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 [感想] 北榮四個月來的小小感想

[kyanchi (過得比你好)]

    看到學妹這篇文章,
    再回去看自己多年前po的舊文章,
    往事歷歷在目,
    沒錯, 北榮就是這樣...
    她們不會管你是不是第一天上班什麼都不會, 是不是生理期來不舒服,
    是不是院長的兒子..
    (好吧是院長的兒子的話應該會比較care...)
    他們認為你的工作就是你自己想辦法去完成...

    就算一個AMI的病人躺在那邊喘,
    她們也不會自己推EKG來做,
    還是會堅持叫一個換藥或抽血或拉屎到一半的intern來做"他的工作"...


    (以下多年前值班隨筆)

    值假日班很幹..

    剛剛被call去CVS-I換藥,
    只不過是個simple的, 傷口在那邊"Oozing"(一個聽著聽著終於學會的陌生名詞)
    不是什麼難題..
    我很悠閒的換著藥,
    為了避免他繼續屋..我多墊了好幾塊紗布,
    外加一個大棉墊, 順便塞了條治療巾..
    以前我都不知道可以這樣搞的,
    所以值班的時候病人在那邊屋..
    我還傻傻的照之前一樣墊個一層兩層的,
    結果病人給我q2h屋..


    我也在嗚...換藥換到手快抽筋了!!


    所以像這種事情沒有人教我就不會..


    反正時間多,
    我好整以暇的包了一層又一層像穿和服一樣,
    應該就是很安全的了..


    這時候旁邊的小姐說話了:


    "intern大夫, 旁邊第六床swan-ganz幫我拔一下, 還有第二床等下我們要抽痰,
    要幫忙染gram stain"


    唔..
    果然病房值班鐵律是對的,
    沒事不要在病房現身出沒,
    能夠快點消失在護士解傑的面前就快點消失..
    不然事情會像潮水一般湧出來..

    而且什麼ganz什麼smear我都沒做過耶...

    "那個小姐...這兩個東西我都沒做過耶.."
    我惶恐的說..

    小姐的眼神帶有點鄙視,
    讓我覺得很不自在..


    "你去問住院醫師！.."


    小姐隨手指了個陳大夫要我去問,
    我再把剛剛的話向值班R重申了一次..

    "CVP拔過沒?...阿swan ganz就一樣阿.."

    對阿一樣阿,
    我在拔的時候也覺得阿幹就一樣的拔法阿..
    跟拔蘿蔔差不多阿！
    但第一次做總是要問一下吧..
    要是我隨便踹了個東西出來發現不是你們要的swan ganz那不就糗了..


    然後我又風塵僕僕跑到感染科61病房去,
    我以為我只要把檢體送過去就好了,
    沒想到這差事是要我自己染自己看順便還要回報結果..
    現在我看著滿桌子染色的道具不知如何是好..

    Gram stain嘛,
    當學生和當clerk的時候都染過阿,
    但是從來沒有熟悉過阿...

    所以我又跑到station去把感染科值班R請了出來..


    "學長教一下吧..我怕出什麼差錯.."


    學長很好心的一個步驟一個步驟作給我看,
    後來我才發現那些步驟都很人性化的貼在牆上只是我沒察覺到而已,
    染出來以後我又凹學長幫忙看一下片子裡有什麼玄機..
    因為小姐要我把看到的東西記下來待會要回報,
    我覺得憑我現在的功力一定回報不出什麼鳥蛋..
    所以學長就很親切的指給我看了..


    "你看那是PMN..我們來找找有沒有bacteria...唔好像沒有..."


    "不過這片染的有點遜, 等下你再染一片看看好了.."


    學長就這樣離開了..繼續打他的admission note去..

    我很聽話自己DIY染一片,
    前面一切順利..
    結果在擦乾玻片的時候, 正當我豪氣萬千的將衛生紙壓下去的時候..

    "啪!!"


    幹.......

    破掉了....

    他媽的我又要再染一片,
    我不放棄一片一片染下去,
    最終發現,
    學長染的那片還是最好的...

    所以結論就是: PMN cell很多, 沒有發現bacteria...
    感覺這樣的報告很虛弱,
    但我也不知道真正的form應該長怎樣才好..我不管了!!

    我風塵僕僕的趕回CVSI準備報告我的發現..

    "呃小姐..."

    "那個結果你跟感染科總醫師報告過了嗎?"

    "什麼?"
    我一頭霧水, 不是說回來看要跟誰講嗎?


    "你要跟他們總醫師報告他們要調anti阿, 你剛剛是自己看的嗎?"

    "我是跟一個住院醫師學長看的.."

    "那個學長叫什麼名字?"

    "阿? 名字?"
    我還是不懂這小姐要我幹麻..

    "對阿跟你一起看的人的名字阿!!"
    小姐不耐煩了..

    "為什麼要名字阿？...好像叫黃什麼的吧"
    對阿為什麼要名字, 那手機msn要不要?

    "黃什麼你自己寫好了..."
    小姐真的不想鳥我了, 但有些事還是必須搞清楚...

    "所以, 所以現在我要打給總醫師跟他講我的發現嗎?"

    "對啦你去打給他說我們要急會, 請他調anti!!"



    即使你提高了音量我還是不懂你要幹麻..


    但我還是硬著頭皮打給總醫師了,
    我把狀況報告了一遍,
    其實我知道的所有狀況就是:
    病人有fever, 然後GS下PMN多, 沒看到bacteria...
    好像真的很弱..

    報告完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結尾, 就說:

    "就這樣..."

    "什麼就這樣?"
    看來總醫師在電話的那頭也跟我一樣在霧裡看花..

    "就....阿阿阿對, 我們要急會!!...急會.."
    急會是什麼？
    很急的會診嗎？
    我什麼都不確定, 只是把急會兩個字斬釘截鐵的重申了一遍..


    "急會?..所以要我們調anti就對了？"


    "沒錯!!"
    學長真聰明, 我們的心結一下子就打開了..

    "所以病人是做什麼手術的?"

    "他是做什麼手術的?!!!!!!!!"
    我放開嗓門對著在遠處的nurse們吼叫..

    "CABG....Cabg....cabg..."
    護士的聲音迴盪在CVS-I...

    "CABG!!!!..."
    我對著電話大吼, 忘了自己現在在跟總醫師學長講話...


    "嗯....所以...."
    學長若有所思..


    "他之前用什麼anti?"


    "他之前用什麼......"
    當我正繼續對著四周的護士大吼的時候, 一個資深的小姐搶斷了我的話..

    "他用的是Ciprocin還有Teico...blablabla..."


    很明顯的...
    護士小姐比我清楚得多...

    那既然,
    比我清楚這麼多..
    自己去講一講不很方便嗎?
    讓我在那邊千里傳音像個蠢蛋一樣....

    我悻悻然步出了CVS-I,
    瘋狂的這一天只是一個開始, 離結束只能說還早....


    真正的惡夢開始於CVS-I的一call...
    怎麼他叉的又是CVS-I阿!!


    我撥通了7038這個號碼..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
    不是非常友善的感覺..

    "喂...心外恢復室你好.."

    CVS-I就CVS-I..
    什麼是心外恢復室?...

    "喂剛剛有人call intern...."

    我話還沒說完..




    "怎麼有人打過來不講話的....幹!"


    ......

    我明明就有講話阿..
    而且重點是..
    你罵我幹?!

    然後我被掛電話了..

    我太震驚了,
    向來都是我在罵人幹, 如今他人罵我幹..
    真的是很幹..

    我所幸忽略了這莫名其妙一call,
    省得我還要從十樓奔往三樓一趟..

    但我的call機還是很不爭氣的響了起來..


    我醞釀好自己的情緒,
    這次絕對不能讓電話那頭的中年男子再用髒話佔我便宜..

    "喂!!..."
    我一開口就盛氣凌人..

    "Intern大夫, 現在第七床在on ECMO, 這裡需要你..."

    "是...馬上..."
    對手是I1最敬畏的護士小姐, 我的口氣瞬間軟掉..

    ECMO!!..
    那不就是體外氧氣交換什麼什麼什麼的,
    在這裡快兩個禮拜了我還沒看過open heart,
    看放個ECMO過過乾癮也好..
    至少在前往CVS-I 之前我是這麼想的..
    而且說需要我是怎麼樣?
    就是要我在table旁邊幫忙幹麻的意思吧,
    對對對一定是這樣沒錯..

    到了CVS-I,
    總醫師和住院醫師在bedside如火如荼的進行著,

    現場空間有點小..
    我有些茫然,


    "學長...我..."

    "學弟, 過來幫我個忙!!"


    好好好幫什麼忙？
    不過我都沒有刷手也沒有穿刷手衣這樣課以嗎?


    "我的call機剛剛響了, 你幫我翻出來看是誰call我.."




    就這樣??




    "快阿!!.."

    "喔喔喔好...."

    我回過神來,
    一雙穿雲手往學長腰際攻擊, 試圖掀起他的無菌衣..

    "手!!...手不要過來!!"

    阿幹!
    對對對...
    我又忘了無菌了, 真是他碼的...
    但是手不能碰是要怎麼拿call機阿?!

    "從後面來!!"

    原來學長你喜歡從後面來...不是不是 ...
    原來是要從後面來..
    我繞到學長背後,
    雙手圍圈,
    將手伸進學長長褲的口袋,

    學長本能性的全身劇烈扭動一番..


    "不是這裡!!...上面那邊!!...有沒有?!!


    我的手在學長的腰間游移...
    試圖找尋神秘的小摳機..


    "對對對!!就是那個...把他拿下來!!"


    這是一場激烈的奮戰...
    我稱職的扯下了學長的褲袋, 不是啦..扯下他的call機..
    這些細膩的動作一般的護士小姐一定是做不來的,
    就算做的來,
    孤男寡女在那邊摸來探去畢竟不甚雅觀,
    所以小姐call我來是對的!!
    這裡真的需要intern!!


    然後學長他們又去忙他們的了...


    我不能站太近怕污染,
    但站太遠又什麼鳥都看不到,
    站中間一點又會擋到小姐們跑來跑去的路線..
    已經有小姐在經過我的時候不耐煩的推我一把了,
    不是很大力,
    但我千軍萬馬的感到她的不友善..
    所以我還是決定識相的離開..


    但是CVS-I的小姐們又很思念我一般把我call了回去..


    "Intern大夫, 過來幫我開個order...這裡的大夫都在忙, 剩下你了.."


    是的,
    其實碰到這種狀況,
    我實在很想把燈號密碼告訴小姐,
    叫她自己DIY,
    反正那些order又不是我自己要開的..
    我只是有那個帳號可以開罷了, 只是個媒介而已..

    我開完了order,
    下午五點了,
    真的是光陰似箭歲月如梭...
    好像是昨天值班的莊董說應該要開始換BID病人藥的時候了..
    聽說是換兩個小時剛好出去吃個東西然後就沒事了,
    很愜意嘛哈哈..

    但是我的call機在我打開CD碗的時候,
    春意盎然的響了起來..


    "87-10做EKG...."


    很急嗎?
    當了幾個月intern我現在很習慣會問這句,
    這時候小姐就會跟你扯一堆病人現在的狀況,
    我聽的糊里糊塗,
    最後還是任由小姐擺佈..


    唉...你覺得急就急吧...


    所以我換好一床wet dressing馬上很急的衝下去八樓,
    看到那位很急的病人正躺在床上喘氣,
    好像真的頗急..

    EKG車卡拉卡拉的被推過來,
    我接好了所有的lead, 發現螢幕上什麼鳥都沒顯示...

    這種情況好像在某一天,
    我碰到一位女同學值CV班的時後遇過..
    也是一樣,
    lead接好好, 螢幕上空白一片,
    那時候我的處理方是就是耐心的等候...
    然後那些wave就會很奇妙的又跑出來..

    但這次這台EKG很不給面子,
    等了半天他還是一片空白,
    我在那邊了無心意的擦了擦酒精, reset幾下..
    都是一樣的結果..
    然後病人胸前的導極也三不五時東倒西歪給我看,
    讓我來來回回疲於奔命,
    時間一分一秒經過,
    我的call機也不停的叫著春天..
    感覺全世界都在叫我過去換藥,
    然後眼前這台EKG像是在譏笑我一般繼續顯示著一直線...


    操!!
    我不管了啦!!
    家屬在旁邊看,
    我總要做個樣子...
    我對著似乎有跑出一點點wave的螢幕按下auto鍵..
    這樣讓家屬看到我有在做事,
    出來的圖形不能用沒關係,
    我可以解釋是機器太鳥..
    我打著這樣的如意算盤...


    "畢畢..."


    機器響了一聲就沒動靜了...


    幹! 沒紙!!


    "好不容易要做好了結果說沒紙啦..."
    一旁的家屬惋惜的說..


    其實事情的真相是我們離做好還有一段很長遠的路...


    總之我氣急敗壞的衝到護理站要討回我所失去的紙,
    很不幸的整個護理站都沒有半張EKG的紙...


    怎麼辦？！
    很急耶...
    病人急什麼我管他的, 重點是我的摳機摳的我很急阿!!

    "你先去幫第七床換藥吧..我來找紙好了.."
    小姐如是說..

    上道!!

    這床EKG搞的我進度完全落後,
    現在時間六點,
    我終於開始我的換藥之旅...

    我迅速換完一床,
    下一床病人比較碼, 要求要打demerol,
    好好好給你打..
    在藥效發生的15分鐘空檔,
    我的call機還是不給我喘息的機會...

    "intern大夫39床抽blood culture..."

    我連很急嗎都懶得問了,
    當事情如潮水般湧出的時候,
    連幫病人搔癢都算急了..
    我衝過去抽了血, 摳機又他娘親的響了...


    "Intern大夫我找到紙了!!"


    我應該說恭喜妳嗎...


    拖著沒有知覺的腳我又回到了87跟著EKG奮戰...
    我衝進病房, 希望沒有太遲...

    病人在吃晚餐...


    "你現在胸口不痛了嗎？"


    "不痛了....這樣還要做嗎?"


    幹廢話!!
    老子千辛萬苦湊齊了紙,
    你就算現在已經可以跳熱舞了還是得做!!
    我把病人晚餐搶過來,
    壓他下去..

    六個胸前導四個肢體導又連結起他的全身...



    "Intern大夫..34床還沒換喔.."

    "Intern大夫..CVS-I第一床傷口屋zing要換藥.."

    "Intern大夫..12床demerol打很久了要去換喔.."

    .......

    所有的聲音像是一起響起來一樣,
    又像是一波一波的, 一層疊一層的,
    兼具穿透力與爆炸性,
    向我不停的侵蝕過來..

    而這一切萬惡的源頭都是這台天殺的EKG！！

    好不容易,
    monitor上一點一點的wave冒出來了,
    我像是把蛋孵出來了一般感動與疲倦..
    為了這張NSR的EKG,
    我付出了多少青春阿!!


    好不容易逮到空檔了,
    我踩著虛浮的腳步回到了護理站,
    精神和肉體的倦怠感將我所有的情緒都燃燒殆盡了,
    剩下的只是空洞..


    "Intern大夫..."


    幹什麼幹什麼!!!
    我在洗手阿!!!
    媽媽有沒有教過妳別人在洗手的時候不要亂去打擾人家!!阿?!..
    我現在對intern大夫這個稱呼相當敏感,
    瞬間呈現緊張的防衛狀態..


    "你吃過沒?"


    沒...


    "這裡有蘋果和蛋糕你可以拿去吃喔.."




    很不踏實...



    也許是看我一整天像條累壞的狗樓上樓下奔波,
    所興起的一股人性光華吧~



    我僵硬的拿起一塊據說是青森縣的蘋果,
    大口往嘴巴塞進去..
    吃不出什麼青森蘋果的美味,
    反倒是差點咳了出來..

    "幹麻吃這麼快阿？....你這樣會嗆到啦...."

    護士小姐看到我這般狼狽都笑出來...


    "慢慢吃啦, 趁現在..等下搞不好又被call阿..."

    對阿..
    我犯賤嗎?
    好不容易有的美好時光,
    好不容易雜事像靜置水杯中的雜質般沈澱了下來..
    我幹麻這麼著急著去撥亂那一池春水呢？
    我笑著拿起黑色的巧克力蛋糕, 準備慢慢的解決他..
    慢慢的..





    87.....又是87......在嗶我了......




    我只好把蛋糕切兩半,
    一次將一半送入口中, 兩口解決...
    食不之味..

    "為什麼又吃這麼快啦?"
    剛出去又進來的小姐好奇的問...

    "因為有人在呼喚我了.."
    我慷慨激昂的說..




    "可憐的intern......."
    這是小姐說的..



    同情我就別call我阿!!!
    我恨不得放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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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36.235.155.101
→ mantike:我覺得也不能怪護士小姐 畢竟他們很辛苦
→ mantike:有時候人就是犯X 地位比自己高的不敢嗆
→ mantike:只敢嗆低的 很多高層更X也沒人敢嗆
推 xgoznas22:辛苦了 這種程度就像急診了吧.......
※ 編輯: kyanchi         來自: 36.235.155.101       (10/10 01:27)
推 martinD:推XD
推 kellystreet:看到一半就發現了..推台灣抽水王!
推 jimmy451399:聽起來很有FU耶XDDDDD
推 confide: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XDD
推 soredia:推 文筆很好~~~
推 herculus6502:沒錯，同意樓上，可以寫連載了
推 mijimi:有笑有推, 文筆比某些自稱醫師作家的好多了
推 stberry:真是旺阿XD
推 ndmcofbr2:寫得真好...心有戚戚焉...
推 RealWill:在北榮當intern看起來還真慘烈
推 vandersar:當過北龍因疼感同身受阿QQ
推 HappyPorsche:好好笑XDD
推 madguy:台灣抽水王必推！
推 cookiecandy:不推不行!  話說北榮到底換貼片EKG了沒啊XD
→ cookiecandy:那個吸盤一直掉真的是考驗耐心XD
推 snowlakers:台灣抽水王!
推 WINGKO:北榮覺得貼片一次用六片太貴了還要改成吸盤咧
推 Uber:來寫篇網路連載小說吧  文筆很讚 XD
推 geoffrey:蘇鳥又出手了
推 eric760302:好累喔，辛苦了...請問Demerol生效是3到5分鐘嗎(離題)
推 narimiya:EKG貼片你可以跟護理師討 我之前run CVS她們也是給我吸球
→ narimiya:後來我就跟他們說"這裡是北榮心外耶 是全台灣最好的醫院"
→ narimiya:"怎麼會這麼落伍用吸球" 後來她們就給我貼片了 XD
→ narimiya:很多時候就是事情還不熟吧 熟練之後很多雜事就會做的快
→ narimiya:只是intern就是兩個禮拜就換一科 才剛上手就要離開
噓 chien26:某樓憑什麼認為護理師應該地位低下
推 ELAPHANT:果然後來就沒人去北榮當銀蛋了 跟貴院有得拼
推 marisaac:大推台灣抽水王
推 Savork:太寫實了  大推!  XD
推 emulli:蘇鳥出個文集吧
推 light031:太強了這篇! 寫實與幽默兼具的好文!
→ kingsdipper:看到87狂call就笑了  同是RUN過CVS的給推
推 Asya:好生動喔XDDD  很想幫你轉載啊
推 adslme123:X北榮護士辛苦？是跟那間醫院比？
→ kingsdipper:川總。
推 xgoznas22:跳針噢 誰跟你護理師地位低下 我都把她們當媽媽看了
推 xgoznas22:自己在那邊幻想吧 一樓講的都沒錯阿 誰不犯賤
推 Imladris:哇噻... 這真是太淒慘啦...
推 kkkk123123:出書了啦
推 Polant:抽水王必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