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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轉貼]棟力無悔 第四部 鎖之滅絕 (4)
時間Thu May 26 00:36:38 2005
那邊余傳波正忙得滿頭大汗,大惑不解為何不能與冤魂通靈之時,卻見怨氣漸漸散去
,水蘭轉頭一看,張笛怔怔的站在一邊,臉上還留著淚痕,心知有異,余傳波倒奇怪的問
:"打都沒打,你哭什麼啊?莫非是怕打不贏這些個弱鬼?"張笛轉過頭來勉作笑容,答非
所問道:"我都快覺得我不像是個男人了,一個月以來流的淚比我媽一輩子流得都多,不
過既然那些冤魂醒悟放我們過去,不打就是好事,我們還是快過去吧。"余傳波心存疑慮
,但是唯恐祈雲飛發覺,只好"哼"了一聲道:"算,不跟你這貪生怕死的人見識,我先進
去了。水蘭,你小心點,實在不行你就退出去,dodo的仇我會幫他報的。"水蘭有點哭笑
不得的看向張笛,半晌只好點點頭。
張笛望著余傳波的背影鬱悶道:"這傻瓜,真把自己當成神了,你的實力不知道比他
強了多少倍,他這樣硬衝是等於送死的。"水蘭悠悠道:"那倒未必,如果羊上了他的身,
我在他手下走不過一招。"說到羊,張笛輕鬆的神情嘎然而止,歎了一口氣道:"走一步算
一步吧。""等一下",水蘭扳住他肩膀道:"剛才那些冤魂是怎麼回事?"張笛頓了一下,
咬牙切齒道:"這件事我也要問,問血之禁忌的兩個設立者!"水蘭還沒反應過來:"你說
什麼?"張笛道:"血之禁忌根本不是什麼完美的結界,你想知道為什麼它具有如此大的力
量嗎?那就跟我一起過去好好問一下那兩個人吧。"
血之禁忌的中心地帶也是一個巨大的透明的漩渦,但已經沒有假結界中那麼大的吸引力,
張笛和水蘭一躍而過,暫態眼前豁然開朗,與外面完全仿造學校的構造假建不同,裏面竟
別有一番天地,一大片眩眼的花圃無邊無際的展開,在很遠很遠的地方有一座精巧的房子
,是西方建築的風格,簡樸的造型加上不失華麗的花邊,由一條鋪著紅地毯的大路直通到
漩渦處。花圃的宏偉和房子的小巧給人的視覺造成了強烈的對比,風甫吹過,頓時粉絮般
的絨絲立刻粘在耳朵上,讓人很不舒服。遠處一大片紫色的花簇點綴在水翠的大地上,象
極了一副紫團的繡緞。張笛不相信的揉揉眼睛:"這……這個……"這裏與他想像的羊和祈
雲飛大戰得亂七八糟的戰場實在相差太大。
驚豔于眼前美景的水蘭突然用手一指道:"看,那是紫羅蘭。"兩人跑到紫色跟前一看
,果然是遍地開放的紫羅蘭,彷佛就在昨夜同時開放般那麼嬌豔無匹,露水在花瓣的邊緣
微微的顫動,折射出多彩的光環。張笛驚疑道:"羊這個變態,種這麼多紫羅蘭幹什麼?"
水蘭道:"不是羊種的,你看土還是鬆的,有翻動過的痕跡,應該是這幾年種的,還經常
有人護理這些花呢。"張笛嚇了一跳:"祈雲飛?我一直覺得他還象個男人,誰知道也這麼
變態。"水蘭道:"我奇怪的不是這些,這種紫羅蘭是歐洲最名貴的品種,在世界上近乎滅
絕了,只有在奧地利的一個地方博物館據說還有唯一的標本。我曾經在大英博物館看到有
關的記載,說這種叫瑪瑙紫羅蘭,傳說是由瑪瑙作為肥料培植的,在中世紀曾經作為皇家
敬天的神花而供奉,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法國的皇帝下令將此種花全部燒死,於是就漸漸湮
滅了。"
張笛道:"那還是羊種的可疑性大些,他那個家族本來就是中世紀的領袖,燒殺搶奪
,勢力又大,皇帝也會害怕,什麼名貴的東西保存不下來啊。"水蘭"噗哧"一笑道:"看來
你真的很恨羊,把貞女門描寫得跟強盜一樣。羊設立這個結界的時候已經是大戰前夕,還
有心思來擺弄這些花嗎?"張笛道:"你是說這些花是祈雲飛種的?那奇怪了,吸血鬼也愛
花,但是中世紀的花他怎麼弄得來呢?除非……他也跟中世紀有關係。"水蘭道:"我怕的
就是這一點,能夠跟貞女門對抗的沒有一點歷史沉澱恐怕很難做到。"
張笛不可思議道:"祈雲飛跟羊難道是從中世紀一直打到現在?不可能,那就真是神
了,我們也該收拾包袱回家了。"水蘭乾脆的答道:"我不知道,也不會去猜,從開始到現
在,死亡棟力如抽絲剝繭的露出它的真面目,有哪個是我們猜對的?"張笛深有感觸道:"
的確,內幕這麼複雜,恐怕高高他們也不是全部知道的。我們不如來猜猜貓貓去幹什麼了
?"水蘭猛地叫道:"哎呀,我把他給忘了,貓貓去哪里了,怎麼不見他?"張笛道:"他肯
定沒有心情去關心這些紫羅蘭白羅蘭的,估計直接衝到房子裏去了。"水蘭跺腳道:"這個
冒失的傢伙,萬一祈雲飛在裏面設有機關怎麼辦?羊又不在,以前看他做事挺穩的,怎麼
變了一個樣?"張笛道:"他還不是為了你的dodo去報仇的,我看dodo死的時候你也沒急成
這個樣子吧?"水蘭一怔,冷冷的問道:"張笛,你這是什麼意思?"張笛一橫眼道:"我是
什麼意思你難道還猜不出來?不過我沒空去管你那檔子事,這些東西也不是我能勉強得來
的。不過我勸你一句,玩火別玩得太多,遲早會燒壞你那雙手,儘早拿定你自己的主意吧
。"
水蘭心中一動,正待介面時,卻看見余傳波黑著臉從房子裏面跑出。"貓貓,"水蘭迎
上去叫道:"你沒事吧?"張笛也趕上去介面道:"怎麼會沒事?你看他的臉,有多難看就
多難看。怎麼?莫非祈雲飛在裏面不成?"余傳波打斷道:"不要再提這個無恥的名字了!
這個卑鄙下流的敗類,禽獸不如,怪不得羊要堅決除掉他,連我看了都氣憤!虧我以前還
尊稱他站長,現在想起來真是噁心死了。"張笛和水蘭面面相覷,雖然他們之前恨極祈雲
飛,但祈雲飛畢竟還是個人物,從來沒用"禽獸不如"形容過他。水蘭追問道:"到底祈雲
飛做了什麼?"余傳波臉一紅,道:"我不好意思講。"水蘭一怔,張笛忙湊前道:"跟她不
好意思講,跟我總好意思講了吧?難道祈雲飛在裏面畫了好多春宮圖?"水蘭尖叫一聲道
:"不是吧?"余傳波怒目道:"你自己不會去看?""好好好。"張笛滿口答應道:"有春宮
圖看不爽死我了?"說著就想推著水蘭進去。水蘭遲疑道:"算……算了,我就不進去看了
,我在這裏陪貓貓。"
張笛笑道:"這樣啊,等下你可別後悔。"說著抽身進去了。余傳波在臺階上坐下道:"哼
,自從孤星寒死後他就變得更瘋瘋癲癲了,這些我都可以諒解,不過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
,他居然大肆詆毀侮蔑羊,幫起殺朋友的敵人來了?這種貪生怕死的人根本沒資格與我們
聯手,孤星寒也看錯他了。水蘭,你怎麼還跟他混在一起啊?"水蘭也在他身邊坐下笑道
:"不喜歡羊不代表就是支持祈雲飛啊。這個世界又不是只有黑白兩種色彩。"余傳波道:
"但我沒搞明白,羊連自己生命都付出了,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放棄了,就為了打倒祈雲
飛的血腥種族。這種偉大和無私在現在幾乎已經見不到了。為什麼張笛還是會那麼討厭羊
呢?殺孤星寒的是羊的對頭祈雲飛啊!"
水蘭道:"你現在覺得離打倒祈雲飛的時候不遠了,所以心裏就開始毛躁起來。也許
你說的是對的,但是你不妨想一下,羊所進行的是一項常人所不能理解的行動,在他生前
經歷的那些時光中,肯定會有人不會支持他甚至是討厭他,但是這絲毫沒有影響他進行戰
鬥的決心。那也就是說,如果羊進行的事業的確是偉大的,那麼任何言語和行為都不能影
響它的光輝,是嗎?"余傳波情不自禁的叫道:"是啊。"水蘭接著道:"所以你根本沒有必
要為張笛討厭羊的話語而生氣,羊若真是對的,張笛最後也會醒悟過來的。多疑是大多人
的本性,尤其是在這複雜的生死關頭。誰會那麼輕易的下結論判斷呢?"余傳波急道:"水
蘭你也不相信羊……"水蘭揚手阻止了他的說話,道:"沒到最後謎底揭曉前,水蘭不相信
任何人。人心難測,何況我們對羊和祈雲飛的認識更多層次的停留在別人的述說中。但是
張笛不一樣,他最早就跟著孤星寒和我們一起戰鬥過來的,孤星寒的死也是他親眼看著的
,若是貪生怕死,他早就留在廣州不回來了。有什麼理由可以讓水蘭去選擇相信一個半路
殺出來的人而不是危難中並肩戰鬥那麼久的戰友呢?"
余傳波瞠目結舌,良久才道:"但是張笛……張笛變得怪怪的……"水蘭道:"是你變
得怪怪的才對,人家比你有氣度多了,你怎麼罵他都不生氣。因為他比你明白,你就算一
時毛躁了,還是我們一邊的人。"余傳波長歎一口氣道:"也許你說得對,但是我還是覺得
他詆毀羊太不應該,品德方面有點……"水蘭道:"我說過的,不到最後謎底揭曉前,別輕
易下結論判斷。是事實的,早作出晚作出結論影響不了什麼。"余傳波由衷的道:"不過,
水蘭,你的話說得真好,我聽了感覺很舒服。"水蘭啞然失笑道:"例子來了。你心裏認定
了我會說話這個事實,但是有沒有想過其實這個並不是最後的真相呢?比如說,我告訴你
這些話並不是我說的,而是另外一個人說的。"余傳波道:"誰說的?"水蘭道:"你討厭的
那個人,我不過是引用而已。""張笛?"余傳波立刻不作聲了。水蘭嫣然一笑道:"我看你
腦子還轉不過彎來,好好想一想吧,我進去看看他,這麼久沒出來別是出了什麼事。"
水蘭站起身來走到那扇雕刻繁瑣的沉重木門面前,把頭靠裏了一點,大喊道:"張笛
!"裏面傳來張笛不甚清晰的回音:"進來。"水蘭大喊道:"我才不進來。""快點進來,不
是玩兒。"水蘭遲疑了一下,終於走了進去。通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和兩邊奇怪的雕像後,
張笛正惱怒的站在一個裝飾華麗鋪滿紅地毯吊著大飾燈的大廳裏等她。見到水蘭後,張笛
憤怒不已道:"這個禽獸不如的貓貓!"水蘭詫異道:"怎麼又變成貓貓了?"張笛道:"哪
里有什麼春宮圖?害我白高興一場,你進去看看就明白了,不過說實話,我的確大吃了一
驚。看來祈雲飛的確利用這個血之禁忌還幹了一些別的事情。只是我沒搞懂他到底想做什
麼。"
水蘭聞言來到水晶棺旁邊,只見棺裏面也簇滿了紫羅蘭,不過並沒有液體浸泡,一個
面色如常,但是雙目緊閉的女子正安詳的躺在其中,頭上戴著紫羅蘭花圈,在那些嬌豔的
紫色襯托下,更顯出死氣的彌漫。水蘭將手搭在棺面上只一陣,就觸電似的鬆開了手:"
死靈!死靈!!裏面充滿了強烈的死靈的氣息!"張笛道:"還有怨氣,都是tina的,被祈
雲飛全部封在這個棺裏面。所以現在的tina的魂已離體,卻被困在棺裏出不去。"水蘭吃
了一驚:"魂體相依?這樣可是相當危險的,如果魂靈眼看著自己的軀體在旁而不能回去
,可能會因怨恨毀壞自己的軀體的。"張笛介面道:"可是沒有毀壞,對於這些小問題,相
信祈雲飛還是有辦法解決的。但是tina這樣軀體不壞又不能輪迴,處在一個相當尷尬痛苦
的位置,所以她的一絲氣息才會逸出棺木幻化成她的樣子向我們求救,她臉上如同雕塑般
的表情恐怕是祈雲飛下了什麼藥的緣故。但是他為什麼要把tina這樣困在這裏呢?直接殺
掉不是省事?難道tina還有什麼特殊的利用價值
"不管tina有什麼特殊價值,她都是被祈雲飛殺害的。難道到現在你還想為祈雲飛辯護不
成?"余傳波的聲音低沉沉的在門口響起。張笛呆了一會兒道:"誰為祈雲飛辯護來著?我
只是覺得這樣做很是奇怪,還有tina那句'今天天氣很晴朗'究竟從何而起也是一個未破解
的謎,既然這麼多疑點,那麼早下判斷誰是最後的兇手言之過早。"余傳波登時語塞。水
蘭介面道:"沒有錯,貓貓,你難道沒有發現嗎?一直以來我們都以為祈雲飛是所有矛盾
的中心點,但是這個關鍵的人物往往卻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事情既然偏離了正軌,
那麼只能表明還有更深一層的內幕沒有揭露出來。"余傳波追問道:"這些到打敗祈雲飛的
時刻,他自會說明。還能有什麼內幕可以揭露呢?"張笛答道:"祈雲飛和羊之間的恩怨內
幕,還有這個血之禁忌的設立,這是這場風波的最大的內幕。"
余傳波萬想不到張笛關注的是這個,呆了一下道:"好笑,這個還有什麼內幕?不是
已經都知道了嗎?祈雲飛已經承認了是吸血鬼,也已經承認了殺孤星寒和卡卡的事實,難
道就憑這幾條,也不足以讓他死嗎?"張笛道:"內幕就是我們現在聽的全部都是羊陣營這
邊的說法,高高他們都是支援羊的,當然是說羊是代表正義的啦,但是我們還沒有聽到過
祈雲飛的說法,有關六年前慘戰的起因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楚是不是還有其他什麼芥蒂。
相比於羊的狂熱,祈雲飛的冷靜漠然顯得多麼的不相稱。恕我大膽猜一句,祈雲飛根本就
不想跟羊打,否則以他的功力,羊還能順利轉世嗎?別再盲目崇拜你那個據說象神一樣的
羊了,祈雲飛根本就沒把跟羊的決戰放在眼裏。"
余傳波臉變得通紅,大聲道:"那你說祈雲飛關心的是什麼?"張笛指著這些棺材道:
"關心的是這個。他千辛萬苦的設立起假的死亡棟力就是為了阻止我們發現這個地方。還
有那次祈雲飛罕有的氣勢洶洶的來質問羊為什麼要破壞真正死亡棟力的結界,大有馬上就
出手的意思,難道這些都不能說明他對於這裏的緊張嗎?"余傳波怔住道:"tina?你是說
tina對於祈雲飛來說,比羊還重要?"張笛嗤之以鼻道:"羊在祈雲飛的心目中從來就沒有
重要過。""怎麼可能?"余傳波呆呆的看著水晶棺,半晌沒有說話,突然用一個奇怪的眼
神看了張笛和水蘭一眼,一言不發的跑了出去。
"貓貓,"水蘭剛要追,張笛攔住她道:"不用了,貓貓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我這樣棒
喝一下,讓他自己好好的靜一靜,想一想。"水蘭道:"那我們現在幹什麼?"張笛道:"來
,我們把棺材打破。"水蘭嚇了一跳:"把棺材打破?你想幹什麼?"張笛道:"看看以我們
的功力,能不能讓tina魂體合一。"水蘭道:"你要救活tina?萬一合不了怎麼辦?"張笛
道:"那就背到終南山去,現在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讓tina醒來,那樣什麼內幕都不用我們
猜了。"水蘭擔心的道:"這樣好嗎?我們現在還沒搞懂tina和祈雲飛的關係到底怎麼樣?
恐怕我們這樣做反而是殺了她了啊。"張笛微一猶豫,也下不了手了。
"張笛虧你還自認為聰明,居然連這麼簡單的關係都沒搞懂啊。從古至今人間都有將
花送給心愛的女人的傳統。祈雲飛肯定是愛慕tina,所以才把她困在這裏,妄想留住她的
生命。"余傳波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折回來了,一臉嘲諷的笑意站在後面。水蘭驚道:"貓貓
……你怎麼知道?""我怎麼知道?"余傳波目光炯炯的盯著水蘭道:"你也沒看出來嗎,祈
雲飛將這些玻璃棺材立在這裏的用意?那是方便他所愛的女人能夠吸取這些女子的精氣以
便暫時保住魂靈的新鮮。這種殘害人命的異種族,我真想不出你們有什麼支持他的理由。
"水蘭不禁愣住了:"不……但是……"她轉向張笛,卻看見張笛眼裏煥發出憤怒至極的光
芒,耳裏只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羊,你總算來了啊。"羊?!是羊?!!水蘭只
覺得天旋地轉,眼睛開始變得有點迷糊,朦朧中只看見余傳波腰間那已經拔出一半的短劍
。
余傳波冷冷一笑道:"憤怒麼?我遲早是要來的。這次我不會再讓這個寶貴的軀體離
我而去了,我也不會再上你的當了。張笛,你演的戲到此為止吧。"張笛的神色變得前所
未有的凝重和嚴肅,他緊盯著那個已經有著羊的表情的余傳波一字一句道:"我已經失去
了一個好朋友,我不會再允許自己失去另外一個好朋友的了。"余傳波盯著他的眼神笑道
:"真有意思,張笛,你來這裏的目的究竟是為了殺祈雲飛還是只是為了把我趕出這個軀
體呢?不過都沒有所謂了,余傳波這個軀體是上天註定出世為我羊所用的,幫助我滅絕吸
血鬼這個種族是他唯一的使命。張笛,人是抗不了天的。"張笛狠狠的道:"是麼?可是你
漏了一點,那就是,天是抗不了命的,而命是由人去主宰的--!!!"在大吼的話語間張
笛劍已出鞘,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直向余傳波劈了過去。余傳波微微一笑:"蚍蜉撼樹,不
過總算有一點進步了。"輕輕一躍,避開了張笛的劍鋒。
"水蘭,你話說得真好啊。""水蘭,我會幫dodo報仇的。""水蘭,我不希望你受傷。""水
蘭,你沒事吧?""水蘭…………""如果不快點制止羊的話,那麼貓貓的軀體就會抵擋不住
強大的攻擊波而粉身碎骨的。""余傳波這個軀體是上天註定出世為我羊所用的,幫助我滅
絕吸血鬼這個種族是他唯一的使命。"水蘭的腦袋已經變得一片空白,只有這些亂七八糟
的聲音在她耳邊交織在一起,在她眼前已經絲毫看不到張笛和羊激烈的交鋒,只看得見那
熟悉的笑臉漸行漸遠。猛地,她的心像是被塞進去什麼東西,鼓脹鼓脹的,難受得要命,
骨髓裏有一股冷流瞬間爆發,然後彌漫到全身,直到她全身冰涼手腳僵硬。這種感覺是從
來沒有過的。變故來得如此之快,讓她淡定的本性頓時喪失殆盡。究竟是什麼感覺,讓自
己如此難受?水蘭痛苦的蹲下身去,抱住頭拼命的搖晃。
那邊張笛正因為顧忌傷及余傳波的軀體而施展不開手腳,幸好羊並不想真的跟他打,
而只是嘲弄的看著他忙上忙下。"來啊,張笛。"余傳波含笑的道:"想打倒我的話,就只
管朝這個軀體出手吧。"張笛怒道:"虧你好意思說什麼貞女門後人,盡用這些卑鄙的招數
,有本事出來用真身打。""卑鄙?"余傳波冷哼一聲道:"我不會再相信光明正大這一套了
,為了守這些死板的規矩,我們全家都死光了,我也在六年前輸掉了不可能輸掉的一仗。
經歷了這麼多折磨的我,今天無論如何用什麼手段都必須捍衛回我的榮譽。""貓貓!!"
張笛嘶聲喊道:"你聽見沒有?羊已經不再是當初的羊,不再是你心目中那個好像神一樣
的正義的羊了!!他已經是被苦難和仇恨所扭曲的羊了!貓貓,你聽見的話就快點出來了
!"
余傳波哈哈大笑道:"別煞費心機了,貞女門的人跟靈媒介質可以完美的融合為一體
,他根本不會聽見的。我也不會讓他聽見的。"張笛毛髮豎立道:"他醒來後一定會找你算
帳的。""醒來?哼,他會有機會嗎?"張笛心一涼道:"難道你打算事後殺了貓貓?!!你
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你口口聲聲說祈雲飛殘害人命,你還不是一樣?你有什麼資格去拯
救人間界?!!"余傳波眼神一緊道:"與吸血鬼的戰爭必定會有犧牲,但是可以拯救整個
天下,拯救更多的生命。我和我的親友什麼都甘願拋棄了,可是你們這些俗人只是記掛著
自己的生命,你們這些就是該去死,才不會阻礙社會的進步!!"張笛氣得無以復加,破
口大?道:"犧牲你媽媽個頭!!等到你打敗了祈雲飛,全天下的人都給你犧牲掉了!!你
根本不是救世,而是在滅世!你們貞女門是比吸血鬼更殘暴的種族!!"
羊生平最見不得人詆毀他的家族,當時也發怒起來了道:"張笛,我不過是讓著你,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現在就取了你的命,為決戰做祭品。"背後突然傳來嘶啞的一聲叫喚
:"貓貓……"余傳波回過頭去,只見水蘭搖搖晃晃的站在那裏,眼裏發放出一種攝人的光
芒,整個人好像脫胎換骨一般,帶著一種似笑非笑的奇異表情看著余傳波。余傳波皺眉道
:"又是你這個討厭的女人!我真後悔當日沒……"他話還沒說完,只見水蘭手裏攥著一個
發亮的東西猛向他撲了過去,同時淚水奪眶而出:"貓貓,你這個傻瓜!我跟你說過不要
相信任何人了啊--!!你為什麼還要拔劍?為什麼?!!為什麼要拔劍?!!"
余傳波吃了一驚,忙縱躍避開道:"你這個瘋女人要幹什麼?!"水蘭一直以為難受的
時候哭出來會好些,可是現實完全相反。她的心隨著招數的變換而愈感疼痛。那個再也熟
悉不過的身影,那個再冷漠不過的表情,都好像一把尖銳的刀子,深深的刻在自己的心臟
上,留下一道道鮮亮的傷疤。為什麼?難道忘了自己來這裏的使命嗎?是為了奪回失去的
東西啊?為什麼會為這個平庸的男人心痛如此?水蘭大口的喘著氣,完全不顧防護,只管
拼著命朝余傳波進攻,對於現在的她來說,似乎進攻是唯一可以緩解疼痛的良方。羊心裏
也暗吃了一驚,心想:這傻女人明明我和她交過手的,怎麼會短時間不見她的實力增加了
這麼多呢?當下雖有心傷她,無奈卻沒處下手,反而好幾次差點被擦傷。
張笛見狀大驚喊道:"水蘭!住手啊,你瘋了嗎?你這樣會傷到貓貓的!!"水蘭充耳
不聞繼續瘋狂的發起進攻,張笛目瞪口呆,剛才還好好的水蘭怎麼轉眼變成一個瘋女人了
?難道說水蘭的真實身份就是為了要殺害靈媒介質的?張笛還沒胡思亂想夠,羊已經憤怒
的大吼一聲道:"夠了!我來這裏是決戰的,不是跟你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人胡攪蠻纏的!"
一道白光閃過,水蘭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水蘭!"張笛忙上前攙扶道:"你怎麼樣?"
隨即對羊怒目而瞪道:"你連女人也敢出手?!"
羊臉面含威,冷冷哼了一聲道:"高高,phenix,幫我搞定這兩個人。我進去看看祈雲飛
搞什麼鬼。"外面進來兩個高大的人影,齊齊應了一聲。羊冷笑一聲,拋下兩人進內室去
了。張笛一呆:"高高你……"進來的果然是高高和phenix兩個人,只不過高高的臉部表情
已經變得麻木不仁冷若冰霜,再也沒有絲毫那份熟悉的憂鬱--源自dodo之死的憂鬱。張笛
叫道:"高高你難道到現在還死心塌地幫羊?你難道還看不清對錯其實並沒有那麼簡單?
你……你忍心對我們下得了手?"phenix望了高高一眼,道:"你別受他誘惑。"高高面無
表情道:"我之前已經跟你說過,我是必定要參加這場決戰的。無論我之前做過什麼,這
個決定無法改變。"
張笛呆了:"為什麼?你明明不知道這樣做是對還是錯,那麼為什麼還要拼命的去做
?"高高凝氣在掌道:"沒錯,我無法肯定這樣做是否正確,可是我同樣不能確定不做是否
就是對的,所以既然我已經欠羊太多,現在我沒得選擇。張笛,我和你緣盡於此,你做好
準備跟我一決死戰了嗎?"張笛震驚的看著他,以至於根本說不出一句話,良久,歎了一
口氣道:"高高,你就是太重情義了。只是,為了這份和羊的情義,你甘願將其他的情義
全部放棄,是不是對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呢?"
一邊的phenix早就忍不住了,大喝道:"閉嘴!"雙掌翻飛疾沖了過來,一道淩厲的劍
氣化過,phenix忙不迭後退避過龍泉劍的光芒,隨即又蹂身而上。張笛放下水蘭站了起來
,神色黯然道:"無論我怎麼努力,畢竟還是走到這個結局來了。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結
局,跟朋友來用勝負定生死。"高高臉部抽搐了一下,喃喃道:"我除了他們兩個,再也沒
有朋友。你不要自作多情。"張笛哈哈一笑:"是嗎?那好吧,高高我和你不同,我分得清
大是非,我明白情義再大,大不過這世間的天理。我雖然不希望和你這樣結束,但是非要
我這樣做,我也會全力以赴。來吧!"高高的眼底閃過一絲複雜的光芒,竟沒有做任何準
備徑直沖了過去。Phenix吃了一驚,見高高那神情,完全不象當年決戰時的堅毅,卻好像
要尋死一般。
龍泉劍刺眼的光芒猶如一道虹橋在半空中劃出了一個完美的弧道,張笛的身影完全湮
沒在光的鋒芒之中,只聽得見他沙啞的聲音從光的背後傳出來:"高高,你這樣是根本對
抗不了龍泉劍的,反正都是一死,不如痛快死在我的手上,也許對你來說反而是種解脫。
保佑你來世能做個普通人吧!"一條巨龍從光芒的中間猛地竄躍而出,挾著雷霆之勢張開
血盆大口朝高高猛地咬了過來,速度之快,高高甚至連轉身的時間也沒有。Phenix在旁邊
看得肝膽俱裂,余光中見水蘭還昏睡在地上,也無暇再想一掌就朝水蘭天靈蓋劈了下去,
大吼道:"張笛,我一命和你換一命!!"張笛毛髮倒豎,劍鋒一轉狂奔了過去:"你給我
住手!!"
這邊水蘭已是命懸一刻,沖向高高的劍氣未散,phenix盛怒之際功力提升,眼看強強
相碰,兩敗俱傷的慘烈即將出現。正值這生死存亡之機,一道紅色的光芒劃入混亂不堪的
戰局之中。張笛和phenix兩人同時嗅到濃重的死靈氣息。兩人大驚,硬是收回自己的攻勢
,齊齊往後跳開,不約而同喝道:"是誰?"紅色的光芒漸漸彌漫開來,一個身影隱隱約約
的在紅光中顯現,果然是一個死靈,不過他卻以一種很奇怪的姿勢站著,雙腳張開,雙臂
平伸出外,背對著張笛和phenix,卻正面對著高高。張笛和phenix都傻眼了,在這最後的
關鍵時刻,為何會殺出一個能跟他們力量相抗衡的死靈出來?
但是高高看到那個死靈的相貌後,表情由驚訝漸漸轉向驚恐,全身劇烈戰抖,眼睛幾
乎要凸出來一樣,臉色迅速的變成死灰般的顏色,同時身軀也逐漸佝僂,彷佛見到了什麼
可怕恐怖的景象要癱軟下來一樣。phenix急道:"是誰?你想對高高做什麼?"正在他想縱
身躍上將那死靈打得魂飛魄散時,他清楚地聽到張笛口中的呢喃自語:"dodo……不可能
……你為什麼……"phenix全身一震,腳步不由自主停了下來。dodo?!那個死靈是dodo
?!!怎麼可能?dodo不是被困在死亡棟力嗎?他不可能到達這個中心地帶的啊!!
phenix跟張笛一眼,幾乎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事實。可是高高的驚懼表情似乎驗證了他的
擔心,一直頂天立地的高高最無法面對最懼怕的一件事--正面dodo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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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rom: 61.57.219.27
→ pubbird:到此是網路上發表的最後一章囉~~ 61.57.219.27 05/26
推 Rameses:辛苦了 謝謝 140.112.17.10 05/26
推 kusoQtaro:什麼0.0正精采耶...>"<好想繼續看下去Q_Q 140.122.31.97 05/27
→ kusoQtaro:還是要感謝轉貼的大大>q< 140.122.31.97 05/27
推 youshow:謝謝你的轉貼喔~不錯看 ^^ 61.59.224.24 05/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