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Cement Garden（賽門花園）:戀母情結與性乖違病態研究

[Zarathustra8 (Paris,Texa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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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zara影評】The Cement Garden（賽門花園）:
                                       戀母情結與性乖違病態研究

　　1993年出品，改編自Ian McEwan的同名小說，由Andrew Birkin執導
（也是Andrew Birkin最後一次的導演工作）的The Cement Garden（賽
門花園），是一部援引心理學語彙理論研究相當倚重的一齣青少年人格
發展扭曲、性病態異常的電影。論其性病態，多半由於The Cement
Garden的結局沉淪地導向「同性戀」、『近親亂倫』的萌芽與發生。觀
察全片病態史的過程，角色因心理學理論的假定而趨向合理化的不可自
拔，觀眾此時甚至開始期待近親亂倫的不軌。在感到道德挫敗淪喪之前
，毋須過分訝異的批判本片，『Seems natural to me』，Julie＆Jack
如是說。

　　父親與母親相繼過世，四個孩子陷入孤立無援的窘境，水泥居所離
群索居地屹立於斷簷殘壁的荒棄野外，彷彿淪落在杳無人煙的荒島。故
事背景設定很明確定義心理病狀史的前提。片中四個孩子的病狀，某種
程度都是起因戀母情結所致，對母親的依戀迫使幼童行為演變成不可置
信的荒謬反社會行為：孩子們竟將母親以水泥埋葬於地下室當中。

　　於是，Julie（Charlotte Gainsbourg飾，對他最深的印象是21
Grams上的表現）取代起母親的角色地位，不再只是鏡頭中旁坐桌椅的孩
子。Jack從弒父的想像與實踐中（鏡頭將手淫的高潮與父親的死並置，
別也用心。而jack冷笑似地抹平父親臨死前在水泥留下的掌印，更突顯
了弒父渴望），奪回母親的愛，母親死後逐漸蛻變為封閉國度中理想的
男主人。對於母親的想像轉移到姐姐Julie身上，成為後來亂倫行為的肇
因之一。Tom則由於母親的缺席而返回嬰孩狀態，母親的地位無法在其
幼小心靈中消失，於是出現性倒錯的變裝行為、同性戀傾向的性乖違，
藉此替代母性象徵；Sue在母親棺旁書寫日記，耽溺、封閉。諸如前述
孩童行為上的扭曲皆證實戀母情結的相關延伸。

　　貫穿全場的故事重心，顯然著力鋪陳於Julie＆Jack亂倫行為的發
展。病因診斷其劇本原型可旁徵弗洛伊德《圖騰與禁忌》中對於亂倫禁
忌的理論解釋，Jack的弒父想像早已認可亂倫行為的合理企圖，佐以片
中不時出現的潛意識般剪接畫面：紅色風箏飄盪空中，主觀凝視姐姐，
顯然暗示著Jack自小的心理狀態。
　
　　而Julie對於jack的愛卻可能出自於性倒錯的病因上。中性身體的
她總渴望打扮中性而在外觀趨近於男性，引導弟弟Tom變裝、性倒錯則
是企圖去除家庭中的女性角色，總歸仍舊是戀母情結的結果。然而，一
次Julie與jack的嬉戲卻可能引發Julie首次經驗到女性身體的性快感，
這場戲是姐弟關係的重要轉折。之後Julie＆jack的互動相處都充滿著
愛慾的試探、挑逗與戀人間的窺探、忌妒。當Julie的男友Derek貿然闖
入已臻平衡的封閉生態，面臨即將破壞現狀和平的存在危機下，jack睿
智地解圍辯稱棺材裡頭的屍體是一隻狗「cosmo」，而Tom也認同Jack的
說詞（Tom認同了母親的死亡），這段戲鞏固了The Cement Garden內四
個孩子所創造異端國度的主權，Julie內心確定必須忠貞於這Kibbutz式
、或錫安山式封閉的自我生態循環。　

　　The Cement Garden運用可觀的心理學性乖違研究上的理論，病態
的主題在影像上對應呈現出幽黯、晦澀、與壓抑封閉的氣氛。影像的實
踐上，要忠實呈現出小說文字中成熟的隱喻系統，在影像上是相對困難
的，Andrew Birkin這方面很努力在塑造、設計。可惜，某些時候卻顯
得過於急躁與刻意。剪接與鏡頭構圖上，象徵的太突兀或隱喻的太明顯
，都容易流於過於匠氣或黔驢技窮。相對全片在聲音的處理上倒是很純
熟地製造許多層次的空間感，提升氣氛上與冥想、虛實的情境。主要演
員的演技中規中矩，略不夠深入內化。不過，整體而言，當今重看The
Cement Garden仍舊能挖掘出許多至今仍有的社會病態現狀與家庭教育
的癥結，這些弊病絕不會因為The Cement Garden的大膽呈現或者後人
的分析檢討而有所根除。畢竟，戀母情結可謂人類原罪，所導致的性錯
亂、性倒錯主題的電影仍然源源不斷的推出，反映出現實社會永恆的病
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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