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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在這版發過無標點符號的草稿 差點被罵死 = = 仔細想自己這樣真不可取 趕緊砍文修正再貼上 是夜。 微風穿過了窗,帶起了窗帘,為整個房間注入了一絲絲的寒冷。 牆上。  時鐘的時針指著兩點,而秒針則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 絕無僅有的寧靜。 鋪著純白被單的床上,躺著一個女孩,側著身不敢面對窗外,她睡不著,今夜又失眠了。 雖然閉著眼想裝成睡著的樣子,試圖將自己融入這房間整個黑暗之中、化為恐懼的一部分 ,讓自己別那麼害怕,但顯然她錯了…… 整個黑暗和恐懼,沒有那麼簡單放過她。 此時漸漸感覺到,有人輕輕的用著指甲刮著她的棉被,發出「嘶嘶嘶」的輕聲。一股無邊 無際的血腥氣息,四散。女孩心理充滿的恐懼,她想大叫,但又怕被那不知名的詭異,發 現原來她是醒的…… 突然。 原本的雙人彈簧床,在無人的那邊,卻深深的沉了下去,就像有人躺在她的旁邊一般。 指甲停止刮動了,但她更加的恐懼,很想翻身看看到底是誰?  但她不敢,她沒有勇氣,她怕這個畫面不是她能接受的…… 一直耗著,女孩一直不敢動,連呼吸也是輕輕的,甚至她也想懇求自己的心臟,不要敲的 那麼大力,放慢點速度。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女孩的手腳已經完全麻痺沒有知覺,天 有點灰灰的,女孩心裡開始慶幸,黑暗終於要過去。 但是此時原本漸漸麻痺的手,卻感覺到有一點濕濕的……而且好像整個床舖都是……濃稠 的濕潤感。  她一股懼意湧上了心頭,累積了一整晚的恐怖讓她豁出去了,急忙將痠麻的右手從棉被裡 抽出來,才發現…… 原來她的五根手指,早就斷了…… 毫無懸念。 女孩看著,五個壹圓硬幣大小的傷口「啵啵啵」滲出了血,流滿了整個床舖棉被,好像一 部充滿血漿的B級電影,不太真實,但這前所未有的恐懼,單純又直接的恐懼,她張開口 想要大叫,不過喉嚨卻發不出聲,就像醫院病人被插管一般,只能吐出一堆急促無法辨別 的氣音。 「……」 她想起在床頭的電話,急急忙忙的從棉被裡伸出左手去拿,一伸出後發現,原來左手的手 指也斷了,整整齊齊的斷了。 有一必有二,斷的一股理直氣壯。  女孩傻了眼,看著自己的雙手,用盡全身吃奶的力量,身體出力緊繃得發抖通紅,青筋從 那雪白的頸,一路向上攀升,佈滿了臉,終於發出了尖銳的聲音,穿出整個房間。 「不要~~~~~~~~。」 床上的血,伴隨著叫聲,將純白的被單……整片染成艷麗的紅色。 #################### 簡單乾淨的診問室,一個年約三十好幾仍風韻猶存的女醫生低頭思考著,渡過了無聲的幾 分鐘。 一旁坐著一個戴口罩的護士小姐,微微笑著面對病人,試圖為這緊張的氣氛緩和一下。 「這是非常嚴重的月經失調。」 醫生看了看眼前兩眼無神的少女和滿臉焦慮的母親,頓了頓繼續說:「林太太,妳女兒這 是極度的緊張、沉重的壓力過大,又或是近來發生讓她害怕恐懼的事, 情緒的因素所導 致的荷爾蒙失調,月經不規則的現象。」 母親的臉在這一秒鐘好像又老了幾歲一般,無比沉重,於心不忍的說:「我女兒的男朋友 在四天前失蹤了,警察和學校都已經發動去找,但一直沒有結果,後來我女兒就每晚幾乎 都會做惡夢,今天一早我聽見女兒大叫,就趕去她的房間看,掀開她的被子才發現月經流 在床上,請問會不會是這個原因?」 「嗯……我想是的。」醫生看著病歷,細細的思考著,轉念之間,然後抬起頭對那個少女 說:「雖然男朋友失蹤了,但是妳別緊張、放寬心,警察既然已經處理 我想妳應該交給 警察,然後在家好好修養,靜靜的等消息。」 醫生和藹的笑著,對著少女說:「好嗎?」 專業的安慰能力,讓人有瞬間被治癒的錯覺。 少女一樣低低著頭,沒有特別的表情,只輕聲說:「好。」 醫生又是親切得對著少女的母親說:「我開一些可以穩定情緒的藥,回家按時吃 然後要 保持心裡放鬆,我想過幾天就會慢慢好起來的。」 母親和少女,站了起來向醫生道了謝。 母女兩人領了藥,緩緩的走出高雄長庚醫院,母親走在少女的旁邊,低聲問:「宜真,媽 媽這幾天先陪妳睡好不好?」 少女抬起頭看著媽媽,微微的笑著說:「媽,不用擔心,吃吃藥,過幾天就會好的。」 很堅強的孩子。林母很欣慰。 看著日漸消瘦的女兒,身為母親真的是說不出的心痛,而失蹤男孩也是從小自己看他長大 ,後來跟女兒一起去台北念大學,兩個青梅竹馬就決定正式交往,沒想到一個那麼老實又 乖的大男孩……就這樣……唉…… 「德民,你是跑去哪裡?不知道有沒有平安。」林母心中的嘆息,藏著無限的悲傷。 ###################### 一個派出所內裡的一個髒亂的辦公室,煙霧瀰漫。裡面的人下棋的下棋、抽菸的抽菸,有 的還在忙著公務、有的已經在泡茶,犒賞自己其實也不太辛苦的身體。 但是有兩個警察,看著桌上的卷宗,眉頭皺著,一臉煩惱。  「太詭異了,這陳德民下午五點三十分左右和一個大一歷史系新生離開輔大校門 就這樣 失蹤了?」一名一線四的中年警察叼著菸說著:「又不是小朋友認不得路, 都是二十一 歲和十九歲的成年人了,是在搞屁啊?」 「會不會是私奔了?」新來的一線三,第一次遇到失蹤案件,不免有點興奮。 「靠!這兩個從開學的新生訓練認識,剛好陳德民是吳嘉琦分配到的直系學長,也認識沒 幾天,是有那麼快就搞在一起喔?」一線四的老穆看著新來的小王一臉不削樣。 「現在學生都嘛很開放。」小王一臉無奈,想證明自己也不是那麼笨的。 「那就直接搞在一起啊,何必私奔?多此一舉。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太多啊?」老穆的表情 ,就像是在看一頭豬。 「喔~~~~~」小王把一聲喔,拖的長長的,表達心中的不滿。 「走吧。別死坐著,我們去問些筆錄,剛剛陳德民同班同學有說,好像陳德民有幾個死黨 曾經約他出去。所以我們去再去輔大問問,看看是誰約他出去的。」 「喔~~~~~」小王還在表達心中的不滿與怨懟。 老穆直接走出髒髒的派出所,小王雖然滿臉度爛但還是跟了出去,走了很遠,還是可以聽 到老穆嘴裡直唸:「馬的,現在的菜鳥實在太好混了,想當初我菜的時候,還要幫賢拜買 便當、香菸,那種問筆錄都嘛是我自己在跑。幹!你還不走快一點。」 ################# 九月的天氣,在台灣一樣的烈陽高照。 仔細聆聽,似乎還有蟬正在鳴,依依不捨夏天的離去。 輔人大學的文德樓外,開學不久的日子,人來人往的校區無處不是充滿嘻笑怒罵的聲音, 有五個大男人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甚麼。 「你們那天原本要去林宜真宿舍裡幫陳德民慶生?」老穆對著面前三個大學生問。 「嗯啊,後來想到那天剛好是阿德和他女朋友交往兩週年,於是我們就沒去當電燈泡了」 一個高高胖胖叫阿凱的人說。 「他女朋友是?」 「林宜真。」阿凱的神色有點閃動。 「嗯,我只是確定一下。」老穆點點頭,看著死命記錄的小王似乎在思考著。 「林宜真現在人呢?」 「聽說是跟學校請假,回高雄了。」另一個高高瘦瘦,頂著一頭時下最流行的糞便色的頭 髮名叫阿栩的少年,插進來說話。 「他們兩個都是高雄人?從小認識?」老穆面無表情的問,但心裡實在極度厭惡那頭金髮 ,好像那頭髮正在散發一股屎味。 「對。標準的青梅竹馬。」阿凱神色有點黯然,為自己這個朋友莫名奇妙失蹤真的非常擔 心,也為心中的某部分帶一點遺憾,尤其是說到青梅竹馬那四個字的時候。 「陳德民失蹤前,有沒有甚麼異樣?譬如說是心情不好、跟別人吵架,又或者是一些比較 特別的事?」 「沒有耶,那天他一整天都很正常,還帶著學妹說要認識校園,也去過系上去拜過碼頭, 一切都很正常。」德民的另一個死黨阿栩皺眉說著,順便撥了撥自己最滿意的頭髮。 老穆也低頭思考著,過了無聲的幾分鐘,老穆才抬起頭說:「嗯,那就先這樣了 如果陳 德民有打電話給你們,記得跟我們派出所連絡,以後我們還有問題再來問你們,多謝。」 那三名大學生,都看了眼錶,整齊畫一,像是排演過一般,其中那名剛剛都沒有說話的學 生,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臉遺憾:「已經上課了已經上課了,這時候進去教室對教授 不禮貌,還是……」 「還是……打一場信長吧。」阿栩接得很好。 「也是該複習日本戰國史的時候了。」 阿凱依然面無表情,不置可否,一起回宿舍打開電腦了。 -- 千年之前,匈奴們西打到黑海、東打到黃河,只為了一個安身立命。 千年以後,匈奴們卻在台灣的PTT找到了表特版,從此有了家...... 沒被噓過,別說你來過表特版......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114.44.120.239
doze:怎麼有看過的感覺@@" 04/14 20:28
Vicente:push 04/14 20:59
CatAnna:不是前幾天才剛po... 04/14 21:44
IDmandy:順眼多了 推 04/14 21: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