠著牆，遠看的話不會發現我是殭屍，只會覺得我只是像孩子一樣沮喪的看著不開的門。我靈光一閃，現下我的身體已經不會在那邊該死的動來動去，我想試著用我中毒的大腦控制我的身體，用我的意志力，或許夠強的話，可以改變些什麼也說不定，這是我剩下的唯一希望了。動啊動啊! 手指快動啊! 閉眼!閉上眼睛! 他媽的給我閉上!!!!! 不!一點也沒用，沒關係老娘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我不斷的用意念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斷的發動指令，但我的身體不動如山，像冰山那樣的，如同被冷凍般還真的一動也不動，但是我沒有放棄，我一直給自己灌輸正面的想法，雖然我知道給予希望，但希望卻落空而後會帶來無限的絕望…但我現在已經絕入谷底了，還有什麼比我現在的狀態更慘? 我都不需要寫個慘字來提醒自己有多慘了。正的指令不行就給側面的，像是在哄小孩般用激將法，好啊你不動是不是，不動就不動，就給我永遠不要動啊! 甚至開始念起了佛號，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觀自在菩薩… blablabla~媽媽說念經可以對付妖魔鬼怪，阿達~我看妳受不受的了!! 『嘎~』門打開了。「啊!!!!!!!!」尹霏被嚇到彈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真的有被我嚇到XDDDDDDDDDDD 其實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只知道無時無刻正在用念力控制我自己，看來沒啥成效，因為我還是靠在門邊，所以尹霏才會被我嚇到，就算我是個人他也會被嚇到的，因為我就在門邊。「妳幹嘛站在這裡，嚇死我了!」尹霏走進來，並且把門帶上。我並沒有移動，我站在原來的位置上，好像死了般。「妳幹嘛啊?」她也發現了，轉身過來看著我。「為什麼沒有過來咬我?」我也想知道為什麼我沒有要移動的意思，難道我真的要油盡燈枯了? 但是下一秒我嘴裡發出沙啞的聲音，然後伸起手走向她。「這還差不多」尹霏鬆了一口氣，拿出繩子，把我綑起來，然後拉到床上去，讓我躺著，而她自己則是躺在另一側，看著我。我扭動身體，面像她，想咬她，她把手枕在頭後面，然後又看向我。「如果你不會死，你就永遠不會老，永遠是這副模樣了耶」但是我並不想長生不老，重點是我長生不老我旁邊的人死光光有什麼用? 「但是如果你會死，留在這世上的最後幾天你打算做什麼?」「如果是我，我不打算再做些什麼，既然早已注定好，那也就沒什麼好掙扎了。」她翻身，側躺看著我，眼神透露著哀傷，很想知道她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總是這麼神秘隔天太陽很大，我像安養院的老人一樣，被拉出去曬太陽，陽台像上次那樣有個手術台的東西，旁邊有些器具。我又要被開刀了，這次會剖開我的哪裡呢? 像上次一樣我被固定住，然後他脫了我的衣服，我再度赤裸裸的，我內心不像上次那樣這麼丟臉與尷尬，只是很好奇他到底想做什麼。尹霏一臉鎮定的，拿起手術刀，割開我的身體，倒入一些液體，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但有可能是腐蝕性的液體，硫酸之類的，因為我看到我的身體在冒煙，很噁心，她正在把我的身體溶化之類的，這讓我想起那啥王水溶屍案的，小姐我可沒搶你男朋友阿~幹麻這樣對我呢??? 「其實我只是好奇，如果把妳身體裡面的東西溶化掉你會不會怎樣，我真的只是好奇而已。」尹霏看似無辜的，並且用很冷淡的口氣說著，拿起聶子翻了翻我身體的內容物，然後又繼續拿起腐蝕性的液體，繼續溶化我的器官。「你的心臟還會跳，但是其他器官都已經停止運作，你可以呼吸，血液也會流動，但是流的很慢，好像只有這兩個部分會運作，如果我把器官破壞掉，他們還會動嗎?畢竟器官還連結著血管。」她解釋了她對我身體構造的好奇，也是，誰都會好奇一個殭屍究竟是怎麼運作的，而且還是像我這種很好控制的殭屍，我又不會反擊。「如果你的心臟停止了，是不是你也會死? 死的是身體，還是靈魂? 如果你早就死了，為什麼你還會有意識。你到底存在，還是不存在?」「如果真的因為這樣，妳就死了，那我也算是誤打誤撞幫你解脫了。但卻留下我一個人了，唉」「妳死了的話，妳還會動嗎? 我也不想知道，就算你死了，我也寧願相信妳還在。」「很傻吧，我寧願相信妳還在。」溶器官的工程終於浩浩盪盪的結束了，我不知道我心臟停了沒，反正我是還沒離開這個世界，還好我不會痛，感覺被溶掉很痛耶! 我不知道溶屍的過程應該怎麼樣，是否要持續用王水，屍體就會漸漸消失，還是只需要用一些些，就可以把整個屍體溶掉。總之把一個屍體溶掉好像也不那麼簡單，原來在我成為殭屍後還可以知道這麼多新奇的事情。老話一句，這世上無其不有。我穿上衣服了，也不是很清楚我是不是又更瘦了，畢竟少了一些器官，但是也沒有啥差別「沒有人會希望自己被當實驗品吧，雖然我想補償你些什麼…但好像也不知道你喜歡些什麼」「妳會不會好奇，那些智能障礙的人，他們知不知道自己跟別人不正常啊? 我有想過這個問題，搞不好他們知道，但是無能為力，就像妳一樣，我是說那種後天造成的智能障礙。或許我的想法並沒有科學根據，但我還是會那樣想。就像你的存在並沒有任何科學根據，如果你的大腦還保有一部分沒破壞，所以造成你還是有意識的，那是不是有其他種殭屍是跟你不一樣，沒有意識的那種，那到底是什麼造成的?」「是病毒，還是感染，還是變種什麼的。既然有你的出現，想必一定還有其他的殭屍，他們什麼時候會大舉入侵呢?」「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開始變的，一切都是不知不覺中，所有都改變了，根本不會發現。」尹霏的話題總是跳很快，突然又有感而發了什麼。「媽媽離開後我只剩下爸爸，他很珍惜我也疼愛我，但我漸漸發現他並不是真心的愛我，他比較像是在可憐我。我大一的時候，從國外回台灣的那年暑假，我爸的事業受到其他剛崛起的勢力影響，雖然我不是很懂他們內部怎麼運作，最基本的就是表面功夫，我還很清楚記得那天發生什麼事」「那天真的很黑，我從沒有感受過的冷，他們輪流壓在我身上，想把我榨乾似的，我從沒有像那天那樣歇斯底里的大叫，我聽見什麼東西碎裂的聲音，不斷在腦海中迴響，我只覺得一切都毀了，我不斷的求救，我一直哭喊，但是什麼人也沒有，沒有人來救我，沒有人聽見我的聲音，他們在笑，不論是笑我還是笑我爸。」「我以為我爸來不及阻止，後來才知道，原來他都知道，他知道他們要對我做什麼，但是默許了他們，為了壯大自己的勢力，我像是見面禮之類的被送出去，我沒有想的太久，我就明白這件事，我怎麼會不知道? 以我家的能力，怎麼可能會來不及救我?」「結果我並沒有大哭大鬧什麼的，既然已經發生，再吵再鬧也不會改變什麼，過去無法改變，我要改變的是未來。我會讓他虧欠我到極點，然後再狠狠的讓他摔下來，既然他不愛我，那我也不需要愛他。」「你說天底下怎麼會有不愛自己小孩的父母? 更有不愛自己父母的小孩? 結果還真的有，一切物質的供給都比不上愛。我早就知道我的存在是一個錯誤，只是為了蒙騙長輩的產物。到底誰對誰錯都已經分不清楚了。」「所以有必要去探究誰對誰錯嗎? 我能做的就是繼續走下去而已，我過得更加虛假，因為虛假，所以看的到很多虛假，我總是壓抑著不讓自己發瘋，我很想發瘋、很想崩潰，發洩那些情緒，但是這個世界無法再多容下一個瘋子，我只能是一個正常人。」「你想想看平常乖巧的小孩突然發瘋，技邪惡又變態妳會不會把他送精神病院? 或是懷疑她人格分裂?」她雖然很輕鬆的口吻說出這些，但我感覺的到這是她最深最深的悲傷，我替她感到難過，不管她是為了保護自己而假裝，還是為了別人的看法而假裝，無法卸下自己的面具其實是最痛苦的。原來每個人都不是屬於自己，每個人的個性是由身邊的家人朋友還有所遭遇的而成就的，所有的經歷都會成為一個人的某一個部分，在互相影響之下成為一個尹霏，或是一個云依。「妳說，最深的傷害是什麼? 最深的傷害就是明明不可能會傷害你的人，竟然對妳做出最無法挽回的傷害，他以為我原諒了他的一切，為了彌補我他給我更多，更多的特權、更多的物質，並且不再過問任何我想做的事情，好像這件事並沒發生過一樣，妳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這很簡單，妳會在他最需要你、最信任你的時候，狠狠的、用盡全力的推他一把，讓他跌近萬丈深淵。尹霏的故事悲慘的很不真實，但所有行為跟感覺都很真實。這種事情在社會上發生的大概也不少，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大家都在比心機、比誰把真心藏的最好，偷偷的累積實力、累積怨恨、累積忿忿不平，然後用力的踩別人一腳，可是並不會從中得到快樂。因為從這樣的想法產生的那一刻起，就跟生活在地獄沒什麼兩樣了，只是很多人能做到在心裡怨恨著某人，忿忿不平些什麼，但是未必能做到”報復”。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尹霏，我相信她做得出來，所以我開始好奇他會怎麼報復那些對不起她的人，我像是看戲的第三者一樣，興奮著。莫非是無形之中我已經被她影響，或是只是我的本性而已，如果這世界已經開始崩壞，誰會願意繼續戴著面具? 就像尹霏面對我，她完全展露她人性中最黑暗的那一面，因為我不是屬於這世界的人。她知道我是殭屍會攻擊她，所以會防著我不讓我咬她，她也知道除此之外我不會再傷害她些什麼，所以她不用戴著面具。人生無大志，但求一知己。尹霏的知己是殭屍。 ------------------------------------------ 唉呀~拖了好久終於寫出下一趴，整個很對不起支持我的版友們我不是故意的啊啊啊啊~~~ 最近真的好busy唷要開始準備六月初的外語導遊口試了，下一趴又不知道是在何時了希望你們多多體諒阿~ :))) 希望你們不要被我拖稿的行為給嚇跑~~我會哭哭~~ 還有也很高興你們對我的肯定我已經好久好久好久沒有聽過有人稱讚我文筆好了其實我只是很喜歡想東想西而已啦 > < 很高興有你們:))))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1.252.161.19

推 pricessyo:推 05/10 04:12

推 suleyman:推 05/10 05:29

推 jimkid:內容很有深度~~ 推推 05/10 05:44

推 HayaSan:推! 05/10 09:11

推 burbun:讚! 05/10 11:21

推 PEIRON:真的當知己會隨便溶器官做實驗嗎囧 05/10 11:39

因為她很變態。因為知道她是一個殭屍，她不會反抗，也不會離開所以她想做，而這是對其他人無法做的。或許她一直想做，想殺人、想用王水溶掉怨恨的人，但是沒能做的到不管小依會不會埋怨或排斥，或是想要離開，她也不管因為這個殭屍屬於她，她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擔心殺人要負法律責任但另一方面也只能對這個殭屍傾訴自己藏的最深的內心 ※ 編輯: yiinlove 來自: 60.244.250.35 (05/10 12:01)

推 trustmyself:推推推三樓而且很發人深省!!! 05/10 12:06

推 startfromnow:寫的很好! 05/10 14:38

推 newtypeL9:為什麼不給她電腦和網路？說不定可以誕生人類史上第一個 05/11 21:14

→ newtypeL9:殭屍鄉民XD 不然給她看看電視也好啊~ 05/11 21:14

推 BR747:推 05/12 00:48

推 littlehato:推推期待 05/13 13:18

→ PEIRON:看內文她沒辦法控制身體，應該沒辦法操控鍵盤滑鼠... 05/14 09:18

→ PEIRON:電視倒是可以試試看! 只要她能控制眼睛往哪邊看就有機會! 05/14 09: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