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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據史料記載,中國最好的羊毛生產地在內蒙古,羊毛以白、勻和軟為上乘,用途 多種多樣……"孤星寒差點沒從沙發上倒栽下來:"我說張笛啊,你都可以去賣羊毛了,你 找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啊?"張笛道:"不是你叫我找跟羊毛有關的東西嗎?"孤星寒道:"我 是叫你去找跟羊毛的典故啊暗示之類的東西,不是叫你找這個,你倒是幹一行愛一行啊。 "張笛強忍怒氣道:"你幹嗎不去找?"孤星寒順手拈起一顆鮮紅的草莓道:"我不是說了嗎 ?我用法力過度,精力損耗,需要好好休息。"話剛說完,就看見張笛舉著一整張凳子向 他砸來,孤星寒忙"哇哇"叫著逃開,趕緊換上一副嚴肅的神色道:"其實我已經猜到了一 點端倪,不過是想證實一下。"張笛舉起第二張凳子的手緩了一緩道:"猜到了什麼?"孤 星寒心中暗松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編道:"那個……你想想,山從字義上來看明顯是指地 方的意思,因此剩下的羊毛兩字才是提示的關鍵,羊跟毛字從相關含義來說,其實是重複 的,所以就更耐人尋味了。"         其實孤星寒知道自己說了半天都是廢話,他其實是想拖延時間逃跑。不料張笛手中的 凳子卻慢慢地放低了,仰頭沉思道:"嗯,我也想過的。人們說到羊自然會想到全身毛茸 茸的可愛動物,跟毛重複。如果這個羊真是特地提示這個重複的話,那麼重複也未嘗不可 。羊毛,又稱絲絨,羊毛的樣子不正是一條條細小的絲絨嗎?莫非羊是在暗示地形象絲絨 ?絲絨,絲絨,世界上能夠長得像絲絨的地方就只有海中那些連綿不絕的小島嶼了。"         島嶼?孤星寒的身子突然微微一震,輕聲呼道:"天啊,島嶼,我怎麼沒有想到?我 從來沒有想到……不,我實在太蠢了,張笛,快,快給我你的手機。"說著不等張笛有任 何反應,便把他的手機搶了過來。張笛對於孤星寒腰纏萬貫卻總是拿他手機打長途早就忍 無可忍,正想發作,孤星寒卻已撥通了電話:"爸爸啊,是我,是的,我是想問一下,關 於那個太平洋上神秘島嶼的事,就是那個,什麼?你也不知道?那麼請叫爺爺來聽電話。 "張笛一下愣住了,竟說不出一句話來。      孤星寒又匆匆地跟電話裏的那個人估計是他爺爺說了幾句,掛了手機沉重地籲了一大 口氣,對張笛道:"事情已經明瞭了,我知道羊的家究竟在哪里了。他果然是個身世不簡 單的人哪,能住在那個島嶼上……"張笛不耐煩地叫道:"到底是什麼島嶼?"孤星寒道:" 其實這件事我爸爸也不知道,而我是無意中看到爺爺的筆記才知道的。在上古時代的道教 秘笈中,曾有相當一部分的篇幅是描述那些熱衷於煉製丹藥和尋找名山修煉的道士們探險 所到過的神奇的地方,在那裏就曾經記載過,在太平洋磁場活動最強烈的地方,存在著有 為數極少的帶有天然結界的島嶼,除非你的法力高過它,否則無法進入,因此成為眾多道 士修煉的首選,因此,那一帶往往成為眾人爭名奪利之地,一直到中世紀的某個時候,來 自歐洲的入侵者--中古魔法協會的人運用對磁場能力的熟練運用,永遠佔據了這一片土地 ,並且建立起更加強大不相容的土地,並且永遠封印使後人再也無法找到,因此只留下了 這一篇記載的傳說。"張笛道:"你的意思是羊是中古魔法協會的後人?"孤星寒道:"你要 知道,中古魔法協會就跟我們這裏的道士門派差不多,能佔據並封印的恐怕不是一般的協 會會員吧?不過話又說回來,羊的這個暗示晦暗生澀,為什麼你能那麼快的猜出來?我一 直認為,你的智商並沒有達到這麼高的水平。"          孤星寒說完,就要逃跑,卻意外地發現張笛沒有絲毫要追上來打他的衝動,只是看 見他眼睛裏泛起一股很嚮往很嚮往的光芒:"我不知道呢……我只是覺得,那裏好熟悉好 熟悉,很親切很親切的感覺,就如同……如同我曾經在那裏住過一樣……"孤星寒一時呆 住了:"張笛你……"張笛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的微笑:"我真的很想過去看一看……不過你 說封印找不到了。""現在找得到的。" 孤星寒拿出那枚戒指道:"這就是進入那個神秘地 帶的通行證。去嗎?"張笛道:"當然去。還等什麼,快去買飛機票吧。""張笛……"孤星 寒突然叫住了他,等張笛愕然回頭時,孤星寒含笑著道:"我現在越來越相信,你不是一 個常人。"張笛哈哈大笑道:"那你就算錯了,我只是想做一個常人而已。"孤星寒眼光閃 爍,意有所指道:"但假如真的有一天,你面臨著救世主的角色呢?"張笛笑道:"那我也 不會去做的。"孤星寒一愣道:"寧願放棄?""對,寧願放棄。"          就在孤星寒和張笛進入甜美的夢鄉的時候,來自夜晚的生物也開始悄悄行動了。余 傳波艱難地爬上了圍牆,伸出手對著水蘭道:"上來吧。"水蘭猶豫了一會:"能不上來嗎 ?"余傳波果斷地縮回手:"那你在下面望風吧,如果要是遇上什麼校長什麼主任之類的, 你就跟他說,我覺得這裏月光挺好的,在這裏看看,絕對不是想進去偷看資料,或者什麼 之類的謊話……"話還沒說完,水蘭已經緊緊抓住了他的腳跟:"我……我也進去。"余傳 波強忍住笑的衝動,一把把他拉了上來。          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但是余傳波和水蘭進去後才發現通道居然多如牛毛,水蘭一下 慌了神:"怎麼辦?難道還要先進行迷宮探險?"余傳波一咬牙道:"我們撞撞運氣吧,羊 啊羊,如果你不想死得這麼不明不白,請你千萬千萬保佑我們找到要找到的資料啊,來日 必當報答,奉上一千隻羊作為祭祀。"水蘭哭笑不得道:"你到底在嘀咕什麼啊?"兩人於 是開始亂轉起來,轉了半天也沒看見一扇門,余傳波倒抽一口冷氣:"孤星寒說的果然沒 錯,我們學校這麼大興土木把這裏建造的好像迷宮一樣,裏面一定藏了很多不為人知的秘 密。我們一定要在這裏找到要找的資料,我看我們不如分開來找快點。"水蘭的精神也明 顯提了起來:"那好吧,我向左你向右,如果找到了請打我手機。"          看著水蘭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中,余傳波無聲地笑了一下,也開始走另外一條通 道。正在這個時候,他的心不由得猛地一跳,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故意在他的心中刺了一下 一樣,瞬間突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難道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來了?余傳波停住了腳步 ,四處張望,卻不見周圍有任何異常,以為是自己敏感,抬腳正要走,耳邊忽然傳來一絲 細若遊絲的聲音,縹緲而斷續,在這寂靜的夜裏聽起來就如同在墓地上見到了一副已經被 打開的棺材:"這裏……是禁魔之地……""什麼人?!"余傳波嚇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回頭 一看,居然發現在遙遠的後方,有一團很淡很淡的黃色的光亮,光亮中隱隱約約有一個男 生的身影,頭髮飄逸,正緩緩地向他走來,聲音仍斷斷續續的飄來:"禁魔之地……封印 惡魔守護人間禁忌……因此這裏……是魔界的天堂……非常人不能出去……" "你……你 到底是誰?"余傳波腳發軟,就差點沒癱在地上:"你到底是人是鬼?"他感覺到有一股窒 息的感覺,強大的壓力像潮水一樣撲過來,欲生不能,欲死不能,難過的猶如被密封在一 個四面不通風的房間裏等待死亡的降臨。黃色的光越來越大,終於在距離余傳波50米的地 方停住了,足夠讓他看清楚裏面真的是有一個身影,一個男生的身影。"禁魔之地……進 來的不是魔便是禁魔之人……"余傳波突然全身狠狠一顫,一股電流瞬間由腳上傳到頭頂 ,他喘著粗氣道:"我知道你是誰了,我知道你是誰了!!"縹緲的聲音終於停住了,那個 身影緩緩地轉過身去:"我是誰?我究竟是誰?"余傳波勉強掙扎著站起來,咬咬下嘴唇: "你是羊,是不是?你就是那個羊!"          那個人影並沒有繼續答話,卻輕輕揚起了雙手:"這裏是禁魔之地……無數的詛咒和 怨念還有仇恨封禁著這裏的魔……但是……"黃色光亮突然增強,余傳波眼前一花,光亮 迅速退去,四周恢復了昏暗,但是余傳波分明看見,在他的腳下,居然密密麻麻地佈滿了 一條條看不見的透明的絲線,垂著晶瑩的粘稠的液體,在象個生命一樣扭動著蠕動著,有 幾條已經纏上了余傳波的腳。"這是什麼?"余傳波想破腦袋,也想有幾條已經纏上了余傳 波的腳。"這是什麼?"余傳波想破腦袋,也想不出學校裏面居然會有這種東西和建築。" 這是人們的執念所組成的牽絆之線,被纏繞者除非為禁魔之人,否則永墮輪回,不生不滅 ……"余傳波完全看不見那個人影的臉龐,但是他卻覺得那人在笑,微笑,讓人無法抗拒 讓人面臨死亡也能安詳的微笑,無聲無息中,只見那人抬起了右手,纏繞在余傳波腳上的 絲線紛紛脫落。         "啊,水蘭……"余傳波猛然憶起了水蘭:"不好,她有危險!"他正想向後方沖去, 來自黃色光亮的巨大阻力使他又被反彈了回去。"讓開,羊,我要救人。她也是為了你的 事而來的,大家都在幫你,羊,你不應該只保護我一個人。"那人毫無反應,緩緩放下雙 手,仍然在重複著那幾句話:"這裏是禁魔之地……能出來的只有屍體和禁魔之人……無 邊無際的仇恨讓這裏永遠被遺棄在世界之中……""你說什麼?!"余傳波的瞳孔在急速地 擴大。        "這裏難道是……傳說中的禁魔之地?"水蘭神色凝重的蹲下身去,用手輕輕的撩撥 著那些略微帶有粘稠的透明絲線:"這裏是學校啊!難道中國目前還存在有掌握這種中古 世紀古老魔法的人嗎?"正思想著,腳下的絲線卻突然起了異動,圍繞著水蘭形成了一個 巨大的漩渦,水蘭大驚:"禁魔之陣?"有幾條絲線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纏上了水蘭的腳 。水蘭想躍開,卻發現絲線已經有如一張巨大的網,將她牢牢的纏住。一抹淡淡的冷笑瞬 間浮上水蘭的嘴角:"即便是中古世紀的魔法也休想將我困住,我正是為了他才來到這裏 的,無論如何不能退。"話音剛落,水蘭的右手已高高揚起,在半空中劃出一道漂亮的弧 圈,紫色的光芒隱隱若現,只聽"嘶呀"幾聲,周圍的絲線已紛紛斷裂,沒有逼近的則紛紛 萎縮退了開去。          "放我過去,你這死羊,你再不放我過去我把你烤了做羊肉串吃!!"接連被人影所 布結界逼退的余傳波氣急攻心,說話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無論他罵什麼,那人影只是堅 定的站在那裏,靜靜的一動不動。余傳波額頭上冒出了冷汗,心道:羊為什麼要攔我呢? 這不符合邏輯啊,難道那個人不是羊?心念剛起,余傳波的心就起了一陣接一陣仿佛滔天 波瀾的悸動,煎熬得他萬分難受,同時,腦海裏有一個強烈的念頭幾乎以令人窒息的強大 壓來,清楚地告訴自己那個人影是羊沒錯。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為什麼這種感覺會如此 強烈?為什麼自己的內心會如此肯定?余傳波想的頭痛欲裂,而正在這時,人影卻有了動 靜。那人影緩緩轉了半圈,他的臉剛好對著背後的那條通道盡頭,與此同時,余傳波感覺 到一股驚詫的暗流湧動,他還沒來得及分辨是他自己的還是那個人影的,那人已斷斷續續 的開口說道:"這裏是……禁魔之地……只有禁魔之人方能來去自如……"余傳波終於聽出 了最後一句話跟之前重複的不同,他驚訝道:"什麼?你說什麼?!"光影卻慢慢變淡,以 至最後消逝。不見了?余傳波一時反應不過來,通道的遠方卻遠遠傳來水蘭的呼喚:"貓 貓,你在哪里?"余傳波並未答話,依舊呆若木雞的站著,沒有移動半步,直到水蘭來到 他的面前。水蘭見到他這樣子卻也愣了:"你怎麼了?""這裏是……禁魔之地……只有禁 魔之人方能來去自如……"縹緲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余傳波身上起了一陣常人難以察覺 的波動,他最終黯然低下了頭:"走吧,我已經找出了放資料的地方。"          "啊!是真的?"水蘭驚喜莫名:"在哪里?"余傳波抬起頭望著四周道:"就在這裏。 ""就在這裏?"水蘭更驚奇了:"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因為…………"因為羊不讓他離開 這裏一步,不就是最明顯的提示嗎?"因為……"余傳波突然淡淡地笑了:"因為我很相信 我的直覺。"水蘭沒好氣地道:"就算你以前直覺百發百中,但是現在你看這裏,四面都是 牆,連門都沒有,難道那些絕密資料都刻在牆上的嗎?""水蘭,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余 傳波伸出一隻手向牆壁摸去:"這裏根本就沒有門。無門之所,便四處可通。"余傳波稍一 用力,牆便被撕裂出一個大的裂口,內裏頓時耀出奪目的光芒。余傳波歡呼一聲:"找到 了!"拔腿就想沖進去。"且慢!"水蘭厲聲喝止了他:"請問……無門之所,四處可通,你 是怎麼知道這句話的?"余傳波愕然回頭:"我自己想的啊,有什麼不妥嗎?""不……沒什 麼。"水蘭悵然若失的望著余傳波跑進去的背影,心道:那明明是中古世紀魔法的宗義之 一,為什麼他會知道呢?          "今天的天氣很晴朗……奇怪,tina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呢?既然dodo和小三都能猜 得出來,我不可能猜不出來的。等一下,對了,我記得了,孤星寒曾經回答過dodo一個關 於白雲的問題,那是中大bbs在web介面下曾經的背景,難道答案在……"張笛顫抖著雙手 在鍵盤上敲下了一行網址:"果然……果然多出了一篇文章,難道……難道……"張笛鎮靜 一下心情,伸過手去抓住滑鼠,在那篇文章上輕鬆地點了左鍵一下。只聽"嗒"輕快的一聲 ,筆記本電腦的螢幕猛地變成漆黑一片。"哇呀,真的有鬼!"張笛嚇得跳了起來,卻看見 孤星寒白著臉站在電腦的後面,手裏捏著顯示器的電源插口。張笛舒了一口氣道:"大哥 ,我玩玩你電腦你也用不著把電源拔掉這麼激進吧?"孤星寒絲毫沒有玩笑的神情,惡狠 狠地道:"你……你剛才在做什麼?"張笛聳聳肩道:"我猜猜看tina的提示答案究竟是什 麼,猜中了你嫉妒我啊?"孤星寒道:"嫉妒?我嫉妒??我剛才沒及時把電源線拔了,你 早沒命了!"張笛道:"你這人怎麼奇怪?動不動就說些死啊死的嚇唬人。"孤星寒沒再理 他,轉過身去道:"你以為我沒有猜出?那麼簡單的答案,就在棟力無限web介面上多出來 的那篇文章上,不過,你是不是忘了,dodo和小三是怎麼死的?"最後一句話令張笛頭皮 有點發麻。孤星寒繼續道:"血之禁忌的內容就是不能說出那個禁忌。所以一定不要去碰 它。"張笛愣了一下,叫道:"永遠不要去碰它?那我們永遠也解決不了血之禁忌,永遠也 不能救得了dodo。""一定可以的。"孤星寒猛然回頭道:"三年前,高高他們不就逃過了血 之禁忌的制裁了嗎?我不管他們是用了什麼卑鄙的方法逃脫的,但是不論如何,有禁忌就 一定會有破解禁忌的條件,那就叫禁忌約定。"張笛道:"禁忌約定?"孤星寒深深地呼了 一口氣道:"不錯,棟力無限上的不是傳說,不是我們認為的那種可以殺人的傳說,那是 一個禁忌。禁忌和傳說是不同的。 所謂禁忌,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一是必須兩個人以上,這兩個人都是特 殊能力擁有者,象我和你就不能設立一個禁忌,但是我跟高高可能可以。二是通過約定設 定結界,任何觸犯結界的人都會被這兩人的合力殺死。所以破綻就在這裏,既然是約定, 只要知道內容,就可以破壞這個約定,那麼禁忌就不存在了。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的無法破 壞的禁忌。血之禁忌,也許是付出了生命和血的代價設定的禁忌,所以才擁有那麼可怕的 能力。""哦?"張笛道:"這麼說,傳說要比禁忌可怕多了。就算你知道了傳說的內容可能 都無濟於事,還非得要找到大頭化解恩怨,麻煩死了。你還記得你們學校那個可怕的傳說 吧?""冤鬼路?"孤星寒微微一笑:"不見得。就算你把禁忌的大頭找出來k死了,不知道 約定的條件,還是會被殺的。禁忌設定的不是一些鬼怪,而是一條環環相扣的死亡鎖鏈, 殺人的不是鬼怪,而是約定為了維護它的規則而作出的保衛行為。總之,各有各可怕處了 。" 張笛道:"那你想這個約定會是高高做出的?"孤星寒搖搖頭道:"我和他都沒有那 種能力,但是,或許羊就可以。只是我一直奇怪,他既然擁有那麼強大的能力,為什麼還 要那麼委屈作出什麼爛約定來呢?莫非還存在著一個和他旗鼓相當的人?"正說著,懷裏 的戒指突然發出一陣紅光,孤星寒一陣振作:"羊毛山到了。"一個僕人跑進來道:"報告 少爺,下面發現一個小島嶼,要不要下去?"孤星寒道:"送我們下去就可以了,你們到附 近的島嶼降落,沒有我的資訊不要來打擾我。"那僕人說了個是忙忙跑出去了。孤星寒和 張笛都湊到了視窗上,按捺不下激動的心情,終於要見到羊了,那個神話般的人物,那個 有可能掌控著血之禁忌所有秘密的人物,會是如何一個人呢? 飛機徐徐盤旋在離地面200米的地方,孤星寒和張笛兩人各背著一個大包從一條繩 索中緩緩落到地面,隨後孤星寒朝飛機揮手叫它飛走。張笛不解道:"為什麼不叫他們留 下來?這樣有什麼事也好照應下。"孤星寒道:"要是出了什麼事,把這飛機給炸沒了,我 們才真的好照應呢,快走吧。"張笛歡呼一聲,撒腿就跑。"站住!"孤星寒一聲喝住,狐 疑道:"你知道路嗎?"張笛笑道:"我也亂走的啊,我只是,只是覺得,我好象曾經來過 這裏,可能我玩過的島嶼太多了吧。"莫非真的是……孤星寒眼裏掠過一絲弱光,隨後輕 鬆地笑道:"那好吧,我相信一下你的亂猜能力,如果找不到的話,你負責找吃的和住的 。"張笛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指著前面道:"那裏不是有人家嗎?你這個大死魚眼,活該 你去露宿。"孤星寒忙往前一看,頓失倒抽一口冷氣:"天啊!"張笛"嗤"的一聲笑出來: "土包子,沒見過小戶人家,就驚訝成這個樣……"話沒說完,就被孤星寒一把扯了過來: "睜大眼睛看清楚,這是小戶人家麼?"原來這所房子大部分被厚密的藤蔓所覆蓋,所以張 笛一眼之下才看見一扇小門,其實那不過是側門,正門高達100米高,門口還有一個吊橋 相連,左右相連延續了將近一千米,視線所在範圍之內都是高高低低的樓房,還有很多尖 頂的、圓頂的閣樓遙遙相望,綿延萬里,中間一個最高的尖頂建築高聳雲霧,整棟建築以 厚重的花崗岩築成,上面覆蓋了厚厚一層灰,顯然已將近很多年沒有人來住過,一些樓房 的頂部似乎還嵌了模糊的徽章式樣的銅牌,仿佛訴說著這個古老家族曾經的輝煌。巨大而 野性的藤蔓將大部分的牆壁包圍了起來,然而風一吹,還是有很多黃色的粉末簌簌地掉了 下來,腐朽但磅?大氣,沒落但尊威猶存,頹敗但凜不可犯,一種震撼感隨之而來。這根 本不像是一戶人家,竟像是中古世紀那些有著太多榮耀和恐怖傳說的皇室家族為了彰顯高 貴而建立的古堡。難道羊就是住在這個地方的嗎?張笛喃喃道:"天啊,我以為孤星寒最 有錢,原來還有人比他更有錢。"孤星寒還以為他發現了什麼,乍聽這話,頓失哭笑不得 。 兩人慢慢地走上前去,只見高大的石門緊緊地合在一起,拖著吊橋的鐵鏈已是鏽跡斑 斑,下面的木板很多已經腐爛不堪,還有一些黑色的大塊污點不知是血還是什麼散發出一 陣難聞的味道。張笛駐步不前,道:"這裏真適合拍鬼片啊!"見孤星寒繼續前進,張笛問 道:"你學了推開門的法術麼?" 孤星寒頭也不回的道:"沒有。"張笛只好跟了上去:"那你還往這麼高的門那裏走? 你若是想爬的話我可不奉陪啊。"孤星寒沒有答話,來到正門的右邊停了下來,張笛奇怪 道:"幹什麼?"只見孤星寒緩緩的伸出手去,拉開覆蓋在牆上的藤蔓,一個破舊的沾滿廢 棄的蜘蛛網的黃銅牌露了出來,張笛好奇心起,忙湊上去看,只見上面歪歪扭扭地刻著一 些亂七八糟的符號。"這是……"孤星寒微微笑了,他用手指輕輕撫摸那上面的字體:"這是 中古世紀魔法協會用的符號,自從協會滅亡後,真的很少見到了呢。"張笛哪里管它有沒 有滅亡,只是急急地追問:"那上面到底說的是什麼?"孤星寒道:"說的是當時魔法協會 的最高境界的一條密語--無門之所,便四處可通。不過人們把這個刻在這裏幹什麼?"沉 思間,卻見張笛臉色有點發白,一驚道:"你做什麼?"張笛道:"無門之所……便四處可 通,我總覺得在哪里聽過這句話。" 孤星寒斷然道:"不可能,不是我自誇,整個中國知道這句話的人不會超過三家,我 可是確定我沒跟任何人說過……"孤星寒突然住口了,因為他看見張笛臉上又出現了那種 奇怪的微笑:"我知道你沒有跟我說過,可是我總覺得它好熟悉好熟悉,就好像經常講一 樣。"孤星寒的臉色慢慢陰沈下來:"張笛,你還是在外面不要進去罷。"然而張笛已經走 到了正門面前仰頭張望,半晌歡呼一聲道:"果然這裏不是門。"孤星寒一頭霧水道:"什 麼不是門?"張笛指著那高大的石門道:"你來看看就知道了。" 孤星寒上前細細一看已經知曉,原來那石門不過是在中間刻了一道深深的縫隙,造成 是兩扇門的錯覺,其實還是一個整的大石塊。是門的地方不是門,不正是無門之所嗎?孤 星寒恍然大悟,恐怕那些側門也是同樣的道理:"那沒有門,叫我們怎麼進去啊?難道真 的爬進去啊?"張笛道:"你白看牌子了你,不是說了嗎?無門之所,便四處可通。"孤星 寒兩眼一翻,剛想罵聲廢話,竟見張笛拼命扯下牆上的藤蔓來,接著雙手用力一推,牆壁 奇跡般的怦然而開,就像是無端端多了一個洞。張笛看看孤星寒那個傻樣,哈哈大笑:" 你這個笨瓜,都說了四處可通還不懂。城堡的牆就是由無數的門組成的啊,所以是門的地 方不是門,不是門的地方反而是門,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想不通。" "既然沒有門,那麼也就是說四周根本沒有阻礙,四周都是門,本來門嘛,就是人為設定 的界限,只要打破了這個框也就打破了思維的固定模式,這麼淺顯的道理都想不通啊。" 余傳波轉過頭來對著糾纏不休的水蘭無奈地解釋道:"大小姐,現在時間緊急,你要聽解 釋出去我說一天一夜給你聽,但是現在麻煩先找資料好不好?"水蘭不死心道:"你可以一 邊找一邊講啊。"余傳波道:"不是找不找的問題,你有沒有發現一些很奇怪的事?"水蘭 道:"什麼奇怪的事?"余傳波道:"先是進去後象個迷宮一樣找不到出路,然後四周氣氛 一片詭異,到處找不到門,好不容易破解了門的秘密,結果進去後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一 點資料都沒有。你覺得我們學校有可能變態到建築這種檔案館嗎?"水蘭點頭道:"有可能 啊。" 余傳波被氣得哭笑不得:"你用不著這麼詆毀我的學校吧?不可能,一個正常人都絕 對不可能作出這種構思,更何況我敢說現在全世界能造出這種建築的人一個都沒有。"水 蘭被他這麼一點醒,才猛然驚覺之前的一切不對勁:"那你說這是……"余傳波道:"這不 是實體的建築。""實體的建築?"水蘭又驚又疑。"還不明白嗎?無門之所,便四處可通。 四處本無阻礙,一切都是幻覺。"余傳波話音剛落,只聽四周立刻"嘶"的一聲,白煙嫋嫋 ,朦朧過後,水蘭發現他們站在一片小樹林中,而前面,高高聳立著一棟紅色的建築,在 夜光的迷蒙下散發出一種折射的光圈--那是真的檔案館。 "怎麼會?!!"水蘭掩住嘴避免發出驚呼,一張白紙飄飄搖搖地掉落在他們的腳下, 盤旋了幾圈後終於死心地躺在地面。余傳波撿起那張紙,只見上面只寫了一行字:"這裏 是禁魔之地,非禁魔之人不得出。"徐傳波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羊……水蘭已經湊上來了 :"上面寫的是什麼?什麼也沒有啊。"余傳波再看時,紙上的字跡竟然已經隱隱褪去。水 蘭失望道:"到底是誰設的這個幻境啊?難道又是高高他們想阻礙我們嗎?看來今天晚上 我們是白來了。"余傳波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道:"天色快發亮了,我們也該回去休息了 。找資料的事先擱置下來吧。"水蘭道:"我們可以明天再來啊。"余傳波道:"如果他們真 的想阻攔我們的話,一定會不斷設置幻境的,我們破得了第一個,未必破得了第二個。我 們不夠他們鬥的,還是等孤星寒回來再說。"水蘭失落道:"好吧,貓貓你要是會法術該多 好啊,現在就孤星寒一個人可以獨當一面,什麼事都要他牽頭,他精力再好也會分不出身 來的。""會法術好?"余傳波仰望著天空那些點點亮亮的星星,突然笑了:"哪里好了?羊 不也是會法術嗎?tina也是會一點法術的吧?你看他們落得了什麼下場呢?"水蘭不由怔 住了:"貓貓……"余傳波回過頭來溫和地道:"我答應過dodo要好好照顧你,因此我不想 冒險讓你受到傷害,我已經對不起dodo了,不能再對不起你了。無論如何我們先回去。" 一提到dodo,水蘭的眼圈又紅了,默默地點了點頭。 "天都要亮了,孤星寒,我已經一天一夜沒睡覺了,是不是該休息一下啊?把我這根 國家棟樑給累垮了怎麼辦啊?"張笛只覺眼皮越來越重,忍不住抱怨道。孤星寒頭也不抬 道:"累垮了就當柴燒也算是為國家做貢獻。少說廢話,現在時間緊急,不找到線索不可 以睡覺。你也不想中大和華工的結界破掉的吧?""嚕啦啦嚕啦啦……"孤星寒的手機突然 在此時響起,把個張笛笑得差點倒栽蔥:"孤星寒,你居然用這麼弱智的鈴聲,哎呀呀, 笑死我了……"笑到一半,他就給孤星寒淩厲的目光給定住了。"是貓貓。"孤星寒看了看 來電顯示,正想接聽,張笛搶先按了揚聲器道:"我也要聽。我有義務監督你們之間不要 擦出不應該有的火花。""呸。"孤星寒啐道。"是孤星寒嗎?"手機裏已傳來余傳波急切的 聲音。孤星寒還沒來得及介面,張笛已搶先答道:"還有大帥哥張笛同志也在這裏聽你的 彙報。"電話那端傳來不屑的"嗤"的一聲:"我和水蘭進去檔案館了。""好!"孤星寒喜形 於色道:"發現了什麼?""然後我們發現進的原來不是檔案館。"孤星寒一頭霧水:"什麼 進去檔案館發現不是檔案館的?"余傳波道:"我們進去之後發現象迷宮一樣到處找不到路 ,於是我便跟水蘭分開來找,找了一陣發現四周沒有門,後來幸虧我聰明,發現了秘密, 你們猜是什麼?"張笛趕忙不屑地"嗤"回一聲:"什麼秘密?無門之所,便四處可通,我們 早就知道了。"其實他們知道也才不超過一分鐘。余傳波訝聲道:"你們也知道?幻境過後 我們發現了一張白紙。"孤星寒道:"外物結界嗎?"張笛道:"是利用外物設置的結界嗎? "孤星寒含笑點頭道:"差不多了,是指將靈力依附在某個物體上,借此勾勒出幻境迷惑人 的理智。想不到高高居然有這等實力,是我小看他了。" 從電話的雜音仍然可以清晰地聽到余傳波顫抖異常的聲音:"不……不是高高設置的 。"孤星寒一陣訝異道:"你怎麼這麼肯定?那是誰設置的?"余傳波掙扎了一陣,才艱難 地吐出一個:"羊"字。"為什麼你會認為是羊設置的?"孤星寒頗不以為然。"因為我看到 了他。""羊出現了?!!"孤星寒和張笛幾乎異口同聲地大叫出聲。猛然出現的聲響回蕩 在這空曠的城堡中,立刻引發一連串的振音,綿延開去,彷佛在嘲笑他們的驚奇如此渺小 。那個從來神秘如冥界,那個從來只存活在高高敬畏的口氣裏的羊,居然會在沉寂了幾年 後在余傳波面前出現?!"不可能!"回過神來的孤星寒大吼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羊怎麼還會出現?羊根本不可能還在這個世上的了!!"張笛奇怪道:"為什麼不可能?人 死為鬼,況且他生前還有法力。"孤星寒登時語塞,氣得他吹鬍子瞪眼道:"總之是不可能 ,因為……因為……"因為了半天也沒有沒有因為出個所以然來,孤星寒只好暗地裏長長 地歎了一口氣道:在這樣的關頭,你叫我怎麼將這個原因說出來? 余傳波顯然也對孤星寒的斷然大惑不解:"能否解釋一下為什麼不可能?"孤星寒即時 轉了個話題:"能否你先告訴我,你怎麼確定出現的是羊?你之前又沒見過他,難不成是 高高他們跳出來告訴你,羊來見你了?"電話那頭余傳波慘笑了一下:"我也沒法解釋清楚 。說實在的,當他出現的那一?那,在暗黑的走廊裏,真把我嚇了一大跳。我以為是什麼 厲鬼,腳都軟了。他卻一步一步向我走來,注意是走來可不是飄過來。就在這時,我的心 裏突然產生一種很溫暖的感覺,雖然一點都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是我卻感覺得出他在微笑 ,很溫暖的微笑。我問他是誰?他沒有理我,只是說些很奇怪的話。然後我的心裏突然有 種很強烈的感覺,告訴自己是羊。我後來以為是直覺,但是覺得直覺沒有如此強烈。我也 曾經試圖說服自己這麼荒謬的念頭不可信,但是心裏不知道怎麼著立即難受得要命,那種 壓迫感不是身臨其境你永遠無法領略,實在太恐怖了。能做到這樣的,我想應該只有羊了 。我這樣的解釋你們明白嗎?""難受?"孤星寒的臉上驀然有種驚呆的神情:"怎麼會?貓 貓你……"張笛卻忍不住了:"聽明白了,你是天天暗戀羊又兼本來精神有問題所以產生這 樣的幻覺,你放心,我們不會因此而疏遠你的。""張笛你這只臭豬,等你進化到有人腦了 再跟我說話!""你說什麼?你才是超級大臭……"孤星寒及時制止了準備把手機當成余傳 波猛砸狠摔的張笛:"你說羊說了一些奇怪的話,是什麼?"余傳波道:"好長啊,記不清 楚了。好像說什麼這裏是禁魔之地,不是禁魔之人進不來之類的,對了, 我還在地上發 現了很多透明的會蠕動的絲線,像蟲子一樣,噁心死了。""禁魔之地?什麼來的?"孤星 寒一時也沒尋出個頭緒。"孤星寒,接下來我該怎麼辦?我覺得羊如果真想阻礙我們的話 ,我是不夠他打的,是不是要等你回來再一起行動?"張笛叫道:"什麼叫你是不夠他打的 ?難道我們是夠他打的麼?哎唷!"孤星寒已經狠狠敲了他一個響頭:"那麼貓貓你過來跟 我們一起吧。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張笛,你說是麼?"張笛咬牙切齒道:"你都拿塊磚頭 放在我頭上,我能說不是麼?"余傳波道:"那水蘭呢?"孤星寒乾笑兩聲道:"她就算了。 三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咳,你說是麼?你一個人來就可以了。"余傳波:"…………" 孤星寒掛下電話,張笛已迫不及待道:"孤星寒,你違背了你的諾言了。"孤星寒愕然 道:"什麼諾言?"張笛道:"你說現在情勢兇險,除了我們兩個從廣州飛過來可以絕對擔 保清白外,其他的人都有可能是兇手,因此主要的找線索你都不讓外人參與。你現在讓貓 貓加入進來,不是違背諾言是什麼?"孤星寒啞然失笑道:"特殊情況下總有變改,難道定 了原則就一味守著不放麼?你想想,羊大費周折地設了這個什麼禁魔之地的結界,我總覺 得他是想告訴我們什麼,而且羊不出現在高高的面前,反而出現在貓貓面前,這樣的選擇 你不覺得怪異嗎?羊,一定是有很重要很重要的暗示要告訴我們……""你也相信了貓貓的 鬼話那個人是羊嗎?而且就算是羊,為什麼他不幫高高要幫我們?"對於孤星寒也相信是 羊,張笛覺得匪夷所思。孤星寒微微笑了一下:"為什麼?我遲早會跟你解釋這個為什麼 的?但是不是現在,張笛,有些東西是天機,我雖然能洞測,卻不能洩露。我現在只能跟 你說的是,羊的確已經出現了。在湮沒了幾年當人們認為他已經不可能再出現的時候他卻 出來了,我還能告訴你,他是因為我們幾個人回來的。"孤星寒突然看著張笛,張笛從來 沒有見過他的神情如此凝重,只聽得他一字一句道:"他是為了和我們並肩戰鬥才回來的 。""孤星寒……"張笛深深地震驚了,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一個已經消失了那麼久的人, 一個已經高高在上不是同一個層次的人,竟然是為了成為他們的戰友,他無論如何都想不 破這個驚天的謎。 孤星寒靜靜地看著張笛不發一言,張笛最終緩緩開了口:"我相信你,你沒有騙我的 理由。我想再問一個問題,行嗎?"孤星寒輕輕頜首。"如果他真的回來是為了和我們並肩 戰鬥的話,那麼羊可信麼?"孤星寒的臉上突然掠過一絲苦笑,半晌才道:"我只能這樣說 ,如果羊最後決意以我為敵,那我是無論如何鬥不過他的。"張笛怔怔地看著他,半晌才 粲然一笑:"那可不一定哦。"孤星寒也微微一笑,不再接話。張笛卻已舉目四望,只見到 處慘敗不堪,蜘蛛網遍佈牆上,齊人高的野草一望無際,磚色已發黃,有些還露出人都能 過去的大洞,處處頹廢衰落的景象。張笛不由歎道:"以前這裏一定風光得很。"孤星寒卻 出神地盯著鑲嵌在頂部的家徽,那麼出神地望著它,彷佛裏面蘊藏著什麼秘密,臉上露出 了複雜難辨的神情。張笛心想:他是壓力太大了吧?這個聯盟中唯他馬首是瞻,唯獨他不 能倒,唯獨他不能有任何的動搖。這恐怕是神仙也承受不了的壓力吧。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61.57.219.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