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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blog.roodo.com/amushi/archives/7786219.html (請點擊收看很威的劇照:P) 《哭泣與耳語》 作者/楚浮(Francois Truffaut),節選自《特呂弗,我生命中的電影》。   他從契柯夫的三姐妹開始,以櫻桃園結束,中間則更像是史特林堡。《哭泣與耳語》 (Cries and Whispers)是英格瑪.柏格曼最新的一部作品,在倫敦和紐約獲得了巨大成 功,也在上周的坎城影展上引起眾人興趣。九月它將在巴黎上映。《哭泣與耳語》被公認 為一部傑作,將會為柏格曼帶回那些自他上部成功大作—1963年的《沉默》(The Silence)後便遠離他而去的觀眾。   戰後的電影界,沒有誰的作品可以達到柏格曼那樣的廣度和完整性。從1945年到1972 年,他拍了三十三部電影。依靠他第十六部作品《夏夜微笑》在1956年坎城影展上獲得的 成功,他的名氣越來越大。十年之前,他第一部在法國放映的柏格曼作品只得到了一位影 評人的注意:安德列.巴贊,他恭喜這位年輕的瑞典導演「創造出了一個遮蔽電影純潔性 的世界。」   自1957年以來,幾乎所有的柏格曼電影最終都在法國放映了,儘管時間先後順序並不 對。最著名的是《裸夜》、《第七封印》、《野草莓》、《處女之泉》、《沉默》和假面 ;最感人的是《夏日插曲》、《莫妮卡》、《冬之光》、《儀式》。讓我們簡單談談《儀 式》。   過去幾個星期,這部柏格曼為瑞典電視台拍攝的非凡的黑白作品一直都在巴黎放映。 嘉蘭德電影院的那個廳很小,每天來看這部電影的八十位觀眾,付的電影票前還不足以支 付影片的放映成本。就在柏格曼來坎城的前一天,《儀式》下片了,這件事做的真是太愚 蠢了,我們期待他的到來十五年了,這可是大事。上星期就將《儀式》剎下,就好比是在 一位作家領取龔固爾文學獎(編註)時,將他的書從書店櫥窗裡撤出來一樣。太糟了!之 所以如此糟糕,法國影評人應該承擔一定的責任。《儀式》是一部關於極端內在暴力的電 影,我們看見三位藝術家處決一位法官的過程——法官,換句話說,也就是影評人。所以 ,媒體選擇忽視這部電影的作法友就讓人覺得有趣了。   柏格曼是個頑固、害羞的人。他將全部的生命都投入到戲劇和電影中,我們覺得,他 只有在一邊被女演員圍著,一邊工作時,才會覺得快樂;而且,在不遠的將來,我們再也 不可能看到某部沒有女性出現的柏格曼電影。我覺得他更關心的是女性原則,而非女性主 義。在他的電影中,女性不是通過男性稜鏡反映出來的,而是在一種完全同謀的精神中觀 察到的。他的女性人物無比細緻,而男性人物都中規中矩。   和大部分當代導演不同,他沒有把可以拍四小時的素材壓在一個半小時內,他用的是 短篇小說——幾個人物,很少動作,幾乎沒什麼舞台效果,時間跨度也很短。他的每部電 影——能在一星期時間的回顧展或電影節上看到這些電影很讓人高興—都讓我們想起畫展 中每一幅單個的話做。這些是柏格曼「過去時期的作品」,他當前的作品來的實體層面比 形而上的層面來的更加重要,看完《哭泣與耳語》,被哭泣與耳語了那麼久之後,這個奇 怪的片名依舊會縈繞在你的心頭。   柏格曼幫我們上的課有三層:對白的自由、畫面激進的純淨、臉孔絕對的優越性。只 要對白有自由,電影的文本就不會是為做為文學而出現,它們是作為簡單的話語而出現— 真正的、說出口和沒說出口的話語—以及自白與秘密。我們本來也可以從雷諾那學到這課 ,但有趣的是,在柏格曼這哩,透過一種外國的、 在電影上處於邊緣的語言來表現,會 有著更大的份量。從《夏日插曲》開始,這一點便很明顯—一部屬於我們的戀愛季節、我 們的青春歲月、我們初戀的電影。觀看柏格曼的電影時,我們的五感也都強烈地牽涉其中 。耳朵聽見瑞典語—那就像是一段樂曲或是暗色—看著令對白簡化和加強的字幕。如果你 有足夠興趣,拿布紐爾的墨西哥或西班牙時其作品與她在法國時拍的作品比較,你可以更 近一步看看這種溝通被轉移的現象。   在說一下畫面的純淨。有些電影人允許純粹偶然的因素盡入她們的畫面—太陽、路人 、自行車(羅賽里尼、雷路許、修士頓這樣的電影人),還有些人則喜歡控制好劃面上的 每一寸地方(艾森斯坦、朗和希區考克)。柏格曼一開始看著像是屬於第一類,然後又換 了陣營。在他最近的幾部電影中,你絕不會看見偶爾路過的行人;你的注意力絕不會被布 景中出現的某件額外的東西分散,哪怕是花園裡的小鳥。畫面上除了柏格曼(他是反對插 畫式的畫面的,如同所有真正的電影人)希望放在那的東西外,別的什麼都沒有。   人臉。沒有人像柏格曼那樣,將人臉拉得那麼近。在他最近的一些電影哩,我們只看 到說話的嘴巴、傾聽的耳朵、表達好奇心的眼睛、飢餓、驚慌。   聽聽《狼的時刻》裡Max Von Sydow對Liv Ullmann說的那些愛情絮語。然後在聽聽三 年後的《情事》理這一對戀人的惡言相向。你聽見的是現在拍電影的導演裡最無情地而又 自傳性的一位。   他最令人悲傷的電影是《這些女人》。看見柏格曼最好的作品的關鍵之處,正在於她 挑選的女演員們:Maj-Britt Nilsson 、Harriet Andersson 、Eva Dahlbeck 、Gunnel Lindlom 、Ingrid Thulin、Bibi Andersson、Liv Ullmann—身上沉睡的天才喚醒。這真 讓人覺得諷刺,因為她們並非小貓或玩偶,她們是真正的女人。柏格曼拍她們看這個世界 的樣子,隨著承受的痛苦艱辛越來越多,她們的目光也變得越來越凝重。結果就是這樣一 部部電影,美妙,但卻又有如說聲「你好」那麼簡單,就像雷諾的電影。但是,說「你好 」真的有這麼簡單嗎? -1973年 編者註:http://en.wikipedia.org/wiki/Prix_Goncourt -- ※ 發信站: 批踢踢實業坊(ptt.cc) ◆ From: 218.160.111.114
ciccone:我朋友當初看完我借她DVD的反應是: 快把這鬼片拿走!!! :p 12/07 18:56
ciccone:回想起來, 如果把哭泣與耳語也列為鬼片應該也挺貼切的:p 12/07 18:57
giselemine:Bibi Andersson名字沒打好,有空可以改一下 12/08 01:23
※ 編輯: Ihsuma 來自: 218.160.111.114 (12/08 08:45)
Ihsuma:TKS! 12/08 0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