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馬遜 PrimeVideo 剛上架「少狼主」Richard Madden主演的動作諜報劇 Citadel《堡壘》可惜目前僅兩集，意猶未盡就來找找 PrimeVideo 還有哪些諜報影劇，這就找到了法國製作去年上架的冷戰諜報劇 Tótems (2022) ，竟然沒有中文字幕也沒中文劇名我就暫譯《圖騰柱》，這劇名又有什麼寓意或典故？E01 某處有人稍作了解釋：現在 1965 是美蘇冷戰軍備競賽中，對面有蘇聯帶著一堆「華沙公約組織」國家小弟們，我們這邊則有「北大西洋公約組織」唯美國馬首是瞻，簡直兩根圍繞不同信仰的「圖騰柱」！而今軍備競賽已升級「核武競賽」甚至「太空競賽」時...
傳統國防軍武都有可能從太空破壞？甚至一顆核彈都可能從天上掉下來？這樣的恐懼在冷戰時代屢見不鮮、相關軍備也真爭相加碼快速發展起來，甚至也曾有多次危機恐怕遠比歷史知道的更多、幸好都有順利滅火而背後恐也都有各方間諜的功勞... 本劇的「諜報」就圍繞在「核武＋太空」的時代科技背景下：蘇聯有個科學家已研發出「導航系統」guidance system 可貢獻衛星與火箭！但他又心懷「反核」anti-nuclear拒絕衛星與洲際飛彈作核武使用，那西方陣營能激起他良心勇氣洩漏導航機密甚至投奔自由嗎？不只美國法國合作有雙頭馬車、連蘇聯自己內部也各懷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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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開始：主角 Francis自小熱愛火箭長大任職「法國國家太空研究中心」CNES，愛與精力全奉獻火箭想帶法國卓越，只是對妻子與家庭沒啥熱情只知和孩子說太空故事；他僅管努力工作才能出眾，卻因他死去的父親過去當過國家特務卻又背反國家，而連累他總是碰不到機密做不到真正大案子... 不過 E01這天父親生前友人 Charles前來給他個翻身機會：我們法國「對外情報和反間諜局」SDECE 正和美國 CIA合作，要去策反研發導航系統的蘇聯火箭科學家 Boris Golubev，本來這種間諜帶人偷渡的任務都 CIA探員在做、但這次策反教授必須「科學對話」非 Francis不可！
一個只知學術討論的科宅怎麼當間諜？耳聽 SDECE長輩 Charles口口聲聲「你不一樣」到底不一樣在哪？可分幾個層面：(1) Francis 真懂火箭工程與太空科學，唯他有本事參加研討會與以科學對話討論科技問題以說服對方；(2) Francis 身為科學人有其淑世風骨，與對方同為科技人的道德使命有所共鳴，唯他能曉以「科學大義」策反對方；(3) Francis 奉公守法有妻有子充滿平民男性責任感，那要命的人道原則可以交托性命，比口蜜腹劍用過就丟的一般情報員更值得對方信任！嗯，看來這齣法劇想在諜報類型中談「人性」與「信任」甚至「感情」？是有這麼天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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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一般觀眾大概都沒當過間諜 XD 也不知業界真實如何，不過本劇八集發展下來可知這系「感情」「信任」與「人性」價值在諜報中亦無比重要！以最簡單邏輯看，你要收編對方為你做事儘管可以基於恐懼搞「威脅」、或是基於 common interest可以「利誘」、甚至聖潔一點還能針對道德勇氣訴求「大義」？但當危險壓力折磨絕望紛至沓來時，一個人回歸「人」本身最重視的還是私密的「愛」與「親情」、頂多把愛推己及人實踐更普世的「人性」。以這角度看，有些手無縛雞之力但頭腦黃金人又硬頸的冥頑不靈科學家，沒有 Francis這樣的另類探員還真找不到破口！
不過本劇針對這些每日工作的平實良民還有更多諜報領域的剝削與壓榨，畢竟「人性」既是他們價值、那「非人」的諜報當然可欺之以方！很快地各種平民角色身遭都剛好開始發生怪事：Francis 那不太熱情但還過得去的護士妻子Anne，剛好親愛姪女需要墮胎冒著生命與法律風險，誰知竟有貴人默默襄助伸出援手幫搞定一切？蘇聯那邊科學家 Golubev與「蘇聯太空軍」將軍 Bakharin 理念不合還被誘騙利用，竟突有蘇聯內部友人默默幫打通關節？更有國際陌生友人過來接近伸出援手？甚至本來不懂生活但醉心科學也並沒想懂、竟被安插個助理名為打雜學習實則就近監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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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這麼多與世無爭的諜報麻瓜各自同時「遇到貴人」，我們可知這絕非巧合必事有蹊蹺！只是到底這些把他們當棋子在下不吝犧牲的「諜報棋局」有何盤根錯節的交鋒網絡？那或令人驚呼或引人喟嘆的真相還要 E02-E08一集集慢慢擠牙膏... 在此先說：本劇在諜報類型中不走 007那系香車美人的浪漫「風情」、不走上山下海槍戰動作的「激情」、甚至也不走男女間諜相愛相殺或雙宿雙飛的「熱情」、倒是比較像 Le Carré那系冷戰諜報低調懸疑的「迷情」，總之想看間諜大殺四方神乎其技甚至鬥智鬥力的都有請別劇，本劇這些小人物什麼也沒有、能發揮的就是人情與道義。
而其中，與法國男主角 Francis一對一呈鏡像關係的，是美若天仙又楚楚可憐的蘇聯女主角 Lyudmilla，一樣有其人情包袱與潛力而身不由己踏上間諜路！兩人各為其主本是命定死敵、代表東西陣營來到柏林一決勝負？但一場柏林的「太空研討會」各種宇宙意象與星海浪漫早已把兩人命運牽在一起！不論在職場還是家庭都一生抑鬱有志難伸的 Francis、彷彿看到了鏡中的自己千里來相會永遠不離棄！耳聽他回去報告給對方取了個天文代號 "Luna" ，我們知道間諜之路已成他熱情奉獻的志業與感情歸宿... 結果本劇雖是「諜報劇」但更像「戰火愛情」一集集令人越看越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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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儘管 Francis卡在對妻子 Anne 的恩情與對 Luna 的迷情之間剪不斷理還亂，正統「諜報世界」的無良大人當然只會玩弄感情以操弄他們這些小棋子，只是細究這些諜報大人們有無「正派 vs 反派」或「好人 vs 壞人」之分呢？這是我對本劇最欣賞之處：每一個諜報頭子各為其主的忠誠都毋庸置疑、他們各自代表國家的「理想」看來也並無善惡之分只是互不信任、但他們為了完成任務實踐理想可以犧牲一切人性！一次次令人感嘆「諜報」這行世故炎涼、人性道義只會送你小命，但又不得不承認你對真重要情報不得其門時、又唯有人性道義能換來信任指向珍貴的真相。
諜報大人中：(1) 蘇聯太空軍將軍 Bakharin 與其說特務不如說官僚，他掌控著科學家 Golubev研發軍武好大喜功、但玩出火來又只急著粉飾太平、顢頇傲慢釀出大禍根本冷戰最怕的「擦槍走火」導火線！細究其他諜報頭子雖各自橫行霸道無所不為，但基本都是為擦他屁股而不擇手段；(2) 蘇聯 KGB 主管 Yemelin 可算本劇心狠手辣第一人，招募本為鋼琴家的女主角 Lyudmilla先禮後兵二話不說砸爛她手指！只是女主角被迫為他效命而對他恨之入骨、甚至跟他貓捉老鼠一路驚險逃殺之餘，若能放下天真理想學會長大轉務實思考？竟也能與他互利共生甚至可以認同他理念。
(3) 法國 SDECE 主管 Charles 以父親故人之姿一臉慈愛吸收男主角 Francis，但表面上提攜指導噓寒問暖當個好好先生之餘、背後竟藏好多秘密連在諜報圈也當個好好先生「長袖善舞」中！看 Lambert Wilson 年紀大了仍是一臉儒雅正派滿口崇高理想，實在令人不禁聯想去年在俄烏之間今年在美中之間也都長袖善舞左右逢源暢談和平理念 (!)的法國總統馬克宏；(4) 雖是外國勢力但實質更像法國老闆的美國 CIA駐法主管 Goldstein，本來這種策反敵營偷渡越界的工作他都派自己人，這回不得不與法方合作納入 Francis之餘、竟也同步盯上其妻 Anne 要來挖 Charles牆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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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表面合作私下互鬥的 Goldstein vs Charles 孰善孰惡？他們誰會對小輩講情義誰又與小輩利益共生？而蘇聯軍方 Bakharin 與情報方 Yemelin兩大頭子明爭暗鬥又誰正誰邪？誰的作為會對西方對蘇聯或對地球造成更大傷害？那都是本劇這些小科學家小音樂家或小護士等「諜報麻瓜」們且戰且走的猶疑掙扎... 只是掙扎到最後不論正邪善惡謊言真相等結果如何、重點還是這些單純小人物的「意識翻轉」：我就只是被人威脅戰戰兢兢委曲求全嗎？我就只是執行任務但求自保犧牲別人嘛？我就只是人家棋子任人宰割沒有自己籌碼？諜報這行就只能冷峻現實毫無人性空間嗎？
經過 E01「巴黎與莫斯科」接受徵召各自出發、E02 參加「東柏林」研討會初次交鋒、E03 前進「阿爾及利亞」尋找秘密交托性命、E04 偷渡「捷克布拉格」近在眼前卻遠如天邊，E05 驚爆「太空機密」恐釀世界大戰須以情義換情報！E06 探討「互相保證毀滅」的政治現實儼然投射諜報炎涼？E07 情義終獲驗證情報終於到手兩心也終於相印！E08 卻從天堂回到人間苦澀面對理想諜報下的現實承擔... 如果小人物的「有情諜報」真能肝膽相照換到最珍貴情報，還不只是給「無良體制」冷血犧牲開心收割？抬頭看看核武大國的「平衡」理念，低頭思量自身處境也該學到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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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是「諜報劇」但我大多時間都當「愛情片」在看 XD 誰叫男女主演 Niels Schneider & Vera Kolesnikova 當銀幕情侶宛如牛郎織女每次見面都蕩氣回腸！雖然最後另一位 Ana Giradeau 飾演擔待正宮還更擄獲觀眾認同... 但本劇結尾發展令人五味雜陳，也許令人感嘆世道炎涼天真少年終有一天要長大？回顧 2023 愈發詭譎的國際情勢又令人憂心忡忡：過去美蘇去年美俄未來美中如「圖騰柱」般的兩極對立，中間真有法國這種第三勢力維和調停的空間？也許曾經許多理想主義者已前仆後繼，但在「缺乏信任」下兩方再多善念都將被蒙蔽... 推薦 PrimeVideo 靜心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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