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 夏夜之魘 雨魎 4

[gloleas (橘 蕁約)]

他們同時望向我，而我只覺頭暈目眩，我看向幼秧，眼前一陣朦朧的水霧令我看不清
他的臉孔。恍惚中他彷彿變的比我更高，不再是個孩子的模樣，但隨著淚水滑下、再
次看清他時，又回復那個稚嫩的孩童面孔。




我知道他們看著我的意圖為何，但我只搖著頭，「我不要小秧跟他們去！」我說著，
聲音卻不由自主地放小，幼秧望著我，神色緩緩透出些許哀戚。




「小應，我已經停留很久，而我遲早要離去。」他說著，我卻幾乎聽不懂他在說些什
麼，「我停留就為了等妳，而我總歸要離去……為我做個保證，好讓我再留一陣子，
因為我本來就該走，只是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什麼停留、什麼離去，什麼保證和等待？我只覺思緒一團的紊亂，完全無法理解幼秧
的意思，然而他望著我幾秒，最後輕嘆口氣。伸出手環著我，靠著他感覺柔軟的孩子
身軀，我的眼淚不斷地落下，卻不知是什麼緣故。




「夏應，為我做保證，夏夜幼秧將會在春末遵守約定，回到當去的地方去。」幼秧開
口，而當我感覺到那細微的震動，發覺他使用了言靈時，一切已然來不及。




思緒就像泡進了冰水，緩緩麻痺，而我感覺自己轉過頭，看著那對等待的雨魎，悠然
而麻木地開口，「我為他作保，若是他未曾做到他的約定，我將會代替你們，把他送
往該去的所在。」




那簡短的字句像是撕裂心底的某處，心底的聲音在腦海深處痛哭，而胸口的疼痛這樣
真實，我卻不明白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見雨魎頷首，緩緩轉過身，向著來時的
窗戶。




緩緩地，他們踏出窗去，甫出窗之際，外頭轟地落下劃破夜色的銀雷，點亮了整個院
子，一亮一暗之際，雨魎的身影消失無蹤，在無半點他們出現過的痕跡。而伴隨著不
斷響起的、震耳的雷聲，滂沱的大雨落下。




總算從被控制的麻木感中醒來，我轉頭看向幼秧，卻不由自主地憤怒、沒辦法控制地
悲慟，最後我抓緊他的領口，埋在他胸前哀哀地哭了起來。幼秧抱著我，許久沒有出
聲，最後他輕輕推著我，與我互望。




「夏應，忘記這件事，直到春末為止。」他輕聲說著，言靈的震動嗡嗡響起，穿透我
混亂的腦海。




極度的疲倦和焦慮襲向我，我感覺自己緩緩閉上眼，眼前一片黑暗之際，記憶如海潮
般緩緩退去，只留下椎心刺骨的，礫石海灘似的疼痛。





再次醒來時，我發覺自己仍在小房間裡，翼緒妹妹和奉太趴在矮几上睡得正熟，而我
睡在塌塌米上。窗外透入銀亮的月光，轉缺的月高懸於空，光亮透過開了細縫的紙窗
灑入，我看著那銀亮如水的光，卻莫名地有些恐懼。




緩緩起身，我發覺響了整日的風鈴此時卻靜了下來，四處張望，我只覺心底某處空空
蕩蕩，就像是被抽走了什麼，缺少了什麼。




搖搖晃晃地，我踏出小房間，看見長廊盡頭，通往院子的門口站著個孩子的身影。我
急切地小跑過去，被我的腳步聲喚得回頭，那有著黑色細髮，深黑色眼瞳的男孩站在
月光中望著我。




月亮將他的浴衣照得像是鍍了銀，而那身影在光中卻這樣不真切。我直衝到幼秧身前
，張開手，將他緊緊地抱住，眼淚不自主地落下，滴在他的髮上肩上，而我卻不明白
為何自己這樣難過。




就像是幼秧隨時都要消失，離我而去一般。




他伸起柔軟的手，輕輕拍著我的後腦杓，就像是他總那樣做的一樣。




「不哭唷，小應，不哭了，沒事呢，我不是還在嗎？」幼秧說著，我卻抱得更緊些，
怎樣也不願鬆開手。




本能地，我感覺到，有什麼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隔日醒來，沒人記得為何我們會在小房間裡睡成一片，就連主母都沒這印象，我只覺
滿腹的疑惑。昨夜感受的心痛仍在心底回盪，我卻什麼也想不起來，好像發生了非常
重要的事，但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問著幼秧，他卻只偏了偏腦袋，烏亮的眼睛彷彿無辜，「我也不知道呢，醒來就在那
裡了，而窗外的月亮這樣亮，所以我跑出去看月亮。」




搖了搖頭，頭一次我覺得不該相信他，但卻沒人能給我答案。




「不過昨晚雨原本好像下得很大喔。」翼緒妹妹嘟著嘴，輕敲著額像是希望能想起什
麼似地說著，「只是再醒來時，一點雨都沒有了。」




我瞇著眼回想，記憶中似乎也有濃重的雨水氣息，卻沒剩下半點印象，記憶就像是毫
無蹤跡的雨一樣，連該有的水跡也沒有剩下。




「我好像有看見雨神呢。」奉太抓了抓頭，又搖了搖頭，而我注意到他說出這詞的時
候，幼秧微微一震，但仔細看向他的表情，卻又什麼也沒有。




「什麼樣的雨神呢？」翼緒妹妹看向奉太，然而圓臉的男孩只是搖著頭。




「銀亮銀亮的，然後什麼都不記得了。」他說著，隨即又轉頭看向窗外。




銀亮銀亮的，彷彿又要想起什麼，記憶卻嘎然而止，不像破碎的過往，還有些許碎片
殘留，昨晚的一切就這樣從我們每個人的腦海裡消失無蹤。




然而雨神……我回想著主母所說的話──




「帶走該走的，留下該留的。」輕聲地，我低語著，然簡單的幾個字卻讓心口又痛了
起來，卻尋不著緣故。




「或許雨神把我們的記憶帶走了吧？」奉太轉頭，看了看我又瞧瞧幼秧，最後摸了摸
自己的臉，自顧自地笑了起來。




雨神把我們的記憶帶走了嗎？那麼被帶走的記憶究竟是什麼？為何我一想起昨晚就難
過呢？




後來主母把我們找去，但問來問去，都得不出答案。她彷彿憂慮著，一個個摸著我們
的臉孔細看，最後輕輕嘆了口氣，眼睛卻定在幼秧身上，後者卻撇過頭去。我來回看
著他們兩個，卻怎樣也沒有我所企盼的答案。




「沒事了。」主母輕聲說道，拍了拍我們，但那雙眼睛裡藏著的憂愁，卻不像是沒事
，「去吃點心吧。」




左手一緊，卻是幼秧拉起我，臉上仍舊是那熟悉的，柔暖燦爛的笑容，「小應，走吧
。」




「雨落下，那麼春天就要到了呢。」翼緒妹妹輕聲說著，聲音歡快，彷彿期待，然而
聽她這樣說，我卻猛地一震，停在原地。




幼秧回望我，臉上有著詫異，然而我猶豫了幾秒，最後搖搖頭，再次隨著他走去。




點心是裹著黃豆粉的蕨餅，奇特而柔軟的口感因著那細粉而帶著微苦的甜，但我卻覺
得越吃越苦，一路苦到心底和肚子裡。




春天就要到了，但為什麼我卻覺得難過？究竟這樣的苦味，是因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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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Catonline:....先打橘子再看....[小喵:我也要抓一抓先喵!]
為什麼要先打我Q<>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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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nancy1686:你一定是故意折磨人的..我不要悲劇辣!!(捏)
咪啊 >口<  (被捏臉)
→ Catonline:我覺得先打一點也不虧……賣孩子店的收入難道要從捕捉和
→ Catonline:拍賣雨魎上找平嗎?!我看他們倆還不如童男的行情的一半!
→ Catonline:賠來﹗賠來﹗抄起筷子打橘子~
嗚啊啊啊 為什麼又是筷子>.< (我躲我躲我閃~)
推 mg0351:橘子乖～來吃糖，今天要生出下一集喔～（桀桀桀桀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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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nancy1686:一次出完這集吧..不然哼哼哼..(掐)吊人胃口是不道德的
(遮臉) 已經要換下一章了呀
推 Simonana:不太想推 因為不想小秧被帶走~"~
咩..(拍拍)(抱起小秧逃逸)
推 f6415:小秧被帶走？怎麼可以呢？不行啦！被帶走要剝開橘子來燒烤。
Q<>Q!
→ Catonline:不如現在就剝開橘子燒烤~嘖嘖~[小喵:狐貍~我們要開專門
→ Catonline:燒烤橘子的茶會~有果子,咸魚(:D),兔子,年糕..etc.喵~]
Q____Q!!!  為什麼連兔子都出現了?
推 pxkate:等等我~我也要參加茶會(撲)
→ pxkate:不開心!幼秧走了 那小應怎麼辦? 不是說要小應當他的新娘?
→ pxkate:這樣一走 讓小應怎麼辦?不開心啦 幼秧出來面對啦 (打滾)
好難得不是叫我出來面對(縮)
→ pxkate:@@ 因為...你已經被我們抓去做成燒烤 開茶會啦 (茶)
(眼神死)(哭哭跑走)
→ Catonline:兔子是專門給狐貍準備的好物!拉過橘子來燒烤~
(昨天好不容易回竅的靈魂再度飄出)(吐魂)
→ Catonline:捉住橘子的魂,找狐貍做法"靈魂書寫"來更新本篇!
→ Catonline:狐貍:如果有更多好吃的和果子,兔子和童男女陪伴也不是
→ Catonline:不可以考慮一下如此做法~~[哼哼~]
怎麼有乩童的感覺@口@
→ pxkate:嘴裡塞滿著橘子燒烤 口齒不清的大喊:贊成! (舉手贊成)
(漂蕩貌)
→ Catonline:說狐貍是乩童會被狐貍狠狠的報復的唷~~
他天天抓我臉吵翻外已經吵了一個月，我已經習慣了（挖耳）
推 lala0818:幼秧不要走！
(跟著喊)>口<!
※ 編輯: gloleas         來自: 111.255.90.180       (10/03 16:19)
推 Evam06:小秧不要走 QQ (拉著)
→ gloleas:(拍拍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