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老婆婆穿著藍色毛線外套、頭戴著棗紅色毛帽，穿著棉褲和毛
襪，手拿著一根柺杖，孤伶伶地坐在一張塑膠椅上看著屋前別人家的茶
園，直到綁在院子裡的幾隻土狗看到我和兩位小姐這陌生的臉孔出現，
朝我們狂吠，老婆婆才微微轉過頭來，但遠遠地我看見這老婆婆的表情
既不驚訝也不欣喜，彷彿看破世情，一切都淡漠了。
其實我的年紀亦早該如此，該淡漠或淡薄的像石頭、像流水，但我
這該死的身體！如果我活的確實像一個老人，也許身體還沒僵硬掉，腦
袋就呆化凝固了，我嘆口氣，用魔法鎮攝那些看家的狗使牠們安靜下來
，走到老婆婆身邊，掏出口袋的鹽晶項鍊，垂放在她面前。
老婆婆像是一具剛被按下啟動鍵的機器人，包含眼睛，整個人都活
了起來，她伸出枯瘦的雙手朝空中抓去，大概是老花眼的緣故，她抓了
兩下才抓到垂掛在我手上的項鍊，老婆婆將項鍊抓緊在自己胸口，眼淚
順著她的皺紋橫流下來。
她只顧著哭，沒有理會我們這些陌生人。
我在想，八、九十歲的周寒是什麼樣子呢？上次我變老時，根本沒
有時間理頭髮、刮鬍鬚和照鏡子，我真該找個時間向看過年老周寒的佩
旻詢問一下，是不是有大法師的威嚴？
我也好想感受年老、感受到孩子在我身邊吵鬧著長大，感受孫子們
在我的魔法實驗室玩耍，被我咆哮趕出去，「周寒爺爺」這身份，我倒
從來沒想過……。
「婆婆，我們是拿項鍊來還你的，我是在市區撿到的。」佩旻眼看
這位老婆婆一直都不說話，只顧著哭，蹲下來柔聲安慰她。
采蓉也走到老婆婆的另一邊，說一些安慰她的話。
「謝謝、謝謝……你們真是好人。」老婆婆先看看佩旻，又看看采
蓉，然後抬頭看我，對我們表示由衷的感謝，她雙手捧著項鍊嘆氣說道
：「前幾天我心臟病發作，這幾天我兒子又去南部賣茶不在家，幸虧被
鄰居發現，找了救護車送我到醫院，一時慌亂，這項鍊大概掉在醫院外
面了……。」
「原來是這樣啊？婆婆，你的名字是不是有個『佩』字啊？」采蓉
詢問這位老婆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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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惡之故有道者不處君子居則貴左用兵則貴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
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勝而不美而美之者是樂殺人夫樂殺人者則不可得志於天下
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將軍居左上將軍居右言以喪禮處之殺人之眾以哀悲泣之戰勝以
喪禮處之道常無名樸雖小天下莫能臣侯王若能守之萬物將自賓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
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將知203-204-13-152.adsl.static.giga.net.tw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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