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yiinlove (美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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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創作] 陽台以外(9)
時間Fri Nov 2 01:03:51 2012
我心跳極快，眼球不斷的轉動，不，我不可以轉動我的眼球，我要求鬼先生先到外面去，
尹霏發現了嗎? 我剛剛是用心聲講話，還是開口說了話?
我不能，絕對不能被尹霏發現，太可怕了，她一定會毀了我，因為我想離開，只要我想離
開這裡，她一定會毀了我。
或許會砍掉我的頭，讓我不能走路，就像桌上的頭顱先生一樣，我不能胡思亂想，要鎮定
「睡吧，別說話。」
過了很久，耳邊傳了穩穩的，熟悉的呼吸聲，睡著了嗎?
我才鬆了一口氣。
“欸，我剛剛有開口說話嗎?”冷靜下來後，我問鬼。
“我不知道，我剛剛沒在看妳。”
“噢! 天啊! 你分辨不出來我是開口說話，還是用心聲說嗎? ”
“至少我用聽的話，都一樣”
我長嘆了一口氣，接下來該怎麼做? 咬她一口，先發制人??
不! 好歹也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怎麼能咬她，更何況咬了就會變殭屍嗎?
再者，咬了之後她也不會馬上變殭屍吧，咬了她她馬上給我一刀，身體跟頭就分離了怎麼
辦?
必須從長計議! 但是，我他媽的沒時間了啊!! 先前覺得時間多的可以分給全世界的人了
現在卻覺得我只想趕快想辦法離開，很緊迫，就怕被尹霏發現些什麼。
現在不能自亂陣腳，我只能暫且把尹霏的話當成是…在套我的話，我決定接下來的策略就
是裝死!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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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尹霏出門了，我不能貿然行動，就怕她等在門外或是哪個地方，如果我開門了，恐
怕會被發現。
“小依，妳昨天不是說，妳要開門給我出去嗎?”鬼先生在我身旁問
“還不是時候”
“那什麼時候才是時候?”
“她在這間房間的時候”
“妳不是說不能被發現?”
“噢! 只能這樣了，如果她就在門外怎麼辦?”
“那她在房間裡也不能開門啊!”
“所以要趁她不注意的時候”
“好吧，你說了算”鬼先生攤了攤手，隨意的坐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我則是盡量的活動我的關節，希望在我逃出去之後我有辦法靈活一些，總不能像老太太那
樣逃跑，蹲也蹲不下去。
只是這副身軀，實在是太僵硬了，不管我怎麼活動，頂多只能比之前好一些，沒辦法回復
到像人類那樣，我突然想像我就像小木偶一樣，希望可以變成人類…
邊活動筋骨的時候，我邊問鬼先生：”你昨天不是又回去那個地方了嗎?
有什麼特別的嗎?”
“有可能是我以前住過的地方”
“有熟悉的感覺? 為什麼你不說那是你以前住的地方?”
“我覺得那不是我住的地方”
“噢! 你’覺得’，你說你’覺得’ ”我邊做向右彎伸展的時候，
邊說：”我們的Empty先生，不是沒有記憶了嗎? “
“的確，我什麼都不記得，可是那就是一種感覺嘛!!”他笑了笑，”我想我是個富家子弟
不可能住那樣簡單的地方，不算簡陋，但過於簡單了，不! 絕對不是我的房間!”
“富家子弟，喔! 紈褲子弟! 看你的態度，就是會調戲良家婦女那一型”
“怎…怎麼會呢!!”他雙手環胸，勾了勾嘴角，”妳不是說我看起來很善良?”
“那是看起來，可是你給我感覺就不是，有一種痞痞的感覺(或許還有一點帥帥的!?)”
我想了想，又說：”我真的覺得你言行不像古代人啊! 古代人不像是會像你這樣講話”
“有可能你誤會古代人了，或許古代人就是這樣講話的”
“別爭這種無聊的事了，你除了那房間、那院子的影像，還有其他有印象的片段嗎?”
“有阿，但那不是地方”
“是什麼?”
“女人”
“什麼女人?”
“我不知道，你不知道我已經’Empty’了嗎?”
“對了! 你聽得懂Empty，所以更確認你不是古人了，不然就是那個時代有接受外文教育?"
“我當然聽得懂，妳有說過阿!”
“那你知道英文吧? 其他的英文知道不?”
“我不知道我知不知道”
“這什麼意思? 真是怪了奇了!”
“那種感覺就像是，我有一個…放這些訊息的地方，但我不知道我擁有這些訊息，當你說
出我擁有的訊息，我就會懂，但實際上你問我還有沒有其他訊息，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他
歪了歪頭，又搔了搔頭："這有些難以解釋，就像那個好了”他指了指玻璃窗，問道：”
那是什麼?”
“玻璃窗”我回頭，並答道。
“對，我知道你說的玻璃窗是什麼，但是玻璃窗這個字眼對我來說很陌生，但我卻知道那
是什麼意思”
“酷!!!!!”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妳跟我溝通不會溝通不起來的原因了”
“你真是太怪異了!! 你大腦構造真奇特，像是被外星人綁架過”
“嗯!”他又繼續說："你說我像是被外星人綁架過，我不熟悉外星人，也不熟悉你說的綁
架這些字詞，但我還是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他輕笑一聲，”所以跟你對話對我而言，很有
趣”
“雖然不熟悉那些字詞，但是你卻沒有問我那是什麼意思，因為你知道!? 不~太詭異了，
很奇怪啊! 很奇怪”我像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說法般，喃喃的道：”你這樣子，很難去想像
或猜測你的來歷”
"何必想像或猜測?時候到了，自然就會知道了吧!"他輕笑
我看著他嘴角微翹輕笑著，散發著一種坦蕩，晃的我眼睛發酸，
但還是不死心於追究他的身分："你不想知道你是誰?"
"不是不想追究，而是，事情太多了不是嗎? 反而，我是誰這個問題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或許我也什麼都不是，我沒有任何記憶"
好像再繼續這個話題我們倆都會崩潰，最好快點換話題!
"好啦，對了，我一直叫你鬼先生，但總是不好一直稱你為鬼，但你又想不起你是誰
不如叫你Empty，你覺得怎麼樣?"
"好阿，蠻符合我的!"
兩人相視而笑，然後我繼續我的伸展運動。
大概過了中午左右，尹霏回來了，他拿著桌上的頭顱，然後到陽台去
但並不是我想像中那樣，開始化妝，而是拿起準備好的畫具，架好畫板後開始作畫
我看機不可失，悄悄的移動到門邊，開門讓Empty出去，
並且留了一個可以讓他進出的門縫。
我開始用心聲問Empty外面的情況
"怎麼樣?"
"房子的中間是中空的，你所在的房間是最角邊的一間"
"外面有人嗎?"我接著問
"沒有，但我可以到樓下去看看"
原本還擔心Empty走太遠我會聽不到他的聲音，不過我看似多慮了
雖然他離我太遠後我不能行動，但還是有辦法與他心靈交流，就像無線電對講機一樣
真是方便!
"你現在到哪了?"
"看起來是可以接待客人的地方，很大很豪華，看來你的飼主是有錢人家"
"我猜也猜到了..."我咕噥著
"竟然還有地窖"
"我想你的意思是地下室"
過了幾分鐘，沒等到Empty的回應，我又問："怎麼樣? 那邊有什麼嗎?"
"沒什麼，房門都關著，但看起來就不是普通的地方"
"你先回來"
Empty沒多久又回到我面前，我開始緩慢的移動到房門外，當然，我讓Empty幫忙把風
好讓她不發現我正在移動
我想尹霏是不會允許自己犯了這種'門沒關好的差錯'
我非常緊張，這不是一個很好的逃脫時機，但我已經忍不住了!
擇日不如撞日
"Empty，尹霏還在畫嗎?"
"對，他一點也沒發現房間裡的動靜，你放心吧!"
"好，你繼續看著他"
我知道逃出這棟房子是唯一要務，但我還是忍不住好奇了其它的房間裡有什麼
房子正中間是直接通到樓頂的天井，裝潢華麗但不花俏，這層樓總共有八間房
間，我走到隔壁房去開門，是一間普通的房間，跟我待著的那間房間差不多，
我把所有房間都看過一遍，沒什麼特別的，下樓後，我發現我不能動了。
"Empty，我不能動了"
"喔喔~這就來"他一下就出現在我身旁，又說道："我總覺得奇怪"
"怎麼"
"你想你的飼主，她真的不知道你已經離開房間了嗎?"
"呃..."也是，尹霏是這麼敏感又謹慎的人，會不知道嗎?
或許就是她默許了我的行動?
如果我離開了，是不是等於她定義的"背叛"?
我真的能反抗她嗎? 我的身體已經沒有太大的力氣，別說是反抗尹霏
就是反抗一個小孩或許都沒能力，我不能讓無謂的好奇心破壞這次的出逃
下定決心後我不在猶豫，加快腳步來到大門處
"不好! 她發現了!"Empty大聲道
我心一驚，但沒有轉過身，我假裝我是個殭屍一樣開口嘶吼叫著，手也毫無目的的晃著
「小依，別裝了，再裝就不像了」
我偏裝!
我拖著腳步，毫無目的的走。
不料，尹霏已經來到我面前，我抬起手做出掐她或是咬她的行為
她有力的制住我的手。
「這房裡裝了監視器，我看著你一一查看每間房間，可別跟我說
殭屍會對房間產生了興趣。」她冷冷的注視著我，眼裡四是容不下任何
背叛的訊息。
我不小心縮了縮手，早知道我不要無聊的查探房間...心中澳悔萬分但已經來不及了
「你已經不是我的小依了」她冷冷的說，並且用力的握著我的手，不容我逃脫
「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她冷笑兩聲：「或是說，你把我的小依藏去哪了」
"我從來都不是你的!!" 我心中吶喊著!
或許我對於尹霏的經歷產生同情或憐憫，但不代表我心甘情願被眷養
就算我是無法行動的殭屍...
我開口說道:「你明知道我有意識，但既不讓我死，也不讓我離開」
沒想到我一開口，尹霏竟是一臉不解
我明白了，我以為我說了話，但我說的不是中文，正確來說
我說的不是人類的語言，我發出的是嘶啞的聲音
我嘲諷的笑了笑，原來這世上還有殭屍語
我該為我危險的處境擔心嗎?
接下來我的命運會是什麼? 被分屍? 就像頭顱先生一樣失去活動能力
不，我原本是沒有活動能力的，要不是Empty來到這裡，我還會像先前
那樣絕望的，過一天算一天，
不應該給我希望後又扼殺掉我的機會
我開始掙扎
「不不不，小依，我不容許你離開」發覺到我的掙扎，她抓著我的手更緊了
並且把我拖向地下室的方向，我不斷掙扎
"Empty，幫我，求求你想想辦法，我一定要離開"我帶著哭腔哀求著
"我..我不知道怎麼幫阿，我碰不到她" Empty在一旁手足無措，
隨即又像想到什麼一般，抓住我的手
「你...」
尹霏發現拖不動我，停下腳步驚訝的看著我
"帶我出去!帶我出去!"我緊張的說道："不要讓她帶走我"
尹霏又再度使力想把我往地下室帶，還好Empty力氣夠大，但這可苦了我
靈魂和身體被拉扯著，感覺很奇怪，有種靈魂快要離開身體的感覺，但又
分不開的違和感...雙方就這樣僵持不下
突然一個想法閃過
"Empty！附我的身! 附上我的身!!"
Empty毫不猶豫的附上我的身了，我發現我身體像是灌進了一股力量，全身有勁
我用力的甩開尹霏的手，正確來說，我不知道是我甩開的，還是Empty甩開的
「你想怎樣」我開口道，就在開口的同時，我、Empty、尹霏都被這聲音
嚇的倒吸了一口氣
因為，這不是我的聲音，這是Empty的聲音
「你是誰」尹霏警惕的看著我
我跟Empty同時驚呆了，不知道怎麼回答
「你不是小依吧，你是個男的」尹霏還想上前抓住我，而我卻退後了一步
Empty終於是回過神來，鎮定的說道：「讓她走吧，她不屬於你」
這下我才知道了，我的身體無法照我的意志說話，說話的人只能是他
「是我發現小依的，所以小依是我的」
「她不屬於任何人」"我"高傲的揚起下巴，眼裡露出淡淡的冷漠，
語氣透漏著一絲不可妥協的意味
「你知道她有意識，卻不讓她走?」Empty再度開口：「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眷養她」
尹霏兩隻手緊握成拳頭，兩唇緊閉，眼神透露著兇光，狠狠的盯著我看
全身緊繃顫抖著
「看來我們達到共識了? 那麼告辭」Empty俯了俯身子，嘴邊依然帶著淡淡的微笑
轉身就要走
「小依是我的朋友，是只屬於我的朋友，你聽好了，是只屬於我」
尹霏再度開口，口氣是我曾經熟悉的堅定
她走到我面前，並抬起頭，輕聲的說道：「我知道她對我也有感情的」
「小依想離開，我不知道她對你是什麼感情，但是她想離開」
尹霏臉色慘白，依然不死心：「沒有我，你離不開這裡的」
Empty沒再說話，閃身繼續往大門走，尹霏拉住我
「只要你不離開，怎麼樣都好」
Empty甩開他的手，繼續往前走，但隨即手又被抓住
「我! 不! 許! 你! 走!!!!!!」尹霏嘶聲力竭的吼道
還好因為Empty的附身，我的力氣夠大，把尹霏往後用力一推，她跌在地上
趴著大口喘著氣，終於是敵不過心中的恐懼
大聲哭吼著，嘴邊還一直叫著我的名字"云依"
我心一驚，她已經知道我是誰了嗎?
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她有什麼絕不讓我離開的理由嗎? 除了陪伴她
她的哭聲又尖又刺，哭得我痛徹心扉，我不明白
我明明是這麼渴望離開這裡，擺脫她的束縛
但終究還是陪了我一段時間了，可這理由不夠強大到讓我留下來
外面的世界更吸引人
"快走!"我用心聲說
於是Empty邁步向前走，雖然肢體還是很僵硬，但因為有Empty的靈魂在
有多了一些力量讓我活動的更順
我用力推開門，並不像想像中那麼難
來到外面，外面的亮光照的我幾乎要暈眩過去了
範圍很大，分不清楚出口的方向
"往哪走?"Empty問
"不知道，隨便哪個方向都好，快!"
這是一個很大的莊園，而我所在的建築物只是莊園裡其中一棟而已
遠遠望過去幾乎看不到盡頭；正前方有一個圓型噴水池，有三條路延伸出去
兩旁都是整齊的樹牆
我走出這棟房子後，繞到房子側邊還連接著兩棟建築物
另外一側也一樣
我不懂，為什麼尹霏有這樣的一個住處，之前卻住在那個很小的小套房
不過似乎不是想這種問題的時候，不管從哪個方向看過去都看不到盡頭
(我的意思是圍牆那類的東西)
不管了，就碰碰運氣
Empty試著跑起來，因為我們並沒有很充裕的時間，不知道尹霏會花多久的時間崩潰
然後振作後衝出來追殺我們，是的，我想會是追殺
依我了解的尹霏，她不會容許我這樣的行為，更何況，我不是人
她可以不皺眉頭簡簡單單的把我解剖、溶器官，更不用去想像她帶回來那顆頭是怎麼來的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們像無頭蒼蠅一樣，這裡真的太大，而且樹牆很高，就像迷宮一樣
我想我懂尹霏說的"沒有我，你離不開這裡的"這句話的意思了
本來想說，可以跟Empty分開行動，因為他附身在我身上是可逆的
只是，我不敢輕易嘗試，雖然靈魂狀態下的Empty可以跑得更快，還可以穿越樹牆
但就怕他找到出口又找不到我在哪了
"等等，先停一下"我說
當我們對話的時候，Empty會離開我的身體
"怎麼樣"
"先搞清楚我們的方位，已經過了中午，現在太陽是在偏西方了，
我們現在應該是在南邊，這個莊園太大了，我們找不到邊界
也沒辦法靠著沿著邊邊找到出口"
"那怎麼辦"
"也許根本沒出口吧"
"什麼意思"
"只是因為街景跟佈置很相似，我們以為我們還在莊園內"我頓了頓，推測道：
"我只是推測，我也不確定"
"你的意思是，這裡不在尹霏的勢力範圍內?"
"可是想想又不太對...為什麼一路上什麼人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你看，這裡的建築物都是同一個風格...不如我們去探探看房子裡有沒有人"
後來我們每遇到一棟建築物就去看看裡面有沒有人的跡象，還真的都沒有
我不禁想像活屍電影裡的場景，難道大家都去逃難了?
這裡是一個被感染的區域，但為什麼都沒看到殭屍?
人呢?? 都上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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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y1896547:劇情急轉直下!!! 11/02 0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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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aoruGao:我突然覺得這一人一屍一鬼應該要坐下來好好聊聊... 11/02 01:56
推 angelch:第九頁「稱」你為鬼 11/02 14:04
→ angelch:第十三頁，「一一」查看、「懊」悔萬分 11/02 14:04
感謝指正:)
※ 編輯: yiinlove 來自: 1.170.232.111 (11/02 15: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