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鬼島故事集》玩伴（6）終止委託

[imam (飲馬人)]

    我和林特助約在一家咖啡館見面，一見面林特助就從懷中掏出一包鼓鼓的牛皮紙袋
    。場景和剛見面時簡直似曾相似，只是這次他冷峻說道：「這裡是二十萬，委託你
    的事就到此為止吧，不需要再處理下去了！」

    他會這樣子說，我並不意外。事實上，在與泰妲接觸後，我正好有許多事要當面問
    他問個清楚，雖然我知道他說的話不盡不實，但還是可以從他的反應中讀出一些訊
    息……..

    「你從頭到尾都知道『姊姊』就是阿梅吧！」在他毫無準備時，我劈頭就這麼問。

    他忽然瞳孔一震，但很快地又克制臉面說道：「什麼？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特助當然不知道我前腳才和泰妲見過面。看來這句話殺到他了，我可以感覺他的
    震驚和慌亂地將話題帶開……

    「委託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我沒有必要回答你任何問題，這二十萬要不要隨便
    你……..」

    「死在遊樂場的，就是阿梅吧！那個工人的女兒，愛麗絲的新玩伴！你既然一開始
    就知道，為什麼要對我隱瞞？」

    「哎呀！你在責問我嗎？還是審問我？」他忽然惱羞成怒：「你搞清楚！別以為我
    沒查過你的底細，你以前因為販毒坐過牢。說難聽點，你只不過是個有前科、吸毒
    吸到腦子壞掉的江湖術士而已，你憑什麼在這邊像個警察還檢察官一樣地問我問題
    ！」

    看來他真的急了，開始胡言亂語，也許可以證明「阿梅的事，他從到尾都知道！」

    「像你這樣裝神弄鬼的神棍，跟你直接說也沒關係，當初會找上你，只不過是為了
    給董事長做個交代，隨便找個三腳貓弄一弄做做樣子，大家演演戲你還認真起來了
    ？」

    我知道他想激怒我，好轉移阿梅的話題，但我沒這麼容易上當。

    「所以，要終止委託並不是董事長的意思，是夫人的意思，對吧？」我打蛇隨棍上
    ，繼續試探性問下去。

    他眼神又是一驚。

    「我猜夫人應該也早就知道『姊姊』就是阿梅，那一天還讓阿梅躲在她房裡，雖然
    我還不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她在這個節骨眼要終止委託，莫非阿梅的死，跟
    夫人有什麼關係？」我忽然推敲出這個點，隨即心中有一個恐怖的推論隱隱浮現…….

    我這麼一說，林特助突然激動了起來，呼吸顯得急促說道：「你到底想說什麼？我
    知道了！你是不是以為掌握到什麼證據，想要獅子大開口，討一筆封口費！好啊！
    你這個小癟三。說，你要多少錢？一百萬還是兩百萬？」

    「聽著！」我忽然拍桌大怒跳了起來，這下咖啡館裡的所有人全都往我們這桌看。

    「我現在說的是一條人命！你知道，她知道，遊樂場有人死人了，你們卻把人命看
    做是什麼，一場交易嗎？可以這麼無所謂嗎？」

    我這樣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林特助當場不知所措，趕緊一副想要息事寧人的樣子，
    不斷四處張望跟其他人說：「沒事沒事，他喝醉了，不好意思…….」

    這反而讓我對他更感到輕蔑與不屑，簡直就是想吐，不想再看到他的臉！我轉身要
    走，突然又折回來拿起桌上的牛皮紙袋，拍桌怒道：「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背景，
    那我就跟你說行話，我們道上的規距是這樣，拿了人家的錢，就要幫人家辦事情。
    這筆錢，二十萬我收了，這件事我管定了！」

    要走時，又再折回來怒道：「還有，你明知道我有前科，不怕多坐幾次牢，還敢跟
    我對嗆，你是他媽的腦袋進水，活得不耐煩啊！幹！」說完操起那包二十萬就往他
    頭上K去，然後甩門走人。

    接下來幾天，我一直持續進行調查，雖然沒有人委託我，但我卻堅持要撕開這群人
    的假面具，還阿梅一個公道。

    我找了通報協尋的失蹤人口，還有幾具無人認領的無名屍，看有沒有符合「阿梅」
    的條件。另外當時泰妲給我的是包工的電話，我也試圖聯絡阿賢，想直接問出阿梅
    的下落。

    有一天，我得到包工的消息，終於在某一處工地找到他，他在那裡做板模。我去的
    時候很快就認出他來，身材結實黝黑留著一口性格的落腮鬍，穿著吊嘎和牛仔褲一
    副不修邊幅的樣子，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種台灣勞工階層的漢草氣息。當我走近，這
    時阿比旁的工地收音機正放著翁立友的「我問天」………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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