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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 lorisu:這二個系列都看得想哭 06/28 11:01
林佩旻睡得很安穩。
當她醒來時周寒還盤坐在她身邊欣賞她的睡姿。
林佩旻睜開眼睛和周寒四目相對，她不好意思地揉揉眼睛伸了
一個懶腰，問周寒：「你整晚都沒睡？現在幾點了？」
「四點多，山上天亮得早。」
「感覺好像睡了一整天！」
「那是因為我丟了一個『深層睡眠術』給你。」
「所以後來沒有聽到彈珠聲了？」
「那不是彈珠聲。」
「我知道，那是因為牆壁裡的鋼筋……。」
「也不是。」
「不然那是什麼？」
「先不說這個，趁天剛亮，我們出去散步吧？」
周寒從不是勤勞喜歡散步的人，所以當他對林佩旻提出這樣的
邀約，林佩旻懷疑了一下就說：「好，我換個衣服！」
「我先到外面等你。」周寒才說完，就如鬼魅般消失移動到屋
外去。
林佩旻換好衣服又洗了臉、花五分鐘擦化妝品和乳液，才打開
大門出去，看到周寒站在那塊菜園的中間，正在欣賞瓜棚下的絲瓜。
「周寒！」
「你好啦？你看這房子的屋頂都被風吹壞了！」周寒轉頭看著
林佩旻，指著張家的鐵皮屋頂。
林佩旻轉身抬頭看著屋頂，幾塊鐵皮被吹得歪歪斜斜的，一些
石塊泥土散落在屋頂上，也把鐵皮弄得坑坑洞洞。
林佩旻點頭說道：「真的好慘，晚上看還沒那麼清楚。」不過
她又懷疑地說：「可是他們說下雨屋內不會滴水耶？是有什麼防雨
措施嗎？」
「你想知道？」
「當然想，很好奇呢！」
「那來這菜園裡裸體舞蹈求雨吧？如果有婦女在田裡裸裡舞蹈
，上天會高興降下甘霖，你就可以看到……。」
「周寒，你這色狼！」
「那只好我……。」周寒脫下外套。
「你要裸體啊？」
「我又沒這樣說。」周寒右手高舉自己的外套，口中吟訟咒文
，瞬間外套自燃起來，形成一大團火球。
火球在周寒的右手以物理無法解釋的方式不斷爆裂、擴張、燃
燒，冒出濃密黑煙直竄天際，黑煙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密，不久就
聚集成一大片烏雲，天空整個暗了下來，最後林佩旻看到站在烏雲
下的周寒把火球往天空一灑，那件外套化為灰燼和斗大的雨點一同
落下來。
林佩旻連忙躲到屋簷下避雨。
「你躲到那裡作什麼？過來看啊！」周寒連忙搖手叫林佩旻出
來。
林佩旻聞言用手遮著雨快步跑到周寒身邊，她抬頭看見一奇異
的景象，雨水快要落在張家鐵皮屋頂時，就被風吹開。
「原來是風，那是地形的關係了？」林佩旻點頭說道：「不過
這風也太奇怪了。」
「那才不是風。」周寒伸手作勢拔出自己的右眼唸咒塞進林佩
旻的右眼裡。
「那、那……。」林佩旻看見一個左邊頭顱殘缺不全冒著血泡
的婦人用一隻腳站在張家鐵皮屋頂上，她右手拿著自己的殘斷的左
手在空中揮舞，而且不斷地跳躍，把原本該落在鐵皮屋頂上的雨滴
都打散到別處。
婦人拿著自己的斷手面目猙獰地嘶吼著，彷彿一個拿著戰斧的
瘋子向上天咆哮。
林佩旻躲在周寒背後，只露出半個頭偷看，她問周寒：「那是
什麼？」
「那是張家兄妹的媽媽，她怕孩子淋雨，也愛這個家，即使死
了也要保護孩子在家不會淋到雨。」周寒朝天空揮袖，隨即揮散在
他們上頭的這塊烏雲。
雲散天晴。
張家媽媽垂頭慢慢低伏在鐵皮屋頂喘氣，這時周寒卻反手抓著
林佩旻瞬間移動到屋頂上去。
「啊！呀！」雖然林佩旻見鬼的經驗也不少，但猛然和這樣一
個面目血腥的女鬼正面相遇，卻讓她忍不住尖叫。
周寒沒有理會林佩旻的尖叫，他朝鐵皮踢了一腳，對張家媽媽
說話：「喂！昨天就是你在敲牆壁的吧？」
張家媽媽楞了一下，才緩緩抬頭看著周寒然後又比比自己喘氣
說道：「你看得見我？」
「我們都看得見！」周寒說道：「你昨天誤會我旁邊的女人是
你丈夫的情婦是嗎？」
張家媽媽沈默地點點頭，整個殘破的身體攤在屋頂上。
林佩旻低著頭不敢看她，卻看見她的腹部不斷流出血水、腸子
，連肝和胃都露出來了，林佩旻忍不住嘔吐。
「你被誰殺死？」周寒直視著張家媽媽問道。
「還有誰？我那混蛋老公！」張家媽媽露出憤怒地表情，呲牙
咧嘴彷彿野獸。
「什麼時候？」
「……有一年了吧……他酒後發狂……殺了我，在我們房間砌
了新牆，把我的身體藏在牆裡……我要殺了他……。」
「那你還在這裡幹嘛？」
「……嗚……我放不下我的孩子……他們沒人照顧……家破成
這樣……他爸也不管………嗚………我捨不得他們在屋子裡還沒辦
法遮風閉雨………我是沒用的媽媽……。」張家媽媽攤坐在屋頂上
，用他殘存的右手摀著臉哭泣。
「你還在半夜幫孩子們種的菜挑蟲吧？不然那些菜完全沒有農
藥，不可能長那麼好，你是個好媽媽。」周寒也算是半個農家子弟
出身，又教過陶淵明種菜，一看到菜就知道主人有沒有細心照顧。
「可是……嗚……嗚……。」張家媽媽說不出話，仍一直哭。
林佩旻聽見周寒這麼說，感覺有些辛酸，她拍拍周寒肩膀：「
喂？你就幫幫她嘛？」
周寒嘆了口氣，他對張家媽媽說道：「我報警把你挖出來，讓
你入土為安，再請什麼和尚道士幫你唸經超渡，使你可以轉世輪迴
，怎麼樣？」
張家媽媽猛然抬頭睜大眼睛瞪著周寒：「怎麼可以？我不要、
我不要！」
「為什麼不要啊？」林佩旻覺得好奇，鼓起勇氣問張家媽媽。
「我要照顧我的小孩……我寧可不要輪迴……我不要轉世……
我要看著他們長大……結婚…成家立業……。」張家媽媽果決地說
道：「如果你們報警了……我怎麼能幫我的孩子遮風閉雨……你們
說……那破爛的屋頂誰幫他們擋雨……。」
「我可以出錢修理。」周寒說道。
「那誰會關心他們睡覺有沒有蓋被子……晚上有沒有寫功課…
……菜園的蟲誰來抓………我不放心……我不要……。」張家媽媽
突然露出兇狠的表情，右手作爪狀，惡狠狠地看著周寒：「你敢改
變我的現狀……讓我不能在孩子身邊……我絕對跟你拼命……。」
周寒並不怕這鬼的威脅，他舉起右手召喚來閃電，閃電在他掌
心霹靂作響，大法師捏揉著手中的閃電，他反而威脅張家媽媽：「
我會讓你魂飛魄散，你這樣也不怕？」
「我不怕……敢讓我離開我孩子……我絕對不放過你！」
周寒收了手，搖頭微笑說道：「我輸了，隨便你吧？你就繼續
在那面牆裡頭關心你的孩子，他們有一天知道一定會很感動的。」
大法師拉著林佩旻的手輕柔地飛下屋頂，他站在地上抬頭對屋
頂的張家媽媽說道：「等一下我想請你的孩子們吃早餐，並且祝福
他們能夠在你的關心下快樂平安長大，這樣可以嗎？偉大的媽媽，
你讓我也想起了我的媽媽呢！」
大法師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孩童般純真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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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寒教陶淵明種菜好像在"種豆"的故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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