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雷] 驚奇隊長，有情方為真女拳

[mysmalllamb (小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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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影片名稱 : 驚奇隊長 Captain Marvel

2.觀影時間 : 2019/03/06

3.觀影地點 : 喜樂時代南港

4.觀影方式 : 自行購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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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超英片或奇幻片我一定會看隱喻、一定會腦補道德訊息。
  不喜勿入，還請包涵，也歡迎討論指正。）



看《驚奇隊長》、看大臉 Brie Larson（我好想念另一張大臉 Emily Vancamp），本來我們就知道它應該很「女權」，我沒看過漫畫但聽版友說多了、好像漫畫就已是這樣子？然後 Brie Larson這個沒有在客套的正義女星（有人稱為 SJW？）中選成為女主角、還發言惹出好多事端來？這一切都令人對這部電影帶著一點「女權」的期待，不論是正面還是負面的。而此片，才開場沒多久 Vers 就絕招大開，名符其實的「女拳」XD
https://imgur.com/5z3ntH1


        驚奇隊長，與神力女超人

Brie Larson 這人當明星當得很硬，我們也不是第一天聽說了，哪有人在頒獎台旁以不給掌聲表明立場？哪有人在得獎時不趕快致謝反而滔滔不絕分享統計數字？對這賓主盡歡的演藝社交場合根本沒在迎合的。結果到本片裡，Brie Larson 的演出與圍繞著她這女主角的角色設計，顯然也都是口徑一致做出個臭臉不討喜彷彿與世界為敵的鋼鐵女子，誒誒拍部商業片笑都不笑是欠扁嗎？是地，很欠扁，但我覺得這「欠扁」就是本片女主角的特色，這個 Carol Danvers比日常還有不少燦爛笑容的 Brie Larson還硬得多了！

既然 DCEU vs MCU是這六年來觀眾戰很開心的話題，那無可避免地《驚奇隊長》會被拿來和《神力女超人》作比較，或曰 Diana既是美女又是慈母令男孩如沐春風、而 Carol Danvers大臉沒身材又滿臉討打？或曰 Diana穿少露多都在迎合男人心中的可愛女子形象、而 Carol Danvers才真正走出了絕不迎合男性凝視的獨立女權？我是認為女性的姿態可以有很多種，只要是傾聽自己觀察社會重審傳統而做出獨立自主的選擇，是如女神擁抱人間還是如女拳頭角崢嶸都是不同的姿態，並沒有誰高誰下的。

而在 Diana vs Carol 兩人之間，我認為不同的社會位置造就了她們不同的初始姿態與成長過程，兩者都是很貼切的。Diana 在《神力女超人》中基本是天堂島小公主、放在電影脈絡下相當於一戰前文武全才的英國貴族大宅小姐，她本來就是一路養尊處優但十倍努力練成出師，本能輕盈瀟灑甚至帶著傲氣面對腳下的男性社會。但 Carol在《驚奇隊長》中是個美國鄉村保守家庭的女兒，她從小想和哥哥一樣做各種競賽冒險爸爸都會打她退堂鼓、她一路運動習武從軍都有無數男性等著看她出醜... 我要撐下去、我要比他們強，這種對男性乃至人間劍拔弩張的姿態再自然不過。
https://imgur.com/P6sB3ph


        女權的品質，理性與感性（誒也是 1995 上映耶）

電影第一場戲，這女拳劍拔弩張的「硬」不展現在我們現實的地球上、卻先展現在一個隱然呼應地球的克里文明中。Carol vs Yon-Rogg 師徒過招，師父耳提面命「妳要壓抑感情」、「感情只會壞事」，甚至連 Carol雙拳獨有的無窮潛能都被要求「壓抑下來」甚至後來還說「這都是我們賜給妳的」。這種言語我們都很熟悉，過去不鼓勵女性拋頭露面工作賺錢更不鼓勵她們爭取女權揮灑自我的，「女人就是感情用事」、「女性腦感性有餘理性不足」乃至於「妳的權利都是男人給的」都是慣常的 negging話術，說這話術的當然不是那些樂見女性發揮的男人，而是抽象的父權。

師父，恐怕就藏了一種父權在裡面，這點到電影後面我們就知 Yon-Rogg 真面目。不過關注到女性本身，Carol 在克里文明也受到這樣的規訓調教了六年、不管自己本來有什麼特質壓下來就是、一切照著克里主流建制給予的標準身體去鍛鍊、最終要妳在克里人的規則當中戰勝師父才算數。這，也很像一種父權下放權力給女性的姿態：我們男性社會男性士兵都是橫練肌肉鐵打出來、男性社會專業菁英都是理性培訓出來，那妳女性若想加入我們男性這盤棋局分我們一杯羹？就要屏棄妳原有的「女性腦」、完全服膺男性的能力範疇、在這範疇中證明實力打敗男人才能被承認。

Carol 這鐵血飛行員，在寫實的地球就是這男性凝視下硬氣打造出的鐵漢、在奇幻的克里文明也一樣正鐵打調教中，她在地球要拋棄可能本有的多愁善感與風趣幽默等女性特質（男性未必沒這特質，只是往往被壓抑得更早更徹底）、在克里文明師父調教下則更具體也更徹底要放棄那「情感」當個無條件遵守紀律必要時冷靜犧牲的克里戰士。而今日，我們在談女權與兩性平權（先不談多元性別，畢竟和本片無關）時，已經不再如早先期望女性照穿傳統男性的同一雙鞋取代男性、而也開始訴求女性在傳統社會本就有的特質來正向發揚光大，做出這男性世界所不能作出的改變？
https://imgur.com/KrftMea


        星光小隊，絕地任務（哎要等 1996 上映了）

代言父權的師父只是個引子，我們即將看見這「克里文明」與地球現世有多麼接近、即使它這奇幻世界的架空創作可能多多少少呈現得更加極端。克里文明，是個星際大聯邦？也沒明說甚至可能是個星際大帝國？它正在剿平一個他們聲稱全面性的實際至少也是組織性的叛亂挖牆腳行動：Skrull族人正在所謂的「帝國邊緣」到處攻擊佔領帝國前哨星球們，而我們正義的「克里文明戰士英雄們」就要去剿平一個個叛亂。這，聽起來像不像 1950s-1980s冷戰年代的美蘇對峙？蘇聯在世界各地佔領自由世界的前緣小弟們、而我們昭昭天命的美國與 CIA要去一個個異國撥亂反正？

看第一場動作戲，克里戰士英雄們的 Starforce穿著制服拿著武器空投潛水從河面悄悄浮起，我第一個竟想到可憐的《絕地任務》海豹們；小隊長師父在橋頭擔心伏擊、圍上來的原住民對士兵聲聲怒吼、士兵們喝令退下卻不能開火、卻又擔心原住民們中藏有恐怖份子突然發難，這，則與現世美國本世紀的阿富汗戰爭與伊拉克戰爭、甚或過去的越戰都很似曾相識；然後小隊員 Vers 被抓走了，被恐怖份子帶去洗腦、撤退的同袍在關心之餘還暗暗擔心這隊員是否會被策反而變節，又很有《國土安全》與《窒愛》那類美軍從敵後回來後有認同危機又諜影幢幢的感覺。

沒想到這身特種部隊服裝就一路穿到了片尾！上映前很多人就在質疑 Carol這身制服很粗腫而沒有男超英女超英都常常強調的體態曲線，在此也有了個很合理的緣由：他們就特種部隊全身包緊緊、好多軍用設備還要防彈要減震... 反正想到各種美國特種部隊或駐伊美軍的形象時，我們應該都不會期待這些大兵們有「曲線」吧？而不論是打越戰打阿戰還是打伊戰，過去的當下往往都彷彿正義之師師出有名，但隨著全球媒體慢慢報導以及歷史調查慢慢爬梳，一次次都揭露了這些戰爭中美帝擴張的性質。談回本片，身處克里文明當下的戰士 Vers 能開始對一切存疑嗎？
https://imgur.com/bTdSRyF


        鬼影幢幢，終極警探3（誒也是 1995 上映耶）

上了地球的動作戲，靠 Skrull 人這 shapeshifter 可以隨處做偽裝的設定，則搭起更好舞台做出「諜影幢幢」的感覺！有奇幻片的外星探員 Carol對恐怖份子窮追不捨、恐怖份子卻消聲匿跡在人群中，也有警匪片的美國探員 Fury 開車到處找間諜、小心間諜就在你身邊。電影在這段 1990s復古風場景，除了用很多流行音樂與電腦網路梗讓我們笑之外，更多的是向八九零年代警匪片致敬的飛車與追逐橋段，這對歡喜冤家一黑一白一強一弱遊走諜影幢幢的城市，尤其看 Fury 對這強到誇張的同伴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又和山繆叔與老布紐約趴趴走的《終極警探 3》似曾相識。

在 MCU裡這個時候的神盾局是如何？已經在做很奇幻的各種超級英雄事業了？抑或仍只是在秘密開發高科技武器剛打完冷戰？ Fury 大哥這個部門則比較像現實冷戰中也很重要的 FBI，專門在國內找怪事抓間諜。山繆叔在這裡的 1990s身段很像八零或九零老影集與老電影中的 FBI，到處訪查黑機關亮警徽、低科技小道具複印指紋、面對匪諜不動聲色旁敲側擊言語誘導、面對敵我不明如 Carol坐下談條件換情報... 更整體的則是一種老派間諜和大家麻吉麻吉雲遊四海結交販夫走卒的軟身段，和一直板一張臉的硬戰士（及硬女權）Carol 形成明顯對比。

在現實世界至少影劇裡的諜報圈（現實諜報圈我一無所知、也不該知），從 1990s到今日 2010s的確呈現很大差異，在那低科技的老歲月裡美國雖然也是美帝，但很仰賴如此片 Fury 這樣的軟身段靈活面對、機警觀察、結交朋友，在此片 Fury 甚至結交了一隻超級貓咪！但當今 2010s高科技諜報好像就比較少這樣子深入底層的低姿態，反而更多靠網路靠衛星靠無人機直挺挺地來，就像此片 Carol開門直接一拳轟開，像那種底層冒出來可以結交助拳的超級貓咪，硬戰士 Carol在此片甚至是毫不理會的（漫畫中是她愛貓嗎？）。軟 Fury 對比出硬 Carol身段，一定要重審。
https://imgur.com/gE7FS8C


        喚醒真我，Total Recall（哎 1990 上映 Carol沒看到）

《驚奇隊長》這片的動作戲包括前半片的突擊、越獄、追逐、追車、樓梯間、乃至後半片的太空站突圍與飛機纏鬥甚至超人打衛星，說實話我覺得那畫面音樂的搭配都有點九零年代警匪劇或動作片的一種粗率感，彷彿拍完爽動作場面後隨便加上些熱鬧配樂就帶過了（我甚至覺得和前年《正義聯盟》有拼）。但屬於《驚奇隊長》自己認真仔細做出畫面重量感與音畫韻律感的巧思又在哪裡呢？我認為是在每一場 Carol的記憶回溯戲，不論是如膠卷般飛過的片段回憶、是面對「至高智慧」重審自我、是被 Skrull 人回憶倒帶暫停重播、是最終聽到錄音檔恍然大悟，都最最有感。

談到這超英片的「失憶」甚至師父的「換血」，我想就值得帶點隱喻的視角去看它可能呼應的現世處境了：地球飛官 Carol的身份就這樣被克里文明代換並教育成了另一人！在克里文明，是有個人工智慧井井有條「至高智慧」建立一切法則、學生如師父說「壓抑你的感情，感情會壞事」、戰士如小隊長說「完成任務，不要多想，大方犧牲」，本還會和地球姐妹唱歌歡笑的 Carol都變成硬女拳了；在現世可能更多樣，尤其在 Carol身處的美軍，美軍招募女性與多種族裔、不也是在打造成傳統白人男性身體、要他們在白男標準以實力證明、卻同時要拋棄自己族群文化性別之根？

關於「失憶」與「找回身份」的電影，我想到的舊片中最早的是1990《魔鬼總動員》。印象中（被 Carol爆頭的）阿諾主演的《魔》片在當時算很新銳的科幻題材？現在回想，在那美蘇冷戰將結束的當口（1989柏林圍牆倒塌至1991蘇聯解體），上映一部清洗記憶忘卻初衷、本來鮮明的敵我兩邊正邪扭轉的電影，是否也暗暗劍指美國冷戰四十年向內把國民洗腦、向外把世界敵人妖魔化？說回《驚奇隊長》，電影開頭我們跟著女主視角所見的「Skrull壞蛋Kree英雄」之格局、到中間慢慢回溯記憶後正邪顛倒，也似曾相識。這敵人未必是政宣教導的邪惡，也可能只是邊緣求存活。

在本片的世界觀上説，Carol 找回記憶是知道真師父 Lawson （突然肚子有點餓）的使命、認清了正邪兩方的真相；在本片角色塑造上説，Carol 找回記憶則是擺脫了克里文明那井井有條的純理性、找回了身為地球人會哭會笑會流血打拼的感性。這感性一直存在腦海深處只是沒開通，我認為開通的醞釀是靠麻吉探員 Fury 、開通的轉捩點則是在樓梯間看一堆敵人要去圍堵 Fury 時，Carol 很掙扎地下了決定去搭救，完全違背師父說的「完成任務、大方犧牲」之守則。就在這轉捩點後，從飛機戲上 Carol開始會笑會抬槓了，雖然大多時候還是板著一張臉（而且仍沒理小貓）。
https://imgur.com/kGRNsRZ


        父女的對決

我個人認為，既然「重拾記憶」尤其「重拾感情」是主軸，應該讓 Brie Larson的演出從冷硬到熱情的幅度做大一點。不過她沒有，她的熱情是酷酷地表現在與飛官姐妹和小女孩互動上，甚至直到片尾帶著 Skrull 難民船飛天離去時，她在太空看著這地球家鄉與友人們仍是板著一張臉、僅帶著一絲絲欣慰珍惜的笑容。女英雄，會不會笑討不討民眾喜歡？就隨觀眾期待了，並不代表不笑就沒有感情，她片尾都對師父說了「我不需證明什麼」，若呼應電影開頭「克里文明理性壓抑感性」與「美軍男性訓練同化女性」交相對比的引子，也許就是「女性不用以男性標準證明什麼」。

這部片既然伸張女權也檢討女權的成分這麼重，我認為最重要的角色關係應該就在 Carol/Vers 與師父 Yon-Rogg 之間，電影開頭是非常有潛力的，尤其看這對師徒或說父女對打彼此充滿默契惺惺相惜、Vers失陷後許多克里人都準備犧牲她只有師父力保、甚至到中段師父還說了「她的血是我輸的」，簡直就是 Carol的再造父親了（比親生父親還好很多）。這個克里文明的父親，用自己的理想形象養成了女兒、卻也壓抑了女兒自有的潛力，猶如老美國以自己的老白男理想形象包納了女性與多元族群、卻或有意或無意地將他們齊頭平等變成傳統男性的樣子、壓抑了原有的特質。

只是這段關係的發展，我覺得相當可惜。若以女性成長故事來說，女主角最愛的父親往往也就是最大的敵人（Brie Larson 演的《玻璃城堡》就把這主題演得血淋淋）、擊倒父親與原諒父親往往是女兒獨立的終極成長，尤其裘德洛與 Brie 此前互動演出的火花完全有這架勢呀！只可惜，彷彿克里文明真正徹底冷酷無感情似地，此片中的 Yon-Rogg 終究證明只把這個 Danvers當個資產、留下有用的那一半 Vers 回來調教為己用、卻一點也沒父女情，彷彿已成為一個抽象的「父權」化身而非一個有血有肉的男人了。哎，裘德洛最後「壓抑特質用實力比拼」的喊話，簡直像小丑。
https://imgur.com/EWxkKTr

（當然啦，真要說此片那宇宙魔方賦予的超能力可以算是隱喻「女性的潛能」？那似乎太誇張了，甚至此片讓 Carol得到可上太空破戰艦的超能力，多少讓這無敵英雄有點無聊又有點惹人厭... 不過我寧可當作是 Carol身在危難與抉擇中擇善固執、相信她真正景仰的 Mar-Vell 師父、二話不說犧牲自己做對的事，就當這超能力是肯定她勇氣與信念的獎賞吧。只是這超能力所蘊涵的現世訊息，我認為本片還可以做得更清楚，不然就只是個大絕而已了。）


大體上，我是很喜歡《驚奇隊長》的大敘事，它談了這社會如何讓女權追隨父權而成為剛硬的女拳、談了這純理性的克里文明如何像個帝國平定有血有肉的邊緣人們；而透過 1989 前 Carol的回憶片段，則暗指了美國如何以男性的陽剛價值收編女性，恐怕也暗指美國如何以美國單一價值為令箭、並以美蘇對決或反恐戰爭之名侵略他國平定世界、從 20 世紀到 21 世紀都如此。也許，不論在個人還是在集體，都值得從這井井有條的理性世界找回（傳統上多與女性連結、但男性一樣有的）感性能力，才有機會觀察世界體察異己、並慢慢追尋事物的真相吧？

只是在視聽覺上，我覺得這部電影談這大敘事談得比較流水，儘管有很多熱鬧動作熱鬧劇情與訊息直白的激情喊話，但除了 Carol自己的回憶戲之外很少打進我心底的視覺感動，甚至基本的音畫整合之節奏感韻律感我覺得也沒多少巧思。若這片就是一般的英雄冒險片，我可能不會那麼喜歡，但這片有 Brie Larson的剛硬演出與細微的感情流露，塑造了一個一路苦過來壓抑過來甚至整個被異化掉的絕情女子，看她如此剛硬的背後都是血淚的故事；但她找到真相走上正道擁抱原鄉後，只淡淡帶著一抹笑容給大家鼓勵，自己的眼淚都流在心裏，繼續前進吧。
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1BCujX3pw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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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編輯: mysmalllamb (1.171.45.70), 03/07/2019 09:13:39
推 nicoleshune : 寫得很完整，也幾乎全然同感
推 Axy8        : 寫的很好，喜歡你對神力和驚奇的比較分析
推 ccc101419   : Brie不會沒身材哦…她身材非常好，特別是某部位還
→ ccc101419   : 樂勝WW
推 luciferii   : 師夫教徒弟要壓抑那裏也有感覺像吐槽星戰絕地
→ luciferii   : 劇中連光劍都出來了XD
推 errantknight: 寫得很好，可惜電影拍出來就弱弱的(霓虹燈拳轟出)
→ laechan     : 羅楊格這個角色,在電影的塑造上沒有塔羅斯來得用心
→ laechan     : 如果能夠更用心一點,整部片的劇情張力會更好看
推 gundriver   : 寫得很好，推!我沒有注意到內含父女情這觀點
推 vatfg2005   : 大推!!
推 ryeo621     : 推 主角塑造稍微可惜
推 marco4014   : 推 希望第二集可以多著墨角色心境變化
噓 sonyabear   : 臭母豬
推 bambooyu    : 有條理又有感性的好文！
推 bambooyu    : Rogg的表現有些可惜，本來很期待裘德洛戲份
推 SoulAttack  : 推
→ laechan     : 楊羅格,拍謝打錯
推 AsPerfect   : 為數不多的暖民先推
推 jackshadow  : 推推 喜歡Larson