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話] 明德路的凶宅 6
本來凶宅的存在，就是以鄰居這樣的形式和我們共同生活著，刻意去
凸顯它的存在，似乎不具任何意義，我們也希望能有個固定的鄰居，但不
知怎地，自從那對老夫婦搬走之後，接著搬進去的住戶，都屬於早出晚歸
型的，常讓人猜不著裡頭到底是住了什麼人？
我和鄰居的小朋友，經常在放學後的下午，在巷子裡，也就是明德路
上兩棟公寓之間的空地打棒球。雖然我們沒有正式測量過棒球場上，壘包
和壘包間的距離，但是克難式的玩法，依然過足了癮！但是我們最怕的是
一旦不小心把球打進了凶宅的院子，闖禍的小朋友就得負責去按門鈴把球
要回來，那時候其它的小朋友們，便會一哄而散躲到附近的掩蔽物，準備
看一場即將上演的好戲。
有一回，這個超級任務落在小明身上，小明鼓足了勇氣去按凶宅的門
鈴，按了四、五次左右吧！門終於開了，他看見了前來開門的，然後是一
個臉色極為蒼白的老婆婆，面無表情地站在門口，眼睛朝上瞪，只看見眼
白的部份，灰濁中充滿著血絲，臉上皺紋密佈，她冷冷地對小明說了一句
話：「不要亂按門鈴，接著又把門關上！」
從那之後，小明整個人好像中了邪一樣，整整一個禮拜都不太說話，
這不太像是他的個性，他看到老婆婆的臉之後，臉是鐵青的，問他什麼也
不講，只是呆呆地看著凶宅的大門，我們很努力想問出他究竟看到什麼？
卻徒勞無功，直到過了一個多禮拜，我和其它幾位小朋友相約去吃冰，小
明才把他看到的景象，描述給我們聽。
他說老婆婆說話的時候，嘴裡明顯含著什麼東西，等到他張開嘴的時
候，他看見老婆婆滿嘴都是血，還滴到地面上，這時他看見老婆婆身後的
地板上，有很多狗毛，然後正如你想像的，一隻死狗癱在地板上，很顯然
地那隻狗，是被這位老婆婆吃掉了。但是奇怪的是，經過這件事之後，我
們常常盯著出入凶宅的住戶，卻從來也沒有看過什麼老婆婆，只是凶宅裡
那隻半夜吠個不停的狗，卻再也沒有聽見狗叫聲，夜晚也安靜許多。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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