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bluesky0226 (孩子都要生了才知道是...)
看板marvel
標題[轉貼] 寶珠鬼話：青花瓷（六）
時間Sat Mar 15 23:26:42 2008
當——當——當——
牆上的鐘敲三下。
不斷重復著的敲門聲停，四周猛地靜下來，除外面淅淅瀝瀝的雨聲。忍不住抬頭又朝
鋣看眼，他依舊不動聲色望著窗外，看著那些搖搖晃晃在家門外的身影。
那些看上去像人，但並不是人的東西。
突然嘭的聲悶響。
不知為什麼離窗最近的那個東西幾步朝窗撲過來，在驚跳著後退的同時下把頭撞在面
前那道窗玻璃上！那瞬間以為玻璃要被砸碎，所幸除震落幾張符，窗玻璃還是好好的。只
是被那東西嘴裡噴出的東西凝上層霧氣，霧氣是淡黃色的，隔著層玻璃都能聞到的酸腐味
。
「魃。」手從嘴上收回去，鋣似乎低低聲什麼，而時身後突然咔嚓聲響，有什麼東西
在黑暗裡爆裂……
爆裂聲不大，可沒等回頭去看，原本正從窗口離開的那個東西腳步下子就停，片刻摸
索著牆壁慢慢倒退回來，雙灰白色瞳孔貼著窗玻璃朝裡張望著，同幾乎臉貼臉的距離。
然後伸手在窗上拍了拍。
嘭……嘭嘭……
每下震得窗栓咔咔地抖，而它身後原本靜站著不動的那些東西也像是嗅著什麼味道似
的，個個慢慢低下頭，循著聲音朝它裡逐漸圍攏過來。
「鋣……」
扯住鋣的手試圖拉著他朝後退，可他卻把的手把甩開來。沒等反映過來他突然抬手把
窗給打開，頃刻間瓢潑的雨被風卷著從外頭直衝進來，伴著股濃烈的屍臭。
驚叫著迅速後退。
以為那些東西會在開窗瞬撲進來，事實上離窗最近的那個東西也確實這麼做。幾乎被
它嘴裡沖出來的氣體給碰著，可是它的頭才剛剛探入，被鋣閃電似的按在手裡。那東西的
行動因此呆滯，繼而用力朝裡頂下，旋即，那頭噗的聲只剩下半個。
還有半個融化，從鋣的手掌心裡團團流淌下來，那些黑紅色的液體和塊狀物。鋣的手
掌間放出一團乳白色的煙氣。
其它那些東西腳步因此站定，和最初一樣，動不動在雨裡站著，臉朝著家窗口的方向
，風一吹，身體木偶似的隨之在雨水裡搖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個個嘴張著，大團青色的
霧氣隨著身體起伏從它們嘴裡噴出來，被雨水淋發出嘶嘶聲響，像是燃燒的煙頭被水沖到
似的。
忽然那隻被融去半個頭顱的東西身體動了動。
在鋣沒有注意到的那個角度悄然抬起隻手，越過窗台無聲無息朝裡探進來，臨近猛地
加速，眼瞅著像是要朝鋣直抓過去，正要出聲提醒鋣，鋣嘴裡突然低低陣渾濁的聲音，隨
即，手朝前輕輕送了一把。
那東西立刻倒下，軟得跟棉花似的。只是一隻手還不依不饒地攀在窗台上，似乎想繼
續朝裡爬。
鋣沒有理會，從窗玻璃上扯下張符抓進手裡，然後送到窗台邊輕輕碾過，再鬆手撒開
，落下的紙屑碰到窗台上那幾根指頭立刻燃燒起來。燒出來的火是碧綠色的，不出幾秒就
將那些手指完全吞噬，隨即轟的下熄滅，窗台上除些黑色的焦末，竟然連灰也不剩。
而窗外那隻沒手的東西再沒有爬起來，股股濃烈的硫磺味從窗台那些黑色焦末上升騰
而起，撲面吹過來，味道讓風都變得有燙起來。
「那麼迫不及待從下面爬出來，是當不存在麼。」手在窗簾上抹抹乾淨，鋣道。
卻不知道是在對誰，因為窗外那些搖晃的身影在那東西的手被燒焦的剎那就都不見，
空氣亦乾淨許多，風和雨很快沖散原本充斥在房間裡的硫磺味和屍臭，而外頭那麼大片簇
擁在家門前那條馬路上的東西，像是根本就沒在片雨夜裡出現過似的。馬路上的光線因此
也變得清晰起來，雖然依舊被夜色籠罩著，望見對面房子上有什麼東西在閃閃地亮著光。
細看原來是術士。他在他家二樓的窗台上坐著，也不知道在那裡坐有多久，動不動像
個雕像似的，只手指刻忙個不停，不停翻轉著片硬卡似的東西。
正想跟他打個招呼，鋣伸手關上窗，連同窗簾也並拉上，在術士聽見聲音朝的方向看
過來的時候。
「那些東西是什麼。」見他關窗後自顧著朝樓梯口走去，忍不住問他。
鋣沒理睬。徑自上樓，走到半忽然又退下來，靠在扶手上低頭朝房間方向看了一眼：
「是你把它們給引來。」
房門口站著素和。就在鋣上樓的時候他推門從裡頭走出來，手拿著隻杯子，手拈著支
煙：「怪錯人，麒麟。」衝著鋣的方向噴出口煙，他臉上帶著溫和的笑。
「不然是誰。」
「或許是剎。」
「那個人，他向來獨行慣的。」
「還真了解他。」
「跟那樣的東西交過手，慣不會忘記。」
「那麼看來，只有。」著話走到沙發邊坐下，素和輕吸口煙，邊朝樓梯口那只飲水機
的方向看看：「昨，有試過殺。」
「殺，」似乎素和個多大個有趣的笑話，鋣竟笑，紫色的瞳孔隨著微微彎起的眼閃過
絲暗光：「會殺麼。」
「不知道。」伸手把煙頭掐滅，素和回頭朝看眼：「總之最近咱們都不會太好過就是
。」
「什麼意思。」問他。
他卻把目光再次轉向飲水機：「快沒水了，老板娘。」
「來時見過冥。」沒等開口，樓梯上再次響起鋣的話音。他今晚的話多得讓人有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出現那些東西的關係。可是他和素和兩人都不肯說明白那些東西到底
是什麼，或者，完全當局外人似的，讓人心有不甘。
「剛才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於是再道，對著他們兩個人。
可是沒人理睬。
朝鋣瞥眼，素和從茶几上抽張報紙，低頭有些無聊地用那支煙頭在它上頭塗抹幾下：
「見過。」
「他還沒回去。」鋣道。
「呵，他的事，誰能管。」
「再見到他，跟他不想在裡見到他。」完轉身朝樓上走去，素和看著面前的報紙，忽
然宛爾笑：
「鋣，可不是由著算的。」
話音還沒落，樓上的門砰的聲關上，也不曉得鋣有沒有聽見他話。素和倒也無所謂，
低頭依舊在報紙上塗塗抹抹，也不知道樣的專注，到底他是在塗著些什麼東西。
琢磨著朝他走過去，還沒靠近沙發邊，他忽然回頭望向：「怎麼還在這裡。」
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愣神的時候他把那張報紙抖抖豎起來，側過身對著上頭撣撣：「
好不好看，老板娘。」
才看清楚他拿煙頭在那上面塗抹的東西，是張人臉，人的臉。很簡單的幾筆，卻倒也
細致地勾勒出那張臉溫婉的輪廓和眉目鼻唇的線條，特別是那雙眼睛，細細彎彎的，當中
兩顆漆黑的瞳仁，整張臉就活起來，栩栩如生的感覺。
「好看。」
著話，忽然覺得張臉有眼熟。頭抬眼瞥見飲水機旁那只青花瓷，才明白熟悉感是從什
麼地方來的——它跟瓷瓶上那幅仕圖的臉模樣。唯不同的是，報紙上的臉爬滿文字，而瓶
子上的臉纖塵不染的乾淨。但那乾淨只限於左半邊。靠右半張臉幾乎都模糊，大大小小的
裂紋從瓶頸碎裂的地方延伸開來，蜘蛛網似的把它整半張臉吞噬掉半。可就在白的時候，
些裂紋的狀況還沒那麼嚴重的……
突然咔的聲響。
在盯著那幅圖細看的時候，那半張被裂紋吞噬的臉從瓶子上掉下來。挺大的塊碎片，
於是原本臉的位置上出現個巴掌大小的黑色窟窿。透過窟窿卻眼看出裂口裡似乎還有層什
麼東西隔著，所以沒讓瓶子完全穿透，讓有意外。當下三步兩步跑過去湊著那個洞朝裡看
看，確實，雖然瓶子外殼裂，但裂口裡面破出來的並不是瓶子本身的胎芯，而是層黑色的
窯土。
真奇怪……從不知道瓶子居然是有夾層的，也難怪會那麼重，可是從外表來看，它根
本就不具備夾層的厚度，這麼薄薄層的陶瓷……
有點費解，伸手在那層土上摸摸，發覺土竟然是濕潤的。
像是新鮮剛糊上去似的，讓再次感到驚訝。收回手，手上潮濕沒褪，下意識朝手上看
眼，隨即吃驚。
手上的濕氣是層血。
--
--
▆▍ ▄▆█◣ .\◣
██ ◥██◤ 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
◥..
◥█◣ ◤◢█◣◣ ▔▔▔￣￣￣￣￣￣￣￣￣￣￣￣￣￣￣￣￣￣
◢▆▄◤ψ◣◥█◤◤ 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moon0430
█◤◢◢█◣ ◥◤ ￣￣￣￣￣￣￣￣￣￣￣￣￣￣￣￣￣￣￣￣￣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230.174.236
推 skyisis:耶 ~~ 03/15 23:27
推 snowywing:先推在說阿~~~~ 03/15 23:28
推 nosmoker:推！ 03/15 23:29
推 Tiffany:最近更新得挺快的! 推 03/15 23:31
推 Simonfenix:怪怪的..是不是有少字? 03/15 23:31
→ bluesky0226:有少字.......晚點補 03/15 23:32
※ 編輯: bluesky0226 來自: 61.230.174.236 (03/15 23:37)
推 snowywing:看不懂....缺好多自的感覺 03/15 23:33
推 ePaper:推阿!! 不過這篇漏了不少字@@ 03/15 23:34
推 skyisis:還想看下面的文 03/15 23:35
推 xlovelessx:推 03/15 23:38
推 Finduilas:推!!! 03/15 23:40
推 shinhwas:推!!! 03/15 23:41
推 visuna:推 03/15 23:46
推 jensnow:推~~ 03/15 23:55
推 colatea:越看越不懂>"< 03/16 00:20
推 d2212min:斂_珠~~~ 最近更新有加快了唷!! (大心) 03/16 00:38
→ d2212min:推寶珠 03/16 0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