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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神、魔、外星人輪番上陣，同時出現在一個場景，像是變形金剛、哈利波特、幸運女神大
亂鬥，天馬行空的漫畫、電影也不敢隨意用的題材，真實在我的人生上演。
如果是一場夢就比較容易解釋發生在我身上荒唐亂序的一切。
通常吃完晚飯，我會待在地下室做研究直到凌晨兩三點，這天十點不到，感受到強烈的睡
意，洗完澡我便早早上床就寢。
被史天雨話的影響，一閉上眼睛，出現在黑暗中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厲言剛，我急忙睜開眼
睛，用手驅趕走他栩栩如生的臉孔。
走到廚房打開冰箱灌了一大杯的冰水，再到實驗室調配一瓶，能以驚人速度進入睡眠狀態
的大躍進，在床邊吸了兩口後，啪地一聲倒在枕頭，果然一覺到天明。
但，醒來的我，卻回到女生的身份，性別在一夜間轉變的經驗並非首次，原因難以啟口，
正所謂春夢了無痕，既然忘了內容，索性裝傻，告訴自己這是意外，趁秋女士在庭院做伸
展運動，到廁所清洗貼身衣物，洗了個涼水澡，套件襯衫，讓雙腿出來透透氣。
女生的我熱愛烹飪，燒的一手好菜，三兩下做出一頓豐盛的早餐，墊著赤腳到門外請秋女
士入內用膳。
「對嘛，身材好不需要怕被人看見。」
秋女士讚賞我今天輕便性感的穿著，伸手解開襯衫上的第一顆鈕釦。
「若隱若現最誘人，可以引人遐想卻不能讓人輕易得手。」
諄諄教誨，如何巧妙顯露女人與生俱來的本錢，原則就是要風情萬種，不能風騷。
「昨晚夢到誰了？天雨？」
秋女士雖然是我的外婆，實則與母親並無二致，知子莫若母，缺少外力刺激，便是自體引
起的亢奮現象，昨天到家中的異性僅有史天雨一人，想當然爾認定是她誘發我的衝動。
「妳，漂亮歸漂亮，眼睛、胸部太大，嘴小，腰過細，腿嫌長，不像天雨濃纖合度，增一
分太多，減一分又太少，身體精雕細琢宛如藝術品，我要是男人也會將她當作心目中的女
神，夜夜在夢裡想她千百回。」
偏差的認知，導出錯誤的結論，秋女士說法客觀，卻全然與事實不符。
女性沈默含蓄的特質使然，任憑秋女士說的口沫橫飛，我心裡有數，不多做辯駁。
門鈴響起，早上家裡鮮少有訪客，突如其來的鈴聲十分新奇。
秋女士代替我去應門，替我爭取更換衣服的時間。
「小南，有個叫做厲雲柔的學姐跟你們班導師來找妳。」
是學姐大人！
轉換，並不會塗銷先前的記憶，學姐大人魔女的身份，令我趨之若鶩，正打算到學校找她
問明魔界的真實情況，況且正愁沒人為我解讀母親大人留下許多，以艱澀靈界文字編寫的
珍貴手抄本，她是我接近靈界的希望，巴不得24小時留在她身邊吸更多新知。
但王約翰來做什麼？
「羊同學早。」
在秋女士面前，王約翰道貌岸然，擺出一副為人師表的正經模樣。
有型的中年男人正對秋女士胃口，覺得自己邋遢，囑咐我好生招待，手忙腳亂上樓補妝。
「胸部早啊！」
家長不在，他立刻故態萌發，彎下腰，一臉深情衝著唯一在意的部位說話。
見他死性不改，學姐大人當場施予嚴懲，一個手刀劈落砍中他的脖子，王約翰慘叫一聲，
臉不偏不倚砸落在地面，從此倒地不起。
「出手會不會太重了？」
縱然是為了我，學姐大人罔顧他人人身安全的粗暴行為，仍叫人膽戰心驚，這裡是人的世
界，鬧出人命不好收拾。
「剛好而已。」
學姐大人取下她揹在肩上，配備有遠距離鏡頭的相機，將螢幕移到我面前，用來瀏覽照片
的框框裡，有我胸部特寫畫面的影像，一張接一張在我眼前閃過。
「我一來就發現，他躲在車子裡偷拍。」
這屋子在男生的我佈置下，周圍全受到高倍數數位攝影機全天候監控，好巧不巧，今天換
成了女生的我，電子器械冰冷又生硬，我不屑一顧，不然王約翰無法輕易得逞。
「完全沒有我的臉。」
擁有異常癖好的人，叫人發毛，無法給予同情。
「巨乳萬歲。」
王約翰稍微恢復意識，握拳的手像是冬眠之蛇，聽到春雷響聲，緩緩抬起，呼喊位於內心
最深處的執念。
「巨你個死人頭。」
學姐大人抬起長腿，重重朝王約翰的後腦杓踩下，我們學校女生規定穿厚跟亮皮皮鞋，學
姐大人的鞋子晶亮，閃閃發光，腳跟左右不斷來回，每一次往返就聽見王約翰的哀嚎聲，
淒厲的聲音，聲聲入耳，驚動了秋女士。
「誰在慘叫？」
秋女士從樓上大聲發問。
被秋女士看到就糟了，我請求學姐大人趕緊帶著王約翰撤離現場。
「秋女士，我直接去上課了，碗盤放在流理台，我回來再洗。」
搶在秋女士到達前，力大無窮的學姐大人，扛起王約翰，我們全力奔跑到王約翰的座車，
學姐大人將王約翰塞進後座，老練坐在駕駛座上。
手懸浮在鑰匙孔上方，無須詠唱持咒，僅靠自身魔力便令引擎啟動，我又驚又喜，全然忘
了後面還有個奄奄一息的老師。
「怎麼做到？」
可以的話，我想要學其中的訣竅。
「萬物皆有靈，科學相信元素是萬物構成的基本單位，但那只是外表形式，內在組成、啟
動全仰賴寄宿其中的靈體，發動汽車，靠電，電靈無所不在，他們暴躁易怒，稍微挑撥一
下就會發電。」
學姐大人一手操控方向盤，另一隻手移動到中間置物架，像是撥弄頭髮搔動，一個頂上光
禿的長鬚老頭，怒氣騰騰瞪著她，全身發出金黃色的電光。
「奴家可以摸嗎？」
我興奮地問。
「要小心，輕輕碰一下就要移走，不然會出大事。」
學姐大人警告我後，縮退讓我接手，一碰觸，我手臂上的汗毛受到靜電影響而豎立。
「好有趣。」
沒有魔力的拘束，電靈匆匆電了我一下後，飛快地從冷氣出風口鑽進車內消失。
「學姐大人妳是哪一族？」
已知她來自魔界，在母親大人日記記載，魔界幅員遼闊遠勝於人間數萬倍，種族複雜難辨
，博學，擁有眾多靈界友人的母親大人鑽研多年，仍只有粗淺的瞭解。
「女豔族，吾族由單一女性組成，女女通婚繁衍後代，我是族中年輕一代佼佼者，為了愛
妳，來到這個城市。」
學姐大人毫無遮掩的表白，叫我羞怯，兩頰暈紅。
「我也愛妳啊，胸部。」
王約翰不知何時醒來，不知道他聽到多少？但學姐大人壓根不在乎秘密被揭穿。
「死吧！人渣。」
學姐大人眼睛綠光大作，突然間後邊車門敞開，王約翰被一股無形力量推出車外，身體在
路面上翻滾。
「不用理他，他不會有事，到昨天我才知道，這個人也不是地球人，我懷疑整間學校早被
滲透，潛伏許多覬覦巴比倫塔的不明人士。」
我不信，頭伸出窗外關心王約翰的安危，他卻早已不知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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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注定我即將失去全世界，那麼在失去之前，我要好好鬧上一回。
不想被人遺忘，一個人躲在漆黑，不見天日的深淵裡。
http://0rz.tw/wV8ez 這是我（一個將在十年內失明，雙眼角膜內皮細胞失養症患者）
的心路歷程。 請看著我一路走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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