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宮９２１重建版（３１）
文／kurogami 出處：楓橋驛站/P_BWBW
一陣刺痛的感覺讓我漸漸清醒過來。而越是清醒，疼痛的感覺也就越強烈。
我的第一個念頭，是睜開眼睛看看。
也許有，也許沒有，我不知道，因為眼前都是一片漆黑。
第二個念頭，我想知道我的手怎麼了。從右肩傳來的一陣陣痛麻的感覺。
想舉起手，它卻不聽使喚，只是越來越麻。
於是我轉過頭看自己的右肩。頭一動，一種鈍重的感覺湧了上來，好像天旋地轉著，
讓我覺得好想吐。後腦杓傳來沙沙的聲音跟觸感，地上應該是沙子吧？
至於我轉頭想看到的右肩，當然是一片黑，什麼也看不到。
我都快弄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沒有睜開眼了。
又躺了好一陣子，中間或許迷迷糊糊有昏過去吧，我不記得，
我會再醒轉過來，是因為聽到旁邊有腳步聲。
「誰！」我反射性的坐起身子，胸肋那邊卻傳來一陣劇痛，
而在我想用手支住身子的時候，卻忘了手根本不會動，
咚一聲我的身子又躺平在地上。
「霜！妳在哪裡？」差點就忘記，這個洞裡面只有我們兩個人而已，
所以這個腳步聲當然不會是別人。
「我在這裡！在這裡！」
「這裡是哪裡啊？」如果我有辦法站起身的話一定會狠狠的敲他一下。
「這裡就是這--啊！」
「怎麼了？」
「你．踩．到．我．的．手．啦！」
我舉起唯一能動的左手來拼死命的搥著踩著我的那隻腳。
「啊啊，對不起對不起。不過妳躺在這邊作什麼？」
黑暗中，我感覺到有兩隻手在我身上摸索著。
「手不要亂摸啊！」我打掉他的手，「我能站著的話幹嘛躺著。」
「那妳怎麼了？」
「肋骨撞傷，右肩脫臼吧，我想。」剛才那一陣劇痛讓我清醒許多，
全身上下該痛的地方也都痛了起來，連說話的時候胸口都會疼痛，
有點上氣不接下氣。背後疼的特別厲害，好像有什麼東西頂著一樣。
「所以我現在該？」
「先幫我把手接回去吧。還有，幫我把背後那根東西拿掉，頂得我好不自在。」
然後我聽見旁邊唏唏囌囌的響了一陣，遷從我的右手底下拿走了什麼東西，
然後抬起了我的膀子，從手腕一路捏到肩胛骨上。
「脫臼了。忍一下，我幫妳接回去。」
「好──啊！」我還來不及做好心理準備就，手臂就被喀啦一聲接回去，
差點沒痛得昏過去。
「你啊！」我撐起身子，摸黑硬是甩了他兩巴掌。
「喂！妳怎麼打人啦！」
「試一下看你有沒有接好啊。」一邊說著，我一邊摸出壓在身後的東西。
形狀有點熟悉。
「遷，我摸到剛才丟下來的火把了。」摸出來了，可是背後疼痛的感覺還在。
火辣辣的。
「那就點起來吧。」
「成。但是你得先幫我找到包袱。剛才掉下來的時候，不知道飛到哪兒去了。」
而且我的跌打藥也在裡頭。
「找到的人就喊一聲啊。」沒辦法，兩個人只得在黑地裡摸索著。
在地上每爬一步，我身上的傷也就跟著痛一次。
真是出師不利啊，我想。不過，摸著摸著，我也才發現自己怎麼沒有摔死。
滿地都是沙子，從上頭丟什麼東西下來自然聽不見。
火把扔下來的時候，好死不死也一頭插進沙堆中，自然看不見火光了。
只是這沙堆怪的很，裡頭卻有各種石頭，有圓型的，也有長條狀的，
大小不一，數量也不一。
無奈我們摸了半天，兩個人頭碰頭都不知道多少次了，還是找不著包袱。
「找到了，在這頭！」我聽到遷的聲音，小心的準備摸索過去。
黑暗中，我突然聽到遷悶哼了一聲，接著有扭打的聲音。
「遷？」
「有人！」此話一出，周圍突然有火光出現
。雖然刺眼，但是就著火光，我看到有人揪著遷打著，甚至抽出刀子要刺下去了！
二話不說，我撿起地上的石頭往那個人猛砸了過去，
而他顯然完全沒想到還有另外一個人，大吃了一驚，便鬆開了遷
。但是東西一丟出去卻連我自己也大吃一驚，那個白森森的東西並無不是石頭，
而是人頭，白森森的頭骨。但是身上的疼痛減輕了我拋擲的力道，
這一下除了恐嚇之外沒有別的效果。而我趕快衝了過去，掏出鞭子，護住遷。
「你們是誰？」在搖曳的火光底下，兩個人暗沉著臉，看不出表情；
而我背後的遷，搖搖晃晃的拔劍，勉力站了起來。看這模樣，我很怕他的舊傷又發了。
那兩個人交頭接耳了好一陣子，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卻一個轉身滅了火把，
鬼魅似的消失了。而在火光漸弱的時候，我趕忙從遷的手裡接過包袱取出火石，
電光火石的火把再點著。
「看樣子我們好像又捲入了什麼麻煩的事情裡面。可以解釋一下現在是怎麼回事嗎？」
我看著遷。他是抱著腦袋喊疼。
「不知道。會不是另一批守墓人？」
「你是說，熊仔他們？」
「不，跟他們不一樣。剛才那兩個人的口音跟呂老爹他們截然不同，
而且連服裝也不一樣。就我這些年在外地到處走動的經驗，我覺得……」
「你覺得怎樣？」
「他們的服裝，比較靠近邊疆地帶，不是中原民族的打扮。」
「那當然了，我們現在正是邊疆地帶啊。」
「而且，我覺得，他們穿的應該是戰國時候秦國的服飾。」
「也許他們只是懶得買新衣而已。」
「希望是這樣……剛才匆匆看這一眼，不準確。」
遷伸手搭著我的肩膀，把我抓過去仔細的看著。
「他們沒把妳怎樣吧？剛才摔著的地方還好吧？」
「不算太糟，至少還能動。你呢？剛才他們敲這一下可不輕啊？」
「不算太糟，至少我現在還是清醒著。不過妳背後這個窟窿是怎麼回事啊？」
「嗄？我的衣服破了？難怪從剛才就一直覺得後背涼涼的……」
「看樣子妳剛才跌下來的時候，那火把還熱著呢。」
我們兩個互相看了一眼苦笑著。這一趟陵宮之行我們都把它想得太輕鬆了。
「我們先離開這裡吧。不管他們是誰，
總之已經有人知道我們來了，這裡就不安全了。」
「嗯。」我們兩個互相攙著，就著火光小心的往另外一次未知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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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展現拖稿神功。
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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