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禮拜，我跟巧妹也越來越靠近，假日時我們
一起去看電影，或者是去麥當勞讀書一整天。日子過
得快樂又逍遙。
不過在這禮拜日，我在電影院門口看到巧妹時，她並
不像平常一樣蹦蹦跳跳地走過來挽著我，而是顯得一
臉倦容。
"怎麼啦？是不是沒睡好？"
"嗯，半夜好像有聲音，吵得我不能睡。"
"是什麼聲音呢？"
"不知道耶，可能是隔壁在吵架吧，聽到人家在講話
的聲音，整個晚上，害人家都睡不著。"
巧妹嘟著嘴巴，揉著眼睛。我心疼地看著她，想說電
影如果這樣看下去說不定她會睡著，所以就做罷了。
我們走出電影院，想說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好了，
於是就到了附近的公園去走走。
"要不要躺一下？"
我看看眼前疲勞的巧妹，想說在樹蔭下讓他躺著休息
好了。她點點頭，接著微笑地把手伸到包包裡面。像
是要拿出什麼法寶似的，
手一伸，是之前在她房間看到的"寶寶"，身上穿著一
件紅色洋裝，灰褐色蜷曲的頭髮，即使外表有些舊了
，看起來依舊是栩栩如生。
"妳幹嘛連出門看電影都帶個娃娃來呀？"
"因為人家怕今天看的恐怖電影太可怕，所以就帶著
"寶寶"壯膽嘛"～"
巧妹的這種行為實在令我大呼不解。不過後來我還是
把它想成只是因為她太喜歡娃娃的關係。其實，若是
我早點發現異狀，或許之後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巧妹看來是很累，她一下子就在我腿上睡著了。寶寶
被她抱在懷裡，空洞的眼神直射著我，讓我覺得有點
不自在。不過抱著寶寶的巧妹睡得很熟，我靜靜地看
著她安詳的臉龐；四周的環境清幽而安靜。我想這也
算是一種幸福的感覺吧。
"嗯嗯～...呃..."
約莫過了三十分鐘，巧妹在我大腿上顯得有點不安穩
，開始皺起眉頭，並且呻吟起來。好像做了惡夢一般
。而抱著寶寶的手也更加地用力。
"呃........."
在她痛苦地含糊了幾聲後，巧妹慢慢地又進入了穩定
的睡眠。而臉龐也漸漸地顯得安詳。
"嘻嘻嘻嘻...呵呵呵呵..."
但是隨即不久，巧妹又發出了聲音。這一次不是難過
的呻吟，而是一種笑聲。一種奇妙詭異的笑聲。
"巧妹...巧妹..."
我覺得不放心，便立刻喚醒巧妹。而她聽到我的叫喚
後，沒過多久，就從睡夢中驚醒。是的，她是驚醒的
。像是做了很可怕的夢一般，巧妹倏地直起身，臉龐
開始冒起冷汗。
"妳怎麼了！？"
我看到巧妹害怕又蒼白的表情，直覺是她做了可怕的
夢。連忙問她發生什麼事情。
"嗯嗯...好像做惡夢了...呵呵"～對不起..."
巧妹尷尬地對我笑了笑，而手則下意識地更加抱緊了
懷裡的寶寶。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有一雙眼睛一直盯著
我看。不管我視線移向何處，我的餘光總是會感受到
一股被人監視著的不自在感。
我追尋此視線的來源，卻又發現四周什麼都沒有。直
到巧妹從腿上彎起身子，而使我剛好可以更能夠注意
到寶寶，我才發現，視線竟是來自於"寶寶"。
我從剛才就察覺到，寶寶的眼神雖然應該是直視著前
方，跟所有正常的洋娃娃一樣；它的眼神應當是直挺
挺地正對著面部的正前方，透著光的玻璃珠子也只應
該在有光線的地方才會折射閃亮。
可是，我卻覺得不管我的臉偏向何處，只要一回顧，
就會看見這個面無表情，有著長長睫毛的人工製娃娃
在盯著我。似乎它會隨著我的移動而也跟著飄移一樣
。
"這是在想什麼呀？"
我敲敲自己的腦袋瓜子，搖搖頭讓自己清醒一下。
讓自己從這種愚蠢的想法中脫離。一旁的巧妹看到我
這樣的好笑動作也不禁笑出來。
不過，其實怪就怪在，我沒有聽從我的直覺。
如果注意到這些異象，或許接下來，就不會有發生那
麼多的事情。
姚子2003.5.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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